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还是紧咬刚才的话题:我外婆?还是......?
我暗中呻吟,故作茫然:您外婆她老人家怎麽了?
辛铭恩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纠缠下去,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麽事?突然间觉得,得此一句问候,便是在那暗室中真的见了阎罗,也无可抱怨。
生死关头各走一遭,我跟辛铭恩很有默契得同时安静下来,我思忖著,依老奶奶的口气,当是不会把
囚禁我一事告知辛铭恩,我也乐得不必解释海鲜遭遇。
良久,辛铭恩再度开口,声音里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寒意:他们应知道并未斩草除根,理当逗留
,苏进,不能让这些人回去。
我点点头,开始思考如何布置,才能做到请君入甕。
你住院期间,难道没有冤家上门?对手应该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才是。
辛铭恩一扬嘴角:谁说没有?不过我都没见著,给手下们打发掉了。显然不是M帮的人。
是......他们难缠得很。我想起心眉的警告,只可惜晚了一步,竟然不能及时通知辛铭恩。
又顿了一顿,辛铭恩倏然道:听说,你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我摸不清这个问句的含义,只好胡乱应了一声,不过若无心眉的电话,恐怕我也不能及时反应过来。
谢谢。又是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
我被辛铭恩没道理的坦率弄得有些尴尬,偏是他脸上的表情真实无比,说实在的,我习惯了狐狸一般
的辛铭恩,这渐渐在我面前现出真身的人,让我大有种措手不及难以招架的感觉,
就这麽瞪著他,欲回一句话都张口结舌。
直到辛铭恩忍不住笑出声:你就这麽经不起谢麽?
老大麽,我也笑了,是不必向手下道谢的。
你该知道辛铭恩笑得有些懒,我没把你当手下的。
......是,保镖秘书。我点头调侃。
嗯?不是还有个床伴吗?
辛铭恩忍笑揶揄,我看他一眼,不约而同大笑──辛铭恩的确是我的朋友了,便为这友谊之故,我也
必须等M帮的事解决了再作离开的打算。
自己给自己拍砖玩~
米人给我砖,米人理我......我自己给自己砖头,拍死自己算了......
关於《红狼》,猪蹄厚颜无耻得说......题目和创意都是被启发的,啊,不对,题目干脆赤裸裸抄
袭的,蛮喜欢这个一眼看上去就有点!的题目,於是便有了这个文不对题的大坑。
现在此坑已经慢慢杀到了六万多字......进度一直很赶,索性中间总结一下,再进行下去好了。
写到这里,猪蹄遥望一下文的进度,极度痛苦得发现,这篇所谓的黑帮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
应有的轨道,往未知的方向滑去──惭愧!惭愧啊!猪蹄明明是从小到大就受到了香港黑帮片的熏陶,但
不晓得为啥,无论如何都写不出那黑暗的感觉,猪蹄的兄弟起先是客气得说,你那哪是黑帮,压根一混合
联合公司,集垄断之大成,先礼而後兵,接著又嘲讽曰,此文乃我看过的最轻松的黑帮文,语毕,飘然而
去,不再回头,号称除非文已平坑,断不再给意见。
让猪蹄自己评说这个故事,也只能冷汗一把,一把冷汗。故事本身的结构与节奏,算是猪蹄文里比较
失败的一篇,因为它越写越长......而猪蹄的本意,并没有这麽纷乱不堪的线头和人物,心血来潮似得PO
文,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开头肆无忌惮得沾花惹草,等到要一清前债的时候才发现大事不妙,於是如何自
圆其说,合乎逻辑,便成了整个故事的核心。这个实在十分伤脑筋,每个出场了的人物,便是配角,也不
能用过即甩,否则有何出来的意义?总是得把前尘往事以及後续稍作交代,这麽一来,文的结构变得更加
复杂,尽管轻重有分,但猪蹄也是在自讨苦吃得给自己增加负担。所以这个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越往
下越乱的感觉?如果有,请接受猪蹄的鞠躬......
再论文的节奏,这个就更有点惨不忍睹了。若非此文到底是算在耽美里面,估计这只猪蹄已经被人拍
死了。所谓的黑帮故事,从头到今,洋洋洒洒多少字数填进去,主线毫无进展,多是苏辛二人在◎◎××
,偶有苏洛......幸好,幸好,这是耽美文......还可以自我开脱,只不过,竟然能把文的节奏拖成这个
样子,猪蹄自己也是蛮佩服自己的......有够......拖泥带水......
就人物塑造方面,同样糟糕。苏进写来容易,他的个性本就简单,但其余二位的性格,把握得实在不
到位。有亲说我把辛铭恩写得出彩,其实那不过是因为他露脸比较多而已──至少,我觉得写他是失败的
,他还不如洛翔这半遮面孔的人物,他的性格和举动,与他的身份并不吻合,这是我纯想象的一个人物,
行文至今,对他的所谓的狡诈阴险一面,几乎没有展现过。也难怪兄弟会说这是他看过最轻松的文了,老
大都如此,还能有什麽冀望此文能够突然深沈起来?
至於文字......这个不好说,因为猪蹄不懂好的标准在哪里。我自认还算语句通顺,不至有什麽语法
错误,用词还算恰当,最多就是语句冗长,有些生造词而已。有人拍我吗?
记得夜大说过,这文有点象古大的某名篇,象是有点,外壳象,人物的关系象,不过人物的性格和布
局,则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说起来,我还是挺羡慕古大和一些能将黑帮写得够!的大人们,似乎我很难做
到,估计原因也是选错了主角......
总而言之,结论是,猪蹄......真的不适合写那传说中的强强文......猪蹄......真的不适合写那传
说中的黑帮文......猪蹄......嗯,依稀也不适合写耽美......算了,暂时还是厚著脸皮混在这里
吧......
第十八章、
辛铭恩还未出院,老奶奶竟然决定打道回府。
这个变化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但却很受黑鹰现任老大的欢迎,辛铭恩嘴上挽留,不过我猜想如果他
能动弹,估计会亲自去为老奶奶办理包机事宜。
不幸我成了辛铭恩的全权代表,上下打点,恭送老奶奶到机场。
临到登机前,老奶奶突然回头朝我威严的一瞪,我哪敢怠慢,赶紧上前。
老奶奶果然有机宜面授,她悄声道:听著苏进,只要矿山的事你搞定了,你什麽时候离开黑鹰;都
可以。
我为之一怔,不明白老奶奶的话中真意。
不过,高人都是不会直接将潜台词说清楚的,老奶奶当然是高人,她抛给我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
昂然而去。
一直目送至飞机飞出视线之外,我不由浮出一丝笑容,从没想过,黑鹰的上上一代有这样一位精彩
的女性,可惜无缘见她的伴侣了,必也是位极其出色的男子吧。
完成任务後,返回医院向辛铭恩汇报,他大大松了口气,感叹:家长终於走了!
尽管老奶奶已然发话,但我仍决定在M帮的杀手清除之前,不离开黑鹰。那采矿权一事,由於屡生
变故,一直没有机会向辛铭恩说明,正好趁这个机会,我略向他提了提,著重声明要自行修建铁路。
辛铭恩闻言皱眉,不可思议得反问:修建铁路?多大的开销?
反正不会低。我耸肩,还没具体计算。你若想知道个大概数,可以组织人作个估算。不过,我们
也可以以此为条件与对方谈判,要求降低矿山的价格。
......听说,红狼;那边也有意这个项目?
是的。上次去领事馆的时候,我碰到了汪至明。提到这个名字,不禁想起林缪,他为我负伤,我还
没去探望过他。
闻言,辛铭恩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看著我:需要换人交涉吗?
不必。我断然拒绝,我出面,特拉普还可能给我个面子,否则,G国一直和红狼;合作愉快,想
横插一脚,没那麽容易。
辛铭恩点头苦笑:我懂。你不觉得为难?另外,就你看,这笔生意有没有争的必要?我从没涉足过
矿权的贸易,你知道。
对第一个问题,我微微一笑:我是黑鹰;的人不是?只要你们没把我当叛徒......
话音未落,辛铭恩打断我:我说过我信你。
猛然醒觉我是在跟辛铭恩抱怨,连忙将话题转过:至於必要性,从长远来看,跟红狼;争是没办法
避免的事情。象你外婆说的,集团需要一个庞大的工业架构,矿是一定要的。
辛铭恩默默不语,低头沈思片刻,方道:好。你去交代人计算铁路的成本。既然无可避免,就将这
一次作为开端......
末句消失在他的突然大亮的目光中,我不禁暗笑,这又是一个听到了冲锋号角的战士,斗志昂扬。只
不过,这样的辛铭恩,才真是我印象中的他......
想象未尽,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黑鹰高层鱼贯而入,还好并非统一正装,也未捧花,但那整齐划
一的步伐仍让我看著想笑。
辛铭恩扫了众人一眼,再用下巴朝我一扬,道:这位是我的助理,我不在的时候,他是全权代表。
简单两句,却差点把我的魂吓出来了,我匪夷所思得瞪著辛铭恩,他接过文件之後,目不斜视,反对
我道:苏进,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我不能反驳,毕竟刚刚走马上任,哪好一下就树立个违逆老大的榜样,只好强压下心头的不满,走出
了病房。
很意外,在病房外,我看见靠墙而立的海伦,她并未随老奶奶一起回去,和另外那位美女同留了下来
。
怎麽不进去?我招呼她。
海伦默默得看了我一眼,唇启未言,稍候才道:苏进,你......
等候数秒,不闻下文,我只好笑道:之前的事不必再提了。实话说,我跟辛铭恩不是什麽关系,你
想怎麽样,都可以,自己加油就是了。
说完,我转身要离开,海伦在後面叫住我,漂亮的眼睛里闪烁著不可思议:你......不怪我?
不,我一笑,为了爱情而努力的女人,我很佩服。
她的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我不作解释,附上一句让她去见辛铭恩,便快步离开。
走出医院大楼,阳光正好,我稍缓了脚步,刚才的话,不但惊了海伦,也把自己的心神给慑了──为
爱情努力的女人,为爱情拼命的女人,我佩服!
重新回到黑鹰之後,由於辛铭恩的正式任命,我终於也不再是幽灵成员了,堂而皇之得加入了高层
的每次决策中,权利陡然间象气球一般膨胀起来。这种际遇,也算奇迹,从红狼的副手,到黑鹰的副
手。
矿权的事,我重新联系了特拉普,得知红狼那边也在作考虑,但据他介绍,与他接触的那位汪先
生兴趣并不大,一听说需要投资修建铁路已然跳脚。
我深恐夜长梦多,洛翔的见识没人有我清楚,万一其先发制人,黑鹰就被动了。组织了估算组之後
,专家们居然还建议亲临现场勘测再作决定,此事立刻被我否决,不是提议不好,而是时间宝贵,只能完
全按照领事馆给我们提供的资料进行运算。
辛铭恩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伤势未痊愈,他便迫不及待得要出院。既然老奶奶已经离开了,众多手下
劝说无效,也只好由了他去。
出院那天,我跟管家伯伯都忙得一塌糊涂,尽管我是不认为M帮的杀手本领已经大到能千军万马中取
敌将首级,只是该做的戒备工作还是得做,黑鹰的精锐差不多倾巢而出,我只叹为何警察竟不是雇佣
军,否则找几辆警车开开道,也是一代帮派老大的气派啊──至少我就曾经梦想过。
辛苦了半天,辛铭恩终於回到了家,但警备并没有完全撤走,我扫了一眼,就找出了不少隐蔽保护
的人员,在这种既象保护又象监视的包围中,我实在有些食不下咽。
但辛铭恩的胃口却非常得好,厨师顾虑到他的伤势未好,上来的菜以素食为主,不过味道极佳,他见
我不怎麽动筷,劝了几句之後,索性也放下筷子:怎麽不吃?
没什麽胃口。我回答道。这两天我一直在追查M帮杀手潜入的线索,但奇怪的是,翻遍了俄罗斯的
入境资料,硬是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这隐患一天不除,实在难以安心。
只是,辛铭恩似乎不作如是想,他非常平静得看著我,同样平静得问:需要我喂你?
我呆了一秒,表情认真得反问:你受伤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头部?
没有,我只是觉得,也许这样能够让你吃点东西。两人份的菜,浪费可惜。
点点头,不得不举起筷子,挑起几根青菜,我又道:采矿权的报告我下午给你。M帮的事......是我
无能,到现在还没有什麽线索。
辛铭恩神色自若得继续吃,咀嚼中抽空回答我:苏进,我是在跟你吃饭,不是在工作,你真懂得煞
风景。
我哑口无言,这老大怎麽这个样子?我拼死拼活为他工作,到头来得到这个煞风景的评价,一时气
闷,竟不由得埋头多趴了两口饭。
我所得到的情报,不料辛铭恩却自己提起了M帮的事,是俄罗斯一位最著名的杀手已经潜入了这里
,那人的神秘你该也听说过吧?
我皱起了眉,猜测著问:该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柴可夫斯基吧?
当然,我所说的这位斯基并非已经作古的那位大音乐家,而是享誉俄罗斯黑社会近十年、却无人
知晓其真实面目的顶级杀手,此人技术一流,兼且大名让人如雷贯耳,想不记得都不行。
没错。辛铭恩微微一叹,神色依然不动,看,我的身价已经跟俄罗斯首富一般了。
我不由跟著叹气,若是那人,倒的确有取敌将首级於千军万马中的能力了,想那俄罗斯首富,几乎
雇佣了一个营的护卫保镖,仍然难逃一劫。
我查了所有来自俄罗斯的入境记录,什麽都没发现。按照上次伏击你的规模,不该是只有柴某人单
枪匹马来才对。这个问题,我依然困惑,按照辛铭恩的说法,埋伏的人,是至少有十人的狙击小组。
对此,辛铭恩一笑,拍拍我的肩道:苏进,他们不一定从俄罗斯来啊。
我一怔,猛然醒悟,不禁大叹自己的愚蠢,有些挫败得看著辛铭恩:说得是......我怎麽没想到这
点?
说明你的脑袋只有一个,还不至於三头六臂。辛铭恩夹了一只巨大的猪蹄放我碗里,笑道,不顺
便查查你妹妹的事?
我摇头,若苏晶是自己离开,她一定躲我,我的寻找只是徒劳......现在我只能期盼我的傻妹妹早日
憋不住了找我撒娇,摇著我的手要我原谅她──我何曾怪过她呢?
辛铭恩放筷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他站起来,往客厅走去。我正欲跟著起立,哪想他竟突然转身
,带著命令的口吻:啃掉你碗里的东西!
......我吃不下了。我告饶,得到一句更加断然的话不管。
无奈我只好重新坐下,正奋战到一半,辛铭恩在客厅突然叫了一声,我急忙趁机将吃到一半的蹄子扔
下,双手兼满嘴油腻得冲到客厅。
辛铭恩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得看著我,我等得不耐烦,正要回去擦嘴,就听他道:海伦都告诉我
了。你为什麽不说?
......说什麽?我装傻,心里暗恨海伦,怎麽就这麽没有默契?
说你差点被杀。
我苦笑,可是我得救了。
你怕我追问你谁救了你?辛铭恩露出了早年常见的笑,我何必问,是洛翔,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