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在砧板上,算了,我忍!
衣服拉起来脱下了,长裤跟着除下。那双粗糙地手在我光滑的身上游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屋子里情欲的味道越来越浓。突然他放开我,扭头走进浴室。
哗哗地水声传来,我睁开眼睛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实,他匀称精壮的身体在灯光水雾中看来若隐若现。我有点不明白,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突然想到了,他说过他查过我,知道我的一切,一切!
呼吸一紧,心里突然很痛。虽然我是被交易而来的,但是在他身边真的没有受过一丝委屈。他的兄弟见我也没一个不是恭恭敬敬,我以为总算没有伤到我那小小尊严,原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示他对我的鄙视!
他合上了浴室的门,在床侧躺下,我转个身靠在他身上。全身冰凉。果然是刚刚冲完冷水澡。我怒从心起一脚把他踹下床,蹭地做起。半坐在床上看着他。
"做什么?你!你......你没醉?"他揉揉臀,不满地看着我。"你发什么疯!"
"你!你要是瞧不起我就不要做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我看着都恶心!我是脏,是贱,你他妈干吗还把我关在身边?觉得养着一件宠物遛着玩吗?串通好了人一起装出给我面子,让我以为有了自尊然后再把我一脚踩脚底吗?你个混蛋......"
我越骂越气,头也越来越昏沉,全没发觉坤沙茫然地坐在了身边,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被他一喝赌气拉过被子蒙住头,这死男人太讨厌了,那种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吧!就等着时机到了再狠狠刺痛我的自尊吗?
"你到底在闹什么?我这般待你还不够吗?"
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么低沉、浑厚......我晕忽忽地冷哼一声,"你既然这么鄙视我,还做出这个样子干什么!反正你也觉得我脏......"
坤沙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我,"傻瓜,我怎么会觉得你脏呢,不要乱想。"
觉得好热,脸上也烫得厉害。我喘着气,一把拉开被子,"你还说,你宁愿用冷水泻火都不肯碰我,哼,哼......"
坤沙突然大笑起来,在我耳边说,"小傻瓜,我就是尊重你才那么做啊,早知道你会乱想我才不会忍得那么辛苦呢。"
坤沙钻进被子抱紧我,吻,从额头、脸颊、颈脖......越来也绵密彼此的温度越来越高......
他的身体冰冰凉凉地真的好舒服。我努力把身体往他身上贴,只想着要把这清凉拥在我怀里。
13
早上起来我傻了。
身上布满了红色的印记和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腰部的酸痛得要命,后庭的阵阵刺痛......天,昨天晚上......
我不会这么疯狂吧?昨晚......好像还是我主动的......太荒唐了!
宿醉后的头比昨天更疼了,使劲捶捶脑袋,懊恼不已。
酒能乱性啊,真是的,很少能被酒精迷害到这地步。
还记得那异物进入身体时我一直喃喃地呼唤着,我叫着的......是谁的名字?
今天,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啊,他和他的兄弟们还在等着我吧?沮丧地清洗,镜子里的人看着我:他琥珀色的眼眸闪耀着一丝慌乱,清隽的眉目间带着烦闷,线条柔和的唇角往下撇着,轮廓美好的脸庞蒙着一层阴郁......我的手指抚摸镜中人,他的手和我相触。
鞅,你要好好活下去呵,你要开心点,笑啊,你笑起来才有信心......
鞅,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擦身体,穿好衣服,下楼。
咦......人都在等着我吗?看我下楼一个脸上露出暧昧的笑。老虎更放肆大笑出声。我低头,不会吧,昨晚你们都在一旁偷窥还是怎么着。他们这个样子我难得的脸红了。
"大嫂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就听到一点点而已,看样子昨晚大嫂很激情啊......"
"啊......哈哈......"
我恼怒地瞪着他们,我靠,我激情个鬼,喝醉了什么都迷呼呼的,我哪知道做过什么。坤沙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忙作过来揽着我的腰,把我牵过去,"别闹了,你们大嫂脸皮子薄得很。"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总归是他们不好,硬要灌我那么多酒。
我想香港,想香港的一切的一切。
坤沙对我的态度又有了明显的不同。从前是礼貌,对我始终是礼貌有佳,小心迎逢怕我不快。那一夜后却很明显地没那么多拘束。
鞅,给我倒杯水。
鞅,还不吃饭?要我喂吗?
搞得我和他真的多亲密似的。我叹气,越来越拿他没办法了。
难道他没发现我和他之间是有性无爱?至少,只是他单方的爱。
而我只是在享受着被爱。
他说的对,我从来就是在寻找被人爱着的感觉。我是自私的。所以上帝惩罚我,让我被唯一付出真心的爱狠狠刺伤。
和他的弟兄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老虎特别喜欢打趣我。常想打听我我坤沙之间的"私事"。靠,他的弟兄怎么都这样。坤沙有些事也会找我商量。他虽然算是隐居在这里,手头却掌握着一笔巨额资金,理财一道他当然不如我,好歹我也开了三年公司。
眨眼,春天就来了,度过最讨厌的严寒,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只觉得随着春暖花开我的生命力也一点点回到了身体。为了打发时间也和老虎他们切磋切磋。枪法、格斗......
虽然他们不免放水,让我尽兴,我仍然很开心。练起枪法,他的弟兄没有不佩服的,这可是我最傲人的本事。十枪我能枪枪命中靶心,最后靶上的枪动不过比子弹直径稍大一点点。
老虎跑过去抱着我的靶子看得目瞪口呆,"大嫂,你好厉害。"
我用枪托砸他的大脑袋,鼻孔里哼出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可不要惹我。"切,我的枪法可是他亲传的,能不好吗!
坤沙在一旁看着我笑,说,"现在你更像我在惊情第一次见到的龙轻鞅。"这个雄风犹在的老大会很柔情的摸着我的眉头,说,"只是这里不要老是露出沉郁的神情就好了。"
原来想到他不管脸上的笑多么灿烂,眉间轻拧就出卖了伪装的释怀。
看我实在无聊,坤沙偶尔也会和我玩闹。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脚踏车,一定要载我。一辆半旧的破车、两个一八几的大男人、外加他那半生不熟的车技......我心惊胆颤地感觉车子左右乱摆,抱着他的腰,大喊,"坤沙,你会不会骑啊!我要下去了!"
他不怀好意地猛蹬几脚,把车骑得飞快,回头冲我笑,"你下啊......"一脸胜利的样子。
这个白痴!我愣愣地看着这个带着孩子气的男人。
"哐当......"
我在发呆时被人摔了下来,屁股好疼!我呻吟着揉着屁屁,大骂,"坤沙!你这该死的!"
罪魁祸首急急刹车,赶紧跑过来抱着我左捏捏右揉揉,嘴里不住地问,"是这吗?是这么?摔疼了吗?对不起啊,宝贝......"
一旁的保镖早看得笑弯了腰。
真够憋气的。那双不老实的手还在身上摸索。使劲捏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吼,"混蛋,你往哪摸!"
该死的这才把手从我关键部位移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慢慢地他的车技越来越好,我就干脆站在后面的车架上,双手支着他的双肩,摇摇晃晃他生怕我摔下来只好全力控制着车子尽量骑得平稳。这时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楸起他的耳朵,捏着他的鼻子,或是蒙上他一只眼睛。通常后果是车翻人倒。好在每次车速都是极慢的,摔下顶多磕青一块。
不过他会借机"罚"我。当然,对我来说性并不是什么值得羞涩的东西。我的身体也需要,干嘛作出一副多么贞烈的模样?能在情欲中享受就好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利用性爱。说我自欺欺人也好、欲求不满也好,高潮来临的一刻我的心没那么空荡。
浴室放着热水,随时准备着,我们在床上翻滚,坤沙一个转身把我压住,亲吻着我的脸颊。
"shit!"我咒骂一句。纠缠这么久了,我都快支持不住了,这男人还在磨蹭什么?踢了他一脚,我自己摸索着,不给我就自己来好了。
手被抓住,控在身侧。
坤沙没了白天的风度,"想自己来,那可不行。"
他的声音在床上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诱惑。唇被覆上,灵舌互相缠绕,呼吸一步步被掠夺。
"嗯......"我呻吟着,他的手在我身上点火,耳后根、胸前、侧腰......腿间的欲望早就在他那只魔掌中爆发过一次了,爱液变成了现成的润滑,由他的手指蘸着在穴口扩张......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眉目严峻中带着无限情欲的脸,他的脸在我眼前不停地变换,一个个滑过我的脑海最终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下身的欲望再次坚硬起来......
"快点......小沙,小沙......"
他的巨大男根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听到我的呼唤雄伟的颤抖。显然我的邀请极大的刺激了他。
"鞅,我来了。"
他回应着我,不再折磨我,挺身而入。
"啊!"
短暂的尖叫后,身体适应了异物。他开始在我体内律动。快速进入,急促离开,更疯狂的进入,每次进入都要顶入身体深处都给我短暂的充盈每次离开都给我巨大的空虚。
我伸手在他身上抓过,充实后的空虚让我不能忍受。
"快点,快点......"
不断的催促他,不要让我在空虚中停留,不要留着我一个人......我拼命地抱紧他,要把他装进心里,不放手,不放手......
灼热的液体一次次填满肠道,我的体液也沾满了他一身。坤沙已经倦倦地睡去。剧烈的运动和忍耐疼痛耗去了太多体力,我好累,却睡不着。身体稍稍动了动,他疲软的下身从我穴口滑出来,后庭明显感觉有液体汩汩流出。
我脸红了,这画面太情色。 (~~~~>_<~~~偶也脸红,这是偶第一篇高H的文啊,爆流汗)
黑暗中手指滑过他的脸,刚强的轮廓......心底滑过两个字。
哥哥......
我不相信以坤沙的聪明觉察不到我心里的想法。但是聪明如他更加不会戳破这层窗花。他抱着我时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满足。这个男人有无人可及的自信。看着他低头看人传来的文件,我想。
"鞅,那晚你气呼呼地问我为什么不肯碰你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开始有我了,你自己不肯承认但是我是知道的。你一定会一天比一天更爱我。"
他总是这么振振有词。我却不屑一顾。
可是,会不会是真的?再有三个月他真的肯应了一年之约放我走?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他走过来我都没发觉,我挪了个位子让他坐下。
迟疑着,看着他。
"一年之约还有效吗?"
他低头,眼神暗了下来,苦笑,"你还是要离开我。"
我看着窗外,阳光一天比一天烈,我讨厌太过耀眼的太阳,总让我想起在泰国的晴空下我被惊雷击中的感觉。好痛。
"我要回香港。"我低沉的声音挤出几个字。
"还是忘不了他吗?"坤沙摸摸我的背脊,无奈地笑,"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鞅,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傻?"
我摇头,"小沙,我没办法和你一样,我的心始终在香港。那儿有我的朋友我的公司有我和爸妈的回忆......"
"不......"他点燃香烟,"那儿有的不过是一个叫龙轻啸的男人。"
他冷冷地往外走。看孤傲的背影我好恨。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爱上他!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人!龙轻鞅,你知道你伤害了多好的一个人吗?!
14
六月,流火。
坤沙还是和往常一样把我的手轻轻拨开,安静地穿好衣服准备下楼。我睁开眼睛,站在窗台上看着远方。他会不会放手,若否,我该不该考虑一下逃走呢?该死的,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是很明了。台北的小村庄?鬼知道是哪里。听老虎说这地方安全的很,还说咬着坤沙不放的泰国警方和国际刑警是断然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这个地方。
没有合适的逃生工具,飞机?靠,我开不来。听他们说大河那边还有个他们的车库,鬼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有那条大江,我要怎么过?
算来算去就是--我逃不了。
真是!衰!
泄气地在屋子里乱想一通。要是真的和坤沙呆在这里--也许会越来越厌烦吧。虽然我的生活会很安逸。
正烦厌着,坤沙端着托盘进来了。
"怎么不下去吃饭。"把饭菜放下了,他走过来拉着我去吃饭。
"有你喜欢的奶油小面包和燕麦粥。快吃吧。"
顺从地走过去,端起粥碗,咽一口,又抬头看着他。坤沙凝神看着我,一直没移开过视线。
"怎么了?有话对我说?"
他捏着我的手,沉沉地吐出口气,"我决定了,如果你要走,我陪你一起去香港。"
他给了我几个理由,说是在这里呆久了也会惹来警察的注意;弟兄们呆久了也会腻老见不着女人总不是好事;外边的资金动产不懂产也要人经营......
我闷着懒得搭他的腔,让他说去吧。免得将来落我口实。
"我吃完了。"手一推,站起来收拾碗筷下楼。不想看他的表情。
性和爱,我可以分得很清楚,而他?我管不了他。
身边的人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每次他都很快很安稳的入睡。可是不管怎么累我都没法像他那样安然入梦。
幽黄的台灯,房间里的气味还是那么暧昧。坤沙的嘴角还带着笑,看样子该是有个好梦吧。伸手摸像床头,把玩手里的小刀。这里的日子可够无聊。也不能随便找人发脾气,只好没事就拿身边的东西研究研究。
这玩意好像还是在香港的时候叶锋仍给我的,当时没仔细看。一直挂在裤子上,一直被软禁、受伤这东西却还好好地留在身边也算是个小小的意外。和它有几分缘分。
刀长得很漂亮。小小的刀鞘一边镶着一块宝石。橙黄的琥珀和深碧的翡翠,覆手上去温润光滑。握着它,感觉那个朋友圈子还围绕着我,很安全,很安心。
六月,好像每年六月我的别墅都很热闹,大家会给我大大的惊喜。去年,大哥给了我一支我一直想要的瑞士SIG P226型自动手枪,柳思和费尽心机给我弄来一瓶30年份的红酒,美酒名枪很惬意啊。
偷偷下床溜进书房,手机放在书桌抽屉里,拿起来想了想,可以给谁打呢?
竟有点茫然。
无意识的拨了号。
有点迟疑凑近嘴边。
"小炎,是我。"
手机那头周炎明显吃了一惊。急切的问,鞅,你在哪里?你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无力的一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你过得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大哥掌权后和我亲密过的男人都没好下场,周炎,叶锋说过被关了起来不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整。
--大老板关了我一阵就放了。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警告了一下而已,看样子大哥也知道我对周炎并不是单纯的玩而已。
"你现在做什么?还在潜龙吗?"
--照看你的别墅,现在这儿已经没人住了,三小姐到日本学习去了。
是怕妹妹问起我吗?怕对芊儿没法交待吧。我苦笑,大哥还真是心疼妹妹。
艰难地启齿,"龙轻啸......"
周炎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犹豫。声音也低沉下来。
大老板很好。老板,你......能回来就快点回来吧......
我无语,悄声说,"我挂了。"
周炎应了声,声音缠绵起来。一种叫思念的东西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我心也跟着一阵激荡。
--鞅,你不该打电话给我。
我愣了,小炎不该这么拒绝我啊。"打都打了。算了,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