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不齐全之冷面判官陷爱----九焰

作者:  录入:12-30

放下手中的热粥,雾亟坐在他身边,带著冷然的神情伸手摸他的额头,很明显在他的手碰触到他额头时,久久在缩了一下身子,随即又不敢动,闭著眼睛,一副受死的模样。
看到久久这样,雾亟眼睛暗淡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冷然的表情,快到让人以为是自己刚才眼花了。
其实很多时候,雾亟即使是有情绪,但也没表露出来,可见他很会隐藏,有时候连呆在他身边很久的魇和魁都没发现,当然除非他暴怒时,大家才能看得出,不过,此时往往就是自己遭殃的开始。
因此,此时正害怕得瑟瑟发抖的久久自然没能发现到了。
"很好,完全退了烧,现在天还是冷,你多披件衣服吧。"雾亟拾起一旁的大衣给久久盖上。惹来久久惊奇的目光。
没有理会久久看待自己的目光,雾亟只是依照自己方式去做,拿起一旁搁置著的粥送到他面前。
"趁热吃吧!"
本来久久想自己端来吃的,可无奈双手一直抖个不停,雾亟什麽也没说,用木勺舀起一点,待稍凉後递到他面前。
久久睁大眼睛愣在那里不动,很难相信雾亟会纾尊降贵亲手喂他吃东西。(焰焰:"其实在你昏迷时这几天,全都是雾亟喂你吃拉,不然你早挂了。")
看到久久还是没反映,雾亟面无表情的命令到:"张嘴。"
身体自发的按照雾亟的话行动起来,就在久久的"极度配合"中,一碗粥顷刻见底。

16

一眼看出久久那撑得难受的表情,挑了挑漂亮的眉,雾亟把空碗放在一旁,轻轻搭上久久的手腕处,收敛心神的帮他把起脉。
利用内视,久久体内的魂魄已经从之前的破碎状变得完整,这实在是件好事。不过,雾亟却没有为此而展露出一丝笑颜,此时此刻,他反而想到更多。
从久久体内的魂魄来看,还存在两个重大问题,一是他魂魄恢复,但如果没有人指导教育,还是没效果,就像一个人拥有著宝藏的钥匙,不会开启,有它又何用呢!
二是育魂丹的效力仍未完全解开,剩余的强大力量虽然分散了可还在体内回荡著,等到某个时刻积聚在一起後,又会再来一次像昨晚那样的事情出现。
一想到昨晚的事,思维又不小心跳跃到当时的画面去了,回忆起当时他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扭动承欢的,当时他那被欲火折腾得泪流满面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实在是很想再好好的疼惜他。
种种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慢慢的一遍又一遍重播,一股热气从腹下而起,自己那里似乎有挺立的迹象,霎时间自身变化惊醒了雾亟。
飞快的瞟一眼仍在僵坐在原位的久久,久久他似乎对自己的变化没发觉到,雾亟像是掩饰的随便找了些话说给他听,当然拉,他体内所发生的事情属於秘密,而且还是任谁都不能说的重大秘密。只能和某些人才能告知这些事。
"你身体已无大碍了,只是稍微有些虚弱,需要几天时间来调理一下身体就可以了,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雾亟看到久久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心想──果然暂时还是不要刺激他比较好,让他静养一阵子好了,适当时候再好好教导他,指导他。
想到这里,雾亟默默的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屋内,在跨出门槛时睨了一眼已听从自己的吩咐而躺在床上休息的久久。忍不住在心中补上一句。
未来的路,还是得需要自己走,而且世道险恶,人心难测;现在我能教你的就是在这样的世界中,如何好好保护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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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久久醒来的三天後,他正准备重操旧业,但是却被雾亟阻挡住了,才短短的几天,雾亟已经完全掌控著这里,俨然成为这里的领导者,将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条。连久久想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不用找了,这里没你能做的的事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久久身後响起,吓得他抖了一下,僵直在原地不敢动。
"跟我来。"对雾亟的话久久不敢有丝毫违背,僵硬著手脚,带著沈重的脚步跟在雾亟身後,随他一起走进木屋里。第一次踏进雾亟的房间。
向来,雾亟的房间对久久来说一直是个禁地,平时更是不敢望一眼,心里仍然摆脱不了以往的那些阴影,很多时候,雾亟对久久来说是心存"敬" 畏,正确来说,是惊和畏。
因此,对雾亟的领域和东西,久久更是不敢接近了,所以,对於雾亟的话和身体接触,久久会下意识的闪躲避开。

17

自踏进的那一刻开始,可谓是避无可避了。
久久背抵著木扇门,怯生生的打量著这间属於雾亟的房间。
没有他想象中黑漆漆的棺木和污秽的腥血,空气中也没有恶臭无比的尸骨味,更没有令他恐惧到极点的那有著白森森、会张牙舞爪的骷髅。
其实,雾亟房间物件和摆设可以称得上是简陋──,墙角木箱堆放著被褥,面临窗户的方向有著一个崭新的小案几,上面整齐的摆放著一大摞书。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了。整个室内光线充足,却也因此显得冷清孤寂,也体现出房间主人的冷漠性格。
"过来,坐到这里。"雾亟指著案几,示意著久久。e
顺著雾亟的话去做後,雾亟也跟著坐在他身边,自然,这一下又令久久僵了一会。
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雾亟那冰块脸上带著一丝无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他说道:"我只是想教你东西,你不必那麽紧张。"
[......教我东西?]
"嗯,......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好吗?也就是说,你脑袋现在好像很轻松,而且有那种懂事的感觉麽?"雾亟用很轻松语气询问。
久久稍微迟疑一下,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再问你一句,你想变得更聪明吗?"一针见血的点破久久心中最介意的事情。
因为自己是傻子,所以会被同龄小孩用恶毒的语言来漫骂和欺负。
因为自己是傻子,所以会被那些大人和恶鬼们变著法子来折磨自己。
因为自己是傻子,所以爷爷会经常叹气,虽然他没说什麽,但是,他藏不住他眼睛里哀怜和痛惜。
一切皆因自己异於常人,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傻子!
自己还想继续这样下去吗?任由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吗?
......不要,我不要!
尽管小小的身子抖动得很厉害,但是仍能勇敢的用手揪著雾亟衣袖一角不放,原本就因削瘦而显得很大的眼睛,现在更是闪耀著光芒。
[求求你,帮我!]一副坚定的表情和不容质疑的决心。
听到久久心底的渴求和恳求,雾亟莞尔一笑。
"好!"
□□□自□由□自□在□□□
"......把这篇文给我抄100遍,之後你就会对它印象深刻了,还有,抄完後,自己试读著这些书,凭你现在的能力和水平,应该读得懂。"雾亟丢下一叠书,吩咐下去,留下久久一人在案几上埋头苦读,自己索性就翩然离去。
对於久久这个学生,雾亟深感满意,才几天时间,他就可以进步成这样,看来他真的很有学习的天分,当然,不单只靠天份,还靠他自己这份刻苦的精神,一想到这几晚灯都很晚才熄,就知道他有多努力了。
雾亟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在快要踏出木屋时稍稍才正了正脸色。
久久的事就暂时不用担心,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才是目前要做的重要事!

18
更新时间: 10/27 2007
合上门扉,雾亟冷眼睥睨著那群在门前挤成一团的女人,她们满脸花痴样,丝毫不掩饰眼中贪婪。
自从在这里代替久久送葬某位村民之後,自己的存在就此泄露出去,被她们传为有著天人样貌,天天就有众多女人假借拜祭为由,天天堵在这里,面对这些人,自己真想开启阵法将她们隔绝之外,可是为这种人开启阵法,浪费自己力量还真是不值得。
那该不该用恶灵扰梦,让她们天天尝试一下噩梦的恐怖之处,也省得她们像恶灵般整天来纠缠自己。雾亟恶意的想到。
这时,突然墓园里传来一阵倒塌声,霎时间全部女人鸦雀无声,面面相眦,不知道发生什麽事。
此时雾亟慢慢的踱到挤得水塞不通的门前,冷冷的吐出两字:"滚开。"
没有任何辩驳,堵在最前的花痴女一副呆呆的表情,但还是自动遵循著雾亟的话而做,雾亟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们一眼,昂然的一路向前,走到一定距离时,人墙就会自动分开,留出一条路给雾亟,让他一路无阻的到达声源地。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地狼籍,雾亟那几天新做的墓碑被这群女人给挤倒在地上,裂出了好大的一条缝,不仅如此,它的倒下还连累到後面的那排,整排墓碑犹如骨诺牌一般,全倒在地上,而且有些还完全碎成两半。
除了那新做的墓碑上没有住著鬼魂,在其余的倒塌墓碑上,雾亟清晰的听到它们痛哭流涕,哀伤它们的"家"。
雾亟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整个场面完全冷场下来。诡异的气氛中正悄悄的酝酿著一场暴风雨。
还没察觉到自己已身处於暴风中,几个女人还七嘴八舌劝说。
"雾亟君,没事的,你就不用动手,这些粗重活就留给那帮男人,我们会让那些男人来帮忙修补的,这样就不会弄脏你那高贵的手啊!"花痴1不知死活的踏前一步,借此想靠到雾亟身上。可还没得逞就被後面的花痴2一把拉开,而花痴2也趁机挤到雾亟身旁。
"对啊,对啊!雾亟君,你就好好的歇息,万一累著你,我们可怎麽办啊~~~"边说边移动,假装拭泪的同时,想倒在雾亟胸膛。却也被身後的那群花痴女给踩在身下。
一群人簇拥而上,个个都在说:"雾亟君,要是你累著的话我们会心痛的......"像一只只嘈杂的鸭子,吵的雾亟眼中火焰又旺盛了几分。
终於,两旁的墓碑再次不堪重荷,悲鸣著倒塌下来,尘土刹时间飞扬。而那些女人在第一时间还只担心她们的衣服有没沾到,丝毫没反省过她们的行为。雾亟一直压抑著的怒火终於爆发开来。

19

一股冷到极点的气流从雾亟身上铺天盖地散发开来,笼罩住那群人。
由心底升起的寒意,冷到骨里的剔骨痛意,让她们忍不住直哆嗦著,带著恐惧的眼神看著这个身上散发出冰冷入骨的寒气的男子,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不懂得这个外表美貌的男子,他的内里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除了外貌外,大家都对他一无所知,就连他现在对她们所散发出的冷冷的怒气,再怎样无知,都知道现在男子正在生气。
雾亟拂袖一指墓园的出口,冷若冰霜的话语从那两片优美薄唇吐出:"通通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雾亟君,我们只是不小...哇啊!!!"心字还没说完,就被被眼前突然间出现的巨大的黑影吓得尖声惊叫,连连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著那个定住的黑影。
一根3米长、3指粗的竹子被雾亟握在手里,削尖的那一头正对著自己。
如果当时再往前一点,那自己岂不是......想到那种情景,跌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连哭带爬的站起来後,头也不回的跑离这个墓园。
剩余的人似乎没有收到雾亟的杀气,仍向前挤去。
雾亟毫不客气的快速的挥舞著竹子,激起众多碎石击打到那群女人身上,她们尖叫著退後,雾亟每进一步,她们就退一步,直到退出墓园的门口,雾亟才停止住他动作。
"以後你们胆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再这样手下留情了,到时候,我必定要你们尝试一下什麽叫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这样打到我们鼻青脸肿还叫手下留情,那之後的生不如死可真是不敢想象了,再次瞄了眼雾亟。刹那间,那群女人们尖叫著散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了。
雾亟前进的路上,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小土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雾亟击打出来的,这是种难以想象可怕力量啊!在留下去,摆明就是死路一条,不逃哪行啊!
不过,她们光顾逃跑,没发现雾亟在她们身後露出的那抹冷笑......
当晚,除了最早离开墓园的那个女人,其余人无一幸免,她们都梦到恶灵缠身,品尝到那种深到骨里的恐怖......
惹到冷面判官,又岂能这麽容易脱身而去呢!

20

时间:秋天的正午时分。地点:墓园里。
脱下自己以往的衣服,雾亟从那群女人送来的东西中随便挑出一件T恤换上後,丝毫不怕冷冽的秋风,挺拔著身体,来到被破坏的场地。
拿齐自己所需要的工具,不介意会弄脏身上的衣服,蹲坐下来,仔细的修补那些被损坏的墓碑。
对於那些损伤轻微的墓碑,能补则补。而那种四分五裂的,则为它们重新换上新的大理石块,拿出刻刀重新为它们刻上名字。
躲在在树阴下的鬼魂们感动极了,雾亟竟然会屈尊为它们这些低级的鬼魂们立墓碑,又怎能不感动呢。
之前的鬼首领依附在一块灵牌上,颤抖不已。
"大人,您亲自帮我们修理家园,我们......我们过意不去啊!"
鬼首领脸上挂著哀戚,惭愧的说道。如果鬼会流泪的话,估计它们现在应该能泪流成河了。
"不用跟我过意不去,因为把你们的家弄成这副模样的祸首是我,我只是在弥补我的过错而已,而且我还应该向你们道歉才对。"雾亟语气少了几分冰冷,真诚的话语透露出自己对它们歉意。
"这不是大人的错,是我们自己子孙不长眼,冒犯了大人,实在是......但是,能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她们,可以吗?"其中一个样貌很老的魂魄颤巍巍的请求著。
"不行,这麽简单就放过她们,她们肯定会又会来骚扰我,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解决掉她们更好。"雾亟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大人!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做啊。她们毕竟是我们的子孙後代,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也是我们没教育好她们,所以......大人,如果你们真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们好了!"如若不是有太阳的阻挡,一群鬼魂们现在估计都要飞身出来,匍匐跪在雾亟脚边哀求他了。
"你们要知道到,代人受过可不是承受一般的净火,是业火,在地府中最重的的火焰,会纠缠你们直到永生永世,你魂飞魄散的那刻才会有终结的一天,挣扎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你们还愿意代她们来承受吗?"
"小的愿意,只要她们没事,小的甘愿承受这一切。"所有的鬼魂们都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
雾亟一直做个不停的手刹时停顿,凝望著手下的墓碑,淡淡的开口。
"为什麽,值得你们做到这种地步?"
啊?鬼魂们面面对视,不知道雾亟话中的意思。之前那个年迈的鬼魂此时出声回答。
"因为她们是我们的延续啊,血浓於水,也是未来我们的希望。因为她们年小而无知,有眼不识泰山。所以,由我们承担,我们也甘之如饴,只求大人能放她们一条生路。"
其余鬼魂们也一同恳求附和著。
双方同时陷入静默当中,只听闻秋风萧瑟的声音在它们之间擦身而过。
直至良久,雾亟轻轻的吁了口气,重新拿起雕刻刀在大理石上刻画著,脸上一直面无表情,让那群鬼魂们一直在提心吊胆著。
就在它们神经都快要崩溃时,终於听到那有如天籁之音,将它们救出绝望的深渊。
"如果你们能令她们以後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再计较她们这次的错,这点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绝对可以,这事就让小的们来做吧!"所有鬼魂们一听立刻大喜过望,连忙答应下来。
雾亟睨了眼它们後,摇了摇头,不禁叹息著,余雾亟啊余雾亟啊,怎麽你现在变得这麽心软了啊!

21

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沈没在起伏的山岭当中,连最後一丝光都消失了,只看见黑夜的纱群。此时久久才从书本抽身出来,揉了揉酸涩得发涨的眼睛。好一阵子後才适应室内的黑暗,努力的撑起坐麻了的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突然间,肚子发出一声很大的"骨碌"声,打破了房里积蓄已久的宁静。

推书 20234-12-30 :助教----田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