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往事——童歌

　　“阳阳，帮阿姨去院里拿点葱”古妈妈在厨房炒菜

　　“哦。。好。。韩大哥你先坐着”

　　“哦。。好”韩棋这时候心里想吃完午饭就应该走了吧，反正想来见的人都不在。可能这就是老天的安排，韩棋心里苦笑着。居然会放下工作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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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你怎么这么快就走，多留几天啊”来上海的第二天早上同学都聚完了会，觉得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就准备回乌镇。这会聚会的同学大部分都回家去了，古城是住在上海的同学家的。

　　“不了，我妈妈在乌镇一个人。我得回去照顾她”其实根本就是古妈妈照顾古城，但古城只能这么说，不然就觉得用什么理由离开上海。毕竟上海的好多同学都是很要好的。

　　“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你就呆了这么两天就走了”

　　“以后有机会再来嘛”古城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可以这么记得他，而他自己一点都不会眷恋。可自己又不是个冷漠的人，可能这些年在乌镇已经养成了独立个性了。似乎在乌镇也只有阳阳他们一家才让自己觉得自己不是寂寞的人。对了，应该给阳阳和玲玲买点礼物。

　　“那我送你”同学真的都对他很好。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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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棋这次怎么有空过来啊”

　　“哦我在大陆有工作所以顺便就过来看看你们”

　　“真不容易，来这里旅游有好多人，象你这样记得我们的人真的很少”

　　“韩大哥拍照片很好的”阳阳说

　　“人家搞这个的能不好吗”

　　“阿姨，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帅。哈哈”阳阳开心的说

　　“你这孩子。我就觉得你比我们家城城机灵。性子也活泼。”

　　“对了，阿姨古城他。。最近好吗？”韩棋还想问出了想了很久的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只是想从古妈妈口中听到一点有关于他的消息什么的，他这一次也算没白来，他这样想着。

　　“挺好的。就整天写写东西打打篮球，日子过得挺悠闲的”确实自己的工作整天是到处乱跑，有时候还得出国。来大陆也是常事。他不由的羡慕起古城来，也突然很想那个身影。有点单薄，脸上带着江南人独特的气质。还有在阳光下打篮球的样子，韩棋这会把遇到古城的每一幕的想了一遍。甚至是第一次见面古城那淡淡的眼神。毫不张扬。还有那个晚上，两个人在乌镇散步的情形。他自己也觉得惊奇，居然可以记那么清楚。和言斌这么多年有些事都不曾记得仔细过。

　　“那阿姨代我向他问好，我下午就得走了。”

　　“这么快啊。”

　　“是啊，有工作，只是顺便过来看看的。这次要去成都”

　　“哎。。如果城城这次在就好了。你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其实韩棋这时候心里想这次来乌镇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这次没遇到他。下次肯定不会再来了。

　　“对了，这是我们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上次都忘了给你。”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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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棋本来想直接就走的，没想到从古城家出来。却又在乌镇四周逛了起来，好像还在留念一样，他或许心里也想着下次不会再来了吧。

　　“这位爷爷这是什么啊”乌镇这会正上演古戏台。

　　“唱戏啊。一个月演好几次呢”韩棋看着古戏台上的戏，虽然一句也挺不懂，却很是有耐心的看了好一会。他也不由的感叹起来这个古镇的魅力。上次沈仪说将来来乌镇定居。那时候会是怎样一个场景呢。韩棋不由的笑了起来。

　　“诶，韩棋你怎么这里”古城从这儿回家，提着行李走过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但心里却是满心的惊喜。

　　“啊，古城。你怎么回来了”韩棋当时错愕了一下，心里想这不会是幻觉吧。但又觉得自己可笑。大白天怎么可能有幻觉呢。眼前这个满脸阳光，清秀干净的脸上的带着旅行回来的疲惫。

　　“我聚完会当然就回来咯。”

　　“我这次去成都，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哦，还好我今天回来了。你。。。”

　　“我本来打算下午就离开乌镇的”

　　“那可不行，走，回我家”

　　“我刚从你家出来，顺便到处逛逛。”

　　“见到挺高兴的”古城稍稍沉默了一下说

　　“我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韩棋心里这样说着

　　“那要不要一起走走”

　　“你肯定累了，先回家吧”

　　“不累，我帮你去订旅馆”

　　“那好吧”韩棋现在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不想离开了。于是关机，因为这会沈仪肯定在成都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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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镇旅馆

　　“要不要一起喝杯茶”两个人沉默了好久，仿佛在酝酿某种情绪一样。韩棋首先打破了沉默

　　“好啊”古城笑笑

　　“你这次去上海玩的开心么”

　　“还可以。好多同学都好多年没见了”

　　“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回来见你啊”古城自己也觉得很诧异突然说出了心里话。。

　　“。。。”韩棋近距离看着古城。忽然觉得某种情感在逼迫自己。于是象上次一样抱住了古城。两个人都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这样的情节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更真实也不显得仓促。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古城有些错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难形容。”

　　“如果说我今天不回来呢，你是不是再也不来乌镇了”

　　“是的。”

　　“可我今天回来了”

　　“是的”

　　“那你还会走吗？”

　　“不知道，我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可你还是来了，为什么”

　　“为了你”

　　“。。。”古城笑着看着韩棋。这个男人的魅力仿佛让自己沉沦，他的确想抓住这个男人。可是对方他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交集都太短暂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怎么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你并不了解我。可是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你想了解我然后让我留下来”

　　“看那么清楚。或许是这样，可是你会留下来吗”古城对已经面对的感情从来都是诚实的。

　　“很难说，正所谓你不了解我，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我会一直在这里”

　　“让我再抱你一下好吗？”

　　“。。。”古城笑着接受。韩棋的拥抱带着特别的感觉。好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可这个拥抱带着很多的不确定，甚至下一秒就会离去一样。

　　“我有爱人，我们在一起7年了”

　　“你们一直很相爱吗”古城似乎早就猜到了，从他的很多不确定中就看到了。

　　“恩。不过我不知道现在在一起是相爱还是习惯”

　　“有时候习惯也是相爱的一部分”

　　“或许是吧。可是你能相信我喜欢你吗？”

　　“相信”

　　“可能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为什么我也会喜欢你”古城望着韩棋的眼睛。带着很多的感情，好像也有留他的意思。但是他也很矛盾，如果韩棋抛弃那个爱人的话他同样不会好受的，是这样。

　　“上帝真会捉弄人。”

　　“让你来到了乌镇”古城很快的接话

　　“如果我现在说我会不顾一切留在乌镇你会怎么想”

　　“我会想有一天你也会不顾一切的离开乌镇”

　　“你谈过恋爱吗？”

　　“我被抛弃过”

　　“然后呢”

　　“然后再也没被抛弃过，同样再也没有恋爱过”

　　“可是。。”

　　“所以你也不要抛弃你的爱人”

　　“或许我们之间连开始和结束都这么的快”

　　“是啊，之前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男人我会跟他在一起吗？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个决心去想了”

　　“我也是。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想我会不顾一切的想跟在一起？可是到现在我似乎觉得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缘分的问题。而是应该或不应该的问题”

　　“或许真的是这样”

　　“我想我得走了”

　　“恩”

　　韩棋绝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离开乌镇的。古城也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去挽留他的。这样的结局应该是好的，至少他知道了韩棋是个真实的人。他对他的诚实是很多人没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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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城你怎么回来了”

　　“没事就回来咯”古城无精打采的走进自家的院子。古妈妈和阳阳正在晒冬笋。

　　“城哥，韩大哥今天来了。真不巧，你们没遇到”

　　“是吗，他走了吗”古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啊，如果你早回来一点或许就能遇见他了”

　　“阳阳这是给你的鞋子”古城从旅行箱里拿出一双跑鞋

　　“谢谢城哥”阳阳非常开心的拿起鞋子然后坐椅子上试起来

　　“城哥你怎么知道鞋码有多大”

　　“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我能不知道吗？”

　　“阿姨，你看我穿着怎么样”

　　“挺好，你城哥就会买东西”

　　“妈，这是给您的围脖。绿色儿的，你最喜欢的颜色”

　　“想到给你老妈买东西了”古妈妈乐呵呵的拿起围脖带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古妈妈问古城和阳阳

　　“阿姨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是吗。就是觉得颜色太鲜艳了”

　　“妈妈，老了就得带这样儿的”

　　“对了，阳阳这是给玲玲带的芭比娃娃。”

　　“玲玲一定开心死了”

　　“妈我有点累上楼去休息一会”

　　“好，快去吧。晚上妈给你做好吃的”

　　“恩。”

　　“阿姨我先回家哦”

　　“好。晚上过来吃饭啊”

　　“我姐都所我了整天在你家吃饭”

　　“这有什么的，那快去吧”

　　阳阳穿古城送的鞋子跑回了家。

　　“姐，你看这是城哥送我的鞋子”

　　“你城哥从上海回来拉”

　　“恩，刚回来的。对了玲玲呢”

　　“小舅舅你的鞋子好漂亮”

　　“城哥哥也给你带礼物了，呶，给你”阳阳把藏在身后的芭比娃娃给玲玲

　　“妈妈妈妈，我说城哥哥一定会给我带礼物的”玲玲拿着芭比娃娃蹦蹦跳跳的出门去了

　　今天似乎把话都说开了，也说完了。韩棋这个人应该可以从心里忘记了。可是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韩棋，他温暖的拥抱已经离去。但那专注的眼神停留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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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城，快起床。今天上山看你爸去”古妈妈大早上就张罗好了清明上坟的东西。

　　“哦，来了”古城其实早就醒来，手里还是翻着那本书。好像要把这本书看透似的。

　　母子俩准备好就出门了。

　　“对了，去酒坊取点酒，你爸最爱喝酒了”

　　“妈，你说你和我爸年轻的时候就在乌镇了吗？”母子俩走在山路上，清明时节的天气一向不怎么好。天儿有点儿阴，本来古城心情就不怎么好。韩棋离开已经好多天了。只是很多时候都在想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爸啊那会总是下江南，我呢那会是住在北京。我们是来乌镇走亲戚的你也是知道的”

　　“恩”

　　“谁知道你爸来了就不肯走了，当时左燕刚和他第一个丈夫结婚。我们是来喝喜酒的。”

　　“那左老师他丈夫是怎么死的啊”

　　“谁知道刚结婚不到两个月，她丈夫就死了。心脏病。你说这心脏病说起来也怕”

　　“那会你也快生了吧，你爸爸那会留在乌镇一是为了照顾左燕，二呢他乌镇唯一的姑妈也去世了。留了一空房子，就是我们现在这家。所以我们就理所当然的住下来了。”

　　“怎么以前都没听您讲这些事”

　　“大多都忘了，你爸啊一生清高。写了一辈子书就是不愿求人。咱们家那会穷啊。可好在后来乌镇好起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留在乌镇了”

　　“幸亏你留在了乌镇”

　　“是么，你就这么喜欢这儿啊”

　　“当然。”

　　“到了，城城把那篮子打开，把东西摆摆”

　　“好。”

　　“老古啊，我们娘俩来看你了。城城现在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们娘俩好着呢，你啊就别常记挂着”古妈妈边到酒边说话，其实每次随妈妈来上坟，妈妈一定要讲很多话。有些好像是讲给她自己听的。

　　“来给你爸到酒”古妈妈把酒递给古城

　　“好”古城接过酒瓶

　　“这一年过得也真够快的。现在看看城城毕业都两年多了。”古城小心的到酒，并不说话。山下是宁静的乌镇，古城觉得这样真实的生活一直在进行着。那些偶尔不真实的只不过是梦境吧。这样想古城好像也释怀了。

　　第七章

　　“棋哥，这次工作老是见你心不在焉的”沈仪说

　　“沈仪你不是问我前些天去哪了吗？”

　　“你不是不想说吗？”沈仪到是蛮了解韩棋的个性

　　“不过现在我想说了”

　　“那说吧”

　　“我去乌镇了”

　　“恩？很奇怪，你怎么想到一个人去那里的”

　　“有忘不了的东西吧”韩棋慢慢的说

　　“那现在忘了吧？”沈仪到是蛮会配合情绪

　　“应该是忘了。但是总觉得生活中少了很多东西”韩棋苦笑着说

　　“棋哥，我有时觉得你很性情化。以前大学的时候我们可是死党啊，没见你这么忧郁过”

　　“我也不知道啊。你觉得刻意去忘记一个人是对的吗？”

　　“那要看这个人应不应该忘记”

　　“这也有应不应该的吗？”

　　“当然了。这么说，除了言斌以外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你应该去忘记”

　　“真的是这样吗？”韩棋很诧异，言斌这么巧说到点子上了

　　“那不然你想怎样？”

　　“是啊，不然我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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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哥”这会古城正在院里浇花。

　　“阳阳，今天不上课啊”

　　“今天我们停课备考，所以回来了”

　　“哦”古城朝阳阳微笑

　　“城哥我。。。我可不可以上你房间复习啊？”阳阳说这话有点小心翼翼，生怕古城不同意

　　“当然可以，上去吧。我呆会就上来”

　　“好”阳阳欢快的上了楼。

　　“城城啊，最近怎么没见你写东西啊”古妈妈这会从门外进来

　　“突然之间不想写了”古城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啊，休息休息也好。对了，左燕说她以前学校也请一个代课老师。你看你想不想去试试看”

　　“当老师啊，挺别扭的”古城依然专心的浇着花

　　“又不是让你永远当老师。你去不去，回头我好给左燕回话”

　　“去”古城放下洒水壶认真的说。

　　“那我这就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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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阳，你说城哥去当老师怎么样？”

　　“很好啊。可惜我太大了，要不然就可以听城哥讲课了”

　　“那我就拿你练练手”

　　“真的啊，古老师好”阳阳站起来向古城鞠躬

　　“同学们好”

　　“就我一个同学应该说同学好”阳阳纠正到

　　“呵呵，今天我们来上古代诗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