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书 完结[现代耽美]——BY:白木里

作者:白木里  录入:01-12

  林信书本来想拒绝的,但好像发现最近的医院也有好几公里,小哑巴的腿伤应该也走不到那里去,便点头答应了。
  车子上小哑巴坐在林信书的腿上,比着手语【先生,我不疼,不用去医院】
  林信书知道小哑巴是心疼钱,说道:“不行,钱我来出,你这伤弄不好要感染。”
  钟诚义拿出随身的手帕,递给林信书,“先擦一下伤口旁边的碎石子吧。你放心,这个医疗的钱我会出的。”
  医院里,林信书带着小哑巴做了一系列的诊疗和检查,发现并没有伤到骨骼,只是伤口有些红肿发炎,医生做了一下简单的清理,就让他们一众人缴费回家了。
  医生看见他们走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经疑惑【这位爷,不是经常去军医院那里,怎么突然来这个小医院了】但也只敢疑惑罢了,毕竟这位爷站在那里,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谁敢上前去问。
  钟诚义让副官陪着小哑巴,自己和林信书去缴费用。钟诚义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夹,点着里头的钱币。
  林信书看见钟诚义的钱包,有一丝的疑惑,觉得这人穿着一身军装,又开着这么好的车,应该不像是没钱买皮夹的人,但林信书不算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只是疑惑一下。
  钟诚义缴完费用发现林信书在发呆,不由得勾了勾唇,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走了。”
  林信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抱歉”了一声,便跟上了钟诚义的脚步。
  钟诚义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过快,林信书有些跟不上,便放慢了,说道:“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林信书本来觉得已经够麻烦别人了,便拒绝道:“不用了,今天也是麻烦你们很多了,况且你也已经付了医疗费,不用送我们回去了。”
  钟诚义也猜到了这人会拒绝,眺了眺眉,从口袋里拿了烟盒出来,点了根烟,指了指外面,“你看这外面这雨,下这么大,你们等会儿怎么回去?”
  林信书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和来来往往奔跑着躲雨的行人,只好答应了。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发现钟诚义停下了,疑惑地回望。
  钟诚义指了指“禁止吸烟”的牌子,“我在这里抽根烟,你先进去吧。”
  林信书本着不多管闲事的意思,但空气中的烟味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地皱了皱,又想到这人刚刚好心地想要送我们,便提醒了一句,“那个。。。吸烟对身体不好。”
  钟诚义叼着烟头,愣了一下,笑了,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便听了他的话,把烟给掐灭,跟上了林信书的脚步。
  车外,淅淅沥沥地雨点砸在车窗上,车内却安静地很,许是忙了一天的缘故,小哑巴在靠着林信书睡着了。林信书也因为车内适宜的温度,有些昏昏欲睡。


第3章 送礼
  用红砖堆砌的小屋外为了一圈篱笆,篱笆上原本的牵牛花都枯萎了。院里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太太听见院外的车笛声,撑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院子,“咳咳,是信书和小彦子回来了吗?”
  小哑巴下了车,阿爸阿爸地喊着,向老奶奶跑去。“咳咳,怎么还叫了车回来?”老人家拍了拍小哑巴的背。
  林信书上前扶着老人,看着老人脚上的布鞋被泥水溅脏,不由得地簇了簇眉,“奶奶,何必出来看呢?这淋过雨的地路滑,摔了可怎么办?”
  老人家笑了笑,“这不是有点晚了,看你们还没回来,担心,这不正好听到汽车声,想着应该是你们。”老人家眯了眯眼看向钟诚义,转头问道:“小书,这位是你的朋友吧。”
  还没等林信书搭话介绍自己,钟诚义便上前,说道:“您好,我叫钟诚义。”
  老人看着一身军装的钟诚义,赶忙招呼地说道:“哈哈,好,真好,快赶紧进里屋坐坐。”
  钟诚义便让副官停好车,跟着进了院子。院子里没有像外面看起来那么破旧,原本通完屋子的小路上因为下过雨有些湿滑,林信书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太。
  进了屋后,老人家拿了块布把凳子擦了擦,邀请钟诚义和副官坐下,还去里屋拿了两个杯子出来。钟诚义看见老太太忙前忙后,赶忙阻止到:“奶奶,您不用给我们倒茶,我们等会儿还有事,就坐一会儿。”
  老人家笑笑说,“哎,这天咳咳,刚下过雨外面凉,进屋喝杯热茶再走吧。”
  林信书知道老人每次看见有人来家里都是这么热情,便说道:“奶奶,您坐着,我去给他倒水去。”
  “好。”老人家便拖了张凳子坐在旁边,关切地问道:“您和小书是朋友吗?我还很少看见小书把人往家里带,挺好的,哈哈。”老人家欣慰地打量着钟诚义。
  钟诚义也应道:“算是有一面之缘,这次我来也是为了道歉的,刚刚在路上不小心车子擦碰到您孙子,不过您放心我们已经带他去医院看了。”
  老太太听到自家孙子受了伤,赶忙招呼小哑巴过来,撩起裤腿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便放了心,“这孩子从小皮,泥里打滚长大的,骨头硬着呢,不碍事。”
  钟诚义和副官喝了热茶又和老人闲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小书啊,你这朋友看穿着应该是个做大官的啊。”老人家拉着林信书坐下,又叮嘱了一身,“彦子没冒犯人家吧?”
  “没有奶奶您放心,还有他只是好心把我们从医院顺路送回来,不算是朋友。”林信书拿着手里的毛巾给老太太擦着手。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拍了拍林信书手,说,“小书啊,奶奶不是不让你叫朋友,只是我们家惹不起这种人,也不想沾边。”
  林信书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把老人家扶上塔休息后,便关门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林信书的院子就在老人家的隔壁,院子里的桂花树因为一场大雨,淡黄色的花瓣都打落在了地上。桌子上还堆了些学生写的东西还没批,打开昏黄的电灯,揉了揉肩膀,认真批阅了起来。
  “先生,您回来了。”家里的仆人赶忙上前把钟诚义的大衣拿过来挂到衣架上,“对了,先生,今天承天银行的行长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但您都不在我就先回了。”
  “哦,没事。”钟诚义走向书房说道。
  “对了,老李,那个今早巡警局的人有说我那个钱包是怎么被找回来的吗?”
  “哦,有说,好像就是您去局里接方少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哑巴捡到的。”李副官回道。
  钟诚义挑了挑眉,笑了,“是嘛,这么巧,那你明儿准备一份东西送去他们家,就当答谢他们。”
  “好的,爷。”李副官又说,“对了,明天黄局找您去,想从您手底下调一批人去南江码头。”
  钟诚义沉思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李副官走后,钟诚义抽着烟走到阳台,望着远方的南江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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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诚义呀来得这么早,快坐”黄勇涛忙招待着钟诚义往沙发上坐。
  “黄局,听说您要往我这儿调人去南江码头,出事儿了?”钟诚义坐在沙发上望着黄勇涛。
  黄勇涛见钟诚义直接了当,也不说场面话了,“是的,昨天我手底下的人在南江码头的货物里发现了一点东西。”黄勇涛拿出了个袋子,袋子里头装了少量黑色的东西。
  钟诚义把袋子拿在手里,皱着眉头,“你是怀疑有人在走私?”
  “不过他们当时就把整批货物全扣下了,就统共只找到了这些,那些运货的人也都说不知道,现在全在巡警房里审。”黄勇涛一只手上夹着烟,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点着,顿了一会儿,“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有什么走漏的,还是想让诚义你调些人手去。”
  “嗯,行,明天我就拨一批人去,不过这件事情可能那些运货的人不知道,但是购买这些物品的人多半知道些什么?还是要从源头查起。”钟诚义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起身道,“黄局,查到了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一定啊。”
  钟诚义下了楼,坐在车里,对李副官说道:“给我今天晚上约一下承天佑去天逸酒楼,告诉他如果他不来赋税就让他们银行再多加个百分点。”
  “好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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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篱笆院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发现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疑惑地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奶奶你好,请问这里是林信书的家吗?”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穿军装的小伙,说:“是啊,你是?”
  小伙子敬了个军礼,说道:“奶奶,你好,我们家将军拖我来送礼,将军说很感谢你家的孙子捡到他的钱包。”
  “你家将军是哪位?”
  “哦,我家将军就是前不久送你家孙子回家的那位,您不记得啦。”钱程笑了笑答道。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人家进屋,“哦,好好,快,快进屋先。”
  “好嘞。”钱程看老太太走路有些不稳,赶忙上前扶着,“奶奶,您慢点走。”
  老太太进屋搬了张凳子,倒了杯茶,说:“小伙子,你先坐啊,小书和彦子他们去学校了,晚上才能回来。”
  钱程看老太太忙里忙外地连忙阻止道:“奶奶,您不用忙,我今个儿就过来送个东西就走。”钱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老太太看见桌上一堆东西,愣了一下,忙推脱,“哎呦,拿回去啊,小伙子,我们不用,告诉你家将军,我们先谢谢他的好意,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也不太需要,拿回去啊。”
  钱程见老太太有些抗拒的样子,忙说道:“不不不,这东西您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将军为了感谢你们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我们将军要骂我的。”钱程担心老太太还是不收,便把直接回头准备走了,“那个奶奶,我还有事儿,这东西您收着,我就先走了啊。”
  “哎,小伙子。”老太太见钱程已经上了车,来不及追了,便先把这一堆东西收起来,想着等林信书回来,再让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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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阿爸”,小哑巴趴在灶台上等着老太太。四散的香味从灶房里传出。
  “奶奶,我回来了。”林信书背着布包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又拿了一盆木槿花“好香啊。”
  “小书回来了,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啊。”
  “好。”林信书说完,便放下包,拿着用塑料瓶做的花洒走到院子里,把自己从学校里带回来的花一起放到院子里,顺便把自己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给浇了一遍水,发现有一盆木槿泥土里的水有些多了,皱了皱眉头,嘟嘟囔囔道:“看来是奶奶今早浇多了,花也有些蔫了,明天提醒一下奶奶这盆花就不用浇了。”
  “小书,咳咳,可以过来吃饭了。”老太太走出房门,去喊林信书。
  “好的,奶奶,我马上来。”
  饭桌上的菜清淡的很,但香味却很浓郁。
  老太太夹了一筷子青菜往林信书的饭碗里放,“小书,咳咳,你太瘦了,多吃点。”
  “好的,奶奶,你也多吃些。”
  “嗯,奶奶,咳咳,不饿。”老太太掩着面咳了几声,饭碗里的饭也没动几筷子,“那个,信书啊,今天那个钟将军的手下过来送了些东西,放里屋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人家送回去吧。”
  林信书停下了筷子,给老太太拍了拍背,“好。不过他为什么给我们送东西。”
  “咳咳,那小伙子,说什么?彦子捡到了那位将军的钱包,为了答谢,就送了这么多东西。”老太太放下筷子边走到床榻上,边说:“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收不起,还是给人退回去吧。”
  林信书坐到床榻边上,皱着眉头,拍着老太太的背,“好的,奶奶这事我知道了。”林信书见老太太躺在床上还在咳嗽,担心地问道:“您早上吃药了吗?怎么还是咳得这般严重。”
  老太太拍了拍林信书的手,以表安慰,“咳咳,老毛病了,咳咳咳,这么多年了,咳咳,吃药不顶用啦。”
  小哑巴从外面小心翼翼地端进来一碗药汤,阿爸阿爸地往床榻那儿走。
  林信书接过药碗,把药一点一点喂进老太太的嘴里,时不时擦一下嘴角边留出的药汁,“来,您慢点。您这病还是去住院吧,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钱的事情我和彦子会想办法的。”
  小哑巴趴在床榻边上,阿爸阿爸地打着手语【奶奶,你放心,我和老师会想办法的。】
  老太太躺在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是我拖累你们了。”
  林信书把药碗放在一旁,听见老太太的哀叹声,不经反驳道:“奶奶,您怎么又瞎说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活着,您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有我和彦子,您不用担心。”
  林信书等老太太睡着后,把饭桌上的碗筷收拾掉了,回到自己院子里,从床头底下找出了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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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酒楼的某一间包厢里,钟诚义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李副官在旁边站着问道:“这人不会不来吧。”
  钟诚义吐出一口烟圈,眯了眯眼,扶着腰边的枪套,说道:“不会。”


第4章 谈话
  承天酒楼的某包厢外,一位身穿藏青色中山装,脸上架着细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步履匆匆地上楼,推开包厢门,看见钟诚义正坐在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烟头,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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