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笑----耻人

「呕......」轩辕孙扶著墙，在外面还算上隐密的墙角一阵乾呕，或许是因为久日没有进食而导致空腹，所以没有呕出东西来，有也只是一些水和胃酸。
一滩地上的作呕物既难闻又难忍，盯著那贪污秽，轩辕孙蹙紧了眉，腹胃又在到处搅和，忍不下一股欲呕感，轩辕孙又弯下腰，痛苦地无法停止。
这几个月轩辕孙都闷在房里，吃喝都是给人送来，但耳里听闻不远处传来施建的声音，心下生疑，思忖陆啸天到底在宫里玩什麽花样？居然在登位不久後便想拆了皇宫不成？
轩辕孙顺著声音的方向踱步过去，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半晌，轩辕孙从人烟稀少的地方缓步走到较多人的地方，但这下可有不少人看到轩辕孙了。
则见到轩辕孙得奴仆工人都讶然惊吓，心下不住诧异，都不明白为何此时先皇轩辕孙会在这里？那些人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轩辕孙的举动。
不是道说先皇轩辕盛命已衰，即将逝世了？见他一脸苍白便能得解了。
好不容易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谁知不找还好，一找到後，轩辕孙近乎震惊得快站不稳，轩辕孙张大眼呐呐道：「......皇陵？」
轩辕孙又赶紧四处张望，那些建筑物、花草树木、甚是那份熟悉感！这里不是麽？这里本是他的皇陵！那可以放他放松忘记自己的皇陵......！
但现在却被一点一点地铲平，轩辕孙突然想，那埋葬他的先皇的後花园呢？
又听到建造的声音，轩辕孙摇头笑笑，与心里的底大概也脱不了多少。轩辕孙弯下腰拾起一些因为施建而被辗压得破碎的花瓣，心里有无数万千的感谢，却只能道出一句，「谢谢。」放开掌心，轩辕孙让花瓣随风飘向本是他的皇陵，现下却被铲得什麽也不剩的地方。
见花瓣飘向皇陵後在即将进入区域时却被横风一吹，往旁边飞了。轩辕孙一怔，敛下眼帘，「也对......，我又不是皇上，哪有什麽皇陵可言......」
「皇上？」
轩辕孙猛然一惊、背後一僵，陆啸天来了麽？轩辕孙正打算要不就这样子挺著胸硬著胆，直接快步离开算了？
「......皇上？」那人又轻唤。
一咬牙，轩辕孙扭过脖子转过头，竟讶然只见一名ㄚ鬟站在自己身後，那陆啸天呢？在哪？
轩辕孙寻找著陆啸天的身影，奇怪到处都没见著。
「皇上？您是否不适......？」ㄚ鬟担心地问道，却又难掩眼底里的恐惧。
轩辕孙缓缓看向那ㄚ鬟，ㄚ鬟可能被自己吓著了，居然把扫把捏得死紧，指尖都泛红了。
见ㄚ鬟的举动，轩辕孙有些不大肯定地问道：「你唤我麽？」
那ㄚ鬟一愣，或许是生疑对方怎麽会如此反问她？匆匆飞快得点头，「是的。」
轩辕孙笑了笑，他有多久没碰到这样会关心他的人了？「我不是皇上，你只能叫──」顿了顿，继续道：「陆啸天，陆皇上。」
那ㄚ鬟好似发现自己犯了错，脸色发白又发青，看来吓的不轻。她急忙地道歉陪不是，只差没哭出眼泪来。
「没关系，别在他人面前犯了。」想想，轩辕孙莞尔补充道：「我没事。」
「你在这里做什麽？」
近乎同时，轩辕孙猛然转过头，不意外见到陆啸天那张妖丽又带俊俏的脸蛋。
「散步。」轩辕孙这样子回答。g
陆啸天没有接话，只是直盯著轩辕孙，盯得轩辕孙全身好不舒服。
「我回去了。」轩辕孙匆匆丢下话，低下头转过身提步走了又走，直到离开的陆啸天的视线後才敢放慢速度。
望著自己又在发颤的双臂，轩辕孙觉得自己实在很糟糕也太可笑！
走在回房的路上，轩辕孙第一天从房里冲出来时早便知道，那是他原本的苍皇殿，只是里面的摆设全被换新且更改位置过，虽然不知道基於什麽原因，但轩辕孙也不想多管。
之後要怎麽办呢？他已经什麽也没有了，甚至连皇位都......。轩辕孙问自己，到底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他已经不是皇上了，他不是期待好久了？难过他没了皇位，交给了陆啸天，什麽也没有，甚至连命都是陆啸天救活的。
轩辕孙关上房门，躺回床上，伤口又在发疼了，刚刚没去注意胸口有伤而没有察觉到痛，现下一閒下来，便知道痛在哪、伤在哪了。
现在想起来，连他都好佩服自己，当下怎麽有勇气挡下那剑？又怎麽有勇气拿刀往自己脸上划？当时的自己真是疯了。
轩辕孙在床上翻来转去，眼珠子在房里四处周旋，脑子里登时浮现出陆啸天的脸，那张脸......，不管看几次都一样漂亮俊俏，甚是更胜於三年前的陆啸天......
举起手，望著自己掌心的伤，蓦然想起每天早上脸上的两道肤色刀痕，让他不如以前亲切的模样，反有了种个性似的，变的少像强硬了些。
望著看著，又想起陆啸天......，轩辕孙蓦然嗤嗤笑了。
当日深夜里，有人开了他的房门，摸进了他的被窝，在他身旁躺下，绕过他的身体，手掌抚上他胸前的伤口，因为已经快好了，也没有再绑著绷带治疗。
那人抚著胸口的力道极轻，彷佛在心疼他的伤一样亲切问候伤势如何？不过轩辕孙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头看是谁了，最近的他好累好累......，也许这些感觉都是他捏造出来安慰自己的也说不定，或许身後根本没有人......
□□□自□由□自□在□□□
翌日一早，即使已经不当皇帝了，轩辕孙仍会习惯性地起得相当早，不过今日他另有别意，而不是为了起来到处閒晃散步然後问自己日後怎麽办。
扬起唇，轩辕孙变直往执早朝的殿里走去。
几步路的路程只要一下便到了。当轩辕孙出现在殿门口时，那抹身影像极了先皇轩辕孙！众臣见著都不禁倒抽口冷气！个个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好笑的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有臣是惊、有臣是慌，甚是心里有愧而心虚吓得直发抖的也有。
有臣甚还私下问问旁边的，「先皇不是快要......那个了？」这种问题实在要不得！
旁边的臣子倒也一惊，这该怎麽回答！「这......，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是长的像......」
但端坐在正中上方的今圣天子见到他时倒也没变过表情，只是那扬起的唇角实在不怀好意，那宛如戏谑般又想看好戏的姿态。
轩辕孙也不理会旁边的吵杂，一付好生悠閒地往内走去。
「一介平民百姓狗胆见皇。」轩辕孙学著臣子一样必恭必敬地对皇上行礼。
陆啸天倚著扶把托著下颚，焉然一笑得慵懒妖美，令见者皆不禁心跳漏著一拍，没用的人则红了脸，不敢抬头再看。
轩辕孙见陆啸天的美丽仍也欣赏的很，但不如其他人一样死命盯著或撇过脸不敢看，对於陆啸天的邪美，轩辕孙早已习以为常、天经地义的事了，甚曾评过陆啸天的美其实不是柔美而是强硬地不容侵犯的俊俏美。
「皇上别来无恙。」家常一句客套话，轩辕孙的举止宛如陌生人似的。
「百姓轩辕请直说。」陆啸天竟也跟著演起戏来！众臣更是因为「轩辕」姓氏两字而惊呼。「近来平民轩辕听说，北方三年前的组织好似又重组出来扰乱百姓了。」
「似有此事。」这他当然也听说过，没想到轩辕孙会提出来。回忆之前，没想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方式竟能让他们在三年後才敢又重现，他还以为那批人马很快就会重组了。
不过朝廷并未正式接收到来自北方地方官的消息倒是。陆啸天没说出口。
「请让百姓我领兵前往平定。」轩辕孙的行为举止简直就是当年的陆啸天！
陆氏一怔，没料到轩辕孙竟会出此言话，只能直直盯著轩辕孙对上他的眼睛，良久不能决定。
见陆啸天没有反应，轩辕探问道：「懿烜帝意思如何？」
「你不能带伤去。」半晌，陆啸天才颜色不好道。
「我的伤好了。」顶多只剩下一些未完全愈合的小伤。
「不准。」陆啸天低喝。
「请让我领兵。」轩辕孙的神情、口吻坚定道。
陆啸天一拧秀眉，明白在这样下去的争执肯定会没完没了！沉著脸一咬牙，「晚点谈。」
「那就等皇上的消息了。」轩辕孙又行了个礼後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姿态令人觉得潇洒。
等轩辕孙走远了，仍能听到有臣极力向皇上反对，压根和三年前的情节一模一样，令人作呕！
一整天早上，除了早朝时，轩辕孙可说是完全没看到陆啸天的半个人影，即使有意在外面游荡散步也没看到人。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到了晚上，轩辕孙的房门才被人打开。
「当皇上很忙麽？」轩辕孙连抬头都没有。
「你为什麽要领兵？」陆啸天自然也连答话都免了。
「我总不能白吃白住是不？」轩辕孙坐在床边折著自己的衣裳，一件又一件。
「你能。」陆啸天蹙紧眉，最近他皱眉的次数真是日夜增加。
「你养？我不要。」轩辕孙拿过布巾将衣裳整齐地摆放了进去。「让我去吧，反正就算我战死了，你也乐得开心吧？」
唇一抿，陆啸天讶然自己竟接不下话！
油灯在房里亮著微光，加上这间房本身就容易让月光照射进入而显的更加明亮，也能清楚的看见轩辕孙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多麽......期盼！
「准，五日後启程。」陆啸天蓦然踱步上前。
「明日。」轩辕孙在将布巾包起衣物後绑著个结。
「六日。」来到轩辕孙身旁。
「好好，五日後。」轩辕孙思考著还有什麽东西没有带齐？
陆啸天俯下身，在轩辕孙耳畔道：「既然还有五日，何不好好利用？」
轩辕孙身子一震，僵硬著身子强笑道：「......少胡来了，我还要准备东西，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皇上......」
「我要留在这里。」语音未落，陆啸天便将人猛然一推倒，轩辕孙便忽地重心不稳而往後倒去，陆啸天也顺势地压了上去。
轩辕孙霎时瞪大了眼，嘴里竟一时急得说不出话来！「你别胡──」
话未完，轩辕孙反被狠狠怔住，唇上被紧紧覆住，没有任何空隙，轩辕孙狠愣地直盯著眼前双目阖上、睫毛纤浓的人儿，轩辕孙脑中一片白，忍不住怀疑：我到底被做的什麽事......？
打从认识以来，陆啸天只会顾著肉欲上索取享受，何时会如此缓下来养情绪？轩辕孙连想都没想地反设性推开陆啸天。
被推开的陆啸天对上轩辕孙的眼睛，锐利的神情直盯著，那双眼彷佛要勾人魂般艳丽，却又向想吃了人似的邪媚，瞳眸因为夜暗加上月光照射而让眼睛里闪著亮润。
轩辕孙微蹙起眉又诧异地看著陆啸天。
须臾，陆啸天蓦然用指捏著轩辕孙的下颚，逼迫启口後又贴上自己的，趁机探入其中，舌在轩辕孙的里头乱窜，到处挑逗著细腻。
「唔......」轩辕孙一哼声，陆啸天的舌头便更加往内索取，甚还能轻易地卷住轩辕孙的，互相纠缠。
感受到自己被挑逗的舌与陆啸天强势的态度而交缠著，让轩辕孙一阵朦胧。但氧气的不足却让他涨红了脸，轩辕孙难受地蹙眉，唇角边因为无法咽下的唾液而溢出滑落。
难受的轩辕孙差点就不能呼吸了而狠心咬下，交缠的感觉不见了倒也空虚了，但唇上却留下些丝的红血。
一吃痛，陆啸天迅速地收了舌头才侥幸没被咬伤，但来不及退开的下唇却被咬破而渗血。陆啸天索性地抬手用拇指抹去。
轩辕孙近乎不可置信地看著陆啸天。

不过陆啸天却没有像轩辕孙一样怔愣著，伸手便灵巧地伸入轩辕孙的衣内顺势往下滑，一手则不疾不徐地到了轩辕孙的腰间，轻松地拉开腰带，纤指便轻易地覆住轩辕孙的要害。
轩辕孙一惊，慌急了，正要抓住那触碰他的手，不料被陆啸天先快给捉住後抵在头顶上，撂下话道：「不想疼就别做任何会让我不高兴的事。」
须臾，陆啸天轻动手指上下摩擦著掌心内的东西，用指尖在轩辕孙的顶部轻按後又在旁边绕著转圈沿到底部，彷佛在玩弄著舌麽似般。看著轩辕孙在自己手中因为受不了这般逗弄而稍起的反应，陆啸天忍不住扬唇。
「放开......」轩辕孙强忍著下身传来的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想拢起双腿却被阻止，紧揪著床褥，只能不停感受著那彷佛在体内燃火、不停发热的身子。
「真要放开？」陆啸天看著那不过是几个调逗便完全起了反应的东西，不禁一笑，故意使坏的在掌心内握紧了些。
「啊！咿──痛！」轩辕孙一吃疼，秀眉马上就蹙紧，手指也因为紧抓著床褥而泛白了指尖。
放轻了力道，陆啸天给糖般地让轩辕孙的与自己的掌心不停上下挑动，顺带欣赏著轩辕孙因为羞耻而紧闭双眸、嫣红的脸蛋。
「哈啊......」嘴里发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声音，轩辕孙真觉得自己羞耻的要命！糟糕地变的不是自己，半睁著朦胧不清的瞳眸望向陆啸天，难受的感觉登时涌上，陆啸天在笑......
──在耻笑他！
听闻轩辕孙逐渐沉重的声音，陆啸天不知打从哪来的悦心！俯下身轻啮著轩辕孙弧度漂亮的颈子，刻意放慢手中的速度，聆听轩辕孙因为不能解放又难受的苦吟，陆啸天便止不住莫名的开心。
刻意避开伤处，陆啸天一路从颈子咬到锁骨，既是啮咬又是轻舔，宛如想把身下人儿的漂亮锁骨弄得细碎般。
感到身下的人儿已经难以忍受儿骚动，陆啸天无奈地莞尔，只好加快手里的动作，须臾一口咬上轩辕孙的胸前，近乎同时，指甲在轩辕孙的顶部轻轻划过，一股热便霎时流入掌心里。
「哈......哈啊......」轩辕孙大口喘气著，双颊不断发热、发烫，脑子压根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了。
陆啸天沾起还热著的黏稠往轩辕孙身後摸索去，先用上指腹的部分探入里头，太久没有用的地方又变的更紧了。
轩辕孙先是惊得直盯著陆啸天，後开始因为在体内刮著边缘的异物而开始排斥。轩辕孙锁紧眉心道：「弄出去......！」
「拿出来？我大可直接要了你而不用等你。」陆啸天将手指整个挤入。
「啊咿......」轩辕孙咬紧下唇，因为异物的入侵而难受地想哭。
当陆啸天将手指伸出後，轩辕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岂知陆啸天又沾了黏稠探入！
俄顷，陆啸天索性地拿过一旁的棉被塞在轩辕孙的腰下挺高。
轩辕孙根本不敢再张开眼看，就怕看到的又是嘲笑自己的陆啸天，不懂明明已经篡位得到想到的了为何还要如此玩弄他？
当陆啸天要将第三根手指探入时，轩辕孙终於也难过地呜咽起来，无法止住的难过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来，轩辕孙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明明五日後便要替朝廷出征北方了，为何还要如此对待他......？还不够麽！他什麽都没了不是麽！难道逼迫他连尊严都不要了？他只想留下一点自尊，其馀，他什麽都不要......
当陆啸天要将自己挺入时，下身没有很疼，但轩辕孙却强与难过相碰，明明不想要这份悲伤却也躲不掉，咬破了下唇，轩辕孙差点想咬断了舌头不要了自己。
但为何连不想要自己时，都会想到陆啸天......？
他疯了、疯了，撤彻底底的疯了！他居然如此不能忘记一个男人，一个糟蹋他、嘲笑他、讥讽他的男人！
他不是轩辕孙，不是不是......，不是一个会可笑爱上男人的轩辕孙......不是......
轩辕孙起来後便没有看见陆啸天了，或许是上朝去了？轩辕孙也不想管。
双腿间残留著昨日欢爱的结果，他并不意外看见，相反，他还希望能够看见，最好原原本本地没有处理任何善後的让他看见。
昨晚轩辕孙便察觉自己的异处了，可笑自己还是不想去相信，不想去相信为何自己会爱上一个憎恨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还不惜篡位的人。
五日後，他便能离开这里了，平定北方的问题，他便不要再回宫了，永远也不......
或许他对陆啸天只是一时迷恋，那压根不是喜欢，哪有人能够轻易如此爱上一个人是不？
他会逐渐对陆啸天失去迷恋，之後便成原本的他，不回宫，在外过著跟百姓一样的生活，不必习惯性又早起，不必回想自己过去的种种，不必忍受陆啸天的冷嘲热讽，不必记得自己曾经爱上陆啸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