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碎羽真的化魔失败,我们也不得不走出那一步。当下对於此事还是不要过於声张,也许事情并不如我等想象那般严重。百里师兄,碎羽之事最好还是与其他诸位掌门知会一声。一来提醒同道多做防范,二来再有不幸发生的时候,我等也好立刻做出决定。"阮清墨出言建议道。
"阮师弟说得不错。当下也只好如此了。只是那两名昆仑弟子遇害的详细情形,远秋你还要亲自向昆仑掌门述说才行。"
听了百里修的话,陆远秋立刻恭身应是。
"诸位师弟也要督促门下弟子勤加修行了,提高自身的功力才可面对各种危险。"百里修说罢,示意众人可以离去,又对陆远秋道,"远秋,等下随为师走一趟昆仑吧。"
"谨遵师命。"
陆远秋走到百里修身边站好,看著尉迟云天离去的背影,心头压抑的阴霾稍稍散去。
二十二
从灵岳山到小昆仑山足有数万里,即使驾驭飞剑来回也花了三天时间。
想到自己离开之时没有跟那狐狸打个招呼,陆远秋不禁有些担心。以那狐狸不甘寂寞的性子,别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惹出什麽乱子才好。
陆远秋同百里修回来的时候,并未发觉门派内有何不妥,才心内稍安。
赶回自己所住的穿云峰已是三天後的傍晚。收起飞剑降落在峰顶,并没看到狐狸的身影。
陆远秋疑惑不已,加快脚步走进屋内。
刚一进去,扑鼻而来的是股呛人的狐骚味。陆远秋厌恶地掩起鼻子,立刻改为内息。他可不记得那狐狸的身上会发出这种味道。
定睛向床上看去,陆远秋不由心头火起。
狐狸赤著身子睡得正香。可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算上那狐狸,床榻上横竖躺了不下四、五个人,有男有女。狐狸怀中抱著的是一个白净俊俏的少年,前後左右都是一丝不挂的美貌女子。
陆远秋怒喝一声:"好个狐妖!"
不过三天而已,这狐狸竟然将自己的屋子变成淫窟,弄来这麽多同类消遣。凭陆远秋的道行,一眼就看出床榻上睡著的没有一个是人类。
在陆远秋出声的同时,踏雪就打著哈欠睁开了眼睛,对黑著脸的陆远秋眨了眨,憨憨地笑道:"你回来了?"
踏雪一动,床榻上的几个人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继续往踏雪身上贴去。
"破!"陆远秋猛地放出杀气,口诵破幻决,将踏雪在几只狐狸身上施展的幻化之术全部解除,那几只狐狸瞬间变回了原形,被陆远秋的杀气吓到,哀哀叫著跳到地上,夹起尾巴一溜烟地跑了个干净。
"啊!我的大美人二美人三美人四美人......你们去哪里啊,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要了吗?"
踏雪痛心地喊道,一脸不舍的表情,对那几只狐狸消失的方向徒劳地伸出手。
陆远秋一把抓住踏雪停留在空中的手,将他拽到床下,随後将床榻上的被褥通通扯掉,手指一弹便将之烧成灰烬。整间屋子里的味道实在让他无法忍受,更别想他会毫不介意地继续使用那些不知沾上了什麽东西的寝具。
踏雪神色茫然地坐在地上,无法理解陆远秋的所作所为。
"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陆远秋被狐狸气得无法再保持冷静,咬牙切齿地问道。
踏雪直接地望著那双饱含怒火的眼睛,无所谓地摆摆手:"谁教你不声不响一走就是三天,这冰天雪地的,让我在外面怎麽跟美人们快乐嘛......"
尝过人身交欢的甜头,踏雪总觉得变成狐狸後爬在同类後背上的做法太过单调。干脆将自己看上的几只漂亮的施法变成人,带回陆远秋的屋子痛快地温存了三天。
陆远秋并不知道踏雪突然发情之事,只觉非我族类必然无法懂得身为人的礼仪廉耻。还好这狐狸只是把山中的同类弄了来,若是对灵岳山其他年轻弟子出手......
陆远秋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这狐狸行事没什麽轻重,这种事未必做不出来。看来自己日後必须要小心防备了。
踏雪抽了抽鼻子,双手著地爬到陆远秋旁边,用身子去摩擦他的腿,鼻子却往他的跨下凑去:"果然还是你的味道最好闻......只是这样闻一下我的腰就开始软了......"
见踏雪以碎羽的容貌做出这等羞耻之事,陆远秋愤怒的同时,心底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二十三
"赶走了我的美人们,你要我怎麽办?身体一直好热,都快被这股火烧死了......"踏雪拉长了声音跟陆远秋撒著娇,脸颊隔著衣物在陆远秋两腿之间轻轻磨蹭。
陆远秋对著踏雪抬腿就踢,却被他顺势化解了力道,动作轻盈地躲了开去。
"三天不见,我都想你了,你却这麽对我......"踏雪蹲在地上仰起脸,委屈地看著陆远秋。
陆远秋默不做声。这狐狸所想的大概只是自己某个能让他尽兴的部位而已。
原本以为狐狸只是对人类的情事感到好奇,现在看来,这狐狸的淫性早就生在了骨子里,而自己就是那个将原本的封印打破的人。
即使容貌一模一样,也不能指望他会变成真正的碎羽。那个无比骄傲孤高的青年,只要可以得到他,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可能有反悔的余地了。
就在自己将一切恶行推到碎羽头上开始,或者更早......从见到这只幻化成碎羽的狐狸开始......
被欲火烧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软的踏雪对陆远秋心中所思所想毫不知情,翻身趴在地上冲陆远秋翘起了屁股。
"你知道吗......那些母狐狸看到我的时候,就会这样趴下,告诉我它们想要跟我交配呢......明明现在还不到它们发情的时候,可是一闻到我的味道它们就受不了了,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身体热得过分,踏雪脸蛋贴著地面缓解难耐的火热,眼睛含满水雾透过肩膀凝视著陆远秋,漆黑的长发随著身体轻微的颤抖而散落开来,像无数妖异的毒蛇一般。
踏雪伸出手摸向自己挺立的阳物,双腿大大地分开,腰部无法再坚持,慢慢塌了下去。
"好难受......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远秋......"踏雪用属於碎羽的一切诱惑著陆远秋,只为缓解自己的痛苦与欲望。
过去那在山林中奔跑跳跃的六尾青狐的影子蓦地在脑海中闪现。
已经再也看不到了......那个不识情欲滋味的小狐狸......
胸口冷不防痛了一下,踏雪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刚一分神,背上就传来微凉的触感。
"真可怜......"c
陆远秋以从未用过的温柔的声音说道,修长有力的手掌在踏雪背後一下一下轻抚著。
"啊......"无心去分辨陆远秋话语中的意思,踏雪只想追逐那只手带给自己的快感。
只是这样被摸了几下,踏雪就得到了之前在同类身上无法得到的满足。
用手扯住陆远秋的衣角,想爬到他的怀里。踏雪呜呜地哼著,感觉体内想被这个男人填满。
"这麽想被我抱吗?"没有拒绝踏雪,陆远秋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
"想得快疯了......"踏雪大口大口喘息著,"那你呢?不想抱我吗?"
陆远秋没有回答,只是双臂一揽,将踏雪抱进怀中。
二十四
被抱住之後,踏雪听到耳边风声呼啸,身子好似腾空而起。再睁开眼,发觉自己已被陆远秋带到不知是哪的山洞中。
"怎麽回事?"踏雪赖在陆远秋怀中不肯起来,懒懒问道。
"屋子里那麽重的狐狸骚味,你受得了,我可不行。"陆远秋只是提到都觉厌恶。
"那有什麽,又不是非得用鼻子呼吸......"踏雪笑嘻嘻地用手指去绕陆远秋垂在胸口的头发,"我想学人跟你在床上亲热,你却学起狐狸跑来钻洞了......看你对这里很熟的样子,难不成你常在此跟人幽会?"
"这是我刚刚修炼时的闭关之地。"陆远秋简单地解释,却没明确回答踏雪的问题。
"真是会找地方......"踏雪笑得暧昧,开始不安分地撕起陆远秋的衣服。
"别动。"陆远秋抓住踏雪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按照我说的去做。"
踏雪先是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样眼中流过一抹贼光,心里更加痒痒起来。
陆远秋放开踏雪,任他软倒在地上:"把腰抬起来。"
踏雪听话地趴下,如同刚刚那样抬起腰部。
将手指探入踏雪股缝之间摸索那紧致的穴口,却发觉所触之处已然有些湿润,没怎麽费力就将指头插了进去。
"这里已经被别人碰过了吗?"陆远秋有些不悦地问道。
"没有,只有你......"撑著身体的胳膊无力地颤抖著,只是一根手指,踏雪就开始受不住了。
"这麽渴望被拥抱,竟然能忍三天?"陆远秋轻蔑地说著,手指在踏雪体内慢慢搅动。
"啊......三天是极限了......你再不回来,没准我真的......"踏雪半真半假地挑衅道。
陆远秋闻言抽出手指:"既然如此,又何必非我不可?"
身体一下子空虚起来,难受得很,踏雪不由求饶道:"骗你的啦,我才不会去找别人......"边说边把屁股往陆远秋手边送。
"骗?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个字。"
听不出陆远秋这句话的意思,踏雪只拼命点头,连声说著"不骗了",可怜兮兮地回头望著依旧冷静如常的男人。
"快一点......我好痛苦......"
许久没有得到陆远秋的碰触,欲望没有宣泄的途径,踏雪觉得自己快要化为灰烬了。
"难道你从未试过自己做吗?"陆远秋换了个姿势,安稳地坐在地上,对踏雪的窘状冷眼旁观。
"自己......做?"踏雪疑惑地问著,面前似乎又敞开一扇充满未知的门。
陆远秋执起踏雪的手,将之引导到渴求被进入的地方,一点一点,将两人的手指一起塞了进去。
"啊......啊......"无法靠一只胳臂保持平衡,踏雪的身体不支地倒了下去,而手指上温暖柔嫩的触感以及由自己的手指带来的兴奋让踏雪克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陆远秋一边带著踏雪一起在他体内抽动著,一边增加著手指的数量。
"啊......都进去了......呀......怎麽可以这样......"
两人的手指在踏雪体内相互交缠逗弄,引起踏雪一阵阵的哆嗦。
"学得真快......"陆远秋缓缓抽手,只留下踏雪自己的手指在他体内。
"原来自己也能......啊......太奇怪了......可是......可是......"
踏雪没有停下手指在体内的抽动,腰部也剧烈地摆了起来。
二十五
双腿的力量也逐渐流失,踏雪渐渐变成仰卧的姿势,将自渎的姿态完全展示在陆远秋眼前。
另一只手在挺立起来的阳物上流连抚弄,手指也试图达到身体更深的地方。
"不行......自己的话碰不到......远秋......远秋......"
狐狸已经学会在自己想要的时候切切地叫那个人的名字。
踏雪眼中的水雾越积越多,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出晶莹的光华。喘息和呻吟交织在一起,扰乱男人的心湖。
这样的景致,永远都无法在碎羽身上看到。
在男人面前毫无廉耻之心地张开双腿玩弄自己的身体,只求得到对方的拥抱,来熄灭体内燃烧的情欲之火。
如果他真的是碎羽......
只是这样一想,陆远秋便觉得之前毫无反应的下体开始硬了起来。
"过来。"陆远秋对踏雪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吻我。"
早就无法忍耐的踏雪立刻抽出手指,爬到陆远秋身前,抬起下颚吻上他的嘴唇。
他还记得第一次这个男人是怎麽吻他的。
舌头闯进陆远秋的牙关,试探性地去舔他的舌,将之卷起,引到自己口中好好地吸吮轻咬。
原本任由自己玩弄的舌突然在自己口中反客为主,向上一挑,轻轻略过敏感的上颚。
"嗯......"踏雪浑身一颤,差点就再次软倒。
陆远秋伸手把踏雪抱进怀中,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体处。
"这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好好伺候。"陆远秋的嘴唇移到踏雪的耳旁,边舔著他的耳垂边说道。
踏雪怕痒似的缩起肩膀躲著陆远秋的舌头,手却分毫不差地抓住那硬挺的部分:"脱了衣衫如何?我想好好摸摸你......"
陆远秋无声一笑,故意放慢脱衣服的动作,惹得踏雪扑上来又是一阵撕扯,再次毁掉一套新衣。
被陆远秋的体温吸引,踏雪迷恋地用脸颊蹭著那宽厚的胸膛。偶尔还会探出舌尖去挑弄两粒乳头。
手中的阳物在一番不知何时变得熟练起来的爱抚下挺立胀大,踏雪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一点一点将之纳入口中。
"啊......"
陆远秋终於在踏雪口舌的攻势下发出了声音。踏雪像得到鼓励一样,更加卖力地舔吸起来。
"碎羽......碎羽......"
按著踏雪的头,陆远秋摆动著腰,在那温热濡湿的口中抽送起来。
听到陆远秋叫出碎羽的名字,踏雪不由愣了一下,而陆远秋却在这时狠狠一插,将阳物送到他喉咙深处。
踏雪有些痛苦地皱起眉毛,尽量伸直脖子去容纳口中的巨大。短暂的痛苦也让他忽略了刚才那瞬间的迟疑。
口中阳物在抽送之间,常会擦过上颚,充分了解踏雪敏感点的陆远秋在以这种方式奖励著踏雪。
这个人,也许有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踏雪配合著陆远秋的进退改变著头部的角度,本能地追逐著快感。
二十六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秋才从踏雪口中退出,泛著水光的阳物已得到充分的润滑。
踏雪再次趴到地上,将腰抬起,做出邀请的姿势。
陆远秋没有客气,直接一口气插入了踏雪的身体。
"呀......你怎麽一下子就......"
踏雪嘴上抱怨著,身体却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真厉害......你这里居然会为男人分泌出液体呢......"
踏雪的体内湿润灼热,完全没有未经润滑的干涩感。或许这就是妖怪与人最大的不同,亦或只有面前这只狐狸......
每次意识到被自己拥抱的是一只狐妖,陆远秋心中总会有些不适。
这些排斥都被对碎羽的狂热渴望掩盖了。
即使自己此刻拥抱的只是一个幻影又如何,那个人早晚都会成为自己的东西。将他逼到绝境,将他逼到只能选择依靠过来......
这不仅仅是空想而已。很快,那个人就再也无处可逃了......
陆远秋脸上浮现出阴沈的笑容,扣住踏雪的腰抽插起来。
"为什麽偏偏是你......可恶......啊......不行了,要化成泥了......"
踏雪在被男人进入後终於明白,这三天来无论跟同类交合多少次都无法弥补的空虚感究竟来自何处。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陆远秋的男人。他竟然才是导致自己发情的原因。
师父啊......难道你也曾像踏雪现在这样,对某个人发过情吗?
红九那超脱尘世的身影虚幻地出现在踏雪眼前,踏雪怀念地小声叫著师父。
身後男人的撞击激烈起来,踏雪立刻忘记了一切,只顾享受地闭上双眼。
踏雪的内壁以某种奇妙的韵律收缩著,带给陆远秋极其强烈的快感。即使与碎羽结合之时,也从未尝过这种销魂的滋味。
"妖物......果然是妖物......"
伏下身贴住踏雪的後背,陆远秋用舌间轻轻滑过踏雪的後颈。
"嗯......嗯......你也是......臭道士,我要真成了妖,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吸干你的精气,让你不得超升......啊......不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