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醉的人本来就沉,而时钧最少也有一米八五,高大地如同成了精的意大利人体塑像。
  这一点点路,阮雪榆没少吃苦头。
  时钧被阮雪榆轻轻放到了床上。
  他璀璨明星一样的眼睛蒙上一层湿气,像是在做一场有关雨雾的迷梦,就这么近地望着阮雪榆。
  “阮老师,阮老师……”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反反复复说的就这三个字,仿佛永远也叫不够。
  像一条乐符结成的绸带,轻盈巧妙地钻入了阮雪榆的耳膜。
  “不走…不走…不要你走……”
  快要溢出来的爱意,藏也藏不住。
  他的声音是这样甜蜜诱人,像是把炼乳浇进了白巧克力和枫糖浆里,甜到发腻,腻到粘人,但一口咬下去,才发现里面还有醇厚的酒心,这种掺着剧毒的酒,一不小心就要把人的心房给铺满了。
  阮雪榆悠长而认真地洗过了手,一颗一颗扣子地换掉了被熏得一身酒气的衣服,他已经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留在这里了。
  可是心里某种柔软的情绪不可名状,纷至沓来的思绪难以抑制。
  房里的空气仿佛忽然温暖地凝住了,阮雪榆在床边坐下来,一只手将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梳了回去。
  正在这时,阮雪榆的手机响了。
  阮雪榆按了接听键:“Bonjour.”
  男性的声音:“几点钟了,怎么还不过来?”


第6章 缥缈危楼紫翠间
  阮雪榆看了一眼腕表:离约定的时间早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最近总是经常这样忘记事情,有个十几次了。
  “抱歉,克劳德博士,你们还在酒店吗?我马上就过去。”阮雪榆立刻拿起了外套。
  “不用了,我们直接回实验中心。”
  时钧睡得不成形状,阮雪榆将灯光调成柔和一点的颜色,落地窗窗帘拉上。
  阮雪榆也忘了把酒店的Turn Down Service取消掉了。
  时钧应该是会员,所以夜床服务不仅特别到位,还带来了印着时钧名字的浴袍和拖鞋,天气卡上写着对时钧的专属祝福。
  一个小托盘里是淡红色的蜡烛,还有棕榈酒,两碗草本茶。
  可是房间里只要一有阮雪榆之外的人,时钧就下意识醒了,特别警觉。
  侍者出去的时候,时钧手盖在额头上,好像有点痛苦的样子:“……水。”
  他躺在床上发号施令,阮雪榆喊他起来,时钧不肯。
  阮雪榆只能将他扶起来。时钧倒在了阮雪榆的颈窝里,被他身上混合着木质和柑橘的清甜气味忽地一扑,皱着的眉忽然展开,双眼睁开。
  阮雪榆正在试图给他喂水,时钧好像还醉着,迷迷糊糊地靠在他光洁的颈上,就是不乖乖张嘴喝水说:“我好渴……”
  阮雪榆对待处于弱势地位的人,一向非常宽忍,就好声好气地让他抬头。
  却忽然被时钧攥住手腕。
  是迷醉中带着一点恼怒的口吻:“水呢?”
  电话又响了。
  阮雪榆的理智蓦地跳了出来,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被时钧牢牢圈在怀里了。
  阮雪榆这样一挣,时钧正好在乱中压住他的唇。阮雪榆被他吻得呼吸都赶不上,脸色憋得发青,像花朵垂在绿枝上一般软柔,更方便时钧趁机进得更深。
  他的亲吻过于霸道,像是要将这世界上所有的火种,全都泼在这小一块小小的冰上。阮雪榆被他烧得灵魂都要焦了,骨头酥软,在他身下不断乱挣,可是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找不到。
  时钧的手从他的手臂往上游走,肩胛骨一路摸到后背。阮雪榆细腻的皮肤被他摸出一阵颤栗,仿佛灵魂都已经和他痴缠在了一起。
  时钧一丝一寸的进攻,清清楚楚传到大脑,让阮雪榆很难不想起从前那些销魂蚀骨般、登峰造极的快乐。
  那一道狭窄的紧缝也传来酥麻的痒意,时钧低低地在他后颈吹了一口热气,说:“找找这里有没有水。”
  他然后呵地一笑:“有这么多啊。”舌苔在阮雪榆耳垂一扫:“都给我喝,好不好?”
  时钧鼻尖在他的脸庞蹭动,发烫的嘴唇不断去亲他的脸颊和眼角:“我知道你也渴了,都怪我。”
  “不行……”阮雪榆可能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烧着了,语气都稠丽了,冒出来一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话:“今天不行,我有事……”
  时钧听笑了:“有什么事?”他含了一块手指泡芙,送到阮雪榆嘴中,轻轻一咬,黏腻的奶油弥散了两个人的口腔。
  在香甜顺滑的触感中,时钧隔着衣物,向他大腿根那么一撞:“阮老师,我都要烧干了,你不负责么?”
  阮雪榆一边被吻一边逃,被床头香薰机的热风一扑,衣服更加汗湿了。
  不过时钧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手上特别规矩,就只是难分难舍地吻着他。
  阮雪榆身上一阵阵电流乱窜,早就软得不行了,可是脑袋里不断窜出来正义至极的声音,劝他赶紧回头。
  “停下…我要去见一个人。”
  时钧狂风扫落叶似得继续侵犯了他的口腔一阵,看阮雪榆早就举了白旗的样子,他却一点得胜的感觉都没有。
  他的口吻中笑谑之意减退地干干净净,瞳仁一转不转地直勾勾地看到了阮雪榆的心底去。
  因为那一句话勾起了他特别痛苦的回忆。
  时钧说:“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每个字都一样。然后就走了。整整三年,我把整个北美洲都翻遍了,我快住进精神病院了。”
  “不是……”阮雪榆正试图辩解,却忽然痛苦地“呜”了一声。
  时钧咬了他的喉结一口,不轻也不重。
  “你走以后,我的心脏都不会跳了,你还不如痛快地杀了我。”
  然后他抬目注视着阮雪榆,满眼都是痛心和不解,还有一些自嘲:“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这样折磨我?你为什么可以那么狠?阮雪榆,你为什么要这样坏?”
  阮雪榆答不上,也受不了,只能推开时钧。
  没想到这次轻松得很,时钧没有挽留他。
  阮雪榆终于到达目的地。
  克劳德博士看着阮雪榆实验服没穿平整,护目镜没戴端正,完全就和他本人平时两个样子,就忧虑地说:“阮博士,你第一次不守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克劳德博士是阮雪榆的导师。阮雪榆遵循国外的习俗,也只称他博士,从来不叫老师。
  阮雪榆不习惯撒谎,就这么沉默着。
  “阮!”克劳德博士身后忽然窜出来一个金发男孩,约莫二十岁左右,俊美得像是从杂志封面上扣下来的一样,耀眼刺目极了。
  “安德烈。”阮雪榆程式化地打了招呼。
  “阮阮阮阮阮!”要不是克劳德博士还在场,安德烈几乎要挂到阮雪榆身上了,一头灿烂的金发像是一只油光水滑的金毛。
  他们两是父子关系,但看目前这样,很不像是亲生的。
  最后一个小行李箱被打开了,克劳德博士拿出了一管深蓝色的液体,还有一小个EP管的冻干蛋白粉末。
  “谢谢您。”阮雪榆接过来说道。
  “TBEX是目录都认为实据不足而不收录的罕见病,即使在我们国家,也很难募集到足够的病人开展临床试验。中国更加没有这个条件了。阮博士,你是什么样的想法,打算从哪个角度去推进AZX33081的临床进度?”
  阮雪榆掸了一下试管,将液体中的絮状物重悬,一边安上摇床,一边说:“我预定了一批猴子,明天就到。”
  安德烈见阮雪榆不理他,就开始和各种实验仪器玩耍,开心得很。
  克劳德博士很是惊讶于他是怎么通过伦理委员会的,不过旋即就更担忧了:“我是在和你探讨人体试验,阮博士,你的专业素养应该告诉过你:灵长类动物的体内实验只可以作为参考。”
  他想了一想,又说:“而且AZX33081的几组临床前实验都不是很乐观。如果不是你一直执意要开展下去,我可能会在两年前的八月就放弃对TBEX的所有努力,退出这个领域了。”
  阮雪榆真诚地说:“谢谢您一直支持我、带领着我。”
  克劳德博士摇头说:“你在TBEX上的成就已经比我高很多了。对TBEX机制的研究、潜在靶点的分析,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青年学者比你更精深。只是你要知道,如果临床的结果不能向医学进行转化,我们所做的工作则毫无意义,像个只会穿花裙的小姑娘那样浅薄。”
  他想起了什么似得:“我听说你的哥哥是医学事业的行业领导者,在业界赫赫有名,他能够向我们提供一些临床试验人员招募的支持么?”
  “不用。”阮雪榆坚定地说。
  阮雪榆将那一管珍贵的酶冻存起来,说:“我现在只想看一看AZX33081在人体上剂量毒性,样本量可以不用很大。”
  “剂量毒性?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想放弃AZX33081的时候,就是因为它的最低致死量过小,有效治疗窗十分狭窄,成药性极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原药这么危险,而且TBEX在中国过于罕见了,你去哪里寻找一个敢死队一样的患者?”
  阮雪榆站在-80度的冰室面前,冷气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夜风像海风那样啸啸作响。
  “我自己来试。”


第7章 寒灯厌梦魂欲绝
  “是的,我有病,TBEX。”
  阮雪榆平滑地扣动扳机,然后摁了一下遥控器,靶纸飘了过来,这一排针尖大小的十环全都给他打烂了。
  安德烈崇拜极了,又震撼极了,根本没仔细听阮雪榆跟他说了什么,重复追问了一遍。
  阮雪榆四指握住套筒,用拇指的虎口部位按压枪底,极快地上了膛。
  “T——”
  他的舌尖在上颚一抵,雪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脸庞的轮廓绷出一种奇妙的凌厉,可是好像再紧一点就要碎了。
  “BEX。”
  他好看的薄唇上下轻轻一碰,然后“嘭”的一声子弹出鞘。
  阮雪榆一点也没有被Sig P226的后坐力影响,动作灵活闲适地像是拿着一把玩具水枪那样。安德烈没看清,甚至觉得阮雪榆根本没有生理性的眨眼反应。
  他正在为阮雪榆画一幅肖像。
  安德烈的两只眼睛像盛着两块祖母绿的宝石那样,浪漫瑰丽又优雅,他把画纸摘了下来,说:“阮,我画不了你的样子,你怎么能这样好看?你的妈妈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海伦见到了她,也会羞愧地毁掉自己的容颜。”
  他的双眼绽放光彩:“缪斯金色的手指也画不了你,你是冰天雪地里芙蕾雅也带不来的春天!阿芙洛狄忒为了你变成最贞洁的女人,安格斯连你的奴仆都不配作!”
  “阮,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
  阮雪榆没理会他的没完没了,只是默默射击,带来的几盒子弹都打空了。
  “我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堕入了你的爱河!”安德烈热烈地说。
  “再仔细看看,可能是铅箭。”阮雪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被丘比特金箭射中的人,会坠入情网;而被其铅箭射中者,则会对另一个人产生莫名的仇恨。
  安德烈不开心了,就说:“阮,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你总是在拒绝每一个人,每一个!你讨厌大家,你讨厌这个世界么?”
  “因为我有病。”阮雪榆看了他一眼,仿佛疑惑他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
  “TBEX?TBEX到底是什么样可怕的病魔,难道能让你去见塔纳托斯?”
  阮雪榆忽地将手枪收了,但是没有侧头去看安德烈,说:“它会让我性格改变,精神衰退,躁郁、狂暴,产生最可怕的幻觉,杀死身边最亲密的人。”
  安德烈根本就不信:“阮,我以为你是一个科学的信徒、一个无神论者。你怎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预言?”
  阮雪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夏潮高涨,山洪一泻千里,他想起了那个美丽的早晨。
  水在流,风在鸣响,太阳沉没在自己浓厚的血液里。
  蓝色的桔梗花碎了一地,忧郁无力的圆舞曲令人昏厥。
  一具壮丽的尸体。
  父亲躺在地下。
  母亲被套上手铐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那种惨怆的震撼。
  那个炎夏白热的璀璨里,阮雪榆感觉自己的心像是一块冰冷的红冻,永远藏进了冬天,铸成了一块连月亮也厌弃的墓地。
  安德烈不满他的走神,说:“阮如果和我相爱……”
  阮雪榆手持枪猛然向前,惯性之下套筒向后一滑,不到半秒,他就单手上了膛。
  冰冷的枪孔抵着安德烈的眉心,阮雪榆微微偏头,做了一个口型:“You wanna try?”
  克劳德博士说阮雪榆各项身体指标都是亚健康状态,根本无法参与AZX33081的人体试验。
  可是阮雪榆一意孤行,克劳德博士就让他最少放一个月的假,将身体机能养好了再说。
  放假准则第一条:绝不许携带电脑、绝不许刷邮箱。
  阮雪榆坐在露天咖啡座上,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
  安德烈是真的被他吓坏了,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低头坐在对面,像一只认错的小狗,连卷毛都踏下来了。
  “我错了,阮,我不该说要追求你的,我再也不烦你了,你忘记掉,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有纯洁的友谊。”安德烈说。
推书 20234-06-23 :竹马他天降了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3) 晋江2022-05-04完结余燃从大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转校第一天,他作为开学分班考第一名即将登上主席台发言但是——为什么那台上的主持人长得有点像他四年前一拍两散的青梅竹马一定是他看错了而下一秒,音响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