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么精明,都时常被陆庭欺骗,就连假期最后一天,也没有逃脱陆庭的手掌心,现在身体都不舒服。
更别说看上去就是小绵羊的林腓,他的对手还是阴险狡诈的纪霁,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吧。
这时候的林腓压根没在意许文清这句话,更没有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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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腓到学校后,才发现他是寝室第一个到的。
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寝室中并没有什么灰尘。知道林腓一个先来,纪霁早早就让人来收拾过了,床单被罩这些也换了新的。
现在林腓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行李箱收拾了。
快到结尾时,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传来。
刚开始林腓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来了。”
应了一声后,林腓前去开门,惊讶的看着门外的来人。
——是越子玺。
这是越子玺第二次来寝室找他。
“快进来坐会儿。”林腓把人带进来,又用纸杯接了杯热水递给他:“喝点去去寒。”
今天有点下雨,气温也偏低,越子玺外套穿的很薄,里面穿着件旧旧的毛衣,看起来一点都不保暖。
“谢谢。”越子玺像是长期没有开口说话似的,声音嘶哑,还透露着些许不自然。
越子玺轻轻抿了一口偏热的水才找回一点知觉,终于肯抬起低垂着的头。
长长的发丝遮住头发,让越子玺看起来变得阴郁了几分。
“你的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林腓这才看清越子玺的脸。
惨白着脸色,眼皮浮肿,不敢对上别人视线的眼睛底部也泛着红丝,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
林腓一拍桌子,怒道:“难不成那群人又欺负你了?”
“不是的。”越子玺连忙道。
那件事还要多亏了林腓和许文清,自从酒吧那次过后,后来的他再也没有见到过欺负他为乐的纨绔富二代。
越子玺唇瓣微动,欲言又止的看着林腓,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林同学,我能向你借一百万吗?”
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而林腓是他唯一能接触到可能会借给他这一百万的人。
越子玺知道自己很卑劣,林腓向来软心,很有可能会同意。
而这一百万,越子玺不知道自己要多少年才能还完。
甚至很有可能,自己压根还不完。
因为上面有人刻意打压他,没有一份兼职愿意收他。
也就是说,只要上面那人不松口,越子玺现在一分钱都赚不到,活下去都成问题。
第五十六章 想要贴贴
“好。”林腓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发一个给我。”
一百万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事儿,林腓担忧的看着越子玺:“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告知我一声就行。”
“谢谢。”越子玺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如果有纪霁出手帮忙,那人绝对会放过自己。但越子玺不想再麻烦林腓了,借给他那一百万,越子玺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继续麻烦别人。
“这笔钱我一定会很快还上的。”越子玺认真道。
林腓温声道:“不着急,反正我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只要身边有纪霁这个移动ATM在,就压根没有林腓掏钱的机会。
很快,越子玺就匆匆离开。
约莫到晚上时分,林煦的电话就打来了。当时林腓还在外面和室友聚餐。
林煦打电话是来询问那一百万转账的事儿。
林腓的卡用的是林煦的副卡,每个月林煦都会转一笔钱进去当做是林腓的生活费,但奈何林腓基本没怎么动过,这还是第一回 有着这么大一笔转账。
“那一百万是拿去买什么了吗?”林煦问道。
到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打听打听林腓最近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这不也快到林腓生日了,正好林煦也不知道该送自己弟弟一点啥。
林腓:“没有,就是一好朋友找我借钱。”
“谁啊?”林煦更好奇了,在自己的记忆中,林腓的好朋友没一个是缺钱花的呀。
林腓也没瞒着:“越子玺,就之前在酒吧被欺负的那人。”
这名字一说出来,林煦一下子就明了了,原来是自己未来的弟媳妇啊,心情甚好,语气带着调侃意味:“我知道了。”
林腓没察觉自己亲哥语气的异常,犹豫片刻,这才道:“哥,你帮我查查越子玺的事呗,我有点放心不下。”
一百万对于越子玺来说不是小数目,再说越子玺不是像那种轻易向别人借钱的人,很有可能是出什么事儿了。
“行啊,交给我就是,我立刻着手去查。”林煦对这事儿可上心了,好歹是自家弟媳妇,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有林煦这话,林腓就放心了。虽然平时林煦挺不靠谱的,但只要是正事,就可以完全无条件的去相信林煦。
挂断电话,室友们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寝室收拾洗漱。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林腓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纪霁怎么一天都没有联系过他了。
上次在医院吵架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只是林腓不想提,而纪霁不敢提。
林腓用手揪着自己头发,烦躁道:“好烦啊。”
想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
对面床上传来一道笑声:“林爷,小心秃头。”
“放屁,小爷头发茂密的很。”闻言,林腓还是把手一松。
手指上缠绕着几根黝黑的发丝。
草!
不会吧。
肯定是刚刚太用力了,林腓在心里努力安慰着自己,把发丝藏在枕头下面,眼不见,心为净。
轻轻揉了揉自己脑袋,一根发丝又随着他的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这这……
林腓扒拉着自己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起来。
恍恍惚惚翻阅一会儿,里面多严重的病症的都有,看的林腓都想提前为自己买块墓地了。
复又打开微信,颤抖着手打字:‘纪霁,如果我成了一个秃子,你还会爱我吗?’
另一边。
伴随着微信提示音响起,两道视线随之落在手机上。
纪霁把倒扣在桌面的手机翻起,看到消息那一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林腓问些问题总是古灵精怪的。
刚准备回复,被坐在一边的心理医生制止:“这一天还没过去,您不能回复来自于林少爷的消息。”
纪霁带着笑意脸瞬间阴沉下来,周身弥漫着的低气压吓得心理医生出了一身冷汗。
心理医生很不明白,自己明明比面前这人大那么多岁,却还是会被他一个眼神镇住,真是太可怕了。
最终,纪霁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心理医生终于松了口气,却还是神色忧愁:“今天这一天,您下意识想去联系林少爷五十六次。”
而且这次数还没有去算纪霁心里想去联系林腓的次数。
纪霁是心理医生近期见过最执着的人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一直有人在对纪霁汇报林腓一整天的行程。
就算林腓不在他身边,纪霁也要去了解林腓一举一动才行。
有着这样偏执的人喜欢,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真的控制不住。”纪霁难得露出挫败的神情来。
那些通通能和林腓说话的人他都非常嫉妒。
林腓就该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和他一个人说话。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强制性控制远离这个方法不适合您。”
这个方法可能一时半会儿奏效,时间一久,纪霁迟早得疯。
“您明天就可以去见林少爷了,我会尽快再计划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来。”
纪霁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沉着声音道:“不用了。”
他离不开林腓的。
对林腓占有欲早已经深入骨髓,他不能失去林腓。
自从拒绝林腓的告白后,其实林腓心底始终有一些低落的情绪在。这段日子纪霁也能明确的发现林腓比以前更加依赖自己。
而这种依赖感来自于林腓怕纪霁会离开。
这和纪霁的初衷相违背了,他希望林腓能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成大。
何不如就依着林腓的想法呢。
答应和林腓在一起,和以前一样陪伴在他身边。
若有一天,林腓察觉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依赖,纪霁也会选择利落离开。
这也算是,间接的满足了自己的贪欲吧。
纪霁半阖着眼睛,不再去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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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课表把周一的课排的满满的,一天下来,林腓坐的腰酸背痛,神情萎靡。
连晚饭都没吃,回到寝室换好睡衣就往床上爬。
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没过多久,脑子就开始变得昏沉起来。
直到感受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脸颊。
林腓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纪霁那一刻,火气全消。
“我好想你。”林腓飞快地从被子里抽出两只手挂在纪霁的脖颈上,声音中带着软意:“想要贴贴。”
纪霁俯下身,听话把脸贴在林腓的脸颊上。林腓就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疯狂的蹭着纪霁的脸颊。
感觉不够,甚至伸出舌头去舔纪霁。
“脏不脏啊。”纪霁笑着道,却任凭林腓随便舔,他享受着这份来着林腓的依赖。
林腓最后舔了一口纪霁的唇瓣,一脸餍足:“不脏,是香的。”
为什么纪霁身上能这么香,林腓简直是太喜欢了!
大胆的话语让纪霁小腹间燃起熟悉的躁意,纪霁眼眸幽深的看着林腓,最终还是移开话题:“下来吃晚饭,给你带了份蛋挞。”
香香甜甜的蛋挞,听到这两个字林腓眼睛就亮了。
再没有了睡意,从被子里爬起来,飞快地想窜下床去。
看着纪霁直皱眉头,赶紧拦住林腓,先一步跳下床去,从上床揽住林腓的腰肢抱了下来,威胁的拍了拍他的屁股:“那么高摔了怎么办。”
林腓满眼都是桌上的蛋挞,哼哼两声,敷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纪爸爸。”
他爸都没有这么管过他,纪霁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要管,但凡有一点危险,一律不准林腓去碰。
纪霁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弹指:“纪厉霆要是听到你这话,得被你气死。”
林腓晃哒着两只白嫩的脚丫子,手上动作丝毫未,已经拆开装着蛋挞的盒子了,才没有时间去理纪霁说的话。
“小馋猫。”纪霁又折回床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双厚实袜子,半蹲在地上给林腓床上。
白嫩的脚丫透着淡淡的粉意,刚从被窝里出来,摸着还热乎乎的。脚趾上的指甲有着纪霁定期修剪,现在又长长了。
又给林腓背上搭了件外套,纪霁这才前往浴室洗澡。
这是这一次澡纪霁洗的异常久了,林腓晚饭都吃完了纪霁还没出来。
在林腓都已经收拾好打包的餐盘后,纪霁终于出来了。
“怎么不放在那里让我收拾?”看着林腓用纸巾擦拭着桌面的动作,纪霁狠狠皱起眉头。
林腓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你今天赶了一天路,已经很累了。况且,这些事又不累。”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是纪霁不想让林腓去做。
纪霁不作声的扯了一张湿纸巾,替林腓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
林腓的手指不算细长,带着薄薄的一层**,捏起来软乎乎的。
纪霁真的把他养得极好,手指上没有一点茧,别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林腓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
“指甲都有点长了,等你洗完澡后,给你修一下。”纪霁缓缓道。
林腓嗯了一声,无意问道:“你今天洗澡怎么洗那么久啊?”
纪霁沉默了一秒,半阖着眼眸不让林腓看见欲意。
自从那次林腓帮过他后,纪霁就很难自己满足自己了。
第五十七章 那就活该他承受一切后果?
室友们回来时,林腓正坐在纪霁怀里被剪指甲。
“好儿子,爸爸们给你带回来了宵夜。”提着烧烤的室友开门时并没有看到纪霁的身影。
林腓干脆利落笑骂道:“给爷滚!”
一群人在看到纪霁那一刻,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纪霁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有人拘谨的问道。
同时还给林腓疯狂使眼色,还是不是兄弟,纪霁回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都不通知他们。
林腓看到一群人默不作声,看到纪霁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才回来不久,挺晚了,好儿子们快去洗漱睡觉吧。”
“另一只手拿来。”纪霁轻声道。
林腓把另一只手不情不愿地递给纪霁,像一直不愿意被主人剪爪子的小猫咪一样。
纪霁修剪十分细致,林腓抱怨道:“一个大男人剪那么精致做什么,又不能剪出花来。”
剪的时间太长,林腓嫌无聊。
“乖点。”纪霁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修剪完指甲,就该睡觉了。
林腓好久没和纪霁一起睡,惦记的不行,先一步爬上床去。
紧接着纪霁一爬上来,原本不算拥挤的床铺立马拥挤起来。
这和家里的大床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