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他身无分文,刚好失业,刚好被好友出卖,刚好被女朋友无情抛弃,刚好欠了一屁股债有家不能回。
游荡在灯红酒绿的酒吧之间,有音乐和糜烂的气味,那是金钱和性的味道。他轻轻勾起了无奈的笑脸,曾经他也可以悠闲的端著酒杯调戏美丽的女人。而如今他只能在这里看著昏暗的灯光────被别人调戏。
男人是俊美的,一看便知是世家子弟。
他用修长细白的手指轻轻挑起李唯的脸,"小子,长得挺带劲的。恩?"话语有些粗俗,语调也很粗俗,声音却很优雅。
李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受过的一些教育告诉他这个时候该礼貌微笑,"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以往他出现在这里,只有妖豔的女子问他要不要陪伴,而不是今日的状况。
男人仍然是俊美的邪恶的微笑,"多少钱?"
李唯苦笑著摇头,"我不是。我不是Gay,也不是MB。"
男人似乎很有幽默细胞,"不是?也许给你一些Money你就可以是个Clever Boy了。"然後想强行把李唯揽在怀里。
李唯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却有些生气了。
他重重的推开男人,有些愤恨的微笑。他总是这样的微笑,多年磨练的成果。
"先生,我想你一定忘记了有犯法这个词。"他的语调缓慢,不急不徐。
男人被撞在小巷的墙壁上,借著灯光他才看清楚李唯的装束和笑容,呆滞了一下,却又笑了,笑得像得逞的坏孩子。
"我不记得法律有说强暴或者骚扰男性算什麽罪。"他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拍去一些看不见的灰尘,犹如有洁癖的医生。然後笑著接近被他的车子堵在巷子里的李唯。
他本来只是想来取车子,却看到了神色迷茫的男子。在这条街上,这样秀气的脸和凄楚的神情,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出卖者。却想不到是一个幽雅的男人,落魄的幽雅男子。
他走到李唯身边,轻轻挑起他外套的领子,"今秋新款,两万三。看来你的确不是卖的。"
是昂贵的衣服,却被李唯穿得很是落魄。原来人穷了,连气质也廉价起来。李唯苦笑,仍然有些还是迷路般的茫然。
男人被李唯的神情吸引,走了过去,又是叫人看了讨厌却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微笑,"不是卖的,却比卖的还落魄。我猜你今日破产,无家可归。"
李唯抬起头,这个人好聪明。连他无家可归今日申请破产的事都知道。
一看这人的打扮,虽然是纨!了些,却也不是吃干饭的脸,兴许是有些能耐。
可是,这些干他什麽事?
他只是破产,只是无家可归,只是四处游荡,却没有招惹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发丝幽雅的卷曲,"你招惹到我了。"他递给唯一个温柔的笑,"我看到你就想把你压倒。"
李唯想这个世界真是荒唐,如今竟然有人这麽大胆的宣布自己变态的嗜好。
好个变态。
名、利、尊严和爱情。男人有了名利,而尊严......
此时此地占有李唯就是尊严。
笑了,仍旧邪恶和幽雅并行,"你欠债多少?一百万?五百万?"
李唯摇了摇头,他看得出男人的想法和执著。此时无关性和爱,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和尊严,"一千四百万。"他的公司和债务,加起来不过七八千万。他只是个小商人,小商人,李唯笑得狡猾,量眼前的男人也不会有钱帮他还债,即使有那闲钱,也不会砸到他身上。
男人却轻轻笑了,"看来你以前混的还不错。"男人在心里加了一句,干起来更有成就感。
这次他紧紧抓住了李唯,刚才是根本没想到李唯会反抗,现在他做好了防备。
"和我走吧,你是生意人,我可以帮你还那一千四百万,顺便提供一些额外收入,只要和我玩玩,直到我厌倦为止。"他凑进李唯的耳边,朝李唯小巧的耳垂吹了口气,很暧昧。
李唯细细的眉毛皱了皱,泄露他的思想,微微思考。
"你确定?"他一再问男人,当然,顺便问问自己。
男人笑得有些猖狂,"刚才有人不慌不乱和我说‘我不是Gay,也不是MB。'难道一个不是Gay,也不是MB的人被干几次就成了Gay成了MB??"
李唯觉得听上去有些像绕口令,却是很有道理。似乎赞同的点点头。
被人干几次就能还了那些债,他还可以东山再起,何乐不为?
"好吧。"
□□□自□由□自□在□□□
关於尊严,李唯一直固执的认为穷人没有尊严。并且在某天他把这个观点告诉了包养他的人───卓译。卓译听了大为赞赏,摸著他的头说他真乖,然後叫李唯舔了一晚上自己的老二来证明了那个观点。
李唯还记得他的第一次,当然这里所谓的第一次是指他後面的第一次。
卓译微笑著说宝贝你得让我觉得我花钱花得值得。还一边说一边撕下他刚写好的支票,仍到了床上。
李唯看了一眼那上面令人振奋的数字,表情自然的开始帮他的饲主宽衣解带,嘴角还带著千年不变的淡雅微笑。那曾经是吸引女人的资本,现在是勾引男人的资本。
他慢慢脱,慢慢脱。把卓译的外衣脱去,把卓译的衬衫脱去,露出卓译结实但不令人恶心的胸膛和小腹。
诚然那时候的李唯是有些紧张的,他的表情很自然,像是骨灰级的男妓,但是手指却在微微发颤。
卓译很满意的看著李唯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然後是脱自己的上衣。李唯承认自己那时候脱得有点叫人发指,活像一个脱衣舞男。
表情色情而生硬。这是卓译在事後给他的评价。
李唯是个有常识的人,他知道他必须先在自己的金主面前裸呈,所以他继续著自己刚才脱衣舞男的行径把裤子脱了。看著自己可怜巴巴的CK内裤,他很庆幸自己一身上下都是名牌。最後义愤填膺的一扒,疲软的东西挂在他的两腿间呈现出一种委琐的淫荡感。
然後他赤裸著身体蹲下,拉下卓译的拉链。
那里的东西突然跳了出来,微微发红,有些涨硬。唯吞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开始想象自己後庭肉的强度。
他是第一次含住男人的那里,有些诡异的感觉,很神奇的,他没有觉得恶心。
他在一瞬间有种卑贱的感觉,当然这感觉的存在只维持了短短几秒,然後消失在卓译渐渐兴奋起的器官上。
他努力的含著,逗弄著,把那白色的东西尽可能的吃下去。
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他可以把一半的液体如数吞下,且掌握了在嘴角挂著白色液体勾引人的巧妙方法。他沾著那些液体开始舔卓译的大腿,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一样的舔弄著公狗,恳求公狗干他。
卓译看著那雪白的屁股和那白色中的一点粉嫩,心驰荡漾。
从来不刻薄自己的身体。
卓译连忙一把抱起伸著舌头舔著他的人,仍到了床上。
他说,你叫什麽名字。
李唯努力使自己冷静,微笑著说,"李唯。"
卓译笑眯眯的压在唯的身上,一边蹂躏著李唯的唇和乳头,一边用几根细长的手指在唯的小穴里开始捣鼓。
其实挺痛挺恶心挺怪异的,李唯想。但是卓译在放开李唯的唇时却看见李唯正对他笑得淡雅。
卓译想这人真是天身被人操的体质。
而李唯那时候在心里自催眠:这只是几条巨型蛔虫,这只是几个巨型蛔虫。我只是屁眼发痒,我只是屁眼发痒。
然後一分锺都不到,卓译从床边拿起一些KY往自己的器官上猛涂,还拿手指沾可很多往唯的穴里塞。李唯觉得那时候自己的那地方成了挖空了的青椒,而那些润滑剂是肉丁,自己成了一道名菜───青椒塞肉。
卓译把李唯的身体拧成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他把唯的双腿弯曲,差不多腰快折断了。
然後李唯有些後悔自己看见了的卓译把那东西狠狠塞进了自己的肛门,香肠塞青椒。
简单的说他痛得快要哭爹喊妈了。
可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身边的支票,他想卓译一定是故意的,把支票放在这里提醒他必须有职业操守。
所以那时候他还是文雅的微笑,虽然脸色堪比贞子姐姐。
"请问卓先生,我可以叫吗?"
卓译微笑的犹如救世主一般,摸著李唯的头,"叫吧,随便叫,这房子隔音满不错的。"
"那我可以骂几句话发泄吗?我有点痛。"李唯眨眨眼,几滴眼泪下来了,很是惹人怜爱,尤其是禽兽卓译的喜爱。
"可以,亲爱的唯。"卓译亲吻李唯的唇,亲密的。
"你他妈的给我速战速决!我快痛死了!要是明天你发现我已经死了你就把那三千万喂狗吧!不用给我家人了!妈的!哪个变态发明这种...这种....啊!!!!啊!!!!恩!!!好...奇怪!!!啊~~~贱人!!谁发明肛交的!啊!!!!!!!!恩...恩......"
卓译一边在李唯的身体里捅进捅出一边听李唯在叫骂。心里就油然而生一个感觉那就是───爽。
一阵意识电流穿过,卓译觉得自己犹如哲人一般神圣的射出了一些白色液体。
最後歇息了片刻就把全部插进去的阴茎抽出来,李唯後面的血淌了一滩。
他看著床单上的白色和血迹,起身叼了一根烟,"真他妈爽!"
而那时的李唯看著青白的灯光,面容有些模糊。
卓译走过来拍拍李唯的脸,"真欠操。"
李唯笑了一下,惨白的脸色惨白的唇。
他觉得卓译刚才地痞般的微笑沾染了一些优雅和帝王的尊贵。他知道,那是极至的尊严。而卓译的尊严是哪里来的?
那一刻,践踏他人的尊严即是尊严。
李唯觉得卓译有点变态,除了性向变态以外习惯也很变态。
比如他能无时无刻发情,能在各种地点各种时间把他压倒做个昏天暗地。
比如他会狠狠看著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在最初的一个月只是一起做爱睡觉,偶尔卓译会笑得很儒雅,带回几个漂亮的女人搞几次。李唯才知道卓译是个双。
不自觉的在心里冷笑了片刻,李唯觉得分外讽刺。
真奇怪,一切都很奇怪。f
李唯觉得卓译的生活和小说里差不多。他过著和小说里的花花公子一般的生活。
有很高的智商,有继承於家族的巨大家业还有一个私人助理───就是李唯,还有一些情人若干。每天长袖善舞周旋於那麽多男人女人之间。
李唯有时候会想,这样的人怎麽不精尽人亡。
日子还不错,他就住在李唯家。吃他家的,用他家的,还搞他家的主人。当然,前提是如果他在床上被做的昏倒算他搞卓译的话。
他在卓译公司做著助理,美其名曰助理,其实也就是在他工作烦心的时候供他取乐而已。
有钱人大概都是变态的,李唯如此想到。
想起以前自己总是温柔看著女友微笑,下一秒却把她丢弃的样子,其实也挺变态的。
钱?钱应该是一点一点积攒的,要是一下子得到很多钱那叫暴富。而暴富毕有横祸,所以李唯也就是每次做完以後问卓译要点小钱花花。
一个男人向另外一个男人要钱实在很贱,而正顺应了李唯的那句话:穷人是没有尊严可言的。所以他也很安心的问卓译要钱。
他会笑眯眯的主动扑到卓译身上,当然,很幽雅很好看。好象是软弱无力的淑女不小心倒在绅士怀里一样。然後再不小心摩擦到一些地方。
火被谁点起自然要谁灭了。
李唯很乐意为流氓一般的卓译灭火。
而事後他总会很儒雅的带起金丝框眼镜,"谢谢惠顾,二十万。"
卓译会笑嘻嘻的问他,"怎麽这麽贵?我找个处的都没你那麽贵。"
李唯也会笑嘻嘻的回答他,"第一,我的处子生涯终结在你手里,第二,你找得到我学历那麽高的男妓吗?况且我被你干那麽久,一点保养费也是需要的吧。我在想要不要去美容院做个脸,让这张柔弱的脸更加吸引你。"
卓译笑的更加灿烂,一个人的低贱性格发挥的这麽极致实在少见。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李唯时他风度翩翩的样子,还记得他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Gay,也不是MB时的样子。可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这样一个清高幽雅的人却能在这里如此恬不知耻的问他要钱,而且讨价还价的水平绝对不亚於公关店里的妈妈桑。
他指指自己的跨下,"过来把刚才的精液舔干净,明天往你帐户里打二十五万。"
李唯仍然只是笑,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妖豔色彩。然後低下头,埋首於某人的跨下。
事实告诉我们,尊严一般都次於名利。
故事都应该这麽发展,有钱人应该取个不可爱但是很有用处的老婆。
卓译就得到了这样的照顾。
某天早上,李唯睡眼朦胧的被拖了起来,然後他本著不耻下问的宗旨用昨天晚上叫床叫哑了的破嗓子轻轻的问,"你干什麽?"
卓译倒是不怎麽吝惜自己厚颜无耻的笑容,朝李唯笑得和黄鼠狼似的,"今天我结婚。"
"啊?"李唯揉揉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睛,然後不知什麽时候阳光从落地窗里照了进来。
恩,真是个少有的惬意的早晨,墙上华美的锺正在敲响,是早晨八点。说是做梦好象也不是那个时候了。
於是他突然笑起来,对著自己万能的主──人,"卓先生,你昨天做的发烧了?"
卓译勾起嘴角,收敛了几分恶劣,"我想应该没有,呵呵,况且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我怎麽可以丢下我的新娘进医院呢,是不是我,宝贝。"
"卓先生,你可不可以给我点钱带我去看病,我觉得我开始幻听了,大概是昨天被你蹂躏的结果。"李唯披上丝质的睡袍,带上眼镜,一派悠然。
卓译看著一脸儒雅,云淡风轻,但是眼神极其张狂的某人,眼睛染上了一些莫名的色彩。挑挑眉毛,把打了一半的领带松开,恶劣的笑。
"宝贝,你这样叉著腿靠在床上和我说话,不太好哦。"
"啊?"李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
风卷云残,一片狼籍。
"啊!你有完没完啊!快...啊...你不结婚去拉!"
眼看太阳已经高照,某人还在李唯身体里狠狠的进进出出。
卓译瞥了一眼墙上的锺,匆匆解决了一下需求就往浴室去。看著床上近乎虚脱的李唯,调笑道,"真不耐用,果真国货不如进口的。"
李唯喘著气,带著满是事後的低哑声音,"此言差矣,不管是国货还是进口货,再好的东西使用过度都会出问题,尤其是遇到变态主人的时候。"
"你就不要拐弯骂我了,给我自己收拾一下,等下做我伴郎。"不过十多分锺,卓译就精神满满的从浴室出来。李唯看著发间滴水的某人,还真他妈性感。不过,再性感,也不可能有什麽化学反映吧,毕竟是男人。
"呵呵。"李唯浅浅一笑,因为没带眼睛而有些朦胧的视线,看上去很是迷茫,"卓先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带著小秘去见未来金主夫人。"
卓译瞥了一眼床上懒懒的人,"少废话,快去,否则刚才那次白做。"
李唯只有讪讪的笑,抱著衣服蹒跚著步子走进浴室。
草草洗完,身子就疲惫的想倒地,没办法,平时一般都是做完就睡的,今天竟然还要去参加金主的婚礼。真是神奇二字已经不能概括李唯的生活了。
刚一出浴室,就被卓译拉著试衣服。也不知道那男人哪里搬出那麽多套人模人样的衣服给他试穿,最後选了一套最为潇洒的逼他换上。好象今天结婚的是他一样。
接著两个人打扮的如同衣冠禽兽一般出门,虽然李唯觉得腰酸背疼,不过对於金主的要求,他不能拒绝,这个是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