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双收————十三公子

作者:十三公子  录入:03-20

这情况诡异,是人都看的出。
只好埋头苦吃,心里盘算著这卓译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麽药。
"都吃到外面了。"
某人暧昧的笑,手指划过唇边。伸手,轻舔。
难道今天其实是世界末日?否则这个卓译的样子,为什麽这麽淫荡!
还没思考清楚,卓译已到李唯身边,耳边是低语。
声音,不清楚。
"莫非...你真的对我动了情?"
莫非?
其实李唯也想问。
莫非,我是真的对你动了情?
未免太刺激了点吧。
於是气氛甚不明媚。
卓译开始玩弄李唯的发丝。
一阵钢琴声却打断了这一切。
卓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尴尬一笑,"Sorry。我出去一下。"
李唯点点头,继续瞪著桌子上的菜色。
卓译回来的倒也快,五分锺不到就从外面回来,依旧是满脸虚伪的笑容。
继续吃吃喝喝。
两人的再次回到安静模式。
期间,李唯挑弄著那盘可怜的菜,轻松开口,"最近你很不正常啊。"
"我哪里不正常了?"
卓译含笑,低头看了看表,已过八点。
李唯也注意到了卓译的小动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卓译举起酒杯,"没什麽重要的事,比起陪你,别的事情都可以延後。"
"就是这样。"李唯突然笑著打断,顺手推了推眼镜,"每次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麽爱不爱的,重要不重要的。卓先生,是不是最近又想起什麽新花招了?还是说,连我这样落魄潦倒的人也要算计一下?"
卓译也笑,"你说的这是什麽话啊,你我身为合夥人,当然要相信对方是不是?况且我也厌倦了每次你猜我我猜你,虚虚实实的相处方式了。"
"我们不熟。仅是合作夥伴的关系。"
"我明白了。所以呢,你想说什麽?"
"所以你不要随便招惹我,明白麽?"李唯看了看时间,起身,"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卓先生似乎还有要事的样子。那麽我就先走一步了。"
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李唯迈开步子。
"呵呵,连对你好点都...不可以麽?我以为......"
那句话,是李唯刚起身时说的,极轻。
卓译说得惨淡,李唯听的慌乱。
对我好?凭什麽要对我好?
李唯出了酒楼的门,一阵风迎面吹过。
有点冷。


名利双收<第五章>

卓译看著李唯远去的背影,起身,付钱。
刚一出门就人拦截。两个一身黑衣的人站在眼前,压迫感不小。若是不知道情况的,大概要以为某帮派的老大出场了。
索性卓译是那个知情的,於是笑笑,跟著那两人走了。
才走了没几步,穿过一个路口到达了某俱乐部门口。那是个私人俱乐部,卓译自认本市名流的聚会地点还算清楚,这家倒是听也没听过。
估计又是某人的手笔。
"来的太慢了。"
一进房间,男人华丽的声音响起,低低沈沈,倒是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卓译雍容的坐下,"找我什麽事?"
男人拿起纸巾擦了擦手,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晶莹,"只是来通知你一下,你可以行动了。"
"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等陈氏一倒,我就会开发新项目打开国内市场。到时候行天和我们DM的合作指日可待。"
男人轻轻品一口杯中液体,慢条斯理,幽雅从容。
"我明白了。既然没事,那麽我先行一步。"卓译看了看男人含笑的脸,随即就要起身离开。
"来都来了,先喝一杯再走也不迟啊。"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卓译礼貌回绝。
刚一到门口,却被刚才领路的两个黑衣保镖拦住。
男人一派风雅,脸上笑容依旧,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卓先生请坐啊。"
卓译看看情势,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苦笑,转身坐下。
"到底还有什麽事?"
"卓先生真是见外了,我不过是来和你说说话,呵呵。"
这商人里的笑,十分里九分是假的。卓译何等聪明,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麽?
於是也笑,"那麽李先生,你要和我说什麽?"
"随便聊聊而已。比如...我们的友谊。"男人笑著端起酒,仔细观摩。
卓译也举起酒杯笑,"哦?"
"我们的友谊基於共同的事业。我的目的不外两个,打开国内市场和让他回到我身边。只要达成这两个目的,我们的友谊可以一直存在,所以......不要试图打乱局面。"
卓译对这个男人的态度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正如他所言,两个人的友谊基於共同事业之上。但是这个合作人说话行事的态度,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说实话他有些怒了。
尤其是面对这样直白的威胁之时。
索性他也是有文化的人,知道忍耐,於是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帮你达成目的而已。"
"OK,既然这样,为了我们的友谊,cheers。"
"cheers。"
一杯饮下那杯中的液体,卓译笑了。
商人的笑容呵......

那边的李唯却开始恍惚了。
酒也是好酒,可惜在他嘴里却怎麽也不是味道。
从那天开始就不太正常。
捆绑著的性爱,无时无刻的甜言蜜语,细节处的温柔,都有些不太真实。
好象是故意的一样。
有种感觉正在慢慢生成。
如果那是喜欢的话,未免太突兀了。
可是这种感觉,不叫喜欢叫什麽?好感?
好吧,如果......如果是的话。
那麽让他......

已尽午夜。
开门,关门。也是清冷。
卓译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
客厅的灯还开著,幽暗的灯光有些暧昧。
陈婉娩只著了一件单衣,趴在玻璃饭桌上。
"婉娩...婉娩?"
她睁眼,看著卓译,"啊...你回来了。吃饭没?"
卓译温柔的摸了摸陈婉娩的发,"吃了...我不是说不要等我了麽,怎麽不听话?"
"你工作辛苦,做老婆的等一下也没什麽。给你做点消夜吧。"说著就起身迈开步子,准备往厨房走。
卓译一把拉住陈婉娩的手,陈婉娩一个不稳被卓译抱在怀里。
卓译的怀抱,总是稍显冰冷,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你呀...都说了这些事情让阿姨做了,你自己不是也有工作麽?陈氏的事情还要靠你呢,不要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
陈婉娩用原本下垂的双手抱住卓译的腰,结实的腰身,匀称的肩膀,给人安全感。
她想哭了,这样的生活,也该满足了吧。
"好了,去睡觉吧。我处理一下文件就来了。"
亲昵的拍拍陈婉娩的肩,卓译带著笑容道转身。
"恩。"
一夜的冰冷。
□□□自□由□自□在□□□
早晨起来的时候,李唯觉得全身酸痛。原来自己昨天喝著喝著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睡著了。
於是起来洗了个热水澡。
看著镜子里只裹了条浴巾的人,李唯一瞬间失神。
有多久了,没这样好好看自己了。
镜子里的人一片迷茫的眼神,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真是一张好脸,虽然称不上漂亮,不过还真不显老。
二十五年了,他活了那麽久了。
想想那也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可是怎麽好似从来不曾淡忘过呢?
大清早的,似乎不适合失神。
於是打扮得体,人模人样的出门。

"哟!早啊小唯!"
今日阳光委靡,出门不利。
李唯饶过某人,径直走到路上,扬手,拦车。
卓译一把抓住李唯的手,拽进车里。
"怎麽这麽任性。"
"卓先生,你好早啊。"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哦?那卓先生‘言'了什麽?我好接著你的内容‘言'下去。"
卓译侧身,帮李唯绑好安全带,随即靠在他耳边,"我说了,不要叫我卓先生,叫卓译。"
李唯的耳朵微微泛起了红晕,潇洒的笑,"小人不敢逾越。"
"我看你在床上没这麽恭敬过。"
李唯笑笑,不置可否。
卓译继续开车,也不回答。
气氛为什麽那麽诡异?
连李唯也不清楚。
开车,沈默,窗外是阴天。
是卓译先开的口,"昨天说的话,是真的。"
李唯看著窗外,晃若幻听。
哪句话?
隔了半晌,他才笑笑,金丝边的眼镜显得儒雅异常,很是风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刚才你说了什麽?"
卓译笑笑,"没什麽。"
於是李唯瞥头,继续看著窗外。
才一进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是有份包裹要他亲自签收。於是只有亲自跑到楼下,签字接收。
坐在办公桌前拆包裹,卓译一看邮寄地址:XX路XX号XX大楼......
那不是ABC的办公楼麽?卓译疑惑。
是什麽呢?文件?还是恐吓信?
卓译嘴角弯起笑容,信手拆开信封。
然而下一秒,几张照片散落在地,还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那是一张光盘。
说实话卓译是愣住了,也是被吓到了。
他颤抖著捡起地上的照片和光盘,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要镇静,要镇静。先看看内容,然後打电话给婉娩问一下当年的情况。
卓译把光盘放进光驱,电脑开始自动播放。
"你们...要干什麽?"
只一句话,片子的主角只说了一句话。

卓译似乎回到了那天,那个下午,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下午。
被几个高年级的人抓住,丢进学校後的仓库。
秦弘笑嘻嘻的出现,身後站著万年绅士的学生会长伊天遥。
身边人影憧憧,却怎麽也看不清楚。
头昏了,眼花了,意识开始剥离。
只能记得秦弘的笑容,和伊天遥轻蔑的视线。
"你们...要干什麽?"
记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混乱的。其实对於强暴一事,他只记得醒来时的疼痛。
过程,都忘记了。
所以他没有哭。
他只是醒来了,身上盖著自己残破的校服,下面痛得撕心裂肺,好象生生把身体给撕裂成两半。
然後感觉到脸上凉凉的,一摸,原来满脸的冰凉液体。
极其缓慢的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到学校,冰冷的水冰冷的清晰著著他原本就冰冷的脸。
神志总算比刚才清醒,但是人还是晕晕的。
这是第二次,他从学校走回去。
一步一步,合著身体的痛。
有什麽东西在萌芽?
难道是野心?呵呵,卓译抬头看著天空。要是有机会的话,大概会让他们後悔吧。
前提是──要是...有机会的话。
可是现在,他也只是步履蹒跚的走在路上,疼痛和恶心蔓延全身。
公路好长,真的好长啊。
怎麽也走不到底。
有什麽液体从刚才撕裂的地方渗出,慢慢流下。
卓译哼哼了几声,还真TMD的痛。痛啊,是生生把皮肉撕裂的痛啊。那种地方被男人的东西强迫著撑开,撕裂,流血,再被插入,再被插入,然後是浑浊的男人的精液合著鲜血还是凝固。起身,行走,穿衣服,行走的过程中再次裂开,伤口上的痂因为力的作用再次牵连著皮肉,再出血。
这个样子,怎麽能不痛?
心情是复杂的,卓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现实所逼。
公路,还是那麽长......
好长的路...似乎......永远看不到底。

後来梦里,他再也没说过话。
後来醒来的时候,他喜欢的人看著他直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陈婉娩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
那边的陈耀名却是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就离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卓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状况,也猜测出了大概。
他能做的,也只是看著陈婉娩,摸著她的头笑著说,"没事的,我没事。"
陈婉娩的眼泪沾湿了他的手指,温热,然後冰冷。
"怎麽可能没事?怎麽可能...你的身体......对不起...表哥...对不起..."
"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那个夜里,卓译在隔壁房间听到了花瓶摔碎的声音。
家里的用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变了。

总以为那件事情的伤害不大,原来一切却不是如此。
没有那个导火线,炸药要怎麽爆炸?
而这段视频,就是那个导火线。即使相隔了十年之久。
"卓译!卓译!不要咬了!都出血了!"
卓译听见李唯的叫喊,才连忙缓过神来。
电脑里还放著顶级的GV,主角之一就是他。
恩恩啊啊,有声有色,气氛甚High。
李唯被吓到了,刚才他有事情找卓译,正巧看办公室的门没关好,於是推门而入。
卓译的嘴角渗著血,脸色惨白的盯著电脑屏幕。
他马上上前,试图阻止他的自虐行为。
好象听不到他的话一般,还是死死的盯著屏幕。
任凭他怎麽呼唤,卓译还是没回答。
於是李唯转身了,於是他看到了那一幕。
屏幕里,是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子单薄,眼神迷茫。
他的衣服被脱了大半,下体赤裸著。
被强暴!
不,是迷奸!
似乎是故意的一般,那少年的脸被放大特写,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流泻出来。眼神不对,那样子,很明显是被下了药。
然而最主要的不是这些,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是卓译。
於是李唯迅速的关了这段视频。
然後看著眼前的人。
"卓译!卓译!"
怎麽叫也没反映,那紧咬著的唇已经血肉模糊。
李唯只有捏紧卓译的唇,用力吻上去。
血的味道,带著一点温热和咸味。撬开那人的牙关,舔吻渐深。
卓译的神志恢复是在那一刻,李唯抱著他深吻。
"你做什麽?" 卓译看著蹲在地上的人,疑惑。
李唯拉开卓译的拉链,把卓译的东西含住。
太直白的刺激,卓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入欲望之中。
神志恍惚,沈醉於官能。
李唯瞥了一眼卓译的神情,更加买力的舔弄。
动作利索的解开自己的皮带,褪下裤子,手指探进身体,努力的放松。
卓译看著李唯的动作,也不阻止。
进入的一瞬间有点疼,毕竟准备工作没做好。
但是李唯还是忍了,因为...也只有这麽一次。
办公室里流泻著李唯一串呻吟,连卓译的呼吸都开始急促。
於是卓译反客为主,一把抱著李唯,用力挺进。
全身一激灵,是被填满的涨痛,还有心里的苦涩。
李唯的神志开始剥离。
只一瞬间,他想起了刚才卓译被插的样子。
那眼神虽然是空洞的,却好象要哭出来似的。
明明被下了药,却好象痛苦的要死。
而最痛苦的样子,莫过於麻木。
於是李唯看著身上近乎残暴的掠夺的人,也只是笑。
一如往常温柔的笑,只不过以往是装的,这次,却是真的。
真的有些难受,比自己被强暴了还难受。
可以想象,那时候的卓译是怎样的心情。
按照他的叙述里,那是一个沈没寡言,甚至不想反抗的人。
痛啊...真的有点痛。
想起了多年前,自己还那样笑著问那个人。
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比起卓译来,也许真的好太多了。
卓译其实有些记忆偏差。
记忆里的画面,一直是那个黑暗的夜晚。自己满身精液的倒在学校後面的仓库里。
醒来,然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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