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醉(生子)----雪月两相映

作者:  录入:01-04
文案
初次见他,他发如墨、肤胜雪,让人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年年梅子熟时,再此备下青梅宴,一幕解相思
一个身负青梅不能走,一个志在天下不肯留
情怎消愁
"中毒的是我不是你,我中了名为情的毒。
魂牵梦绕,日思夜盼,衣带渐宽,不择手段,不知羞耻,甘为人下,
到最後心甘情愿受这妇人之苦。
我已毒深入骨。"


01
初秋之暮,星辰乍现,日落已有些许时候,这青慕山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说是灯火通明也不尽然。青慕是这片群山之中最险最高的一座,登其峰顶俯瞰众山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可谓是观景的绝佳妙处,此山虽陡峭险峻,山顶道是一片平坦的宽阔之地,只是这片阔地此时却别装扮得别有一番风味。早有人在此搭好凉亭暖帐,不甚华丽倒也异常细致,凉亭和暖帐的四角都绑有火把,不似灯火如昼,也不若烛火幽幽,明暗恰到好处。凉亭内酒菜以备,暖帐内琴筝已置。这情景怎麽看都有点月朗星稀会佳人的意思。呵呵,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会的又是谁家的千金呢。
凉亭後面的纱帐内一紫衣男人正在抚琴,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虽衣著平平,眉宇间却气势傲然,非富即贵已诚然在胸。修长有力的手指下飘出的琴声甚是好听,激扬处杀气腾腾如千军万马,平静处燕尔嘤嘤如细语柔肠,铮铮嘤嘤,荡气浑肠。
一曲奏毕,男人起身走出纱帐,穿过凉亭,来到峭壁前,忽然开口道:"峻山,碧水,明月,清风,美酒,幽琴,一应俱全,洛兄再不现身岂不白白浪费了这良宵美景。"声音浑宏,响彻四周,此人内力一定不凡。话音刚落一白衣人影由峭壁下腾空而起,以轻功飞来,衣带飘飘恍若仙子下凡。
"玉铭让楚教主久等了",声音清脆宛若莺嘀,不辩男女,语调中却加了一丝冰冷疏远。
"久等不在话下。只不过,玉铭,你我已结识四年,不称呼我名讳你也当叫我一声楚兄了。这个楚教主真真的是生分了。"
"今天是我们相识的四年之期不假,可同样也只是我们的第五次相见。仅仅五面之缘也还不算深交吧。更何况,你是堂堂青梅教教主,我只是一闯荡江湖的游侠,这敬畏尊称还是不能免得。"
你还是没有变。楚宵为见他冷漠依旧,心里一声轻叹无限酸楚。
"今年的排场到与往年有些许不同呢,你设了罗衾暖帐。"
"四次与玉铭你相见,都是今日今时今地,可天气却大有不同,有时阴雨绵绵,有时黄沙漫漫,独独今日月朗星稀,清风阵阵,梅香满山涧。所以我让人在此设了软榻,你我二人畅快淋漓的饮一场,不醉不休。"语罢引洛玉铭入座、满酒。
洛玉铭的目光自然的被那套青花瓷的酒器吸了过去,青花绘的正是他和楚宵为青慕山上、明月夜下把酒言欢的情形。青花本就淡雅,再加上这绘工的手艺一流,整幅图颇有意境,让人爱不释手。看来这青梅教教主很费了一番心思。
楚宵为见他这神情,自知他喜欢这套青花瓷,便笑道:"我知瓷器中你最喜欢青花的淡雅,因此找来瓷窑中的艺人教我上釉、画青。这幅‘月下畅饮'就是我亲手画上去的。"
听他如此说,洛玉铭暗暗吃了一惊。目光又落回了酒壶的青花图上细细揣摩:左上角一轮明月,半圆半缺,云雾中若隐若现;左右下角是隐隐约约的群山,正中央是青慕山顶阔地上的凉亭,亭内两人正举杯邀饮,人物体形甚小,音容神情却异常细致,右边的是他,凤目丹唇颇为女相,墨发被风撩起,仙风道骨,左边是楚宵为,五官深刻如刀削,长眉直飞入鬓。图中的自己少了几分孤冷,多了一丝柔情。心中暗道,这就是他想要得吧,只可惜自己给不了。
"想不到楚教主除了弹得一手好琴之外,这妙笔丹青的工夫也不错。"
"哪里有什麽‘工夫不错',我对丹青向来愚钝,这幅‘月下畅饮'我已画了四年"楚宵为忽然抬头,直直望进洛玉铭的眼睛,"自从我们第一次相见之後,我就开始画它。"
洛玉铭心里更为吃惊,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让听者发寒:"楚教主今年改了法子,想用一套瓷器留住我了?"
楚宵为不禁苦笑两声道:"我许你美女名姬,你说你生性冷淡;我给你荣华富贵,你说金钱粪土;我允诺你功名利禄,你说你淡泊名利;我把青梅教的半壁江山拱手相让,你说权势累人。如今这小小的青花瓷又怎能留得住你逍遥江湖的心。"
痛苦的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如过眼云烟:
"洛少侠,香衬是青梅教最美的女子,又是我的右护法,芳龄十八与少侠同岁,我将她许给你,只希望洛少侠能留在本教,如何?"
"洛兄,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荣华富贵你想要什麽我都给。"
"玉铭兄,青梅教中任何职位任你挑选,留下来可好?"
"玉铭,你和我平起平坐,共享这教主之位,你还是不肯留下吗?"
玉铭呀,玉铭,你到底要我怎麽办。
"楚教主知道就好,洛某一向无情无欲,逍遥惯了。以後切莫再说那些让我留下来的胡话了。"
清凉的嗓音打断楚宵为的回忆。迅速掩去所有感情,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人依然玉面如冠,神情冷漠。四年之前初见他,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发如墨、肤胜雪,让人一见倾心。四年光阴划逝,他容姿越加丰润,自己这份情也越加刻骨铭心、欲罢不能。
02
"楚教主,楚教主,你这麽急切的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楚宵为不配跟你结交,还是怕这邪教青梅毁了你江湖上的声誉。"
"我说过,洛某生性冷淡,本就不爱结交,独来独往、独立独行惯了。我对楚教主没有什麽喜恶之分。"
"刚刚是我失礼了,玉铭兄你不要见怪。今天天时地利,我们也应人和不是。美酒在侧,宵为我先干为尽,敬洛兄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玉铭同样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酒水入口,辛辣间微甜微酸;入喉肠,唇齿间酒香萦绕不绝;入腔腹,一股暖流遍布四肢百胲。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03
将楚宵为翻过身,背对於他,"江湖人都称青梅教邪魅,还真是果不其然,连这教主都肯甘为人下做婊子。"
"我楚宵为再下贱,也只为你洛玉铭一个人。啊~~~~"
背後人毫不留情得挺身而入。楚宵为将右臂放进嘴里,牙齿深深陷入臂肉。血腥味在口腔和空气中同时四散开来。痛,从没想到会这麽痛。背後的人在他体内开疆破土,坚挺的利器撕破皮肉,扯裂血管,冲破重重组隔,直达深处,仿佛要撕裂他的肉体,刺穿他的心脏,碾碎他的灵魂,然後将他抛入永无天日的地狱深渊。力道之大、动作之粗鲁,就像要将他活活做死在这锦榻上。
洛玉铭,你果真无情,我为你做到这般地步,你却恨我。
相对於处身地狱的楚宵为,洛玉铭显然身在九重天,"这行房的妙处的确让人欲仙欲死,食髓知味。"一股电流由胯下窜入五脏六腑再到四肢百胲直达神经末梢,他兴奋得连手指都轻轻颤动。寒风送著冰冷的空气钻入毛孔,侵入骨髓,转到脾脏,待到呼出之时已灼热如火。下身被柔软如丝的地方紧紧包裹著,肠壁和阴茎仿佛被彼此的高温融化再混为一体,牢牢得不留一丝空隙。快感剥夺了理智,他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思考楚宵为的用意何为,来不及思考不断流出的滑腻液体是什麽,来不及思考春宵过後他该怎麽面对著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便不去想,只是一味凭著本能抽出、顶入,迅速的抽出、用尽全力的顶入。
此时的楚宵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散去了他的内力。

只需回头一掌就能让毫无内力洛玉铭非死即伤,他没有。暖帐内的两个人在进行一场殊死较量,不是武功体力,是心智上的比拼。两人在通过一场凶暴的性爱交苒来较量谁更坚持,谁先溃不成军。
在体内的阴茎抽出的时候,楚宵为用尽力气收缩括约肌将那根肉棒缠得更紧;顶入的时候,又撤去所有力道,让对方近得更深。洛玉铭被这一紧一松逼得双目通红,一把揪起楚宵为的长发狠狠向後扯,咬上他向後高高扬起的脖颈,牙齿与血肉的接触。下身的抽插没有半刻的停歇,抽出时,因为括约肌的收缩带出被摩擦得通红的肠肉;插入时,又被一丝不漏的全部送回。
楚宵为的眼前开始闪过一阵又一阵的黑暗,轻转手腕臂力下沈,一股真气由丹田入百会,生生得压下了这股眩晕。他不让自己晕,怕一闭眼身上的人就消失不见,他要亲眼看著这次洛玉铭怎麽离开。
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洛玉铭倒在楚宵为身上沈沈的睡去。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变换过交苒的体位,就为了不去看身下人那张脸。
楚宵为没有睡,睁著眼睛等洛玉铭醒,从鱼肚白等到日出动山,从日出动山到豔阳高照。
洛玉铭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眼,又慢慢闭上,昨晚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拥上来,细微末节一丝不差。暗运了一下真气,确定自己内里已经恢复,才缓缓起身一件一件的穿上散落在地的衣衫。脸上依然是那幅冰冷的神态,真不愧是"冷傲无双"的洛少侠。
当他穿戴整齐来到悬崖边上的时候,锦榻上的人终於开了口:"玉铭,明年昨日你是否还会如期赴约?"
没有回答,轻展衣袖,人影已消失在青慕崖下。


"你我年年相见,年年饮的都是这青梅醉。洛兄可知道这青梅醉是怎麽酿成的?"
"还请教主指点一二。"
"昔日曹孟德、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这青梅醉便取名至此。初秋八月正是我青梅教梅子熟时的季节。每次与你相见後的第二日我便命人采下最新鲜的梅果,蒸煮发酵,酿成这青梅醉,然後埋於梅树之下,直到一年後的今日破封动土,取出梅酒,设宴在此。"言毕又帮对方斟满杯中酒,"玉铭,这酒便是一年前你走之後就帮你备下的",你走之後我就在盼著这一天,三百六十五天的明月相思等的就是这一天。
"教主大可以一次多酿几坛,这年年备新酒,岂不年年叨扰。"
玉铭,你明知缘由,为何还要说出这麽狠心的话。无已回复,楚宵为只得迁迁嘴角淡淡苦笑。
对面的人忽然扔了酒杯拍案而起,厉声道:"楚宵为,你在酒力下毒。"
"你终於改口肯叫我名字了。"
"你到底想干什麽?"
"想留住你。"
"你做梦!"说完就向峭壁走去。
"那不是毒,是春药和三个时辰的‘千功散',没有内力轻功你下不了这青慕山。"言罢长袖一挥,卷了洛玉铭就向身後的软榻飞去,眨眼间两人已双双跌在榻上。
楚宵为压在洛玉铭身上,邪邪的笑道:"想不想知道为什麽同一壶酒,你中了药,我却没有。因为药不在酒里,而下在酒杯里,你太注意那幅青花。"
被楚宵为这麽轻薄的对待,洛玉铭又羞又怒,胸腹中恨意滔天,要不是他现在内力尽无,恐怕早已真气大乱,吐血溅轩辕。
"楚宵为,你这麽对我不会让我爱上你,只会让我恨你。你要对我做那苟且之事就等於杀了我洛玉铭,脱身之後我定从这青慕山上跳下,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要著脏污了的身子。"这一言一语就像一把订在楚宵为心上的钉子,他每说一句钉身就入心三分,到最後直直的是痛彻心扉。
楚宵为埋首在洛玉铭的颈间,痛苦的轻轻喃呢,"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说这般狠心的话。我年年留,你年年走;你可知你越要走,我就越想留。到最後只落得情愈深、意愈切,让人欲罢不能。"再次抬头直望进洛玉铭双眼,目光悠长、悠长的像青慕山下的那条清溪,缠绵悱恻几百载,不枯不竭,"我不会让你恨我,更不会让你死。"忽然神情一变,扯出一个不明寓意的轻笑,"你说你性情冷淡,定是从没体会过这云雨的乐趣,今天我让你知道什麽叫欲仙欲死,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话语间,手臂一挥,两人身上衣衫尽解。
洛玉铭的确没有什麽情欲经历,现在又被人下了分量很足的春药,胯间的东西早已傲然挺立、气势凌人,衣衫一除便剑拔弩张的挺在那,一阵清风吹过,引得他全身颤栗,呼吸沈重。
"风都能让你兴奋,你憋太久了。"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细细的弯眉、凌厉的凤目、高挺的鼻梁、饱满的朱唇来到下巴,然後顺著脖颈的曲线划过喉结,低头吻上去,用力一吸。
"嗯~~~~"身下人一声悠长的呻吟,媚声入骨,两颊绯红,全身淡粉,秀色可餐。
楚宵为见时机成熟,对方已忍到极限,於是分开双腿跨跪在洛玉铭腰身两侧,用自己身後的幽穴轻触他欲望的顶端,然後迅速离开,复又触上去,在离开,如此反复几次。
洛玉铭初见他如此,著实吃了一惊,可欲望在际,人兽本色,哪有工夫去思量其他,只想著找地方宣泄。偏偏楚宵为那温暖的处所欲拒还迎,将他挑逗的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楚宵为压於身下。他没了内力,可力气还在,这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自然。
04
洛玉铭走後片刻,青慕崖另一侧轻功飞来一绿衣女子,女子双足点地後走到暖帐前,隔著一层纱帐施礼道:"教主,洛少侠已走,是否起驾回幽泉宫?"
"你先回吧,我要休息片刻,一个时辰之後自会回教。"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麽,又没说出口。
见她欲言又止,楚宵为道"你还有什麽事要说?"
犹豫再三,终於开口,"血梅虽为我教圣物,依然有三分毒性。教主你从昨晚服下到现在已有七八个时辰,还是让秦......"
"好了",楚宵为厉声打断女子,"这些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是否......是否让秦大夫准备一些伤药?"
纱帐内一声轻叹,"好,你去安排。我累了,下去吧。"
女子应了声"是",转身离去时已双目微红。只隔一层纱帐,软踏上的情形她怎麽会看不清楚,又怎麽会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或者说三天前教主命人取出血梅的时候,她就知道将要发生什麽。她香衬爱过两个男人,也许这辈子心里就只容得下这两个男人。第一个凤目丹唇、风华绝代,教主将自己许配给他,他不屑一顾;第二个剑眉星目、气势傲然,却在昨晚为了一个男人违了教规。教主,你说你不留住他便情无归处,香衬现在已是情无归处。
女子身影消失在崖边之後,楚宵为撑身坐起,掀开身上的锦被,被下的情形惨不忍睹。上身一件白色中衣,衣襟大敞,已褪到手臂;下身光裸,大腿内侧和被褥上都是红红白白的液体,干涸的没干涸的混在一起。轻轻一动,依然有带著余温的黏浠从下身流出,伸手去摸,举到眼前同样是红白一片,并起五指细细地揉撵,感觉那份滑腻。忽然就月朗风轻的笑起来,"玉铭,就算你再想走,我也有办法留。下一次的相见用不了一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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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多月後,六月初暑,温风至,蟋蟀居,鹰乃翔空。
洛阳客栈,天字号客房。
正在宽衣解带的白衣男子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出来吧,明明身为女子,还要观看陌生男子宽衣不成。"
话音刚落,一绿衣女子已飘落眼前,"青梅教右使香衬见过洛少侠,传教主口令:青梅教主楚宵为请洛少侠回教一叙。"
"楚教主莫不是忘了,离一年之期尚有两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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