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别问我什么吗?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只要记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月儿,莫非我真的就是楚惜月,只要知道了名字我就不信还查不出什么来。
“没想到你还真有胆敢来,林世雄,林盟主。”潋艳的唇畔勾起,嗜血的本性暴露无疑。
早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开始,林世雄就想过后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但真的见到他时还是被他现在的样子惊呆了,如果说以前他还有点人的秉性,那现在的他就已经完全轮为了魔鬼。隐约猜测出他的目的后,林世雄慌了,那次的事他不是忘了他是在等时机,而现在再也逃不掉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孩子对他来说,就等于全部,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是父子,为什么当时自己竟没发现。
“求你放过他。”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就是当今武林盟主?原来在爱情面前谁都是弱者。不过……我逐风可重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唇畔的笑容更胜:“堂堂盟主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你这等大礼。”
“求宫主放过玉儿。”林世雄抱着最后的希望,尽管他很明白这跟自取其辱没有分别。
“玉儿?我可还记得他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难道盟主不知?”
……
林世雄脸色瞬间苍白。
笑容迅速敛去,逐风眼睛危险的眯起,斜睨了一眼跪着的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们那时可曾想过放过月儿?”
闻言,林世雄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顺着长长的阴暗走廊,就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这里重来都不会有阳光,因为这里是通向地狱的最捷径。忽明忽暗的火光晃动着,却并未给这带来一丝的温度。
忽的从暗处闪出一人。
“宫主。”来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你先退下。”对着身后的黑暗处,“浊青,你也退下。”
只见暗处身影一晃。顷刻间,一切又都归于了平静。
吱——
沉闷的声音在地牢的长廊里回荡着。
面前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随之阴冷潮湿的腐臭气味迎面扑来。
若是常人一定不会发现在阴暗的角落还另有其人。每当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时,他都会到这里来,不是因为这里有他想念的人,而是只要想起内心深处那人,无边的恨意也会随之将他吞噬。就是因为眼前这人,他差点就失去了那个能温暖他身心的孩子。
那人缩在房间的一角,身上的衣衫褴褛,下半身更是未着寸褛,淤青和道道斑驳的血迹随处可见,干涸的血衣与伤口几乎融合在了一起,有好些地方的伤口由于未上药已经开始化脓。
听见声响,地上的人四肢几乎缩成了一团,全身发着抖,脚链与地面摩擦发出冷冽清脆的声响。
“怎么样皇帝陛下,手经脚经俱断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的部下有没有每天好好招待你呢?”
地上的人一震,随即大笑出声,笑声撕心裂肺。
蹲下身,抓起那人的头发,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噙满泪水的清秀面容。
嫌恶的皱起眉,冷笑道:“你是应该笑,不然待会……我应该还未告诉你吧,你的弟弟早已向燕国百姓宣布了你的死讯。翔帝,继位十五载,死前无一子嗣,其弟曜承其策,以扬燕国之威,故封承帝。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燕翔羽眼神空洞,似乎无法接受这突来的打击,双手因强力的紧握而泛白。自己不是早就该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吗,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却始终放不下,这就是惩罚。
“我今天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想到那孩子,不禁放柔了表情,燕翔羽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月儿又回到了我身边了。”
不可能!转念又想到曾经也有一次,他突然跑来高兴的说找到了那孩子。
“他早死了,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由于长时间没说过话,燕翔羽发出的声音暗哑而无力,说完颓然的倒在地上,因为他明白了这一次是真的,从他平静的表情中他知道那孩子真的没有死,那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为什么他要在活着的时候,在失去了一切之后听见这个消息。
如果是以前他听见有人这么说,那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现在……
“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放心今天本尊心情大好一定会让手下满足你的。”
燕翔羽惊恐得睁大了眼睛,那都是他的噩梦。眼前这个他曾深爱过的男人竟然这样对自己,然而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他。何其的悲哀,他开始恨,恨自己的无能,但都太晚了,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逐风,我绝对会将今日我所受的一切十倍奉还。
第33章
看着手中的信笺,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昨日他对着我欲言又止,虽然他昨日离开时看起来很寂寞,但为什么我当时就没发现他的异常呢!
有急事,我先回药王谷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是白痴吗!这移心宫要真来去自如我昨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什么叫有急事先走了,跟我当面说一下要花很久吗?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回去,他药王都走了我一个药童没理由还赖在这儿吧。
有问题……
移心宫的人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人了。
“公子对不起,请你回房吧。”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讨厌的跟屁虫,只要我一走出移心宫的范围就会有人跳出来。他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可偏偏来的都是高手,急死我了真想将这人妖弄成猪头。两天了,珞璎那小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对不起公子,宫主现在不在这里。”
又是不在,真把我当白痴吗!明摆着就是不愿见我。
好。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暗的好了,我看你还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宫主……”
……
“事都办妥了吗?”
“是,不过那边似乎还没什么动静。”
“哼,该急的可是他们,我们只要等就是了。”
到底还有多久啊?这样倒挂着还真不是人受的,早知道就直接潜进屋里了。这两人还真是可恶,都谈了大半天了还有得说,啰嗦得跟个女人似的。
……
“好了,你先退下吧。”
这句话对我来说可谓是天籁之音。
可现下我又犯愁了,到底我是直接冲进去兴师问罪,还是偷偷溜进去掐住他的脖子逼问。
“你还要这样待到何时?”
??
“哎哟——”
由于突然出现的某大美人,鄙人很没形象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用无比忿恨的眼神盯着笑得十分扎眼的某人,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失败了,为什么只要在这人面前我就总会出丑,变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么晚了还深夜造访,可是会引起误会的。”某人笑得十分阴险。
误会个屁,别以为这样就蒙混过去了。
摆起我自认为最严肃的表情看着他,语气笃定表明了我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珞璎去哪了?”也不跟他卖关子,把话挑明了讲,他肯定也早知道了我跟珞璎并不是主仆关系。
见我这样他也敛了笑容,淡然道:“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我也管不着。”
由于背对着我的关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你放我走。”沉默了半晌,我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觉得很难说出口。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被迫对上了那双赤红的眼眸,在一声‘月儿’之后心里的某处坍塌了,随即伴随而来的是心口的一阵抽痛。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噎,而我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结果我很没志气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豪华舒适的马车内,身上披着一条薄毯,头正枕着某美人的大腿。
“醒了?”
脸朝上硬被某人扳了过来。心里不爽,我索性紧闭上眼。片刻后,感觉脸上痒痒的,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无奈睁开双眼。
啊——
他……他……竟然……
“你喜欢男人。”是肯定句,虽然早就知道答案。
“不。”很干脆的回答。
“那为什么亲我?”难道我不是男人?……呸呸!我如假包换。应该是难道他是睁眼瞎,要不然就是他是疯子。
“我喜欢你。”
我铁定脸红了,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露骨的向我告白。难道我也有断袖之癖只是自己没发现,要不然为什么在听见他这句话之后,心跳就不规律了。
转移注意力。
“喂!我们这是去哪?”
“逐风。”
??
“我的名字。”好像有听那晚的白衣男子提到过,可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去隐玉山见一个人。”
隐玉山,那不就是去药王谷吗,也不知道珞璎在忙些什么。
“不是去药王谷。”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又补充道。
这隐玉山不就是药王谷的地盘吗,不是去药王谷那是去哪?
某美人露出阴恻恻的笑脸,看得我心里发毛。
“喂。你干嘛?”
面前的俊脸越靠越近,我本能的想逃,身体却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
“嘶——”衣钵被撕裂的声音。那两个字还未喊出来,我却听见了他略带颤抖的暗哑声音。
“为什么这么多伤口?”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眼里的杀意,如野兽,如恶魔。
“对不起。”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了,刚才还一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的样子,现在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难道真的喜欢我?
“你……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知道的我失忆了,在掉下山崖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对。那他跟那少年又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对男人……我有的他也都有,这……总觉得怪怪的。难不成我以前也是喜欢他的,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最终他也没告诉我,不过从他对我了如指掌的程度来看,不用说也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匪浅。试问,又有哪一个人会连你身上哪里有痣都清楚的。
“喂。我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
“逐风。你可以叫我风。”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说为什么我要穿这件红色的衣服,颜色艳得跟风月楼里的女人似的。我看他穿可比我适合多了,长得那么媚,真怀疑他的性别。
“好吧。逐风,我要跟你换,我穿你身上那件。”我的衣服变成这样,可是拜你所赐。
“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风,不过……”
他将话锋一转,盯着我璨然一笑。慢慢的逼近,我退,我退……没退路了,后背已经抵在马车的一角了,身体被他圈在怀里。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像被狼盯上的羊。
“不过……你就这么想看我的身体吗?”
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冲,这变态。
最终我得出一结论:他不是狼是一狐狸,而我是一羊,还很龟的那种。
第34章
说是去隐玉山,其实根本就还未真正到隐玉山,要到隐玉山好尚需穿过一片森林,这里只是离隐玉山很近的一座山而已。
“你还不下来,是想让我抱你吗?”
!!!开什么玩笑!
我赶紧跳下了马车,这人绝对说到做到。
这荒山野岭的真的会有人住吗,荒草都快半人高了,怎么连条路也没有,好在前面有人开路。也不知道他们要去见谁,带上我又有什么目的。心里惦记着珞璎,那小子再见到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想哭!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我连一个活物也没瞧见,更别说人了。要说这荒山野岭住着人,那人铁定脑子有问题,我看八成是个神经病。肚子里好戏早已开演了,唱的还是那出空城计。脸皱成了苦瓜,早知道就该多吃点了,就算会消化不良也总好过挨饿强啊。
“就快到了。”
咦?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是,“咕噜……”,果然是这样,真丢人。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得不为之惊叹。这小小的一个山头竟遍布了无数奇花异草,有好些都还只是在书上瞧见过。同一种生长环境,怎么会同时出现几种不同的生长习性的植物,还真让人费解。这里绝对比我在药王谷看到更胜,在灵山那段时间,我就对那些医书上记载的东西很感兴趣,但除了看书外我更喜欢实践研究,总是会逼着小乖去抓些小动物来试药。思及此,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小乖了,那只火狐狸。还有婆婆一定在生我的气吧,不告而别,那小子回去后一定成了出头鸟,被训得很惨吧。
那是?雪翎?
医书上记载,它的生长地不是在极寒气候恶劣的山峰吗,怎么这里会有?
雪翎是一种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十字花科植物。叶子本身含有剧毒,但其花确是最上好的解毒良药。二月开花,花为四瓣,十字形,呈白色,无香味,如在花开寅时采摘入药,其解毒药效为最佳。如此稀有的异草,不仅生长气温如此温和的山头还是成片。谁告诉我这是不是我在做梦啊。
他们这是在干嘛?待我从这不小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却见此行的那位身着藏青色衣装貌似叫浊青的男子正在用剑鞘挖雪翎,不对这应该称之为偷窃吧。我将视线移到某大宫主身上发现他并不以为意,也就是默许咯,他该不会就是来这偷雪翎的吧,而非来此找人。
转念我一想现下少说也快午时了吧,他们这不是在暴谴天物吗。
“我的好徒儿,十年不见,你这一登门就来挖为师的墙脚啊。”
一道浑厚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闻言转过头,片刻后才见一年约六旬的老者由木屋后徐徐走来。虽说此人已是年迈,但从其面容还是能瞧出其年轻时的飒爽英姿。方才那一声充满了内力的隔空传音,再看此人天堂饱满凸出想来亦非等闲,更何况他还是那人的师父,但是看着那张笑得春风得意的脸,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看来还真是环境造就人,狐狸窝里怎么也是蹦不出只狼的,想想还有些同情这大宫主的,不过这两人凑一块,大有天下大乱的趋势啊。
“怎么一见为师的就板着一张脸呀!小心张皱纹被你身边的小情人抛弃哦!”
!!!小情人?
我没理解错的话,他口中的那个小情人指的是我?一想到这句话是出自一位六旬老人的口中,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思想太保守太传统了,果然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他这是干什么?干嘛靠我脸这么近?竟然还捏我的脸!忍,我忍,他是老者,不能对老人家动粗……我……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臭老头,你摸够了吧!”还拽着我脸上一坨肉的手被某宫主抢我一步拍掉了。
“哼!小气。没礼貌的小子。不过,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可爱。”眼前的这老人家在我面前来回的踱着步,用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还不时的噌噌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