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春天+番外————巽九

作者:巽九  录入:12-25

小笕顿了顿,炮火转向,"你凭什麽说我白痴?!"
嘿嘿嘿。
九见状,赶紧窜DVD旁边,话筒旁边就是一本子,果然,本子上记载的都是歌词。
可恶的万恶之源啊。毁坏我家小笕人品的万恶之源啊。
正happyhappy地准备拿了本子开溜,就见小笕一个拳头砸过来──
然後──
噢~现在的流星雨还真小啊~那是什麽星座的?
六月初麽?双子座吧~
不对啊~~是天狼星~~狼族的星星啊~在天上弧线运动的九大叫~
没人听见。
!!
九狠狠掉地上~
咦?不痛啊~
一看四周,蓝色枕头粉色帕子,身上压的水蓝被套,胸口放著一方形物品──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呼~九拍拍胸口,原来做梦了啊~
太好了,幸好只是梦。
呵呵,我就说嘛~我家儿子怎麽可能那麽不纯洁地唱那样的歌曲~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不能让小笕翻身......当小0就这麽嚣张了,要是他当了大1,岂不是要翻天了~
手机突然响起~九赶紧打开短信。
小笕:下回再敢妄想拿我笔记本试试看~
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某大学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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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BL之神保佑^_^~大家儿童节快乐~^_^
尘世中打滚同时莫要忘记偶尔回归一下童心^_^

(十三)
章虚收拾了仪容,道,"该出门了。"
林笕抱了坐垫,横沙发上,道,"我不去。"
"为何?"
"不想出门。"
"借口。"章虚笑。
"我没答应要去。"
"又是因为什麽?"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问那麽多做什麽。"
章虚过来,也坐下,"我记得你向来是有什麽说什麽。"
"你又知道了?"林笕冷笑,"要听真话也行,我既是娼妓,因此就只管在床上包君满意了,出去招摇?挂招牌打广告?抱歉,小爷并没有此义务。"
章虚默了半晌,神色有些扭曲,站起来,走到门边,道,"我未曾想过这意思。多谢你提醒,以後不会再犯。"说完,取了放玄关处的车钥匙,甩上门,离去。
林笕仍是抱了坐垫,眼睛盯著刚刚大响过一声的门背,躺了半晌,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坐起来。
他刚才有见那人脸上氤氲的怒气,心里头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
笑了一会儿,林笕也开了门,离去。

MD。人总是贱的。
林笕踏入M大的校门时,这麽笑自己。
在那人面前斩钉截铁,结果那人一走,自己就出门了。
他在校内转悠一会,挑的全是树木蔓生的小道,这些地方人少来。
晃悠半晌,想起上午时刻,周连二人应在宿舍。便晃至1038。
只有连翼在,正对著墙壁镜子,也不知忙什麽。
林笕轻轻过去,趁他不注意,一掌拍他肩膀上。连翼一惊,转过身来,见是他,没好气骂道,"原来是你个兔崽子。怎麽今天过来了?"
林笕没回答,盯了他青青紫紫的酱铺脸,道,"怎麽弄的?"
连翼道,"昨晚有人闹场子。"
"谁这麽胆儿大?"林笕知这种馆子,一般两种,地下的,总是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怕被发现。另一种敢光明正大出来混的,背後肯定是少不了靠山的。"爱来不来",他只去过一次,就知它不是那麽好欺的。
"还能有谁,"连翼一边往脸上贴膏药,一边道,"上次才来过一次,也只有那种少爷式人物,才天天闲得没事来穷折腾过日子。"
"不会吧?章玄那白痴?"林笕皱眉,"他有那气?我看他稍微一动就漫天呼哧,身体弱成那样......"
"身体是弱些,气却傲著呢。老说我抢了他的人。"
"你抢谁了?"
"能有什麽人啊。一个经常来店子的客人而已。"
"那哪能叫抢?!"
"可不是。不过伤他大少爷自尊了,我能有什麽办法。"连翼已贴完脸上的伤口,扒下衣服,开始寻找身体上的。
林笕一看,吓一大跳,背上青青紫紫的,可比脸上精彩得多。
"咦?不对啊,"林笕突然想起,"刚还说那小子体弱来著,就算干架,你能输了不成?更别说被揍成这样。"
"哼!"连翼冷道,"他不行,横竖还有俩哥哥护驾。"
"章虚?"
连翼没点头也没摇头,蹲下身体,把药油扔给林笕,叫他往背上涂抹。
林笕抿了嘴唇,一瓶轰出一大半,往他背上抹开来,再使劲揉了。
"他昨晚跟我在一块。"
"几点的事?"
"9点左右吧。"
"章玄来闹场时,傍晚天刚黑。"连翼答道,突然转过身体,道,"你一直问这麽多要做什麽?"一手拉了他,"我告诉你,你可别插手进来,这是我跟那几人之间的事。"
"怎麽会。"林笕笑,"你又不是不知我是那种能坐绝对不站的。"
懒人。
连翼也笑了,找衣服套上,"那就好。"
一边拿了衣服进浴室,林笕也跟著走过去,靠著门柱,看他泡进盆里。
"对了,这几天一直有个人在找你。"
"谁?"
连翼站起,走出浴室,拿了毛巾擦手,懒洋洋的,"来了几次这里,问他找你有什麽事,又不说。每次告诉他你不在,便黑著脸像是我们把你吃了般离去,我碰上过几次,不知周歇有没有。"
"到底谁啊这麽无聊啊?"
"跟你同乡的那能人。"连翼说完,转过身体来,盯著林笕看。
林笕感觉自己有些凉,便走到床边坐下,干笑,"他不是老师麽?找我干吗。又不教我课的。"
连翼只是盯了他看,并不说话。许久才走过来,摸摸他头发,道,"那日,你就是因为见了他,才晕倒的吧?"
林笕也盯了他半晌,苦笑了,"总是瞒不过你。"
连翼道,"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你也没必要瞒。"又问,"他做了什麽,让你这样怕?"
"谁说我怕他了!"林笕梗梗脖子。
"你从来都是一次就算,不跟人住,也不让人包养的。这次全破例了,还走得那麽急。"说完,沈默了,终於无奈一笑,"算了,反正我曾说过的,不怕了,就回来看看。有什麽事,找我跟周歇。"
林笕也笑,站起身,"知了。我走了。"
"回去?"
"嗯。"林笕抓了门把,本想说些什麽,最後一想,关了门。
连翼在屋里,笑得诡异。
连翼啊连翼,你可真是神经到骨子里了。
他轻轻地说。

☆☆☆☆☆☆☆☆☆☆☆☆☆☆☆☆☆☆☆☆☆☆☆☆☆☆☆☆☆☆☆☆☆
林笕回到WBH时,还是中午。房子如他所料,没人。
他也不急,只找了书躺阳台上,就著初冬难得的暖阳光,边看边养神。
大概到下午4点左右,房门有了消磁声。
林笕本是半睡的,听到声音便醒了。
章虚进来,脸色还是墨的,比起出门前还厉害。
林笕见状,无声冷笑。
他的气都没地儿撒呢,那人倒能持续这麽久。
章虚看他一眼,没有作声,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浴室。过一阵,套了睡衣出来,先到冰箱里拿了饮料,然後走到沙发旁坐下。
还是没有吭声。
这种耐力战永远都是林笕先认输。
"你昨天傍晚做什麽去了?"他声音很平。
章虚喝饮料的动作停了一会儿,很短的时间,短到林笕根本没看到。
"怎麽?"他露出讥讽的笑容,"姓连的家夥跟你诉苦?"
林笕沈默一会儿,也露出讥讽的笑,"你麽章家的人总是这麽以强凌弱以多欺少麽?"
章虚扔下饮料,走过来,"欺弱?"他冷笑一声,"你知今天我想带你去哪里了?医院你知道不!!要不是昨晚我和幻去得快,小玄的命就要葬在那姓连的混蛋手里了!这叫欺弱?!"
林笕摇头,一是不相信连翼会这样做,二则......"说起来也是章玄先去闹场的。"
言下之意,罪有应得。
话音刚落,就见章虚乌云罩脸。这是林笕第一次看到这人完全不掩饰迸发喷泻的怒气。
"滚!"他冷道,指了大门。想起今天去医院探望时章玄章幻说的话,又笑了,鄙夷的笑,"我倒忘了。在你这种人眼里,总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类相惜。不管什麽事,总先用互相怜爱的理由就先蒙油了。哪里分什麽道理是非!"
"什麽意思?!"林笕吼。
"用你聪明的脑袋想想!不要连这麽点唯一的长处都丢了!"
话一落音,脸上就刻上了五指山。
林笕这回用了死力气!
章虚倒愣了,没有还手。
"砰!"门第二次被甩上,只不过这次,换了林笕。
被扔在屋子里的章虚有些回不过神。呆站了好一阵,夜幕都染了。凉风进来,睡衣有些抵御不住寒意了,才回到现实。
自己竟然被一个MB给刮到失神。
章幻章玄的话此时真正响得厉害。
章玄说:哥,你不是说要帮我报仇的麽?
我有说过麽?
对啊,你当时"啊"了一声的。
章幻一直在一旁听他们俩的对话,插嘴道:小玄,闭嘴,哥自有打算的,是吧,哥?你不会忘记那人是个MB了吧。
......
章虚有些讽刺地苦笑。他确实不记得了,那日小玄说事时,只想起那人当是好玩的,找个乐子而已。就玩玩吧。
章虚,你这几日都玩些什麽呢?竟把一MB当人看了!又低头想了会儿,拿了刚扔下的饮料,一口气倒进喉咙。
心下已做了决定,微微冷笑了。
不就一MB麽。

(十四)
林笕痛快甩了门,待出去了却不知该到何处。
宿舍固然是可以回去的,但得小心著有疯子埋伏。因而在大街上无聊地转来转去,看PK市独特的沙丁鱼罐头──正是下班时间,公交车上头人体迭加,透不出一点光。
晃到天黑了,打定主意去"爱来不来",相信韩姐不会赶他才是。
正准备往南下。就见一熟悉的人影。
林笕露出笑容,正打算从後台偷拍那人肩膀。却见那人脚步一拐,往北上去。
林笕有些不明白。收回即将出口的声音,跟在他後头。
那人穿过长长的人行道,又过了绿灯。再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往左拐进一个小路口。
林笕顿了脚步,见那建筑物顶部竖著的牌子"HD医院"。
想起今日那人身上的伤。心想应该不会严重到需要医治的地步吧。
心下既是怀疑又是担心,便跟了进去。
那人进了住院部里头的某个单人病房,门板合上。
林笕待在外头,听里头先是没有声音,後来有人哑了嗓子叫"滚!"有些讶异,本想推开门,一想自己没有立场,便贴了耳朵在墙上。里头隐隐约约的声音,夹杂著冷笑。
"哼!你父亲......儿子......罪有应得......你莫要......"是连翼的声音,断断续续,林笕拧起眉头,既是不解又是听不清楚,正准备再靠近一点,却听得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脚一动,身子反射般窜到另一边墙壁後。
连翼出来,脸色阴霾。顺著来路离去。
林笕惊奇。站了一会儿,过去推了病房门,进去。
里头是章玄。
正急急喘气。脸色透著紫。林笕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章玄手臂,"你没事吧?"
章玄一愣,甩他手,手一直往床头一按钮伸过去。
林笕见状,帮他按了键。一会儿护士就进来了,见到病房里的林笕,很是生气,一边嚷嚷你干吗刺激他,一边推了他出门。里头一阵喧哗。过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护士出来了。
林笕问,"我可以进去看他麽?"
护士斜眼,道,"你是他什麽人?"
林笕想了一会儿,找不到答案,只得撒谎,"朋友。"
护士也想了一会儿,道。"可以,不过不能再刺激他了,明白麽?!"
林笕点点头,进去。
章玄见他进来,也没有反应,只轻轻吸气。
林笕也无所谓,找了椅子,坐他能看到的地方。
盯他一会儿,才相信今日章虚所言并无虚假。那日在床上就知这人身体肯定有所缺欠。林笕与他也无什麽恩怨,见他这个样子,心下也有些不忍。但又因是个只上过自己一回床的,不熟,也不知该说什麽,不免後悔一时冲动进来,真是没事找事。
於是又静默了好一阵,林笕正要站起身,准备离开。当哑巴毕竟不是他所好。
章玄此时开口了,"你现在跟我哥在一块,是不是?"
呼吸顺了很多,声音却弱得紧。
林笕皱皱眉头,这消息传得,可真是迅速。
章玄微笑,"你想问我怎麽知道是不是?"
林笕挑眉,他并不惊讶,毕竟见识过章虚对这个弟弟的护短场面,这种事,自然肯定会告与他知晓。因道,"你哥哥自然会告诉你。"
"不对。"章玄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不是他告诉我的。本来就是我叫他去找你玩的。"
林笕先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然後大笑,笑得完全没有限制。
章玄不解地望著他。
林笕好容易才止住笑声,一手捏了被角,道,"我还当是什麽呢。这种事,见得多了,护短的哥哥,认为自个儿被别人欺负了的弟弟......"说著,有些忍不住,又微微笑了,"嗯?倒是一出不错的兄弟情深戏码。"
另一手捏上章玄脸颊肉,抖抖手指,冷笑,"只可惜了......小爷我要的也只是钱而已,别人怎麽又关我什麽事。别说是这等三岁小孩儿的戏码,就是你那哥哥玩够了,再把我送你,我也没所谓,只记得银两照付,银货两讫便可。"
玩嘛......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趣味。既是玩,又何必计较什麽形式什麽原因。
可惜。下次记得玩高明点。
林笕狠狠捏了一把,松手,站起身。走到门边,突然想起,转过头,又笑,"本来看你还挺可怜的,现在看来,还不够。下次记得小心了,连翼可不像我这般爱玩。"
说了,又忍不住笑了。出门。
顺著来路往回走,走到楼梯拐角处,一男人擦肩而过,林笕并未注意。那人倒看了他两眼,然後加快脚步。

出了医院大门。林笕抬了头望天。
乌蒙蒙的天空,PK市的夜晚,永远没半颗星,只有浮尘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寒冷的光点。不由叹口气。
肚子咕咕叫起来。他一手抚抚胃。一边冷笑了。
心下决定先找了东西吃,然後回WBH。
清楚了也好。可以玩得放心玩得省心。
大家都来玩一场吧。

(十五)
打定主意的两人,都不知对方打定了主意。
一样的做爱,只是少了交流。但并不是不言不语,必要的交谈总是有的。
普通的嫖客和娼妓。
只是每次到了床上,却总跟打仗似的。
每次都被纠缠得差点把持不住发泄早了,章虚也不知身下的人心里在计较什麽,总觉得那人嘴角的笑容是日渐不明不白。每每都谜样地笑著,却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媚惑。可以明显感觉出来的是,那人待他,与前几日刚进WBH时有不同。而他,每次见了那笑容和神采,总会有些不是滋味,再看到自己竟会受到影响,心里便如火上加了点水,总是嗤嗤的冒气,所以下手也就越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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