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肚子发出的响声吓了好一大跳,久久摸一摸自己的肚子,才想起自己还没做晚饭,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恐慌,糟糕,忘了做饭,雾不知道会不会发怒。一回忆起雾亟那个怒容时,久久自己身子的鸡皮疙瘩全都竖起来了。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厨房冲去。
经过饭厅时,不经意间,一缕淡淡的粥香飘进鼻中,让久久的脚步霎时间停止下来。
对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香味,久久疑惑的探头进饭厅,入目所见就是一锅还散发著微微热气的沙锅,轻轻的揭开锅盖後,带著一点焦味的地瓜粥扑鼻而来,久久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木勺,慢慢搅动著,然後盛起来送入口中,表情晃如木偶一般。
一口......两口......三口,机械的舀动著,把粥咽了下去,不知何时,久久已经泪流满面,就这样,就著眼泪,把整锅粥都吃完了。
把最後一口粥给咽下去後,久久拿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习惯性的盯著已经空了的食物器具发呆。
为什麽会对我这麽好呢?久久真的很不明白,虽然现在习惯雾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心里还是很畏惧他,是害怕他那副不怒而威的脸,还是害怕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呢?自己真是不知道。
可是......即使自己这样躲避著他,为什麽他还能这样容忍下来,非但没有想象中爆发出怒气,也没有像那些人一样,他们一生气时就会动手打自己。
而且,是什麽时候,他对自己这麽好呢?
还有,那几天发烧前,自己究竟发生过什麽事呢?高烧过後,自己又怎麽会变成这样的?
对於这连串的问题,久久不禁抱头苦思冥想起来......
22
正当久久晃神之际,木门唧啦一声被拉开。
"吃完了吗?"雾亟倚在门框上,淡淡问到。
[嗯......啊!]脑袋没反映过来,习惯性的用带著迷惑的眼神的眼睛看向声源。
雾亟突然间接触到久久这种像是诱惑的眼神,心神猛然荡漾一下,眼前浮现出之前和久久一起的旖旎画面,被秋风冷却已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又沸腾起来。
[雾,你怎麽了?]久久担忧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身体不舒服了吗?]眼睛刹时瞄到雾亟身上的短袖T恤。之前被眼泪润得水汪汪眼睛登时瞪大了,揪住他衣服的一个小角,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直直的注视著难以置信的的眼睛。
[外面冷得不象话,你还穿这种衣服,知不知道,这会冻死人的!]
"外面一点点低温我根本就不怕,因为我这人是天生冷血动物。"雾亟露出自嘲的笑容。"更何况,我身上所散发出冷意可比这些还要来得刺骨,我的冷,可是能让人从心里,一直冷到四肢百骸,甚至可以被我冻到死亡哦。"
说这话时,有种危险的意味从雾亟身上散发出来,但是......这一次,久久竟然没有躲避,反而伸出手触摸著雾亟的脸。
[......你很伤心,很悲哀。]久久眼睛浮起淡淡的水雾,[心里面受伤了,还有埋藏在里面那深沈的痛苦。]
雾亟僵在原地,是谁也没看出他心里所埋葬不了的刺,现在久久的话仿佛是一汪清泉,虽然不能令这些厉刺消失,但是却能让心中的痛楚减轻不少。
原本冰结千万年的脸,现在终於浮现出一抹真实的笑意,雾亟执起久久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印上一吻。
久久被雾亟的动作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脑袋又再次混乱不堪起来。
收到意想中的效果,雾亟嘴角忍不住又上扬几度。
很好,果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了,不过,我身上的秘密再挖掘下去,就可能会引来大危机哦,所以......抱歉了!
雾亟一把揽住久久那纤细得不象话的腰,带著难得一见的微笑,踏著坚定的步伐向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23
"坐过来点......"
"......"不动声色的离某人远一点。
"你怕什麽,坐过来不好吗?"某人嘴角笑意明显加深几分,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不怀好意!
"......"听了这句後,不禁往更远的地方挪去。
看到这种举动後,雾亟再也不耐烦久久这种躲避法,猿臂一伸,索性一把将他锁在自己胸前,让他移动不了分毫。
突然间被雾亟这样抱住,两人在温泉中更是不著寸缕,肌肤间接触,让久久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大片。
在温泉所冒出的热气烘托下,酡红的小脸仿佛诱惑著雾亟来品尝一番。
不经思索,雾亟俯下头,在久久红扑扑的脸上──啊的!一口咬下!
[好痛!]霎时间,久久痛到迸出眼泪,一手捂著被咬处,一边含著眼泪幽怨望著雾亟。
收到久久那控诉的眼神,却又不敢有所动作,雾亟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哈哈~~"
当然,久久的眼神控诉信息自然是有增无减了。
抹去因为笑到而溢出的眼泪,知道这样做对久久来说很不礼貌,雾亟用带著几分笑意的严肃语调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不是故意,你都这样咬了,如果是有意那还了得,我的肉肉肯定会被咬掉咯!久久暗忖,看著雾亟的眼神中分明充斥著怀疑和不信任。
(焰焰:被这样对待,再去解释,摆明就是火上加油,嘿,久久,听我说,咱们不要甩雾亟好了。)
(雾亟咬牙切齿指著焰焰:你!给我哪边凉快闪哪边去!)
"你不相信啊!这样好了,为了表现我真心诚意,我也让你咬回一口好了!"
[骗人!我不要!]把头一甩,摆明自己不去理会雾亟的决心。
"不骗你,我真的让你咬好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说的是真话,雾亟还特地把脸转向一旁,空出自己那优美的轮廓线条的脸颊。
即使雾亟做到这个地步上,久久还是不大愿意。可是雾亟又哪肯善罢甘休,非得要久久这样做。
由此我们验证了一句话──强权即是真理。
因而我们可怜的小久久最後还是屈服在雾亟强势之下,被逼著答应了。
思来想去,怎麽都不可以这样大力的咬下去,不然到时候吃苦头又得是自己了。久久不禁垮下了一张小脸。
带著不甘和不情愿,久久慢慢的控制自己力道,凑上雾亟侧著的那一边脸。
当久久的唇离雾亟的只有几毫米时,雾亟突然把脸转了回来,不偏不倚,两人面对面,正好双唇交接。
小脑袋瓜反映不过来,雾亟就有所动作,含著久久微启的红唇,仔细吸允著,把柔软如蛇的舌头送入里面的密地,在深处里面四处掠夺著。
死死的纠缠著久久不放,直吻到久久快要晕厥过去,雾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充满诱惑魔力的地方。
让雾亟想再次采拮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24
一只手突然间从水中伸出,搭在雾亟搂住久久的右手臂上。
纯身体的条件反射,雾亟一个太极摔开它的纠缠,并且一个侧踢,不出意外,踢中水下潜藏著的物体,一把将它踢出远远的。
凭自己刚才所碰到的触感,应该是个人来的没错。雾亟将久久护在身後,警戒著......能在水底潜藏著不被自己发现,此人会是谁呢?是敌还是友?
巨大的水浪翻滚过後,飞溅起许多水珠,如雨般打在两人身上,雾亟依然不为所动,牢牢的注视著,高度警戒著。
"呕~~"伏在温泉石上,白色水鬼背对著他们一个劲在呕吐著。
雾亟皱著眉,这背影怎麽越看越熟悉,难道是......
"太白?"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人影闻言稍微转头,看向雾亟目光充满鄙视。
"我歧视你......"果然是太白,不过因为刚才的呛水和呕吐完後,声音变得沙哑无比,跟雾亟记忆中相差很多。
"哦......"知道自己的错,雾亟很坦然的承认,"不知道是你,踢了你一脚,不好意思!"
"我鄙视你......"太白捂著自己的胸口,哀怨的死死盯著他看。
"嗯......"
"我渺视你......"
"嗯,随便你怎麽注视我吧,我没意见。"雾亟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过,你现在来这里应该不是光想著要怎麽注视我,对吧!"
"你......哼!"被雾亟扯回正题,太白想发作都没辙。没好气的爬上岸,用仙术将自己身上和衣服上的水蒸发去,恢复一身飘逸後,跟还在水里泡著的雾亟和久久说道:"还不起来啊?还想在水里呆多久啊?"
雾亟知道现在这里实在不适合自己和太白谈话,刚想叫起之前被自己一直护在怀中的久久起来上岸穿衣时,赫然发现。
不知何时,久久晕倒在他中,不省人事......
※※※z※※y※※z※※z※※※
将久久安置好後,雾亟为他掖了掖被子,退出久久的房间,关上纸门的那刹那起,雾亟从之前的柔和表情重新转变为冷硬。
"有事找我,现在就直说吧。"
太白扬起浅浅的微笑,透过雾亟身後的纸门,意有所指说到:"现在的你和之前相比,改变了很多啊!雾亟......"
"说我改变太多,太白,你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对於太白所说的这句话,雾亟给予嗤之以鼻。
"这不是玩笑,现在你能改变,这是好事,对於三界来说,全是好事。"不理会雾亟那不予置信的表情,太白肯定的告诉他这一事实。
有点感到愕然,雾亟不禁正视起太白的话来,"这话怎麽说?是跟我们下凡的事有所关联吗?"
太白带著严肃的表情,点下了头。
25
"天书上的预言,雾亟你应该不会忘记吧。"雾亟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光芒,然後点了点头,示意太白继续说下去。
"异魂附妖体,噬血呈魔化,古尸夺玉身。这是天书的预言,在你们惹祸的那一刻起,它就完全实现了,而且,它们已经来到三界中的人间界。人间界现在就好比是一个战场了,由你们三个来弥补这个错误,亲手将命运导回,恢复所有的一切,也终结这一切灾厄。"太白语气里透露出凝重,由此可见,它是件多麽严重的事情。
雾亟也知道,此事要是失败的话,它的後果将会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到的,恐怕到时候三界将会成为比炼狱还要恐怖的一个世界。
"所以,我们三个才会来到这里,目的不单是要培养回他们的残魂,还要解决天书上的问题,对吧?"
"嗯!"太白补充著:"其实所有事情都是要一同解决,因为他们也跟这个有所关联著。"
"为什麽?"雾亟感到有点疑惑,"这应该不关他们的事才对啊!"
"因为他们是你们力量的提升的关键。"太白意有所指的看向雾亟的眼睛,雾亟收到後细细的思索一番後,脸色就更难看了,真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啊!
"太白,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做真的很卑鄙啊?"冷冷的话语,也代表著主人现在心情十分之不爽。
"我也知道这真的不是什麽光彩事,但是,为了三界,这已经是较为理想的计策了,所以......我们不可以因小失大。"
雾亟用鼻子冷哼一声,转脸不看太白。
"没办法了,雾亟,你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也得理解我们天界的人的苦衷,育魂丹的效力强大到什麽地步,你也很清楚。"太白苦著张脸,像个苦弥勒一样,向雾亟诉苦:"所以,谬谬然让你们服用,不经过任何媒介转化,你们也受不了而暴体而亡,他们凡人之躯也无法承受到它所带来的力量,所以服用育魂丹後与之相爱、之後交合,就可以恢复你们的力量了,也能解除他们身上的药性。你瞧,这还不好吗?至少双方都能从中获益,所以我看你就不要再介意它了啦!"
"还真好意思跟我说。"雾亟满脸不屑,看到太白都有点头疼,要知道判官的脾性啊,失礼和不光彩的事情他是不屑於去做。正当太白还在思考著要怎样说服雾亟答允此事时,没想到雾亟接下来就承担下来。
"不过,算了,都已经成为事实了,既然如此,我都没法扭转这种局面,那就由我继续来做了。"雾亟磨拳霍霍,眼神透著犀利光芒,"要做就做好它,绝对不允许失手!"
这样的雾亟,让目睹到这一幕的太白一愣一愣的,下巴都合不起来。好一会回过神後,连连鼓掌。
"好,说得好,说得真好!"对於太白这种诃言奉承,让雾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不想理会他,只是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却让他打消了这一念头,甚至而为之眼神一亮。
"对哦,我忘了还有一件事没说。"这会是什麽事呢?
"你们一定要经常交合才行,把那丹药的力量吸收来,一方面减轻你那一半的负担,一方面增强自己能力,不然积累积累一次过爆发出来,你可有得受了!到时就怕你要做一夜十几二十郎咯!"
闻言,雾亟嘴角向上弯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微笑的含义,估计只有雾亟才能自知了......
26 又开始H咯
其实,人是善变的动物,为利益而改变,为争取想要的东西而改变,很多时候,往往也会因为某人的一个不经意动作和眼神而改变......
将太白送走,雾亟坐在久久的床沿,看著久久的半侧脸,在灯火的照耀下,突然发现到,相处了那麽久,久久外貌似乎也改变了不少。
手在无意识下自觉的抚触久久的脸,描绘著他的脸。
细细的柳叶眉,长长的眼睫毛,此时正紧闭著,不过,仍可以想象出当时他那如受惊小鹿那黑白分明的明眸,还有那对上自己眼睛时会露出惶惶不安的眼神。
想到久久当时的神情,雾亟忍不住挑高起嘴角,又继续专心观察起手下之人来。
因为久久正处於足不出户学习阶段,并没接触到太多的阳光,而且自己在这段时间内也禁止了他的劳作,对他悉心照顾著,所以让他的肤色由以往的黝黑且暗淡无光转变为现在的淡麦色肌肤,还稍微变得有些肉感,摸起来也没有以往的那种咯人骨感。
摸著摸著,两手都一起上阵,捏玩著久久那丁点的脸颊肉,这样的玩弄法,让昏睡著的久久眉头都因为感到不适而皱起来。
雾亟更是没有因为久久这样的表情,从而住手,反而变本加厉,无法摆脱这个如梦魇般纠缠自己不放的雾亟,久久终於被弄醒。
小心翼翼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还没完全集中焦距的眼眸对上雾亟扬起了微笑的脸。
鲜少看到雾亟这样的笑靥,使久久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在心里对自己自言自语。
[原来我在做梦啊!想太多了,还是继续睡好了......]还没等他踏入梦境,就被脸颊上一阵痛感给扯回来。
只得重新睁眼,眼前是放大了的脸孔──属於雾亟的脸。
眨了眨眼,面前还是不变的容颜,这让久久终於明白了,现在不是在做梦,雾真的是在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略微吃惊的张大嘴巴,久久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望向雾亟。
看到久久又用这副呆呆的表情来面对自己,雾亟忍不住又像在温泉那样,毫不犹豫的吻上那开启著的红唇,手也从敞开著的衣襟探入,对他左胸上的茱萸轻挑细捻,让它在自己手中逐渐变硬。
再次被这样对待,久久喉中溢出了细碎的呜咽声,眼睛更是瞪得如牛眼一般,脑海中飞闪过之前在温泉的画面,当时雾亟也是如此对待著自己。
不明白为什麽雾亟会这样,种种不安使得久久忍不住挣扎起来。
可惜,这一切却是徒劳无功,在雾亟面前,怎可能反抗得了!
压住久久挥舞著的双臂,雾亟伏在他耳际,用带著情欲的语气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曾经也这麽契合过的事吗?"
久久霎时间止住挣扎的动作。
[我们,我们之前也这样做过?]
"嗯,不要告诉我,你对之前的这一切毫无记忆啊!"微笑中的雾亟,在说这句话时,明显让人嗅到危险的意味,但是,对象是久久,一个还未开窍的孩子,所以,久久很诚实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