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魏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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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把脸撇向一边,放弃了抵抗。
可我做不下去,他比我还委屈,又不是装出来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现在的徐杰是昨天的徐杰,他们又换回来了。

08
我放开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我想得没错,徐杰不清楚另一个他的所作所为--至少不是很清楚,这让我有一点庆幸,可被那家伙搅和了这么一下子,我又无从下手了,头继续疼啊。
"那个,那什么,这表情不适合你,要不然我有想欺负你的冲动。"对不起了,别说我是恶意抄袭、故意盗版,这是江户救急呀。不过我看这话还是不适合我说,要不他怎么更茫然了呢?
这样不行,既然给不了他解释,那就得想办法岔过去,"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洗澡吗?走,我帮你洗去。"
想到这个还算合理的说辞,我赶紧拉着他往浴室跑,可放好水我发现这根本是搬了块儿大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帮他洗澡那那不就意味着从脱衣服开始我都要出手?因为他手不方便呀。可我能心无杂念的完成这个工作吗?用腿肚子想也知道是不能。这回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算了,就当是对自己意志品质的考验好了,我绝对不能趁人之危。
只是说着轻松,人非草木,我一正常大男人,某些反应可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更何况一旦发生,就会有很直观的表现,那就真百口莫辩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儿,我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紧缩了一下,条件反射的一眼跟过去,我这心也紧缩了一下。差一点,只差一点我这手就介入禁区了!这工作真是太危险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转身把淋浴间的门关上。
我没反对,长出了一口气,回房间帮他拿衣服去了。却在才要想着解脱了的时候,又来了问题。
看着他的四角内裤,我脑子里负责联想的区域就不受控制的以超奔四的速度开始运转,想想,如果他只穿一条四角内裤从浴室里出来,水珠从头发上滴下来,在他那结实的身体线条上留下一条似有若无的水痕,那将是怎样的性感啊!
我下意识的蹭了蹭鼻子,还好,没喷鼻血。
于是赶紧收了神儿把衣服给他放在淋浴间外头。
如果,此刻我扭头走人,什么问题没有,可偏偏我就非得自觉不自觉的朝那淋浴间瞄一眼,结果这一眼过去不要紧,我意识性失血过多了!
古语云:非礼勿视,一点儿没错,要不我也不会看到这么有杀伤力的画面,常言道:三思后行,更是真理,当时把这淋浴间玻璃弄成磨沙半透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呢?
眼前的画面分明是在挑衅我男人的定力!可我得承认,看着朦胧处他的侧影,我就硬了,就没什么定力可言了。
这时候水声断了,知道他要出来了,我有些狼狈的出了浴室,回到房间,低头看看已经更醒的欲望,我知道压抑已经来不及了,它需要的是释放。
自慰这种男人必会的基本技能,曾经实践过的次数自不必说,只是从不曾像现在这么不甘愿,我多希望现在满足它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一处可以紧紧包容住我的火热禁地。
这样的想法无形中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闭上眼睛仰起头,准备享受那一瞬的快感。只是,我的意识在进入那短暂的空白之前,捕捉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喘息,为什么,他会站在门口?
但随即我乐了,这就是所谓的性幻想不是吗?但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呢?他走过来,覆上他的手,然后低下头......如果只是幻想,那湿热的气息是从何而来呢?
伸手去确定,那湿漉漉的发丝证明我眼前的是实体而并非虚幻。
实、实体?!我顾不上是不是已经蓄势待发,一把推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特意跑到我房间来?
"问你呀。"
"我?我、我怎么了?"
"你在诱惑我!"他眯起眼睛,整个人压过来,我熟悉他这个状态--高危!
"谁、谁......"
"那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摆出如此撩人的姿态?"
比起他刚才在淋浴间的样子,到底谁才更撩人啊?要不我也不至于--等等!不对!他说这是他的房间,那我?我一看,这确实不是我的房间,从哪儿看都不是,可我怎么就......敢情鬼使神差中我已经把人丢进了太平洋。
我又无言以对了,此时此刻我只想找条地缝立马钻下去,再也不出来了。可偏他把我压得死紧,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的房间也是我的地盘儿,怎么了?"我知道我这是强词夺理,我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底气,可我总得给我自己找个台阶儿下呀。
"嗯,这才像你。"他笑了,依旧那么有杀伤力,不过没他接下来的话杀伤力大就是了,"可火儿是你撩起来的,你就得负责灭。"
言下之意,我今儿得"自作自受"了?不行,凭什么呀,凭什么一天我得让着他两次?这次休想我乖乖就范!
"我不是消防队出身,没这个本事。"
"没关系,你不用成为消防员,只要按分的做个灭火器就行了。"
他是真敢说,我要是轻易让他如了愿还不便宜死他?哼,这如意算盘我就让你打不响。"让我灭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火势蔓延到我这儿之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对见义勇为没兴趣,但你不能人为放火,有本事你让我自燃。"
"你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他笑了,放开我站起来。
"这一点我早就明示过了。"边说着我也起身并后撤了两大步,根据经验,保持个安全距离还是必要的。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他问得一派成竹在胸。
"尽管放马吧。"我答的却有点虚张声势。
然后,就看他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了睡衣。我以为他是要脱掉,事实上他只是敞开而已。
他的右手滑进他的睡衣,而左手的无名指和中指一点点含进了嘴里。右手在胸腹间辗转留连,虽然是他的手在动,但刺激的却是我的神经。
再看他那吮舔着手指的舌头在齿间时隐时现,我猛咽了口口水。他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似的扬了扬嘴角。
接着抽出手指,带出的唾液划过嘴唇的弧度留下一条银线,这银色的痕迹从嘴角一直延续到下巴,手指则更往下的摩挲于锁骨。
进而左手取代了右手,不同的是左手掀开了睡衣的阻挡,让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想要抚触的那一点。我则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肾上腺正在以平时数倍的分泌速度进行工作。
再然后,他的右手探进了睡裤,他在重复我刚才做过的动作,只是自己做是想要释放,看着他是血脉喷张。
当看着他微微仰起头,半闭上眼睛,咬住下唇的时候,我不行了!我扑过去把他抵在墙上,贪婪而疯狂的索取着他的气息。
此时此刻,我已经顾不上我是要做消防员还是灭火器又或者是自带灭火器赔本儿倒贴的消防员了,反正,做,就对了!

09
做完了,我们俩就那么躺在地上,他看着我,"没事儿吧?"
"先担心你自己那手吧!"刚才我们那状态是真什么都顾不上了,我自然也就没顾上他这手。
"你那么主动,我右手只是辅助而已,放心吧。"
我百了他一眼,没事就说没事,说那么多废话干吗?不过他说没事,我也就放心了,爬起来从他外套儿里翻出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一口,舒服!
接着我就势躺倒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我这腰。
他也爬起来躺到我旁边,"给我来一口。"
"你不会自己拿去?"
"我就想要你这个。"说着他拿过我手里的烟也深吸一口,"要知道,有你味道的三五这全世界也就这么一根儿。"
我乐了,侧过身儿看着他,"你要早学会这么有技术含量的说话方式,得省我多少事儿啊。"
"那现在呢?不晚吧?"
"晚是不晚,可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因为你让我越过了忍耐的极限。"
"徐杰,那如果我什么表示都没有,你会主动进攻吗?"这个问题我是认真地问的,虽然现在云开雾散了,可我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或者有没有打算主动采取行动。
"也许......不会。"
"哼!就知道你是胆小鬼!"
"你错了,我并不是因为怕什么才不说不做的,之前吻都吻了你了,还在乎说清楚吗?可你的反应让我无所适从,我不知道就算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对!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再强调了!"哼,这一点上他们俩倒是口径很一致。
我下床又拿了颗烟,然后狠狠的一屁股坐回到床上,在这股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共同效力下,我们俩手里的烟灰都作了不规则落体。
"拜托,你轻一点儿行不?别把烟灰弄得到处都是,这可是我的床啊!"
"你的?这儿的东西都是我的吧?"
"嗯,说的也是。"他掐了手上的烟从后面抱住我,"那我也是你的了?"
"这还差不多。"这句话真是中听啊。
"那......"他再次拿走了我手里的烟,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你也是我的喽。"说着把我拉倒,整个人压上来。
该死!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们用男人的方式在实战中证明了彼此属于的关系成立后,我是一动都不想动了,可被我们俩蹂躏过的这张床又真有点儿惨不忍睹,就这么睡在上面心里还真接受不了,于是把他拉到我的房间,虽然乱,但床上还是很整齐干净的,睡吧。
一觉醒来,已是时近正午,让我意外的,他还乖乖躺在我旁边,"看你的样子早醒了吧?怎么今天这么乖?"
"原因吗,有两个,一:我觉得看你睡觉的样子是一种享受,二:我想起也起不来。"
"为什么?"他一向比闹钟还准时呢,怎么会起不来?
"因为你抱着我不放啊。"
这家伙,将这种话是越来越顺口了。"你少来,我......我抱着你是你的荣幸,还抱怨?"别说我临时改口,实在是铁证如山,人家那胳膊就在我脖子下面枕着,而我的手正搂着他的腰呢。
"所以,我这不是老老实实的没敢乱动吗?"
"那你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吧,我回个笼。"
"啊?你真的假的?要真想接着睡那我申请换只手行不行?我这手已经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坐起来,"那你不早说?还是......其实这是你的体贴?"
"喂,你能不能别问得这么直接?这让我怎么回答啊?"
"如实回答喽,我这人就喜欢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的。"
"你呀,就别赶猪了,还是让我先赶着你去冲个澡吧,昨晚就那么睡了,现在身上都粘糊糊的。"
他一提这个,我也觉得身上怪不舒服的,但随即就发现,他这话有问题呀,"徐杰!你说谁是猪呢?"哎?人呢?怎么屋里没他人影儿了?
"哈哈,你还真是迟钝。"他的鬼笑声从浴室里传过来。
我冲进浴室,"过来让我咬一口,咱们事儿。"
"只要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路可逃了,他竟然没说不行。
"嗯,我大人大量,只要你配合,让我这一口咬痛快了,我就既往不咎。"
"这么说我倒也不是不能配合,可我怕得狂犬病。"他一脸的犹豫,我却已经怒发冲冠了。
"徐杰!你变本加厉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乎,在巴掌大的浴室里,我们展开了攻防战,直到:"啊!你还真咬啊?"他捂着肩膀惨叫到。
"那是,谁让咱实在呢。"偷袭成功让我暗爽不已。
"真是,你怎么刚起来就这么能折腾?"
"还不是你先惹我的?"
"得,得,是我不好还不行?咱们赶快冲了澡,然后去吃点东西,可还有正是要办呢。"
"什么正事?"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今天有什么重要安排啊。
他扬起手晃了晃,"这个呀!"
"啊?"我依旧雾水一头。
"去换药啊。"他无力的看着我,"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哎呦!我是真给忘了,汗颜呀,不过倒不是忘了换药这事儿,而是连着发生的事忒多了,我根本没意识到已经两天了。
"嘿嘿,反正谁记着都一样,不耽误事儿就行了。"
"你就找辙吧你。"
......

10
规规矩矩的洗完澡,出去吃了个饭,我们就杀到医院,他进去换药,让我在外面等着,这我哪能干呀,我得亲自跟医生交流交流才能放心不是。
好在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继续注意别沾水别牵扯伤口就行了。
医生的话是让我放心了,可接着他就开始不让我省心了,非要回一趟公司不可。
"你不都安排好了吗?最近又没什么事,你就不能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的作一个伤员吗?"
"所以只是单纯得回去看看。"
"那还有什么必要?"
"这话像是该从公司负责人嘴里说出来的吗?"
"压根儿就是你比我更像主事儿的,又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那你说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我可不是天生的工作狂。"
受不了,他的说话技巧可真是越来越高秆了,跟以前那强硬派风格比起来,现在是更难招架。
"想说为我就直说,还饶什么弯子啊?而且我得老实告诉你,你是工作狂这认知已经深植我心了,没得翻案了。"
"这我就更得回去了,不但要回去,还要加班加点,好好表现,以证明你没看错我。"
"你敢!"
"不敢......不干。"
"徐杰!你存心气我是吧?"
"这就真不敢了,我不过是负责,你最欣赏我的不就是这点吗?"
"那你也有个限度吧?自古功高盖主的可都没有好下场。"
"怎么着?你还想诛杀忠良?"
"我是怕你摄政时间长了,野心渐长,图谋造反。"
"说的也是,为了早决后患,你还是赶紧亲政吧。"
"嗯,我亲政,你垂帘。"
"这不没说一样吗?你不怕我篡权?"
"我怕你不篡。"
"唉,我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我这是大智慧,首先,我知人善任,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其次,你就是我的,在公司见着你就如同我御驾亲临,这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没什么不好的,我呢?累傻小子?再说,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从我第一眼在人堆儿里看上你的时候。"没错,这以后的种种,归里包堆儿都是因为那一眼,自那刻起冥冥中就决定是他了。
"你打定主意倒是早,怎么就迟迟不觉悟呢?"
"我不是迟钝吗?干吗?想翻旧账?那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吧?要不也不至于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谁?"他突然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坏了!我怎么给说漏了?这让我怎么解释?直说能说清楚吗?最主要的是也得他信才成啊。
"你倒是说话呀!"难得看他这么沉不住气。
我也就甭拐弯抹角了,"也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但又不是现在的你,简而言之是你的另一重人格,你能接受吗?这个说法。"

推书 20234-12-31 :归程----九襄[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