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风筝————老红军[下]

二十三号的早晨，海岛醒了，看着早就醒来瞪着俩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海啸，亲了亲他说，
"四年前的现在，我从山里出来回到学校，开始给你打电话。啸~~我现在好想要你~~让我抱你~~"
"不~~哥哥今天不做你的女人只做你的哥哥~~四年前的现在，我躺在医院里，凌晨三点在外面给你打电话，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想冻死自己。那天天亮 前的北京真的好冷好黑。岛~~哥哥爱你~~从生下来的那天起，生日快乐~~" 海啸亲海岛，海岛追着海啸的嘴就要上海啸的身，海啸挣脱着，"嗯嗯~~说好的~~今天不给你~~起来，我们去买好吃的！款待款待自己。晚上我送你份礼 物。"
"你先把你给我~~要不我就不起！"今天，海岛小朋友二十四岁了，可海啸怎么觉得还是四岁呢~
海啸怎么和海岛商量海岛都不依，就像六岁的小时候。最后的谈判结果是，
"啸~~你象小时候那样叫我起一次床吧。"
海啸闭上了眼睛，海岛闭上了眼睛，他们回到了从前???
先是小胖嘴，再是小胖脖子，然后是胖胖的小肚肚和女人也有的小胸脯。。。可这会儿的海岛再不像小时候哥哥舔自己胸脯时那么老实，一个劲儿地挺起上身把自己的两点往海啸嘴里送，色迷迷地发出嗯嗯嗯的呻吟声，把海啸整得。。。也开始难受~~
"啸~~那里。。。用劲。。。咬两口~~"海岛向来对自己比较残忍
"岛~~你赖皮~~说好的是六岁~~那时候你根本没让我用劲吃过你的小胸脯~~"海啸的气有点接不上来，叫人起床也很辛苦阿。
"啸~~人家现在想要嘛，咬我，快~~就当我六岁，用点劲~~我不怕疼。"海啸被他弟弟说得哭笑不得，人家都六岁了，你个二十四岁的人还好意思和人计较？
终于开始要"叫"屁股了。。。海啸还没"叫"到那里呢，海岛自己就掀开被子光屁股等着了，
"岛~~屁屁不是每天都要叫的~~大胖腿叫完了一般你就起来了~~今天也不叫屁屁了，乖~~起来了~~"吃海岛胸前的二点已经吃得气喘吁吁的海啸知道再"叫"屁股，不是海岛不起来，连他也得爬下。
"要嘛~~今天是十岁以后。。。十岁以后，你每天叫我的时候都占我便宜你忘了？"海岛有点腻得恶心！海啸真的觉得海岛长大了，自己再也对付不了他了。海啸开始"叫"海岛的屁屁，可还是不"叫"海岛最渴望被"叫"的那里，海岛噙着泪一声，
"啸~~~啸~~~~"海啸彻底举白旗，倒在了海岛的身下，手拉手两人先上天堂逛了一圈。
起床出去买东西，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本来好像要忆苦思甜的一天，被海岛的一次"欢天喜地"整得。。。一点悲伤的气氛都没了。
满满的一桌吃的，海岛特意央求海啸买了个生日蛋糕。两只大蜡烛，四根小的，点着后海岛关了房间的灯，扑进海啸的怀里他撒娇，
"啸~~我的礼物~~"
"嗯！等等！等等哥哥就给你~~"
海岛吭哧一口咬了一大口蛋糕，掉头就去亲海啸，海啸咯咯咯地笑着，吃着海岛嘴里的，两人满脸甜蜜的奶油。
就像四年前的每一个生日，就像大学第一年的寒假，海岛搂着海啸，海啸依偎在海岛的怀里，一人一杯红酒，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海啸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海岛喂他的东西，海岛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嘴边的海啸，渐渐地，海啸胆子变大，脑子开始"清醒"。
"那天我也喝了酒~~，四年前的这个时候。。。"
"我知道~~"海岛玩着海啸的耳垂，在海啸耳边低声地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海啸吃惊，扭头看着海岛问
"后来我想明白的。。。还不是全明白，但我想一定有原因~~"
"他是中乐的老师，你知道的，林承乐。"海岛从小依稀仿佛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海啸从没和他说起过林老师的一个字。
"你。。。啸你喜欢他。。。？"海岛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就是海岛每天对着大海沉思的事情！如果说海啸最怕面对十一月份的海，那海岛最怕面对的就是海啸对林承乐的感情了。今天秋后算总帐，谁都别想躲过谁！
"这个世界上我不喜欢任何人！除了你！就连爸爸妈妈也无法左右我的喜怒哀乐一笑一颦。可你不同！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灵魂，你可以左右我的生死。岛 ~~，我不求你饶恕我，四年前是我错在先！我太想你，知道自己没有醉得人事不省，可还把他当成你。或许我真是你说的贱货？自己故意麻醉自己故意犯错也说不 定！一个秋天我都在想，如果我看到你在别人的怀抱脱了裤子我会怎么做？刚回北京时在旅馆，你晚上不回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就像四年前等你的那四个月我也 和自己说，我是岛的哥哥，我是岛的哥哥，我不是岛的女人我不应该担心不应该嫉妒怀疑岛现在和别人在一起故意不理我。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只做你的哥哥不做 你的爱人，远远地看着你，只看着你就行，看着你打篮球，看着你爱上女人或是别人，看着你有一份没有我的自己的生活。可是，三年的生生死死，只要一离开你我 就明白，我做不到，这辈子也做不到了。我一秒钟都不能没有你，时时刻刻都想听你说你爱我，如果没有你的爱，如果你告诉我你不能象爱一个女人那样爱我，你只 能把我当哥哥，那即使我能看得见你，听得到你，这个世界也不会再有海啸这个人了，我只有死！不是我想死，是我的生命自己在消失，在结束。岛~~我是不是特 别自私？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烦我了？"
"嗯！我的小瞎子~~你是挺自私的~~我老烦你了~~"海啸的生命和灵魂对海啸的这通酒后真言真是太满意了。他开始想干别的，紧紧搂住怀里的人，伸出舌尖在海啸脖子上的刀疤上来回地舔。
"啸~~别说过去了~~忘了他，说说咱俩的未来~再说说眼下，肚子又饿了~不信你摸~~"海岛抓住海啸的手，
"岛！哥哥送你礼物！跟我来！"人家海岛正想浪漫呢，海啸一点预示都没有，蹭地站了起来，晃了两晃，拿起大衣穿上，拖着海岛就往外走，脑子还在温馨的海岛穿大衣，边提鞋边往外跑，海啸人影都没了。紧跑了几步，才看到前面疯跑的人。
"啸！你上哪儿？等我！"
海啸一直冲在海岛的前面，来到了海边。漆黑的沙滩，冰冷的海！

 

 

66．
就像生命的摇篮，海啸四年多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海了，那个记忆里永远牵着风筝的手。
"岛~~哥哥还了欠你的就来向你祈求自己想要的！"海岛真不明白喝了那么多酒的海啸怎么比自己这个运动健将跑得还快，站到海啸身边刚想喘口气还没听清海啸嘀咕了什么，只见海啸脱了大衣居然往海里冲。海岛一个伸手只拽住了海啸的大衣，海啸，已经进海了。
"啸！"海岛追，可今天的海啸就像会轻功，海岛怎么跑，在海啸二步远的后面伸着手就是抓不到人，
"啸你干什么？你疯了？想冻死阿？啸！停下来！啸！听见没有？"海啸一直冲向海的深处！直到海水淹没了前胸，他停了下来。海岛一个猛子扑倒海啸身上，
"啸！你疯了？走啊，上岸！快！会冻死的！走啊！"不论海岛怎么拽，海啸纹丝不动，就像海底的一块石头。
"岛~~真的好冷~~你不冷吗？四年前。是哥哥害得你，害得你倒在这又黑又冷的海里~~你问我要怎样才能原谅你拍在我头上的那一石头，我这辈子不 原谅你是因为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岛~~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对你的背叛？为了惩罚我，你杀了你自己，你杀了我最心爱的人。为了惩罚我， 你忘记了我，让我在生不如死的地狱里煎熬了整整三年。三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分分秒秒，你不记得我，你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个爱你爱得发疯，没有你 就会死掉的人。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是我活该的！可老天惩罚我失去你三年，变成瞎子，聋子，疯子，该够了吧？我几次在阴曹地府的门口徘 徊，该够了吧？他不能再让我最心爱的人不爱我~~那样就太残忍了。岛~~你告诉我，啸还是你最爱的人吗？你是在可怜你的哥哥才留在我身边？三年，你不记得 我甚至不记得你自己，什么都可能发生对不对？我不怪你，更没有资格责备你，只求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再爱我你对我说~~如果我们永远回不到过去那是我的命， 我认！岛~~对不起~~海啸真的不能只做你的哥哥，一定要做你的爱人~~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不是弟弟对哥哥的爱，是像一个男人爱着他心爱的女人！岛~~ 就在这冰冷的海里，你告诉我，求你~~不论三年你经历了什么，哪怕有过女人和家庭，现在你必须离开我你告诉我！我准备好了，你说吧！"这时的海啸被冻得上 牙开始打下牙，要不是刚才喝了那么多的红酒，估计两人早倒海里了。大概是被冻得受了刺激，海啸此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哗~~哗~~~哗~~~~
"啸！你问我，海岛还爱不爱海啸？我不知道！问问你自己的心！现在就问问！海啸还爱海岛吗？回答是什么？告诉我！说！"海岛疯了一样在咆哮，被海水冻僵的海啸都吓得一哆嗦。
"爱！我爱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海啸哭了，为自己心中那份无法改变无法割舍的爱，他在流泪。
"那你说和你是一个人的我呢？爱不爱你？不要问我！告诉我你的心是怎么告诉你的？告诉我~~啸你告诉我~~你的心对你说什么~~"海啸感觉不到冷，紧紧贴着自己胸口的另一个胸膛是那么温暖坚实。
"我的心在对我说，我的岛永远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永远只爱我一个~~"
"啸~~你的心比你的脑子好使~~海岛永远是海啸一个人的~~他是他的弟弟，他是他的男人，他是他今生今世的爱人，伴侣，生死在一起！就是来生来 世，还要缠着他！因为他做不够他的男人，要不够他的女人，生生世世。啸~~，不要在这冰冷的海里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我们做个约定吧，让这黑暗冰冷的大海 做个见证！海啸来世还是海岛的女人，海岛生生世世都是海啸的男人~~我海岛，对海发誓！"
"海啸，海啸，海啸，只要只要投胎做人，就只做海岛的女人~~我发誓！"流着泪的海啸终于幸福地微笑着倒进了大海的怀抱。
海啸第二天高热40度，烧得是神志不清糊里八涂，被海岛送进医院急救。海岛一口气吞进去十片药丸子抱着个纸巾盒大鼻涕不断。这种互诉衷肠的方法时间和地点绝对学不得！学不得！
第三天，海岛把海啸从医院接回家，本来晚上烧都退了，可那个野兽，看着他家小女人病弱西施的可怜相，小脸红扑扑一副立刻要断气的弱弱样儿，心疼着心疼着竟然虐心大起，憋不住就"糟蹋"。下半夜海啸又开始低热咳嗽，就这样，第二天早上海岛喂海啸喝稀饭的时候海啸还傻笑呢，
"小疯子~~傻乐什么呢~~是不是又烧糊涂了~~"
"讨厌~~"傻子海啸乐，是因为他想起了生日夜晚的大海，海岛说的那句生生世世缠着你。
第五天，海岛他家女人在床上踏踏实实躺了一天。第六天下炕开始活蹦乱跳。海岛真是怀念海啸卧床静养的日子啊~~因为，海啸精神后的第一句话是，
"海岛！把你那过去都老实交待一下吧！从四个月深山里的原始人生活说起！仔细点~~千万不要拉了什么重要的精彩的情节！"
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我哥哥是我的女人不假可他也不是女人啊？！有点乱，但海岛真这么想！
下面是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海岛的供词！
俺八月一日建军节那天，怀着无比激动喜悦的心情坐上军用卡车进山了。。。
光写供词有点干巴，还是把审犯人的警官也拽进来对话比较精彩！言简意赅，又容易明白！
"你手机呢？在山里又收不到信号？我就不信~~你半夜爬到山顶收不到信号？"海啸说出了"不信"两个字，你们听到了没有？海岛惊讶地盯着他女人，
"手机集训前全体没收。啸~~半夜山顶上真的有狼啊~~你就不担心我被狼吃了？"有点小伤心~
"你练那些功夫都白练了？连一只狼都对付不了将来怎么上战场对付人？"他家女人的吐沫星子喷在海岛的脸上，海岛想，俺大哥说的也对阿？俺这么大一老爷们儿怎么能怕一只狼羔子呢？下次争取机会去对付一只！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温柔的美丽的贤惠的女人！没错！
"我就不信！你们那么些人，跟外界联系的手段就一点没有？谁家要死个人什么的也不通知？"海啸第二次说出了"不信"！嫉妒的女人一旦愤怒了。。。海岛看海啸的脸怎么都是歪的呢？
"有是有，可是没有特殊情况和外界联系算违反纪律。。。"招供的海岛越来越气弱，越来声越低，越来越觉得错绝对在自己！你说我要知道付出的代价如此沉重，违反个纪律算什么？就是被开除也在所不辞！
"海岛同志啊~~我可不可以问一个比较隐私的个人问题~~"海啸在海岛的耳边吹着阴风说，
"您有话尽管问，我一定老实坦白交待~~谁让我惹您老人家生气伤心了呢"海岛是真忏悔。
"那四个月，你是怎么解决下面的要求的~~"女人是毒蛇！没错！
"下面？哪里？"不能白给他家女人欺负了，适当地也要小挣扎小反抗一下，臊臊海啸！海岛想。
"就是你的鸡鸡！"想跟我打马虎眼？门都没有！审问自家男人床上的事，没有哪个女人是怕羞的！海岛终于明白了。
"我。。。我。。。"如果直接说"我每次都是想着你自己解决"有点害羞又没面子，所以海岛哽在那儿，
"你不会是和别人。。。你爱上你的战友？"阴风不散，还在飘~
啸是不是真疯了？这么无聊的事也想得出？我冤枉~~
"谁。。。谁说的？"海岛是被海啸的疯狂吓得结巴，他忘记了这个时候做丈夫的一旦结巴就意味着。。。心里有鬼！
"原来是真的！"女人的脑袋，这个时候的转速是光速！
"什。。。什么真的假的？"又结，
"你和你的战友！阿~~~~~~~~~~~~~~~~~好恶心！受不了了！"海啸捂着个脑袋，夸张地叫。
"谁说的？"咆哮的海岛终于有一点点男人的威严了。海啸好像真怕了，低低的一声，
"aaa~"

 

 

67．

关于海岛"故意"渺无音讯的四个月的审讯，是犯人海岛实行"就地正法"，把最喜欢自己"蹂躏"的"警官"压在身子底下暖暖地，猛烈地，毫不留情， 通体舒畅地爱抚了一番后才堵住了海啸的嘴！海岛终于喘了口气，想，这下可以好好舒坦几天了。可当天的晚上，吃饱喝足的海啸坐在被窝里等，他老弟一上床，海 啸就倒海岛怀里了，娇滴滴地说，
"岛~~和我说说你那三年吧~~尽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嗯？我想听~~"海岛崩溃了！
下面是可怜的三年失忆人海岛的供词！
海岛被一只到天津港卸货的南美渔船救了。冰冷的海水撕碎了海岛的衣服，肉体，救他上船的人都以为这个人肯定活不了。可就在海啸脱离危险的时候海岛 也睁开了眼睛。生命是神奇的！尤其是肉体和灵魂连在一起的海啸和海岛！以为海岛死了的海啸在枯萎，在凋零，以为海啸死了的海岛关闭了自己的记忆。因为想不 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不懂船上人土语的他不开口，成了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国籍的活死人，就像不会看，不会听，不会正常思考的海啸一样。船长 吃不准他的身份，就把他暂时留在了船上。这种情况海上常有，偷渡者为躲避公海警察的追扑坠海的他们救起过不止一次。海岛成了船上的一名杂用，最脏最累的活 全是他的，但不论船停泊在哪一个港口他都不能离船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