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因为死了某个人,而将自己全部的生活都放弃,一切要向前看。也许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在心里怀念已去的人。”风清歪着头看着唐晴风。“喂,怎么突然说起这么个伤感的话题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看到师傅离去的背影,有点感触罢了。师傅是个长情的人,正如你所说的,他应该是那个只会在心里怀念人的人,只是这样会很苦。”唐晴风坐正了,面对风清问了句:“你说,我死了,会不人有人在心里怀念我?”
听到这一句话,风清也坐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唐晴风一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头上不烫呀,那人怎么会说起胡话来的?”
看到风清的样子,唐晴风又缩回椅子里喃喃地道:“这一世,若我有一天死了,我也想有人在心里怀念我,不用经常想的,一年想一次就行了,清明的时候,帮我扫个墓,烧点纸钱就行了。不要像我前世那样,死了都没人知道,也没人给我烧纸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二句的时候,风清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最后二句,你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下。”风清推了推唐晴风,唐晴风没有作答,风清奇怪的把脸凑上前,结果发现,唐晴风双目紧闭,却从眼角流下二行清泪。看到如此的唐晴风,风清突然感觉心很痛。慢慢的窝回椅子,与唐晴风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太阳。
寒竹随着孔凌在书房见到了秦夫人。看着苍老的秦夫人,孔凌的心情再一次变成了灰色。
“来了,就坐吧。”秦夫人指了指身侧的椅子,
“哎。”孔凌顺着秦夫人指的方向随便坐了一张椅子。伶俐的丫头轻手轻脚的端上茶。
“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几件事。第一件事,那一天时间的匆促,就方儿在场,收你做义子,过几日,想在家里重新办几桌,请一些亲朋好友一起来见证一下。”
“夫人……”孔凌想说些什么,秦夫人摆摆手,示意孔凌不要打断她。
“第二件事,等你身子再养好一点,我想将秦家的生意交与你打理。方儿走了,突然感觉整个人很空,也很累。”说着说着,秦夫人的眼泪就下来了。孔凌默默递了一条手帕给她。
“娘,”孔凌突然改口。“娘,不要哭,方儿在天上也不会喜欢你这般哭泣的。”站在秦夫人身侧,孔凌伸手想安慰秦夫人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秦夫人哭了几声,拿起手帕胡乱的擦了几下:“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二件事的,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也准备一下。好了,没其他的事了,你下去吧。”犹如快刀斩乱麻一般,秦夫人一通快人快语后,就让孔凌出来了。
出了书房,看到站在屋外等自己的寒竹,孔凌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天独语道:“方儿,你在上面可好吗?我不好,不好。很不好。何时才能再相见。你会入我梦吗?”
自此以后的每一日,孔凌除了吃就是睡。不想睡会也强迫自己入睡。唐晴风见不得他如此,上前劝慰。孔凌张着一双血眼的双眸,失神的轻喃道:“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怎么就这么难?”
很快的,头七就到了,经过这七天的反复折磨,孔凌比以前更阴沉了。终日不言不语。头七上香时,孔凌对着秦方的灵位发誓:“方,我在此发誓,秦、孔二家子弟将不惜一切代价查明真相,哪怕要荡尽万贯家产也要将凶手祭于你坟前。”
时间过得很快,头七过后就是二七,一直到五七。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很快就是周年,孔凌的誓言一直在心中回响。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