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我本来规划的也是隔三差五,交错地来撞的。可是我太想见到你了,每天都忍不住出门,告诉自己下次不去,下次不去了,明日复明日,这也是拖延症的一种么?”时钧继续坦白。
  阮雪榆当时刚交接完一个项目,是个比较放松的状态,就没注意到时钧坐得很近,早就突破了社交安全距离,运动后的热热鼻息吐在他的脸上,然后他说:“阮老师,上过那堂课以后,我就感觉自己开始病了,可能需要常常来找你挂号,让你治一治了。”
  时钧疯狂而虔诚的爱意,就像是火炭发了一场高烧,阮雪榆毫不留情拨下的狂风暴雪,都无法让它冷却一分一毫。
  和他相比,过去所有的追求者都是那么柔弱、易碎、毫无诚意。
  可惜,阮雪榆那个时候还不明白这有多危险。
  时钧这个名字像是绿色的毒雾、红色的瘟疫一样,弥散在他所到的每个地方。
  地铁上、校园里、电视广播、微博论坛,无不是他的消息。
  打开音乐软件,都是他的开机语音。
  他拍戏伤了一根手指,霸占了一天半的热搜。
  分手就从对方的世界里死亡,这是一个合格前任的基本礼仪。
  可是时钧却在阮雪榆的每一根神经上反复横跳。
  阮雪榆给自己解压的方式,是把手表的腕扣来回地折。
  他本人和手表一起被这么折磨了一个礼拜后,终于开始查回美国的机票了。
  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阮雪榆从脊骨到头骨的一条线永远都是笔直挺拔。
  可是今天,同事邱老师看他背肌紧绷,头却是低垂的。
  她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爱穿高跟鞋,像是一根插着签子的棉花糖,笑嘻嘻地说:“阮教授,你的那个小学生现在是大明星啦!你去要几张签名照,今年的实习生工资都可以全免啦!”
  在女学生旷然持久的震惊中,她说了惊世骇俗的一番话:“你们原来都不知道吗?大明星以前来我们这里取景拍过戏,第一天就被阮教授劈了下马威,气得要死了啦!”
  临近下班的时候,阮雪榆接到了阮微共进晚餐的邀请。
  他其实有几乎确信的预感——这顿饭肯定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两。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到了地方,阮微眯眼笑笑:“小榆,你看起来好像好失望?你哥果然在你心里没地位。”
  阮雪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必要和自己的哥哥做无用社交,就沉默着吃晚饭。
  时钧终于姗姗来迟。他拆下厚厚的伪装,人小了一半。
  可能和容貌有关系,时钧太过耀眼,以至于过于锐利,即使他千方百计刻意隐藏,有时仍然止不住锋芒毕露。
  而阮微也是高大英俊,却拥有成熟男人的亲和和爽朗的笑,一丁点攻击性都看不到,他坐在两个人中间,动作和语言都在说:他是一个努力的和事佬。
  “好了,咱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你们两暂时息战!”阮微用刀叉轻轻敲了一下盘子。
  时钧想让阮雪榆当他被投公司的CSO,开价不菲。
  阮雪榆说:“谢谢,不感兴趣。”
  但是另外一个项目阮雪榆很感兴趣,研发团队是阮雪榆的校友,一直都有联络。
  阮雪榆的工作是大于一切的,所以就这么愉快地、宠辱皆忘地敲定了合作关系。
  阮微夹在中间,保证宾主尽欢,像在陪两个甲方爸爸。
  “昨天怎么不回我邮件?”他随口问道。
  淡淡地“嗯”了一声,阮雪榆说:“因为周日喝醉了。”
  阮雪榆不是那种干瘪枯瘦的木头美人,时钧早就切身实地地见识到了。
  他记得某一次回去的车上,喝醉了的阮雪榆问:“哪啦呀……”
  酥酥麻麻的一声,带着针针春雨似得绵密的鼻音。
  他微微启齿的唇,淡红,就像是清晨滴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乞求着男人的亲吻。


第3章 牡丹含露真珠颗
  当年的时钧动用了全部的忍耐力,强行掐灭将阮雪榆就地正法的恶念。
  可是今天不同往日了。
  阮雪榆不再粉嫩而纤弱,他就像是成熟的水蜜桃那样,汁水四溢,鲜红欲滴。
  他吃了两块酒心巧克力,醉了不至于,就是迷迷糊糊沉沉昏昏的,代表着意志力没那么坚定。
  他们住一个小区,就被阮微强行塞进了一辆车。
  一个小时的车程,空气尴尬到可怕。
  车窗没关紧,阮雪榆就那么随意歪着。
  时钧看他好像非要把自己吹出头风来,气笑了:“阮老师就是吹得头疼,也要离我这么远么?我是蟑螂,是小老鼠么?”
  “我坐远一点好不好?阮老师,求求你,别着凉。”时钧看不下去了,努力往左边挪,让偌大的车厢中间更加空荡荡的,阮雪榆还是不肯把头从风口挪一点。
  时钧明明能遥控,但他非要绕过去,从阮雪榆的那侧关窗户。
  他磨磨蹭蹭地,希望这是个手摇的窗户,让他耽搁上一年半载,就这么和阮雪榆保持着亲密距离。
  阮雪榆没讲话,深冬季节,吐气很明显,时钧的呼吸缓缓地洒在了他的脸上。
  “不冷了。”时钧反反复复地关上了窗,然后顺理成章地挨着阮雪榆坐了。
  阮雪榆低着头,只是不断刷新邮箱,垃圾邮件文件夹他都看完了。
  “阮老师好小气,我跟你讲这么多话,就知道看手机,都带不回我一句、理我一下的。”时钧悠悠地说,他没有给阮雪榆任何思考的时间,马上用极其漠然的口吻,紧接着说:“公事公办,咱们以后是要实时沟通的,我说的是这个项目。从前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阮老师好像还走不出来,以后也释然一点,对大家和公司都好。”
  阮雪榆的表情北极洲的一座漂浮的冰山那样,永远完好无损,就是马萨瓦的熊熊烈日,也烧不开一丝一毫的裂缝,可是他头一回听到时钧用这么公式化的口吻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手腕上的那一圈小叶紫檀,被他摘了下来,放在手里反复地摩。
  时钧永远落落大方,带着十分自然的笑,三年前的他乖巧又柔驯。就像是一只逡巡在羚羊群周边的猎豹,用善意的荒草和谦卑的沙砾掩盖自己的斑斓毛色,但不知何时会突然发起猛攻,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
  猎物的自觉是随时保持机警,远离危险,在四蹄上插满十针肾上腺素,但这显然不符合阮雪榆平稳安泰的处世哲学,他不喜欢任何意料之外,而时钧是一桩飞来横祸。
  而今天,这桩大祸突然说:我从良了!
  阮雪榆惊讶至极,像是灼烫了一般,想要赶紧浇灭自己的异样情绪,说起另一个话题:“我想要你的三张签名,你方便?”
  时钧大大方方地从椅子的储物盒里掏出马克笔:“签哪里?”
  他做了一个低头寻找的动作,好像是随口无心一问:“没有纸,签在阮老师身上。”
  阮雪榆侧头没回答他,雪白的脖颈泛起一点红色。
  时钧就特别光明地打量起他来了,边看边笑:“阮老师身上哪里方便?哪里最白?让我回忆一下,手?脖子?后背?大腿?还是……”
  时钧的眼神是一丝一寸地描过阮雪榆,看见他形状优美的菱唇,微微动了两下,好像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
  阮雪榆睫毛浓密纤长,时钧这样火热地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能把他的睫毛一根一根地舔湿般。然后他忽然说:“好像快到了,你穿了几件?冷不冷。”
  他说着,好像要去摸阮雪榆的衣服似得,可是他只是微微一动,带动起自己衣料摩擦的声音。这虚张声势足够让阮雪榆惊厥了,他脖子上洁白诱人的突起滚了一下,似乎这是他承受压力的极限了。
  时钧将局势往回拉了一下,免得将阮雪榆吓跑了,就轻松地说:“没有纸啊,所以签哪里?”
  车子一停,时钧作势要替阮雪榆开门,短暂地伏在他耳边:“阮老师全身好像都很白。哪里都合适极了,我哪里都想要,这下怎么办才好?”
  他喷吐着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热气:“把阮老师身上签得都是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不好”,很不利落的三个字,还带着尾音,就像一支柔软多情的羽毛,轻轻地撩着阮雪榆的心弦。
  阮雪榆只想赶快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就说:“我有。”
  他随身有一个小笔记本,可是拿得匆忙,一页夹层就这么掉了出来。
  时钧手疾眼快地捡了起来,阮雪榆却慌了。时钧其实很明白这页是什么,但是装作无知:“太好了,就签这页上。”
  “不行!”阮雪榆很少说出带感叹号的话,这是真的着急了。
  “但是阮老师要签名,可是我没有纸,我家里也没有。哪里有?”
  阮雪榆可以从任何一个维度,直接反驳他这漏洞百出的话,可是他没有。
  时钧作势就要把那页纸翻过来看,阮雪榆意识这是一个陷阱的时候,他已经被网到了不可逃脱的深渊中了。
  “阮老师家里有么?我能不能去上去借一下?”时钧露出一个完美弧度的笑容:“有没有?”
  这纯粹是蛊惑的语气了。
  阮雪榆的理智有一点山河破碎了,责任被推给了那两块酒心巧克力。
  “有。”


第4章 冷淡龙涎点点香
  阮雪榆不想给时钧再贴上来的机会。
  他本来是那样慢条斯理的古代贵族作风,却平生罕见地开始大步快走,不断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而时钧闲闲的,似乎对阮雪榆的刻意疏远并不惊奇、更不介意。他从桌几的格子里摸出来一沓纸,贴心地问阮雪榆:“要写祝福一类的么?”很快就自作主张了:“肯定是阮老师的学生了,就写祝学业顺利,好不好?”
  客厅空旷地像个操场,阮雪榆却也感觉到了共处的不舒服,表示让他一切随意。
  飞驰的语速,流露出明明白白的赶客意思。
  时钧却像没有发现:“阮老师,你家的健身房有没有装全面镜?我明天要走一个秀,可是还有几组训练没做,肯定要垮的,我又不想扑骗人的阴影粉。”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卷起了袖子,给阮雪榆看他坚持脱盐脱水的效果,证实事件的真实性。
  即使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阮雪榆也能感觉到时钧的手臂有力极了,肌肉漂亮,线条流畅。
  “我的家里器材还没有办全,借我用一下吧。”
  阮雪榆的习惯是一回家就要洗澡,他现在浑身难受,直接就去了三楼的浴室。
  而健身房在一楼。
  阮雪榆毫不犹豫地关掉了家里电梯的电源。
  时钧有时候会把健身房当Krump的舞蹈室,所以才问有没有全身镜。
  Krump,狂派,那种舞蹈的律动像是在打架。
  他一点都不想听见楼下传来那种类似撞墙一样的音乐,就把浴室里的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正在放松身心泡澡的时候,电视突然里传来时钧电影的片尾曲。
  阮雪榆有点狼狈地起身、擦手、找遥控器、换台,是略带慌张的一气呵成。
  然后是重播的颁奖典礼,满满的时钧镜头,积压屏幕。
  那就接着换。
  没泡多久的澡,时钧上礼拜录的真人秀开始了。
  这真人秀叫《奇迹历险》,夸张的彩字不断告诉他:国民女儿程柔柔,和时钧是当下大热的CP。
  阮雪榆“蹬蹬蹬”地下楼,满腹都是打好了精致草稿的送客言辞。
  可是他以为的那只凶恶的、永不会迷途知返的食肉动物,却早就已经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
  时钧和他脑海中的印象完全不符了。
  如果是原来的时钧,不该黏黏糊糊、湿湿嗒嗒地说一句“阮老师又要赶我走”么?
  阮雪榆讨厌改变,不喜欢跳出思维定式,厌恶一切让生活节奏失去控制的事情。
  时钧毫无预兆的不辞而别,让他很不舒服,感觉自己的逻辑惯性被冒犯到了,又要去重新建立一套思考模式,麻烦极了。
  但他只觉得这是某种不适应症,没有细想这个叫做“落差感”。
  第二天中午,阮雪榆把签名给了邱老师,让她暗暗地发下去,不要再告诉任何人自己和时钧认识了,他不想变成学校里的传奇。
  邱老师眼睛里露出了回春少女一样的星光,问他:“你们又见面了?时钧真人是不是帅的要死啊?”
  她看时钧写了那么多字,马上动员阮雪榆将这个业务弄成产业链,一定会比当教授挣钱许多,分分钟实现财务自由。
  然后,他就接到了时钧的电话。
  是焦急而委屈的口吻:“阮老师,我又在你家落东西了。你在家吗?我马上去取。”
  阮雪榆不想给他任何要家里电子密码的机会,就说:“不在。我找人给你送。”
  他拨给阮微:“小陈有空?让她去一趟北城那边,给时钧送件衣服。”
  小陈是生活助理。
  阮微刚刚接起阮雪榆的电话,本来是个啜咖啡的动作,听完“时钧”两个字,马上就开始快速地翻纸张,显出很忙的声音。
  “不在啊,他买东西去了。时钧急么?等个三五个小时可以么?”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阮微和时钧的电话都默契地处于针插不进的占线状态。
  阮雪榆不知道时钧有多紧急,他不喜欢让任何人等待,这很不负责,于是自己回了家。
推书 20234-06-23 :竹马他天降了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3) 晋江2022-05-04完结余燃从大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转校第一天,他作为开学分班考第一名即将登上主席台发言但是——为什么那台上的主持人长得有点像他四年前一拍两散的青梅竹马一定是他看错了而下一秒,音响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