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乱————七尾

罗德握紧了他胸前的十字架，对埃塞克说道："那一定是恶魔的声音。"
"既然知道我是恶魔的话，那么还请两位快点下山吧。"
"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回去了！"
"哦？可是，这里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哎呀呀，好像还是个见习神父呢？"那个声音充满了调戏。
罗德有些生气，吼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也对，如果是孩子的话，那个教会托儿所有怎么会让你来着里调查呢？呵呵，不过，已经好久都没有神父上山了。不过，没想到你们会从北灵雪山进来。"
"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和外界隔绝是你做的结界吧？"罗德有些亢奋，但是埃塞克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结界？你们好像是这么说的吧。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厉害作出这中东西来。"
"北灵雪山有圣坛遗迹所以你没办法下结界了吧！"罗德又说，"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封锁村子！"
"我可没有封锁村子啊！更何况哥哥在这里也有好几千年了，而这个村子的人不过是几百年前搬来的。我看，是教会的那些白胡子老爹总是无法进入教堂，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才没事找事的派你们来吧。"
"你们吧之前的那些教士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啊？如果他们要回去的话就会去，不要回去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罗德愤愤的说。
加尔依旧用温和的语气说："没有什么企图啊？我可是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啊。"
"开玩笑，哪有什么恶魔会安分守己的啊。"
"那么谁会安分守己呢？难道是人类吗？"
加尔问道，罗德一时间无法回答他的体温，只有以沉默表示。
打破这个沉默的是埃塞克，埃塞克对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加尔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梦，对不对，加尔？"
"你的记忆没有被消除？"
"我以为只是梦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没错，那些都是事实。怎么，你心中那个完美无暇的阿尔弗瑞德消失了吧？你从来不没有经历过那么淫荡的事情吧。我还好心的为你消除记忆，既然你不愿意忘记，那么你就乖乖的面对现实吧。"说着，加尔从空气中慢慢现身，仿若一根羽毛飘落在地。
"名字！"加尔问。
"问我？"埃塞克疑惑。
"就是你！"加尔又说。
"埃塞克，埃塞克·弗雷泽。"
"埃塞克·弗雷泽？原来如此。"说着，加尔扑到在埃塞克身上，整个身体完完全全地和埃塞克的身体贴在了一起。加尔不高，两个人站在以及加尔也只到埃塞克的鼻尖。埃塞克看着加尔倒在怀中，看着他头顶小小的发旋，可以闻到加尔身上淡淡的香味，娇好的面容和金色的长发就像是不属于尘世的花朵，微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传递到身上。那一夜宛如梦幻般的记忆立刻浮现在那还里。
加尔灵巧的手指很快的就解开了埃塞克胸前的纽扣，长期在艾利山采摘草药练就的肌肉立刻暴露在空气中，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你这个恶魔！放开埃塞克。"罗德大声叫道，但是并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埃塞克清醒过来，看到加尔并没有对罗德的言辞有所反映，把玩这埃塞克胸前的石块。
"你一直都在着它？"加尔浅浅的一笑，问道。
加尔的笑容让他心脏猛的一条，记忆的片断，明晰的模糊的交杂在一起挤进埃塞克的脑海里。
"你就是，我小时候在艾利山上见到的那个人。"
"你有想起来了？"加尔以问代答，"来记忆封印对你好像不怎么有效。"加尔显得有些失望，皱褶眉头说道。
埃塞克只是看到了加尔的那张笑脸才记起来的，可是他也仅仅是记起了遇到加尔的事情。事实上，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那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个对他很重要，他不可以忘记。
"那么，你记起了多少？"加尔瞪大了眼睛看着埃塞克，长长的睫毛多添了几分俏皮。但显然，在一旁的罗德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眼中，加尔像在正在引诱纯洁善良的埃塞克。
"我只记得你的你样子，那时候和现在一样漂亮。那是好还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埃塞克如实回答。
"是吗？那，我可怕吗。那么多年了，快十年了吧，一点都没变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没有。罗德说你是恶魔，所以不会有变化吧。"埃塞克傻傻的回答。加尔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类可爱的紧，知道对方是恶魔的时候居然一点害怕都没有，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即使不知道恶魔为何物，单从着十年内一直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也够骇人的了。
加尔抬起头，笑开了。
埃塞克直愣愣的对着他的笑脸除了神。
"可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加尔很快的说完了这句话后，一把推开埃塞克。还未等埃塞克反映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光球擦身而过，直冲向站在埃塞克身边的加尔。然后，加尔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加尔！"埃塞克错愕地看着倒在了地上的加尔，回头看向光球飞来的地方。罗德正一脸愤愤然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埃塞克问罗德。
"你疯了吗？这可是恶魔啊！"
"可是他曾经救过哦，而且......"而且后面的半句没入了口中，埃塞克自己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像罗德说的，这个叫做加尔的，看上去像个孩子，实际上却是个恶魔，按照书上所写的，恶魔是万恶之源。可是，他却是在不忍心看到他受伤啊！
"恶魔会救人吗？他一定是设下了陷阱瞪着你往下跳。"
"可是......"
"可是什么？快点离开他，你可不要被这个恶魔的外表所迷惑了。恶魔会吞噬人的灵魂，这样一来你这辈子包括你的来生都完了。"罗德一把拉过埃塞克。加尔现在受了他的光球，看样子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去拉他。
埃塞克被罗德突然的行动吓了一条，向后退了几步，但双眼人放在加尔的身上。
"没想到你还会神圣系的魔法，看不出来你还有天界的血统！"加尔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让埃塞克有些担心。
但是，罗德是不会担心加尔的，他又些得意洋洋的说："我的母亲是天使，而且是二阶天使。"
"哼！"加尔冷笑道。
对于普通的恶魔，二阶天使是相当高阶的天使了。加尔轻而易举的就被罗德击中并且受了重伤。
"怎么，害怕了？"
"二阶天使，难怪了，可惜你还没有达到你母亲十分之一的水平吧。不过......"加尔人着痛说道，"我劝你还是下山吧。哥哥快要回来了，如果让哥哥看到你的话，不要说是二阶天使了，四位元素天使长也未必能对付的了他。"加尔闭上了眼睛，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罗德，我们还是回去吧。"对于加尔口中的哥哥，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阿尔弗瑞德恭恭敬敬的态度看来，那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才对，不，应该是个很厉害的恶魔。
"你还怕了吗？埃塞克！他已经受伤了，至少有一个小时是不能动的。神圣系的伤害，恶魔是无法自行恢复的。乘这段时间我们上山去看看吧。"
"我们下山吧。"埃塞克抬起头看着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罗德上山，"而且天要下雨了。"
罗德听了埃塞克的话，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你被那个小恶魔给迷住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要下雨了，雨后的山路很不好走。"
罗德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空，天色确实不好，黑沉沉的："却！明明上山的时候天色还好好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最近的天气一直就这个样子。"埃塞克说道，他心想，也许这雨是加尔召唤来的也说不定。
加尔很可怕吗？或是说，恶魔很恐怖吗？虽然认识加尔的时间也不过是在那个如梦如幻的一夜，可他觉得，加尔还是个小孩，无论他活过了多少岁月，加尔给他的感觉就是个需要得到宠腻的小孩。如果说害怕，那么也只有在看见他们的那种被绝对会被村人认为可耻的行为的那一瞬间而已。
"好吧，下山吧！"罗德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这样以来又不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上山了。"
"是吧。"埃塞克无心的答道。
他会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加尔，有些担心。不可否认，他确实是被这个小恶魔给迷住了，他不否认自己确实贪恋加尔的姿色，第一次见面不算的话，那第二次相见，加尔如此诱惑的姿势有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第五章 夹缝

不倒翁总是在摇摆不定中找到平衡，而心却无法在天平上找到支点，在是与非的夹缝中，在徘徊不定中，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改变。

和罗德下了山，埃塞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心跳的厉害。他有些担心就这样被仍在山上的加尔。这个天气眼看就要下雨了，加尔还躺在地上。也许加尔的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看到他，然后把他带回山上，但是要是没有注意到呢？他有一万分的后悔，后悔他答应罗德带他上山，如果不上山他就不会遇到加尔了，虽然说在者之前，他以为山上只住着一个人，他以为加尔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春梦。
不管如何，埃塞克还是心慌的厉害，一半是担心，一半是内疚。目送着罗德下了山，埃塞克转身往回走。
这应该算的上是第三次上山了，所花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不一会就来到了原地。加尔仍然倒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眼，静得好像没有了生气。埃塞克害怕地走了上去，伸出手，确定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后，总算放下了半个心。
"原来恶魔也是有心跳和呼吸的啊。"埃塞克自言自语的说道，突然想起，既然加尔是恶魔的话就更本不用担心他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叹了口气，埃塞克在加尔的身边坐了下来。加尔的脸还是有些惨白，倒是比离开的时候要好很多。埃塞克查找这加尔的上，毕竟他也算是个医生，虽然不知道对人类的方法运用到恶魔的身上是不是同样奏效。检查了一会儿，埃塞克发现，加尔的身上没有半点明显的伤痕。
这就是恶魔的治愈力吗？埃塞克心想。
恶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呢？对于天使和恶魔，在埃塞克的认知当中，这两者的概念是模糊不清的。
现在的加尔，紧闭这双眼的样子少了几分邪媚添了几分纯真。他一直就觉得加尔就像个孩子，尽管他要比他大上很多。看着加尔，埃塞克伸出手，有一种触摸他的冲动。可是，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加尔随时可能醒过来，他不是在害怕，他只是担心加尔会责怪他。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就这样转身离开，他来这里只是想要看看加尔的伤势，既然他没有任何外伤，他也无需挂心，不是吗？
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加尔突然间张开了眼睛，一把抓过埃塞克的手臂，翻过身子，把埃塞克压倒在身下："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加尔，埃塞克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是你！既然知道我是恶魔的话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加尔坐在他身上说。
"我只是担心而已。"
"你会担心我。我是恶魔诶，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恶魔吗？难道没有人教你吗？"
"没有人！"
"对了，我都忘了，这里没有传教士，只有那些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才一直惦记着恶魔的可怕。"
"我不明白，天使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好问题。这个问题应该去问你那位天使后裔的那位见习神父，不过，他要是听了你这个问说不定会活活被你气死。"加尔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不只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间擦过埃塞克股间敏感的部位。
"有反映了？"加尔邪邪地笑着。
笑着笑着，加尔突然抱紧了左肩，呻吟起来。
"你没是吧？"
"笑倒内伤了拉。被他打中地那个地方还没有完全好啦！要不是你这个呆头鹅在我身边我怎么肯能被这么个家伙击中啊！"加尔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但却没有责怪他地意思。
"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恶魔？"
"真实，你这个人居然问恶魔什么是恶魔，那你说说，什么才是人啊？"有够呆的，不过，如果能养这么一个当宠物的话一定很好玩。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吧。天使是善、是纯洁，而恶魔正好相反，是恶、是污秽。就像两个极端，硬币的正面和反面，而这枚硬币的制造者就是上帝，而这枚硬币就是用来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方式。上帝抛起这枚硬币，硬币落在地上，如果是正的就是对的，而反面则正好相反。这个区分是绝对的，而上帝对这个游戏却是乐此不疲！"
"那么上帝又是什么？"
"我可不认为那种绝对的东西是存在的。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老人家。我唯一知道的是天界的那些家伙喜欢给人类讲故事，他们说这是在传经布道，所以，天使就是上帝的使者，而恶魔却什么都不是。不管如何，"加尔用手指戳着埃塞克的胸口，"这里终归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
"不为什么。"第三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就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
"哥哥，你会来了？"加尔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从埃塞克的身上跳了下来，兴匆匆的跑过去，像只小猫咪一样蹭到男人的怀中。
"怎么？他是你的新玩具吗？"男人摸着加尔的脑袋说。
"才没有呢！哥哥，这个人好奇怪，我对他下的记忆封印总是没有效果！难道加尔真的那么没有用吗？"
"不是加尔没用，加尔还是个孩子呢，况且你把‘普利兹矿石'给了他了，对不对？"
"哥哥知道了？对不起嘛哥哥，加尔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小孩很可怜，他要进山里采药，山里都是野兽，很危险，所以才吧矿石给他的。"
"跟我道歉也没用。况且，重新再培养‘普利兹'矿石不知道又要花上多少年了。"
加尔点点头，那人继续说："不过，加尔，你要记住，玩具就是玩具，可不要放下感情哦！！"
"那，阿尔和哥哥也是这样的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但是，既然是玩具，为什么哥哥不再让我和阿尔一起玩了呢？阿尔的身体插进去很舒服的。
"闭嘴！"那人抓起加尔的手臂怒吼道。
"痛！哥哥，好痛，放开加尔！"
"你受上了？是人类干的？"男人看向埃塞克，向他走去。埃塞克感到了恐惧，向后退了几步。
"哥哥不是他。"加尔追了上去。
"加尔，让开。"雷恩一甩手推开了加尔。加尔跌坐在地上。
"哥哥，不管他的是，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上山的。那个，因为有人从北灵雪山过来，进了村子，只有教会的人才有办法伤得了我，埃塞克他不会魔法。"
雷恩停下了脚步，琥珀双眼笔直地盯着埃塞克。埃塞克觉得自己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停在了半空中。埃塞克向脚下看去，脚下空荡荡地，没有支点，好像随时都会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