文案
本来是身家清白的优秀青年一名,因醉酒遭遇恶狼的百般蹂|躏,
于是乎性情大变开始反扑,色|诱、绑架、勒索,
一出接一出地上演,而他自己也身不由已越陷越深,终难逃魔掌……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邵明、寒旭
1.遭遇恶狼
这是南山路上的一家小酒吧,地方不大,却偏偏弄出个九曲回肠,显得狭窄而压抑。过往客人走动频繁,都碰到一处时,还得侧着身过去。服务生干脆将托盘高举过头顶,战战兢兢。
灯光柔和迷离,闪烁不止,带几许梦幻的气息。放的却是一首刀郎的歌,DJ版,不伦不类,谁都没法将那空旷悲凉的豪迈与这昏暗低沉的压抑联系起来,那完全是两个世界。如果必须说出一点相通,那就是寂寞。不过寂寞两个字实在很滥,每个人都可以独自灌杯酒,拿寂寞当借口,装回深沉。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来的客人一拨接一拨,不过并不嘈杂,偶尔有几个小青年在那边玩起骰子猜拳,却也没有过于放肆,仿佛是压抑着来配合这份落寞。
吧台前坐着一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白色衬衣的扣子解了两个,露出消瘦的锁骨,带几分小性感。身材匀称,眉宇之间显得俊朗,依稀可见昔日在青葱校园内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的他,是八卦女生卧谈会上必须提到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会长,篮球队队长,每学年奖学金的必得者。那些头衔,足以让他得意。他有些清高,但不冷酷。有些沉默,但不孤僻。凡事恰到好处,不让人产生遥不可及的距离感,也不过于亲近。因此四年大学生活中,接触的人未必都成了朋友,却也不会去树敌。虽有嫉妒者,也没有当面闹过不快。总而言之,是个身家清白的优秀青年,认识他的老师都说他大有前途。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必定是成功的。
然而事实未必总是如愿。也许是期望过高,跟现实落差太大。意志渐渐被消磨,人也更沉默。走出校园前的壮志雄心在现在看来不过一场笑话。他身不由己地沉沦在现实的泥淖里,难以翻身。
“哥们。”有人过来拍他的肩,顺手递过来一杯啤酒。他侧过脸去,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目和善,朝他优雅地微笑颔首。也许是酒精的麻痹,让他少了提防之心。也许他觉得自己不值分文,没有被陷害的价值。他连谢都懒得谢一声,便接过喝了。放下空杯,唇角残留一些啤酒沫子。
一共请了他五杯,邵明忽然想到,他必是有所图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这样想着,手脚却开始不听使唤,眼前也迷糊起来。
他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几乎摔倒,一双有力的手适时地扶住他,趁势在他腰上轻轻地捏了一把,他浑身一颤,酒醒了一半。
他听到他在耳边调笑低语:“跟我走吧。”
不,不,他怕是误会了,我不是,不是啊……
邵明紧张起来,额头冒出冷汗,转身想走,还未迈出一步,便被两个男人狠狠压住。
“今晚陪我吧。”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旁,温和地笑。
“不,我……”他拼命想解释,舌头却不听使唤。浑身使不出一点劲,任由两个彪悍男人将他拖出去。
被塞进一辆豪华跑车,一头栽在后座上,他撞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他想爬起来,却早已被人用皮带紧紧缚住了双手。他仰面躺在后座上,徒劳地挣扎着,心底的惶恐一点点增加。
车子里只剩下那个男人。他脱掉了外套,慢慢俯下身来,淡淡的烟草气息钻入邵明的鼻子。
他的手伸向他的下巴,轻轻一勾,带着亵玩的意味。慢慢往下,又解了一个纽扣,麦色健康的肌肤显露出来。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吊坠,半个心状,东西不值多少钱,但似乎是定情信物。
他笑着轻轻一扯,便将其扯断,抛出车外,又顺手将车窗关密。
“你……”邵明怒视着他,腕上因为使劲勒出深痕,下半身却完全没有力气。
车内黯淡下来,男人还在一颗接一颗地解着邵明的衣扣,直至完全解开,男人用手轻轻一拉,对方上半身便完全暴露出来。这是一个经常运动的身躯,胸膛结实平坦,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
邵明感觉身子一凉,瞪大了眼睛,惊诧与惶恐占据了整个眼眸。
男人眼里染上一些赞许之色,似乎很满意,他低头,开始细细撕咬他的肌肤,从颈处慢慢往下,一寸一寸侵占。
邵明捏紧拳头,面部涨得通红,这样的羞辱让他非常难堪。但他此刻却只能像个婴儿般任人摆布,不能反抗。那些微痛微痒的感觉,一丝丝地侵入身体,让他心烦意乱。
“滚开——”他张大嘴,竭尽全力吐出两个字,出口时却微弱嘶哑,像是呻吟。
“啊,你不满意?”男人轻轻一笑,咬住他微启的薄唇,肆意地将自己的气息侵入他的口中。
“唔……”男人忽然痛叫一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愠怒的眼神和唇角的血迹。他的眼里仿佛要生出火来,浑身颤栗,手腕上的皮带已经被拉扯的松弛下来。
“哈,果然够劲。”男人轻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水,用西装外套的一只袖子狠狠塞住他的嘴。他的手指在他肚脐上轻轻画了一个圈,两指一勾,将他裤子拉低了一些。
冰冷的手指在小腹上游走,邵明浑身一颤,寒意顿生。他怒目而视,呜呜作声,却没有丝毫作用。男人很轻易地解开他腰上的皮带,又解开扣子,将他的裤子整个拉下来。
冰冷的气息缠绕周身,邵明开始绝望,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难堪,心里的傲气全部被屈辱代替。还未迈出校门时的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强者,无论学习还是体育,他都胜人一筹。可是如今呢?他正在遭受什么啊……这个男人将他所有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当男人的手扯下他最后一丝遮掩时,他大口喘息起来,眼里尽是惊恐不安,手指冰冷如水。
“放,放了我……”他无望地哀求,嘴巴被塞住,一出口便成了模糊的呻吟声。
“别紧张,慢慢你会适应的。”男人在他面前缓缓解下自己的裤子,伸手扳过他的身体,贴近了他……
突然的刺入,让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撕心裂肺地低吼着,脸上是不甘与屈辱,还有深深的恨意。
他知道,他的命运将在这一刻由这个男人而改变。而此刻,他却连反抗都做不到。
男人轻揉着他富有弹性的臀部,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气息有些微喘。
“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他在他耳边低喃,极尽温柔。
邵明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去理会他。此刻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面对。
纠缠一阵,男人松开他,穿上裤子。邵明麻木地躺着,面色惨白。
点一支烟,慢慢燃着,目光依旧意犹未尽地在对方身上游走。看着他因紧张和痛楚蜷缩的身体,他淡淡一笑:“我不会亏待你的。”他从外套里拿出支票和笔,随意地划了一个数字,塞进对方的裤子口袋里。
他伸手,缓缓地解开他手上的束缚。
邵明挣扎起身,匆忙地套上衣服,将支票从口袋里拿出来,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咬牙切齿地撕成碎片。
然后他打开车门,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男人摇下车窗,冷眼看着他俯身在车旁寻找着什么。他轻轻一笑,凑出头去,问:“要不要我帮你找?”
邵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理睬。
看到角落里的那个吊坠,他伸手正要去捡,却由另一只手先夺了过去。男人朝他扬了扬,一脸得意:“想要拿回去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邵明怒吼,手上青筋暴出。他恨这个男人,恨他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恨他把自己玩弄得团团转。
男人握住吊坠,轻笑着说:“我想你来求我,好好的求我。”他拿出一张名片,甩到邵明身上,“想通了,照上面的地址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邵明呆呆地望着这个男人开车离去,朝名片上看了一眼,寒氏集团总经理寒旭。他狠狠地将名片揉成一团,正要丢进对面垃圾桶却又停住,慢慢地塞进口袋。
路灯下,他的身影显得孤寂而落寞。
他呆立了半天,懒懒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家。
一直精神恍惚,还没有完全从噩梦里走出来,开灯,换鞋,他回到自己的蜗居,一头冲进卫生间狂吐一番。他缓缓抬头,望着镜子里面色惨白的自己,感觉很陌生。
这个人真是自己吗?为什么这么狼狈,这么懦弱?竟然能够忍下这样的羞辱,就这样默默地回家,这个人真是自己吗?
在浴室里足足冲洗了一个小时,他懒懒地擦干身子,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几个小时前的情景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他用枕头狠狠蒙住自己的脸,几乎令自己窒息。
怎么会这样?他思前想后,就是不能面对。不过偶尔去酒吧醉一回,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如果今天好好呆在家里,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
“宝贝来电,宝贝来电,宝贝来电……”
手机铃声响起,邵明伸手去接。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懒懒的甜甜的女声:“喂,有没想我?今天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不会金屋藏娇了吧,哼哼。”
这样的撒娇,在平日里是一种温馨和浪漫,但在此刻却忽然变得苍白哀伤。
“叶薇,你能不能来看看我,你来看看我好不好?”像是寻找最后一丝温暖,他出声哀求,孩子一般茫然无助。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分钟,语气有些严肃:“邵明,别太孩子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在杭州,我在上海,我们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也许,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凌晨三点,邵明挂断电话,用被子捂住自己,绝望地深陷于孤独与黑暗当中。
2.失业加失恋
他总是含着温和的笑意,一脸阳光。但骨子里,他是自卑的。
毕业三年,换过几份工作,如今在一家IT小公司里做技术,月薪不过三四千。他要供妹妹念书,往家里寄生活费,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女朋友曾是同校校友,和他同岁。他学计算机,女朋友念的是英语,有着秀丽的容貌和温柔善良的性格。那时的他们是校园里的神仙眷侣,也曾海誓山盟,海枯石烂。
毕业后,女朋友回到上海老家,在家里的帮助下进了政府单位。而他留在了杭州,开始奋斗。他们说好,三年后一起买房子结婚。可是如今呢?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陌生和疏离。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
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天真,不懂生活的现实。如果现在,我还只有二十一二岁,我想我会义无反顾地等你。可是,邵明,我已经二十七了,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爸妈那边给我很大的压力,我想我是屈服了。对方也是政府单位的,家里有两套房子,买好了车。你说我物质也好,自私也好,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要放弃你了。
以前我一直想,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要紧,只要有爱在。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激|情,只看到了偏激和颓废。和你这样下去,我的心里没有底,我看不到希望。
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想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你。但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阳光明媚,广场上的鸽子咕咕觅食,三两情侣窃窃私语,偶尔从远处传来哨子声,尖锐犀利,穿透云天。
邵明颓然地坐在台阶上,喝着罐装啤酒,眼眸里没有一点感情。身旁放着一个纸箱子,记事本、计算器、台历、钢笔等等,杂七杂八地装在里面。
盯着电脑屏幕上繁杂的代码,却不能集中精力。他疲倦地揉揉眼睛,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同事桌上的水杯,弄湿了一桌的资料。
“喂,你怎么搞的?”同事跳了起来,面脸愠色。
“对不起,我不小心……”
“不小心?你知道这份东西我做了多久?看你那副鬼样子,不是吸了白粉,就是晚上纵欲过度!”
毒辣的语言让邵明心头一震,所有的屈辱与愤恨一起聚集起来,让他脑袋一热,他冲动地上前抓住同事的衣领,低声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妈的,你想怎么样?”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打得鼻青脸肿,好几个人过来才能拉开他们。
“遇到瘟神,算我倒霉!”同事一脸愠色,呸了一声,转身出去。
办公室里,老总一脸冰霜。
“张超的嘴巴平时都很贱,大家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你是名校毕业的,受过高等教育,难道连这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懂吗?我本来很看好你,想要升你,但是你最近的表现令我很不满意。今天竟然还出手打人!我不管你有什么私事困扰,但你将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来,我决不答应!我想现在的你不适合工作,我打算放你长假,你好好回去调整好心态再回来。”
邵明不吭一声,神色木然。身旁的盆栽铁树盛放地郁郁葱葱,还有一两颗水珠粘在叶子上,晶莹剔透。
他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开始默默地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同事们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明哥,出什么事了?”有人关切地问。
邵明唇角一掀,想学着尽量洒脱,终是成了苦笑。
“我身体不舒服,向老总请了长假,你们好好努力。”
他抱起杂物箱,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办公室,离开了写字楼,离开了这个曾工作过两年多的地方。
他喝完最后一罐啤酒,失手,空罐子掉了下去,滚出老远,惊吓了一群鸽子,鸽子纷纷振翅飞向远处。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无处安定的游魂,一无所有。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落寞、空虚、麻木,看不到希望。
叶薇离开他是对的,现在的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否还有未来,一切都成了泡影,不敢奢望。
颓废地回到家,打开电脑,上了QQ,那个可爱精灵的头像早在跳动,他强打起精神。
末末:哈,哥哥,你很准时啊。最近好吗?和叶薇姐怎么样了?
邵明:哥哥很好,不用担心。还有两个星期你就高考了,好好努力啊,但是也要注意身体。妈妈还好吗?肾病没有复发吧,叫她不要太劳累,一切有我呢。
末末:嗯,我会照顾妈妈的。哥,我一定好好努力,我想考到杭州来,那样就可以照顾哥哥了。
邵明:(QQ笑脸)好啊,哥哥等着你。现在你是哥哥所有的希望,一定要加油啊。
末末发过来一个必胜的表情。
下了线,邵明洗了脸,让自己精神一点,开始在人才网上找工作。
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末末还在,为了她,也要振作一点。忘记噩梦,也许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阳光从落地玻璃照射进来,撒了一地的金色。邵明此刻身处宽敞的办公室内,面对的是一位着职业装、看去精明能干的女老板。她挽着高高的发髻,淡妆后是一张带几分刻薄世故的脸,和一双冷冽的眼眸。
“你有五年以上的销售经验吗?有三年以上的大客户经验吗?每月的销售额是多少?带过团队吗?一共几个人?团队……”她的问题接连而来,让人没有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