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阎忱,从自己看过的那些同人文里,找出用得上的玩法,单方面欺负林漳,到后面林漳实在招架不住,伸手推拒他,他紧紧扣住林漳的手腕,奶凶奶凶地问:“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林漳差点骂出声,你可以,你倒是先有点反应啊。
他一个人被折腾了大半宿,阎忱还好意思说这话,他要是再不拒绝,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林漳没骂人,只是冷哼了一声,这声冷哼触及阎忱敏感的神经,毕竟醉鬼是不讲逻辑的,醋意翻涌,阎忱非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比阎老狗厉害,又缠着林漳,将人欺负得说不出话来,然后追问:“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林漳疲惫地掀起眼皮,虚弱地吐出一个字:“滚。”
从回忆中抽离,阎忱如遭雷劈,林漳昨晚一定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吧!一低头,正对上林漳的睡颜,阎忱心虚地拍拍胸口,幸好林漳还没有醒。
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那些斑斑点点,阎忱吞咽一口唾沫,又心虚又兴奋,然后下一秒林漳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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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哥, 你吃这个。”阎忱战战兢兢地给林漳夹菜,林漳冷淡地说:“不吃。”
阎忱深吸一口气,想给他跪下了,“对不起哥哥, 我错了。”
幸亏这会儿阎士煊已经去上班, 丁婉茹和朋友出门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俩, 要不然, 林漳连“不吃”两个字都不会给他。
虽然屁股没事,但小林漳却有些刺痛, 身上斑斑点点, 连手指上都留着牙印, 简直像是圈地的野兽。
喝酒果然误事,阎忱悔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我以后再也不喝多了。”
林漳可不信他这话,于申洋一开口, 阎忱铁定麻溜地赶过去碰杯。
接下来一周, 阎忱都没能近林漳的身, 可怜巴巴的独守空房。
只能在深夜摸出网友写的忱漳同人文, 坚强的熬过去。
一刷微博,阎忱就看见吃吃吃桃又发新图了, 画的是在沙滩上他扛起林漳就跑的画面。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太太会画这个!太经典了, 甜死我了!】
【这段已经出圈了吧, 实在是比正在热播的偶像剧还要甜,忱漳夫夫太real了!】
【太太画得也太美了吧, 不知道阎导有没有看见啊,我真的超喜欢这一幕,就特别美好。】
【对对对, 我又相信爱情了,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阎导点赞了!卧槽,太太你又被阎导翻牌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下集预告不是说忱漳夫夫要去游乐园吗,我好期待啊!太太到时候一定要多画点啊!】
【小道消息称,阎导和林爸爸穿的一中校服,超级嫩,好多人都以为他们是逃学早恋的高中生!】
【真的吗?我不信。奔三的大叔了,不必炒作逆龄神颜吧,打脸会很疼的。】
【反正我看了一下剧透的点,超级甜!】
阎忱将图存下来,换成手机壁纸,又盯着这张图看了好一会儿,露出傻笑。
林漳今天下班比较早,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林炎的住处,他和林炎因为齐褚州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这么久以来也没再见过面,但那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哥!”看到林漳进门,林炎一脸开心。
“嗯。”林漳手里提着菜,走进厨房里。
“哥,我帮你打下手。”林炎像条小尾巴跟在林漳身上,林漳也没有拒绝,不过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
林炎捏紧拳头又松开,他站在水池前洗菜,“哥,我涨工资了,明天周末,我请你出去吃饭吧。”
其实他的工资也不多,甚至还没林漳从前给他的零花钱多,不过自从他工作转正后,林漳就没再给他零花钱,打那时候开始,林炎才清楚地尝到了挣钱有多困难。
不过好在往年他哥,阎忱,还有阎叔叔他们给的压岁钱还有剩,日子也算过得去,至少不用担心和同事出去吃饭被嘲笑。
“吃饭就不必了,我明天有事,钱你自己留着买点喜欢的东西。”林漳语气平淡地说。
林炎洗菜的手顿住,他抿了抿唇,将鼻间的酸楚压回去。
林漳瞥见他手上的表,收回视线继续切菜,“别太大手大脚,对自己手里的钱有点规划。”
“哥!”憋了一肚子火的林炎终于爆发了,他扔下手里的菜,说:“你是打算为了阎忱和我断绝关系吗?你搞清楚,我是你亲弟弟,我们俩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我知道小齐哥的事情是我误会了,可小齐哥喜欢你,对你好不是真的吗?阎忱到底哪点好,值得你愿意与全世界为敌,甚至连唯一的亲人都不要了。”
林炎红着眼睛,肩膀颤抖,攥紧拳头,憋着一股气,直勾勾地盯着林漳。
林漳端详了他一会儿,放下手里的菜刀,说:“林炎,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才让你长成这副性子。”
“是你胡乱插手我和阎忱的事,导致我们俩离婚,是你乱点鸳鸯谱,不顾我的意愿,硬要撮合我和齐褚州,做错事的人是你,为什么到头来你要像个受害者一样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你打着为我好的名号,难道不是在成全你的自私?”
“我……”林炎如遭电击,呼吸都停止了,声带仿佛被人毁坏,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后,再也说不出别的。
林漳黑沉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这些年来,即便你屡次对阎忱口出不逊,他也从未真正怪过你,但凡你不是我林漳的弟弟,早就被他打服了。”
“你不喜欢去阎家,阎忱的父母也从未强迫过你,你觉得你是在我为打抱不平,可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为我带来什么?”
林炎直愣愣地看着林漳,脑子开始转动,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可现在经他哥提起,越是往深了想,脸色越是煞白。
亏得阎士煊夫妻俩大度,否则换做别家,怕是早就对林漳起了嫌隙。
“对……对不起……”林炎害怕得肩头颤抖。
他从前不懂事,现在明白了赚钱的困难和辛苦,知晓要想像他哥那样年纪轻轻就挣那么多钱,难如登天。
若是因为自己,害林漳被阎士煊夫妻俩厌恶,丢了工作,那他真是罪大恶极。
“你现在工作稳定,以后我也不必再为你担忧,我已经辞了鼎业的工作,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林漳用寻常的语气说出这个惊天大消息,直接把林炎震懵了。
“什么?!哥你辞职了?你怎么能辞职呢?”林炎惊慌失措地问道。
林漳不解地反问他,“你之前不是劝我离开鼎业,说要养我吗?”
“你也知道,我和阎忱已经离婚,鼎业是他家的公司,我一直留在那里也不大好,之前的项目结束,我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交接工作。”
这对林炎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那会儿他还没毕业,只是半条腿踏入社会,哪里知晓社会的险恶,直到最近他才意识到,养林漳,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他几千块钱的工资,要是没有这个他哥给他买的房子,怕是根本不够用,就算他哥没再给他零花钱,他也习惯性大手大脚,因为他潜意识里认定要是他真没钱了,他哥难道真会不管他吗?
“我……”林炎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半晌找不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忽然意识到,他哥和阎忱离婚,也就意味着他哥的财产分给了阎忱一半,现在他哥又辞了工作,那他哥到底还剩下多少钱?
林漳见他眼底的惊慌,心头生出一片凉意,“放心,我不用你养,你把自己养好就行了,这个房子打你成年就过户到了你名下,你的工资现在虽然不多,但好好干,以后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我当年答应过奶奶会照顾好你,你现在也已经二十二岁,不小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作为我的责任扛在肩膀上,现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接下来的日子,他想为自己活。
“哥?你什么意思?你要不管我了吗?”林炎慌张又害怕,这些年来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林漳对他的好,他责怪阎忱把林漳当下人使唤,可他不也没有想过为林漳分担吗?
林漳拿起菜刀继续切菜,淡淡地说:“你想多了,你永远是我弟弟。”
得到这个答案后,林炎慌乱的心逐渐平稳下来,可不知为何,他依旧感到心慌意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晚饭吃得很安静,林炎几度想和林漳搭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碗筷放进水槽里,林炎跟在林漳身后,看着他换鞋。
林漳站起身,将衣衫上的皱褶抚平,“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林炎嘴唇紧抿着点头。
将人送出门,望着林漳离开的背影,林炎突然大声喊道:“哥!”
林漳闻声转过头,林炎的眼眶中倏地蓄满泪水,“你改天记得来看我。”
昏黄的路灯下,林漳目光沉静,如同一潭深刻不测的湖水,就在林炎的心跳越来越快时,他微微颔首,“嗯。”
坐上车,林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疲惫地将头抵在方向盘上,片刻后,他拧动钥匙,正要踩下油门,一串讯息陡然从脑中闪过。
他猛然熄火,拿出手机给林炎拨了个电话回去。
“喂,哥,你是有什么忘记拿了吗?”林炎紧张地询问道。
林漳注视着窗外浓黑的夜色,嗓子发紧,“你和阎忱见面叫他和我离婚那天,是几月几号?”
……
阎忱又一次从窗户往外看,他总听见汽车经过的声音,以为是林漳回来了,结果都不是。
难得今天下班早,居然去找林炎那个臭小子,难道不应该回来和自己多过过二人世界吗?
难不成林漳还在生他的气?可这都过去一周了,林漳的气性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阎忱不管,今天是极限,他已经被林漳打入冷宫一周,是时候该回龙床了。
他最近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一直这么闲着也不大好,灵感来了,就记下来,说不定等他回复记忆,就能直接开始拍新电影。
再次拿起专业书,刚翻页,就听到开门声,阎忱高兴地丢下书迎上去。
然后他猝不及防被林漳抱了个满怀。
他并没有心花怒放,而是紧张地回抱住林漳,“怎么了?”
阎忱深知林漳不是无缘无故就这么热情的性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林漳在他怀里摇头。
问不出答案,阎忱只能将人抱起来,走到沙发坐下,林漳和他面对面拥抱,脑袋从他的胸口挪动到颈窝。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呢。”阎忱温柔地抚摸他的背,在他耳廓上落下一吻。
林漳的心仿佛被捅了千万刀,他从来不知道真相原来离他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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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阎忱根本没有去相过亲, 而是去见了林炎,故意说谎骗他和于申洋出去,是为了掩藏与林炎见面这件事。
现在回忆起来,难怪阎忱的态度冷淡又别扭, 他在那天被林炎告知, 林漳心头有个白月光,白月光现在回国了, 林漳和他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林漳胸口憋闷, 疼得难以呼吸,在他误会阎忱, 生气恼怒的时候, 阎忱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这一晚, 梦境纷杂,林漳一会儿梦见老太太问他阎忱会喜欢哪个女孩儿,一会儿又看见林炎告诉阎忱, 我哥根本不爱你, 他和你在一起只是报恩, 你要是识趣, 最好快点和他离婚,放过他。
“不……不是的!”林漳想要反驳, 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最后他看见阎忱憔悴地坐在他面前, 说:“林漳, 我们离婚吧。”
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林漳满头冷汗直流, 呼吸急促,好半晌才平复下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阎忱从卫生间出来,见林漳脸色苍白, 赶紧上前抱住他。
林漳的手像是在寒冬腊月里,又湿又冷,连同脸颊都是凉的,上面流着冷汗。
温暖的怀抱将林漳心头的恐惧驱散,他抬手回抱住阎忱,手臂越收越紧,好似害怕阎忱会跑。
充分感受到林漳的恐惧,阎忱惊诧又心疼,他温柔地亲了亲林漳的脸,“都是假的,吓不着,吓不着。”
林漳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一直没有说话,他陡然生出想要逃避的念头,明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迎难而上,可这一次他胆怯了。
阎忱知道林漳不想开口,谁都起撬不动,只能这样抱着他,陪着他。
二十来分钟后,林漳抬起头,拍拍他的手臂说:“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阎忱询问道。
“随便做点吧。”林漳也不是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