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老大的烦恼————断月残风

作者:断月残风  录入:12-23

"呵呵,果然要用这种热情的方式你才想的起来啊!"冲田光司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没忘记啦!只是你突然变了那、那么多,是人都会愣一下啊!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吧!"
"不行!"光司像小孩一样闹起了别扭,"看开你没有用心去记,不然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认出我的!"
"拜托~~~最后一次见你,你才十四岁,现在却二十多了,我怎么可能认出来嘛!那种像台词一样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啊!"
"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啊!"光司一脸不忿。
[我可是从二十多岁长到现在,怎么可以和发育中的小孩子相提并论呢!]瞿劭在心里那么说着。
光司捉住他的两支手,压过头顶:"那我来抱你吧,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开、开什么玩笑啊!"正要大叫的瞿劭被一个深长的吻封住了嘴巴。
一路从嘴到肩窝到胸口,光司一边吻一边低语:"你抱我的时候,我还没满十四岁!你当时可是在犯罪哟!"
"啊!啊!"大叫着把身上的男人压倒在身体下面,挣脱的手捂住他的嘴:"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还要说着不知该怎么表达的话,瞿劭看到三个好奇的、从厨房探出的脑袋,"你们几个不准听!给我滚到里面去!"
光司毫不费力的拉开捂在嘴上的手:"你知道法律的追溯期吗?你强暴儿童的罪名可没过追溯期哦!"
[不要啊~~~快三十的人要进入那个满是各种混混的监狱,吃着肮脏的随时会爬出虫子的牢饭,睡那种跳蚤为巢的床,被同住的饥渴男人性骚扰... ...]可怕的生活画面在瞿劭脑中自动生成。
"不要!"他顿时抓狂了。
"怎么样啊!不想进监狱呆到烂掉吧?那就乖乖让我抱好了!"
哇哇哇!!这分明是源千矢的台词啊!难道这家伙是源千矢乔装的?或者是光司一直乔装成源千矢在戏耍自己?...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氍劭大叫:"你这家伙是源千矢吧?还是你一直装成他在玩我?让我撕下你的面具吧!!"
"源千矢?... ...那是什么人啊?... ...咦!啊!好痛!"
程序已经紊乱掉的瞿劭用力扯着光司的脸。
优悄悄走到两人旁边,"那个,老、老大,有人在敲门耶。"
"你白痴啊!有人敲门就去开门啊!"瞿劭随便答了一句,又回过头继续专心的扯着光司的脸。
"喂!痛... ...啊!笨蛋!你在干嘛!"
"你肯定是源千矢乔装的!光司那么可爱,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你这个老想着抱我的假洋鬼子大变态!让我替天行道灭了你吧!"
"咦?那个... ...啊!那个家伙也想抱你吗?"
"混蛋!呜呜~~~~"

"老大!!"一阵低沉粗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瞿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抓起,两手被迫反剪在身后。
[耶?!我家什么时候跑出那么多黑衣人啊?]
优一脸无辜的抓着门把手站在玄关那里。
[对了,是我让优去开门的!啊啊啊!我是大笨蛋!]
衰透了!
"老大,您没事吧?"一个男人立刻上前扶起倒在沙发上的光司。
"你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吧!受死吧!"另外三个男人同时伸出青筋暴涨的拳头。
正准备迎接腹部的重击,却听见光司很有气势的吼起来:"住手!我有叫你们动了吗?一群笨蛋!"
"你们!"光司揉揉自己已经红肿起来的面颊,伸手指着他出来的那间卧房,说:"把他绑到里面的床上。"

"优,我要鸡腿!"
"阿纪,你已经吃了一个了!"黑藤中途拦下优正要递给阿纪的鸡腿,"这个是老大的。"
"不用了,我会给他吃特别餐的。"光司悠闲的举筷夹过被黑藤拦下的鸡腿,送入口中。
"狡猾的家伙!!"看着那色泽鲜亮、形状诱人的鸡腿进到别人的嘴里,阿纪不满的哇哇大叫。
"唔... ...优的手艺还是那么棒啊!以前,我也最喜欢吃你做的菜了!"
"这么说,真让人不好意思啊!你尽量多吃点好了!"优笑呵呵的说。
"叛徒!"阿纪一手掴过他的头。
"喂,光司,你现在是冲田的当家的吧!"黑藤托着碗,"为什么还要回这里,你们的事业不都在日本吗?"
"那个啊,因为我想念老大啊!"光司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饭。
三人互看了一眼,却都明白,光司毕竟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
"你想念老大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找他啊?"
"要坐稳当家的位子,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
大家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你们不想知道老大当年为什么要解散神风吗?"一边说,吃完饭的光司一边用十分优雅的动作擦着嘴唇和手指。
"当然想知道啊!"三个人异口同声。
"那就好,"他诡谲的笑了,"等会儿我用私刑‘审问'老大的时候,你们可不要打扰我哦!"看着是三个人迟疑的表情,光司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瞿劭躺在床上。虽说是被迫以静止的姿势呆在那里,但头脑还是渐渐镇定下来,而且肚子也开始有饿的感觉。虽然客厅里的菜香还不至于浓烈到可以飘进房里来,但优的手艺是那种只要尝过就绝对忘不了的级别,所以那素未谋面的饭菜对他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
"饿了吗"那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瞿劭抬头,见光司微笑着走近来还顺手把门锁上。
[不妙啊~~~~实在大大的不妙!]
瞿劭无奈的笑起来:"你还记恨我吗?光司。"
"是忘不掉啊!尤其是那滥透了的技术!"光司坐到瞿劭旁边,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一股清淡的雪茄味道便涌进鼻腔。
瞿劭红着脸的大叫起来:"什么嘛!我、我、我是第一次啦!"
光司低下头,专注的望着被绑住的男人那涨红的脸,"那么说,我是第一个男人咯!"
"反啦!我是你第一个男人!"瞿劭大声抗议。
"那,就今晚,也让我成为你第一个男人好了!"光司身手去解那些领带、皮带和扣子一类的东西。
"住手!笨蛋!你、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光司忽然抓起瞿劭那纤细柔软的脖子,"要报复的话,我应该把你丢到东京湾去!你敢碰冲田家的人,应该早有此觉悟了吧!"
"可你不也喜欢我吗?那不算强奸,是和奸对吧!"瞿劭不服的挑衅。
"所以啊!我才没叫人做了你。我当时可是很愚蠢的想要一生追随你呢?是不是很好笑啊?老大"一边用嘲讽的口吻喊着那个以前自己曾敬奉不已的称呼,光司一边用冰冷的手指上下抚弄着男人的脸,"我不想做老大的!都是你,那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啊?"
"谁叫我技术不好啊!那你肯定找不少人比较过了吧!"
啪!光司重重得扇了他一个耳光,捏着脖子的手又加了一份力道"笨蛋!是心痛!你上了我之后就把我甩了!哈,说什么要过平常生活!其实是因为心虚想甩了我吧!"
"不是!... ...你放手啊!"瞿劭难过得不能呼吸,一口咬住了光司另一支在他脸上徘徊的手。
光司松开手,扯下身下人的衣物,粗暴的拉开他的脚就要进入!
"不要!"瞿劭害怕的大口大口的像鱼一样吸着气,"至少不要在妈妈的面前!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
光司冷笑着说:"哼!咬舌自尽?你这种家伙不要说像傻瓜一样的台词!"
瞿劭充满怨恨得瞪着那个美丽男人。那件事的确是自己的责任,但自己分明是那种没有喜欢心情的话是绝对不会和对方上床的人,但这个男人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被玩弄,更本毫无体会自己的心情。不管会被强暴也好,被杀掉也好,没有体会到当年自己的爱意才是让他最为怨恨的事。
绝对是爱意。从见到这个叫光司的少年那一刻起就萌生了,一直不肯承认这么多年来的对婚姻的推搪是为了一份可笑的执着,但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体会不到吗?
大滴的泪水出人意料得从被摘掉眼镜的眼里流出来,[好丢脸啊!妈妈死后我可从来没哭过啊!]"拜托,至少不要让妈妈看到!"
光司看到男人的泪水和奇怪的恳求,狐疑的四下望望,终于发现了面对床上的墙上有一幅中年女子的照片。
淡淡的慈祥笑容挂在一张恬静的脸上,作为背景的晚霞的海让那人显出圣母一样的光辉,而那双映着霞光的美丽眼睛,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光司停顿在照片上的目光,瞿劭转过头,在枕套上擦擦从眼角已经流到发根的泪水,苦笑着说:"很美吧?"
完全被照片震慑住的男人点点头。
"那是我妈妈,你一定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妈妈她也很喜欢这张相片,可惜照后不久她就瞎了,而相片还没洗出来。"
光司起身走到相片前面,看了一会儿,便拿出一块亚麻手帕盖在上面,然后又爬回床上。
瞿劭闭上眼睛,笑着说:"现在,你想做就做吧!"鼓足勇气的等待了良久,却没有感到什么动作。他诧异的睁开双眼,光司正叼着烟四处找打火机。
"我口袋里有。"虽然自己戒烟很久,但因为要应酬客户,所以仍然随身带着打火机。
光司的手摸进紧贴着大腿的口袋,冰冷而奇怪的感觉让瞿劭哆嗦了一下。
"你这么敏感是示意要我做吗?"看到男人一脸畏惧的表情,光司忽笑起来"放心,我已经没那个心情了。你这家伙竟然有那么漂亮的妈妈,真是令人羡慕啊!"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吧!"
"对哦,就像当年你强奸我一样?没得选择吗?"光司吸了口烟,用力的吐到空中。
"也许吧,因为我喜欢... ..."瞿劭的勇气没有支持他到说出下文。
"哦,喜欢玩强奸游戏啊!"男人冷冷地笑着。
"那不是游戏!"瞿劭用完了所有力气大声的说。从一开始就是,不是不怕冲田家的警告,只是那少年对自己的执着眼神比一切都重要,也不是没有想念,只是一切都埋的太深,每次想起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那个人的容颜在最深的梦里重复出现着,在那深到自己都不知道曾经做过的梦里。
"不要再骗我哦!"光司俯下身,温柔的吻着那光洁的没什么温度的额头。淡淡的烟草味铺天盖地而来,很久没有靠尼古丁缓解压力的瞿劭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一样,舒服的蜷缩起来。
"睡吧。"光司把烟掐灭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顺手关了灯,拉过床尾的被子,拥着忘了自己还被绑着的瞿劭一起入睡。

"混蛋!快放开我啊,... ...都麻痹掉了!"
"好厉害啊!都做到麻痹了!"一大早,黑藤三人就趴在瞿劭的房门上,好奇的偷听其中的情形。而优在听到瞿劭的怨言后,不由得感叹起来。
"你们说,昨天光司用了什么私刑啊?"黑藤十分担心老大的安全。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和把老大绑起来,拉开双腿插进去喽!男人嘛,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啊?"阿纪哼了一声。
这时房内又传来对话声。
"你这个白痴,睡着也不放开我!猪头!... ...啊,轻点,好痛啊,慢点、拿出来。"瞿劭的手被绑在身后,已经僵硬了。狠狠得瞪了那个正在给自己松绑的男人,脸却不由自主得皱起来。
"好了,好了,你不也是因为觉得舒服才会睡着的吗。"知道是自己不对,光司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门外的三个人却是一脸的黑线。
"睡着了也不拿出来啊!老大一定很辛苦。"阿纪吐了吐舌头,若有所思的说。
"呀!"优突然懊悔万分的拍着自己的头,"昨天忘了把我那瓶润滑油给他们!"
三个人正在热烈探讨的时候,门忽然打开,瞿劭阴着脸出现在门口,瞪了他们一眼,从三人自动让开的空间里通过,往浴室走去。
"老大肯定是去清理‘伤口'了!"自 由 自 在
"恩恩,那个东西留在身体里是不好。"
"喂,你们几个在搞什么啊!"已经整理好着装的瞿劭吼起来,"快去换好衣服,要深色的,九点要赶到公司!"
"老大心情很差啊!"优皱着眉说。
"就像经历了初夜的处女一样。 "黑藤颇有感触。
"笨蛋!快去换衣服!"瞿劭拿着公事包,对仍聚在原地的三个人叫起来。
"是!老大!"似乎感受到瞿劭的心里的雷鸣,三人顿时作鸟兽散。
半小时后,瞿劭收起手中的报纸,在洗手池里冲干净自己喝咖啡的杯子。抬头看看客厅墙上几何形的时钟,不由的焦急起来。
"都八点一刻了,你们几个在蘑菇什么呢!"收拾好东西,他连忙走到玄关换好鞋子,在开门的当儿便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
瞿劭不停的看表,也没仔细看身后那群人"跟紧我,地铁上很挤,别散了!"
"收到,老大!"听着整齐划一的回应,就好象以前要去开打的时候一样。
带着这样的复杂心情,瞿劭带头快步在拥挤的地铁站台上穿梭。费了好大劲,终于及时挤上了他常搭的那班地铁。
刚想回头清点一下人数,却发现今天的人群十分怪异的分散在离自己较远的地方。平时明明挤得丝毫不透气啊!随着众人躲躲闪闪的目光,瞿劭狐疑的转过头。
天!
黑藤一身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还戴着一副要命的墨镜!左边站着穿深紫色短裙配鱼网袜和松糕鞋的阿纪则,另一边的优是酒红色的紧身衬衫和黑色九分裤,衬衫还只扣了两颗扣子!似乎是嫌打击他还打击的不够似得,这三人背后还站着不知羞耻的暴露着自己好看锁骨和胸膛的光司!
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黑藤!你是要参加葬礼还是要去做保安啊!别笑,阿纪,我们是去上班!你竟然穿成这样!还有优,你这样根本是要去做牛郎!光司!别好象和你无关的样子!你怎么也跟来了... ..."
"你好吵哦!"光司拨拨垂在前面的头发,露出好看的脸,上前一步,低头封住了不顾形象在车厢里喋喋不休的瞿劭的嘴。
"唔!!!"周围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瞿劭哇哇大叫的推开光司,只见人群闪得更远了,他脚一软差点跌倒。
黑藤见状就走到一个坐着的中年人面前"喂,大叔,你要坐到哪里才下车啊?"
那人抬头看看问话的高大男人,咻得站起来,飞快得走到人群中去。那张长椅上其他的人也全都效仿他的动作。
"咦?我只是问他们而已啊!跑什么呀!"黑藤不解得自言自语,但立刻把这件是丢到那不太发达的大脑外面,向瞿劭等人招手"老大,过来这里坐啊!"
于是,拜黑藤的一个善意的问题所赐,几个人得以大模大样的舒适的坐到了目的地。
虽然是第一次在上班的时候在地铁上坐到位子,瞿劭却一直低着头,心里满是羞愧到要死过去的感觉。


这一行人走进康田保险公司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渐渐习惯旁边投射过来的怪异目光的瞿劭强迫自己不做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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