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想去摸墨镜来戴,但遍寻不着之后,我想起,自己匆忙之间出门,似乎根本就忘带了。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出也出来了,就随便逛逛吧......
原本就是没有目标的闲游,加上本就没有什么太阳底下漫游的兴趣,不多久,我已意懒懒,步姗姗了。
还有漫长的时间需要打发,我正无聊地计划下面的活动时,突然感觉一道视线死死盯在我身上......
"喂!"在我一脸不在意地走过去后,一个听起来满好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慢慢回头,一瞄之下,目光停在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身上。
--有点......眼熟......
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张脸,我试图寻找脑中模糊的记忆。
"你、你好......"
--这种语气,这种窘迫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
故意上下打量他,只是为了看到他更加有趣的表情,我轻轻笑道:"你没有喝醉,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我并不总是喝醉的,那两次是凑巧而已。"秀气的眉开始往中间蹙紧,白天的他开始显露出不同于我所熟悉的那个夜晚纯白天使形象的特点,一双星目灼灼地发散出耀目的光华,瞬间吸引了我的心神!
"你买东西?"看到他抱在怀里的大塑料包,我的心里已做好了行动计划。
"哦?是啊,已经买好了。"他毫无戒心地回答,视线一柔,先前的光芒悄悄敛去。
"这样啊......那么你已经没事要做了?"
我笑得像勾引天使堕落的恶魔,得意地看着他一步步陷落。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上前一手抓过他的东西:"既然如此,一起去玩点什么吧--正好我一个人很没意思。"
"不行,我......"他似乎一直在考虑拒绝的理由,看来倒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骗。
我不耐烦起来,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使出我很少用到的强迫功夫来。而他,在面上飞红之后,乖乖地跟在我身边--上钩了。
(未完,待续)
(六)
悠哉游哉地倚在铁栅门上,我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六点四十五。
商店早在十五分钟前就打烊了,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迷糊的男人,在走与不走间踌躇了一下,我选择再等半个小时。
在无聊的等待过程中,我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礼品的包装是女孩子喜欢的风格,回想起两次在店里遇到他时环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们,我忍不住冷哼--被女人包围,难怪会唯唯诺诺得像个娘们儿了。
正想着,街角似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街道另一面的路灯从一个单薄的身影后面投射过来,把他的正面掩盖住了。
直到他接近,我才能隐约看出他那张跑得慌张的脸在看到商店已经关门的时候,明显地露出失望与烦恼交加的表情......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他转身之前,又回望了一眼,我笑笑,开口说话。
听到我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睛里闪烁着猜疑与惊惧,却还是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
"你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在这里应该能等到你。"
我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边慢慢向他靠近。他似乎渐渐放松了戒备,在我的目光注视下习惯性地红着脸低下头......
--这可是你自找倒霉了。
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手却尽量温柔地握住了他的......
"干什么!"没等我握紧,他竟然触电般地甩开我,猛然抬头。
与他的眸子相对是很新鲜的经验,对于他这个内向腼腆的人来说,与我的眼睛相对似乎需要极大的勇气。而现在,虽然他的眸中闪动着恐惧,可却没有闪躲开......
--是吓呆了吗?
我冷起目光,又伸手去抓他的手臂:"跟我来。"
--你,我要定了!
"不!"他扭动着挣扎,口气坚决却因无力挣脱而透露出虚软,而我的手已牢牢地将他掌控住了......
"啪--!!"
肉与肉接触后的脆响惊呆了我们两人,一时间,我与他都安静下来,在人迹渐渐稀少的街道上默默对视。
过了一会儿,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只是表情更见冰冷了。
"对、对不起......"在我的脸上被打的地方开始因充血而更加火烫麻木之后,他才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极小声地道着歉。
--忍耐......不要在这个时候坏事......
我深深呼吸,暗暗提醒着自己。眼前的男人有所觉悟似的闭上眼,微颤着等待我的报复......
(七)
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连同那两点粉嫩的小肉珠......
纯洁的,还没有来得及被别人采摘的花蕾啊,由我来使你绽放出最艳丽的色彩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
猛然将自己压在他的身上,看他因突来的压力而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我得意地舔了舔唇,在他胸口细抚一番,在他难耐地呻吟时,一口咬向他的右乳!
"啊......"他轻叫,露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表情,手无力地摸索到我的肩膀,在欲推未推之际,被我有意舔弄的动作酥了筋骨,浑身酥软地任我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不时微颤着蠕动一下柔若春泥的身体。
也许有点想多看到些他此时沉迷的表情,我并不急于进入,一边仍在他的右乳上施以温柔的手段,一边将自己的右手偷偷爬向他被忽视的左乳,碰到了,突然两指用力一挤!
"啊!"他的身子由于条件反射,几乎整个从床上弹起,泪水立刻从眼底偷偷沁了出来,红润的唇微张着喘息。
"不......不要......求你......"喃喃的、柔弱的求饶声混着喘息和啜泣轻轻传出,枕在床单上的头不断地摇着,晶莹的泪水便顺势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夺魂消魄的美......
在那一刻,我怀疑自己已经受到了迷惑,恍若无觉地抱紧了他,不但不停止,反而更加热衷起来。
我继续在他的左右两边施以不同的刺激--右边的愈加体贴温柔,左边却更加残酷暴虐:或者用手指大力地揉捏将它挤压成各种可怜的形状,或者以指甲掐一掐它敏感脆弱的地方,令它因剧烈的疼痛而无辜地颤抖......
"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他的吟哦夹杂着痛苦和欢愉,在我耳边愈加高亢。
因为躲避痛楚的本能反应,他不自觉地缩起左胸,于是便又将右乳更加探入我的口中。
我停下了,吐出他兴奋得发抖的小肉珠,直起身子望着他遵循本性的脸--一脸的渴求,一脸的忘情,一脸的......
"呜......"他看着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弯起手臂想要推开我,我厌恶地眯起眼睛,狠狠地在他脸上又掴了一巴掌!
"哼,真脏!"我玩乐的心情已经消失无踪,对着他似乎听明白而慢慢变得僵硬的脸孔重复,"明明是脏的,却偏露出那种不谙世事的眼神......"
--你怎么......可以在这种被人玩弄的情况下......露出这么享受其中的表情!
"不......"他微弱的辩解再次冲昏了我的理智,于是我又送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迎着他震惊莫名的脸,尽情发泄着我的怒气。
扯去他的长裤并没有耗费我多少时间,米白色的丁字内裤做为他的最后一个保护也被我连扯带拽地脱下来,挂在他一只脚上。做好了准备工作,我一边掏出自己的家伙,一边从上面再次打量这个半天没有动静的男人,看着他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不由更是火大!
我猛地拽过他一动不动的长腿,将它们分向两边再高高抬起--
因为光线的缘故,我无法看清他后面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探指摸了一摸,发现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又松弛下来......
紧闭的幽穴小心地抗拒着外来的异常压力,但不知是酒醉,还是力竭的影响,抗拒并不很剧烈。
--那么,就没理由客气了!
我再次将他的双腿紧紧推向他的胸口,按照刚才的印象,猛地将自己挤进了那还无人探访过的幽穴......
(未完,请耐心等候完结~)
在一番狂风暴雨般单纯的发泄之后,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打量着身边沉沉睡去的人--
凌乱的大床上栖息着一个迷失在凡间的天使,白皙的身体轻轻起伏着,床单若隐若现地遮盖住他身上引人遐思的斑斑点点......
明明应该是猥亵的痕迹为何在他身上却只能衬托出他的洁白无瑕?那对时时蹙起的眉在他平静的面容上笼上忧愁的影子,令人心怜......
停止!
惊觉自己的沉迷,我猛地握紧拳,在疼痛中硬把自己从一丝丝渗透出的温柔中拉开,甩头不再看那苍白瘦弱的身体。
回想起过程中,他几次以迷惑的眼神,受了伤害的样子盯着我发问--"为什么......"
被憎恨与当初的恐惧控制的我回答了什么呢?
似乎只有愈加激烈的冲进抽出,似乎只有冷酷而低沉的笑......
"要怪,就怪你遇到了我吧......"
在他泫然含泪的眼紧紧盯住我索要答案时,我只能回答这听起来更像是叹息的答案。随后,我就仿佛逃避什么似的,疯狂进出着他的身体。一次次地释放,又一次次地抱住昏厥过去的他让重新坚挺起来的欲望继续蹂躏着他已伤痕累累的小穴......
这张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哀伤的脸就像在控诉着我的不公平对待。我知道自己只是在借题发挥。我知道,那个疯狂残忍的我只是四年前那个人的翻版......我在报复,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一个甚至比我还纯洁无辜的人......
习惯性地燃起香烟,再悠悠地将它吐出,身边的人突然开始不适地咳嗽起来。
--受不了香烟的味道吗?
在我有所察觉之前,人已慌慌张张地套上长裤,来到了外面......
--怎么......竟会做出这种蠢事......
懊恼地抓抓蓬乱的头发,我干脆靠在墙上继续吞吐着飘渺的烟雾,任自己的思绪随之散了满室......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只有四岁。憎恨着我体内的另一个人的血液的母亲常对我拳脚相加,每每歇斯底里地发作后,却更像个无辜的小孩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满身伤痕的我通常连动都不能动,只能倒在地上用眼角睨着母亲神经质的抖动,让地面的凉气一点点渗透进我冰凉虚弱的身体......
这个时候,唯一能用他温暖有力的臂膀拥抱我,能够用他温柔磁性的声音抚慰我的就只有他--后来娶了我母亲并收养了我的人。
我信任他,崇拜他,以拥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因为有他,即使母亲每次都会将我打得遍体鳞伤,我也不会在乎--因为他一定会安慰我,为我上药,再轻轻地拍抚着我入睡......
年龄一点点地增大,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懂了......
毁了母亲一生的男人,我的亲生父亲,在追求母亲未果的情况下强暴了母亲,之后自私地选择死在母亲面前;
精神脆弱而又身体羸弱的母亲发现了我的存在,几乎整个崩溃,因身体若做流产便会遗害无穷,而不得已生下了我;
母亲的父母为了母亲将她送到国外休养,而我,则成了孤儿院的小小居民......
"不要管它了......这样肮脏的血还是让它流尽算了......"
与人打群架,带着一身的伤和血回来,在他关切而焦急的询问下,我懒懒地靠着墙坐在门外的地上,身下已经积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因失血而寒冷的身体被他紧紧抱住,我发现这个沉稳的男人竟在颤抖着哭泣:"不要这样说......你不脏......你很干净......"
这样说我的男人就在我十六岁一个高烧不退的夜晚狠狠地侵犯了我,彻底......将我弄脏了......
突然,寂静的卧室里传来一点声音。我紧张地把耳朵贴上去,果然有种人活动的细碎声音。
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之后,我冷静下来了,静静地等待着他走出房门的一刻......
"别再让我看见你。"在经历了似乎很漫长的等待之后,他终于挪动着还不适合行走的身体打开了房门。我在他走出门的时候以一贯的冷淡说了更为冷酷的话,我以为他会愤怒地回击,或者脆弱地质问,但他......
我看见他咬了咬苍白的嘴唇,我看见他在走过我身边时甚至没有迟疑和退缩,我看见他逞强地挺直背脊,坚定地走出了我的视野......
............
--真是......坚定得叫人嫉妒啊......真羡慕他这种单纯的勇敢......
我对着人去屋空的卧室苦笑,拿起洛森给我的字条呆呆地过了一夜......
"那么关于遗产的分配问题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了吧?"
随着律师总结性的问题发出,我终于将紧绷了近一个小时的神经放松下来,偷眼看看陪在我身边的洛森,不着痕迹地长舒一口气。
"是的,辛苦你了,江先生。"坐在我对面的人起身和律师握了握手,转向我,"那么,童垆......"
我稍稍抬起眼来,一脸不友好的表情让他微怔一下,又苦笑着继续:"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午饭吧?"
"抱歉,我没兴趣。"
不顾洛森眼神中的暗示,我抱着臂硬邦邦地回绝。
"至少留几分钟让我和你说几句话吧?"他锲而不舍。
"我......好吧。"我自见面起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尽量不去理会他眼中灼灼的光芒,可却还是受了影响,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另一个无人的房间,落地窗的外面是一片浓浓脆脆的绿色,阳光从树叶间筛落下来,投下淡淡的光斑。
我站在窗前,似乎在欣赏外面的景色,听到他进门关门的声音,垂下眼睛淡淡发问:"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要和我断绝养父子的关系?"他迟疑着,但还是问了出来。
"很意外吗?"我轻轻嗤笑着他,"这种关系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很恨我......"他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了我,呼吸仿佛就在我身后一尺的地方。我不自在地转回身,却被他突然扑上来的动作冲得站不稳,一下靠在了后面的玻璃上,因此发出的响声让我有点担心起玻璃的承重能力。
"但我无法不爱你......"在我就要下意识地把他推开时,将我紧紧抱住的男人喃喃地说,"我无法不爱你,童垆......从那么小的你看我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不忍心放下你......"
--所以你就毫不尊重我的意愿地侵犯了我!
我咬咬牙,没有说出口。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他:"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不要离开我......"
"哧!"
我冷哼,几步走到房门前:"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可以任你玩弄。"
"不是的,童垆......"
"反正你有大笔的钱可以挥霍,又有一张不错的脸,完全可以再找个听话的年轻恋人嘛。"
"童垆......"
"忘了我,也别再缠着我,让大家都过得轻松一点。"
"我不可以......也不可能忘掉......"
"你还不明白吗!!!"我终于按捺不住地转身抓住跟在我身后的男人的衣襟,愤恨痛苦得几乎要流出泪来,"我受不了你的纠缠!你能不能......放过我!!!"
"童垆......?"吼完之后,我就无力地垂下了头,一副形神俱疲的样子。他小心地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我立刻惊悚地一震,逃开了他的手。
"你......"
"对不起,"洛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插进我们两人之间,占有性地搂住我的肩膀,向他微笑,"现在,我是他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