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王朝----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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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从贺兰辰之手上接过佩坠,摸了摸又闻了闻,然后抬头看了看贺兰辰之的脸,明显已经卸下了先前的防备。
"诚......"
他居然认识那佩坠上的字,贺兰辰之受惊不小:"你认得这坠子上面的字?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那孩子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有反应就说明能沟通,能沟通就好办事,贺兰辰之大喜,继续给他讲解:"太后......就是本王的母后,生了本王和皇上还有另外两位王兄四个儿子,就赠给我们一人一块玉坠,分别取‘忠'、‘孝'、‘雅'、‘诚'四个字,明不明白?"
那孩子刚要给点反应,房门忽地被人推开,吓得他往床角里使劲缩了缩,贺兰辰之心疼得紧,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混账东西,进来不知道先敲门么?"
"主子,膳食已经备好了,您看......"
"挑些清淡的送到房里来,本王同他一起吃。"
贺兰轩应了声,刚要出门又被贺兰辰之叫住:"叫人进来先给他梳洗梳洗,把前些日子做好的新衣裳新鞋给他换上,干干净净地同本王用膳。"

第 4 章
那孩子倒也知足,得了一块佩坠便听话多了,老老实实地任丫头们替他梳洗干净,换上新衣新鞋,活脱脱一个翩翩佳公子。
只是大概常年流浪在外,吃不饱也穿不暖,整个人比贺兰辰之矮了一大截,身子骨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拿起筷子,贺兰辰之想招呼他吃菜,一张嘴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来京城的?"
正趴在桌上狼吞虎咽的人突然停下来,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贺兰辰之,好像想了很久才摇摇头,一副梨花即将带雨的样子。贺兰辰之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泥,赶紧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那孩子碗里:"吃吧吃吧,本王不问了,没名字本王给你起一个。"
那孩子眼睛转了两转没让眼泪掉下来,黑黑的眸子像两汪深潭,他大概饿得厉害了,很快又对着一桌子的饭菜继续埋头苦干,腮帮子鼓起来着实是可爱又可怜。
"你慢点吃,没人同你抢......"
"你喜欢吃鸡肉啊?给你取个名字叫小寒怎么样?嗯,好像不太好......"
"喝点汤,别噎着。要不叫小韩吧?不是那个寒,听着都冷。是南阳郡韩武子的韩,你知不知道韩武子......"
"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再上点饭菜?像跟着本王姓贺兰,还是跟着你干爹姓金?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柒王兄把你认作他的义子了......"
"......"
一顿饭吃下来,那孩子一句话没说,光顾着对付那桌美食了,只是偶尔抬起头看看一边照顾他吃饭,一边还帮他想名字的贺兰辰之。诚心说,他还是蛮喜欢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王爷,毕竟他是醒来后头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吃过晚饭,贺兰辰之陪着刚刚确定好名字的金小韩回到西院的厢房,一进门侍女落茶就捧着一枚佩坠迎上来:"想是主子不小心落在这儿的,赶紧收好罢。"
贺兰辰之接过佩坠,看也不看就递给了金小韩:"这个已经送给小韩韩了,不是本王落在这儿的,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去罢。"
落茶应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带上房门,现下王府里除了金小韩本人,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贺兰辰之的心思。只是主子行事,做奴才的顶多也就私下里扎个堆儿谈论谈论而已,明里谁也不敢说什么。
金小韩接过佩坠,放在手心里仔细地摸了摸,半晌说了一句话:"你娘送你的,我不要。"说罢没等贺兰辰之开口,便径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要把那佩坠再系到贺兰辰之的腰上。
白如凝脂的小手伸到贺兰辰之的腰间,动作和力度都有些笨拙,没系好又解下来重系,整个人不自觉地同贺兰辰之越贴越近。
前些天吊足了他胃口的人此时在他腰间蹭来蹭去,贺兰辰之哪里受得住这个,低头看着小韩韩光洁的脖子,隐隐还能闻见他淡淡的体香,贺兰辰之有一口啃下去的冲动。
不过,堂堂俊亲小王爷不屑来硬的,他要他喜欢的人心甘情愿、光明正大的属于自己,强扭的瓜儿不甜,这个道理天下人都懂,小王爷自然也懂。
就在贺兰辰之即将保不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的时刻,金小韩终于停手了。所谓妖孽,就是在你不知不觉间迷惑你的心神,让你的神经在他的轻轻碰触下都能一触即发。这一点,贺兰辰之今日算是感受至深,他着实是捡回来一个妖孽,当然这个妖孽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祸害人心。
"这样,对罢?"金小韩看着自己的"作品",冲贺兰辰之微微一笑,像是静静的水面漾开的细细涟漪,那笑容真叫人如沐春风。
贺兰辰之看得有些恍惚,不自觉手已经抚上金小韩瘦削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里洋溢着满满的疼爱:"我让你姓金,是因为柒王兄已经诏告天下你是他的义子......可你是我贺兰辰之的,是本王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你,最聪明的柳紫影也不行。"
一席话说得金小韩云雾缭绕,什么柒王兄,什么柳紫影,他一个都不认识,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只好傻傻地点头。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小王爷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乖乖地点头可以让小王爷高兴,那他就点头。这是他单纯的小小世界里,最简单也是最合理的认知。
金小韩的反应让贺兰辰之觉得很是受用,他满意地在那唇上轻轻一啄,对方的反应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强烈。这代表什么?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接受了他?是不是代表他并不抗拒他的触碰?是不是代表可以蹬鼻子上脸,继续进行那天还没有进行完的下一步行动?
方才那清水小啄纯属突然袭击,金小韩完全来不及有所反应,刚想给点反应的时候,贺兰辰之已经再一次靠了过来。突如其来的更强烈的压迫感让他极度不适应,他想逃,肩膀却被牢牢地拑制住,可想开口说句话,贺兰辰之的舌头就趁虚而入......

第 5 章
"不要......"金小韩想要叫停,可才一开口声音便统统被淹没在纠缠的唇齿之间,这个貌似怎么也完结不了的吻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他无力反抗,被压在小王爷的身下欲哭无泪。
贺兰辰之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十分抗拒这样的缠绵,虽然手在推,肩膀还在挣扎,可那小舌头却在不自觉地回应。这生涩的回应让贺兰辰之很有挑战的欲望,他狠狠地攫取着那红唇中的甘甜,他要让他知道,他是他的,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
小小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所有的防备都卸在这个深深的吻里。罗衫除尽,立时温香软玉抱满怀,贺兰辰之深深地望进金小韩湿漉漉的双眸,在他耳边呼着气,柔声说着金小韩似懂非懂的话。
轻轻浅浅的吻从眉至唇、至颈、至肩,最后落到他胸前的两点嫣红,他身体的每一寸贺兰辰之都要细细地品味。胸前敏感的纷红被挑拨逗弄,立时变得晶莹粉亮,像两颗刚长成的石榴珠子,金小韩有些受不住,不自觉地哼出声来。
他有些懊恼,却无法拒绝身体里膨胀的快感,无力地推了推贺兰辰之的肩,语不成句:"唔......王爷......我......啊--不要!不要!"金小韩突然惊叫着半撑起身子,企图拉开那只握住自己分身的手,可惜原本就没什么定力的初苞儿,已经在贺兰辰之技巧的套弄下老老实实地抬了头。
金小韩红了脸,鼻子一酸就快要哭出来:"王爷......"贺兰辰之伸手把他重新摁倒在床上,温柔地刮了刮他的鼻子:"乖,不许哭,现在这样才是舒服的,呆会儿你就知道疼了,到时候有得你哭,要是不听话就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身下的小人儿果然老实了许多,不一会儿又重新陷入贺兰辰之辛辛苦苦忍住即将喷发的鼻血为他制造的快感里,乖乖地任小王爷给他翻了个身。光洁的雪背像是水凝结成的,左肩胛骨上还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似盈盈的白雪地上落下的一瓣红梅。
两瓣翘臀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嫩得像刚出生的小娃娃,贺兰辰之忍不住轻轻在那翘臀上拍了一下。金小韩吓得赶紧回过头来,见贺兰辰之脸上挂着微笑,又放心地回过头去,老老实实地趴好,小屁股越发地紧绷了。
贺兰辰之这才想起来没有准备软香膏,到时候一疼起来这小家伙不哭死才怪。试探着用手指去摸那臀瓣间的菊穴所在,那布满褶皱的穴口还真是紧得可以,这头一回的巨痛怕是免不了了。
拿手指向里探了探,身下的人立时疼得哼起来,噌噌噌向上爬了爬,又不敢回头看,咬着牙难受得直想哭。
早已耐不住的贺兰辰之心一横,狠狠地压了上去,横竖总是要疼一次的,今天疼过了以后就好了。这么想着,灼热的分身已经贴了上去,轻轻地摩娑着那紧窒的穴口,铃口处的湿意慢慢润滑了那干绷的褶皱。贺兰辰之就势长驱直入,可惜身下的人并不合作,巨痛让他哭喊起来,臀部一紧,把贺兰辰之夹得倒吸一口冷气。
"乖,不哭......"贺兰辰之伸手轻轻地揉捏着那小家伙紧绷绷的翘臀瓣,俯身去舔他的耳尖,好不容易身下的人慢慢适应了身体里那肿胀火热的存在,终于放松了些,哭喊声也变成了嘤嘤的抽啜。
贺兰辰之直起背来,双手捧住身下那纤细的腰,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分身终于艰难地活动起来,再好的自制力也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再也顾不上身下的小人儿的哭闹,贺兰辰之一只手把着床栏,一只手捧着金小韩的腰,分身在那已经被撑开的菊穴里用力地抽插。
低沉嘶哑的吼声从他喉咙里溢出来,他明白这样的快感,除了身下的这个人,谁也给不了他,所有的欲望通通释放在他的身体里......只在他的身体里......
............
"韩儿......"他低低地唤身下已经哭得没了力气的人,仔细地啄去他脸上的泪水,"对不起,让你痛成这样,都怪我没好好准备,对不起......"
鲜血混着白浊从那小人儿的穴口里流出,一时间整个床榻上氤氲着情色的气息,金小韩已经全然没了力气,软软地躺在床榻上不说话,只是鼻子里不时地抽搐两下。
贺兰辰之下床拿毛巾替金小韩擦干净身子,重新铺好棉被在他身边躺下,两只手臂牢牢地圈住那小人儿还有些微颤的肩。在金小韩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亲,贺兰辰之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吧睡吧,我的小韩韩,这下可能真的要一个月才能下床了......
天将亮的时候贺兰辰之醒了过来,今日要上早朝,商议迎新贺岁的事宜。看看身旁的人,双眼紧闭,睡得死沉死沉,昨晚真是苦了他了。宝贝到了手,虽然辛苦点,可个中的甜蜜滋味只有贺兰辰之自己晓得,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整个人精神大好。
贺兰轩听见房间的动静,端了盆子推门进来,伺候主子洗漱,两只鼠眼一直往床上瞟。小王爷敲了敲贺兰轩鬼精鬼精的脑袋,乐呵呵地冲他一笑:"本王可能要晚些回来,让他好好睡,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得偿所愿,小王爷神清气爽,华丽丽地坐上轿子出了门。

第 6 章
迎新贺岁的事情定了下来,贺兰辰之一心挂着府里的人,也不知道那小东西醒了没,下了朝兴奋奋地准备回府,谁知刚迈出几步就被小安子叫住,说皇上在御书房备了薄酒,请柒王爷、绝王爷和俊王爷小聚。
大白天的小什么聚,喝什么酒?这个时候谁有心情陪他浩东东聊人生、谈理想?可人家是皇上,口谕下了,不去也不行。想了想,着贺兰轩先行回去看看那小东西,有什么事情也好赶紧来报,自己则郁闷闷地来到皇兄的御书房,两位王兄已经先行到了。
"辰儿怎么现在才来,快来尝尝皇上亲赐的西域美酒!"金柒彦一把揽了贺兰辰之的肩膀,塞了一杯酒在他手上,面上笑得是春风得意,可眼底却明显的另有内容。
贺兰辰之冲几位哥哥拱了拱手,一扬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既然来了,就好好喝它一回,反正人在他府上也跑不掉。美酒入口醇滑,过齿留香,贺兰辰之啧啧嘴:"果然是好酒,这种好东西也只有皇兄这里才有了,臣弟可要多喝几杯。"
"辰儿若是钟意,朕就着人送一坛子到俊亲王府去。"金东浩笑着举举杯,俊颜比起贺兰辰之的稚嫩多了几分霸气。
可小王爷怎么看着皇上的眼神里也是另有深意,难道昨晚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扭头去看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绝王兄,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果然,几杯酒下肚,柒王兄便凑上来,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得贺兰辰之生出一脑门子冷汗:"辰儿昨天晚上睡得可好?要不要王兄替你向浩东东讨点好东西?皇宫里可不缺那个。"
"那个......哪个啊?"贺兰辰之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撑着冲几位哥哥笑笑,心里却将贺兰轩翻来覆去骂了个千万遍,不消说,一定是那狗奴才出卖了自己!
金东浩斜睨着眼睛看贺兰辰之,抿了一小口酒:"辰儿倒真是长大了,晓得藏秘密了,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府上那小韩韩还是人家柒王兄的义子呢,当心人家问你要人,两个王爷要是打起来,朕倒真是犯难了。"
年纪轻轻的几兄弟私底下说起亲热话来,嘴都没个把门儿的,酒喝了一轮,贺兰辰之便和盘交代了个干干净净,就差没把具体细节说明白了。
金熙绝强烈表示要再去府上探望一下金小韩,说是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侄子,而且他也着实是喜欢这个孩子。金东浩也颇够意思,当下就着人送了一箱子软香膏到俊亲王府,还说不够再来宫里拿。金柒彦最绝,连敬了贺兰辰之几杯酒之后承诺,坚决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柳紫影。
什么叫兄弟手足情深?关键时刻见人心!
贺兰辰之感动得热泪有些盈眶,心里更是想念金小韩了。又分别敬了三个哥哥一杯酒,刚站起身要走,小安子进来说贺兰轩有急事要见俊王爷,贺兰辰之心下一沉,不好的预感腾地升上心头:"赶紧让他进来。"
贺兰轩迈着两条抖若筛糠的腿进了御书房,哆哆嗦嗦地分别给皇上和几位王爷见了礼,又狠狠咽了几口唾沫:"王、王爷......"
"有什么说什么,没事儿,是不是韩儿身子不舒服?"
"没......奴才从宫里回了王府,头一件事就是去西院瞧瞧他,结果一进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奴才、奴才派了人到处找,把王府翻了个遍连根毛都没见......想着、想着是不是......"贺兰轩抬头看见贺兰辰之越来越黑的脸,要说的话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只鼠眼竟挤出两颗豆大的泪珠子来。
"难道他还逃跑了不成?辰儿你待他不好?"金柒彦把贺兰轩从地上拎起来,回头看了看贺兰辰之一副要把贺兰轩杀之而后快的脸:"你先别恼,又不关小轩子的事,现下最要紧的是把那孩子找回来。"
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金熙绝也站起来,拍了拍贺兰辰之的肩:"小韩身子骨还没好全,昨晚上又那么一折腾,估计跑也跑不了多远,你若是诚心喜欢他,就把他找回来。"
"咳咳......"坐在正位上金东浩突然间被全体无视,有点找不着方向,干咳了两声道:"看来那孩子倒真是个人物,居然让朕的几大王爷跑朕的御书房商量他逃跑的事儿来了。"说着挥挥袖子把小安子召进来:"去,多派点人手替俊亲王爷把那孩子找回来,朕倒要看看那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贺兰辰之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一句意见,阴沉着连轿子也不肯坐,愤愤地从皇宫步回王府,贺兰轩只好领着轿子不远不近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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