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BY:昕昕子

作者:昕昕子  录入:11-17

  他顺着单钰目光望去,衙门的大门口已经堆了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这些物什可都是衙门内的。
  此时,衙门口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怯怯地往里头探。
  此事高员外心里头是有底的,脸上带着几分傲然道,“官府借了我家百两银子,现如今还不上拿东西做抵押,这可是立了字据的。”
  单钰看也不看他,盯着堆放杂乱的物什,温和地笑起来,“员外莫急,本官刚来,虽然不太清楚前尘往事,但也不是新官不理旧账之人。这些物什,知情的,说我官府是个讲理的地方,不知情的...”
  单钰缓缓踱步走到一块匾额前,凉凉道,“还以为这平河县早已是高员外当家了呢,竟然连圣上御赐墨宝——正大光明牌匾都拿去了。”
  众人一窒,眼见单钰整衣肃容,宝相庄严,气势凛然,面朝匾额,拱手于眉,双膝跪地,行跪拜大礼,嗓音清脆明亮而掷地有声。
  “吾皇万岁!”
  单钰身形挺拔,玉树临风,站立时稳重而不失风度,跪拜时古拙而不失优雅,即使是如此庄重到枯燥无趣的礼仪也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即使是京都最挑剔最严苛的礼官,此时,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在场的不论是官吏也好、百姓也罢,何时见过这等庄重跪拜之仪,他们本是在看戏,观至此处也纷纷随着单钰跪地齐声道万岁。
  高员外此时吓得浑身是汗,抖若筛糠,嘴里哆嗦着吐不出半个字。
  单钰规规矩矩、不徐不躁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缓缓道,“求木之长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必浚其泉源。
  “县令虽小,却是直接面对万千百姓,直接回应百姓诉求的重要关卡,圣上深谙‘水以载舟,亦能覆舟’之道,视民生为根本,因此,便赐予我朝每一个县官‘正大光明’牌匾,目的就是鞭策县令为民请命,还以河清海晏。
  “尔等如若不信...”
  单钰凤眼一扫,冲两名打手命令道,“你二人将牌匾取出,给在场的各位看看,这牌匾背后写着什么!”
  两位打手片刻不敢耽误,分外小心谨慎地将牌匾取出,生怕磕碰,将牌匾后背示人——
  “如朕亲临”
  四个端庄雄伟,笔力挺拔大字重重地震慑人心。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单钰扯了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将牌匾盖住,再次躬身行礼后,挥了挥手让打手退下,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转而踱步到高员外面前,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笑容,声音温和有礼,眼神却格外冰冷。
  “员外,您是商人,您来说说,圣上的御赐墨宝,价值几何?”
  高员外早就已经吓破了胆,闻声颤抖着抬头。
  单钰逆光而立,忽如其来的白晃晃惹得他一阵眼晕,看不清模样,然而越是看不清,心里的恐惧便越发加重,他痛哭流涕地给单钰叩头,“大人饶命啊,圣上饶命啊!饶命啊”
  单钰悠然地坐回椅子上,金秋非常有眼力见地给他奉了茶,单钰稳稳地端着茶碗,拨去茶梗吹去热气。
  对高员外的讨饶之声充耳不闻。
  一口茶细细地品完后,单钰才忽然想起什么来朝高员外微微一笑,“不知者无罪,员外不必过于紧张。”
  高员外闻言也不敢再去揣测单钰的心思,借坡下驴地抖料。
  “这...这些都是张师爷的主意,他说新来的县令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趁着根基未稳先把东西拿了,过后平分,我哪知...衙门的东西,根本碰不得啊?”
  原本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张师爷,闻言再次吓得冷汗直冒,他涕泪交加,哭诉道,“大人,怪就怪高员外他...他贪得无厌啊,小人也是被他蒙蔽...”
  高员外惊恐,“姓张的,你...你含血喷人!”
  “呸!见利忘义的小人。”
  两人此时悔恨无比,都恨不得生吃了对方,三言两语不对便反目成仇,顿时在地上扭打起来。
  正所谓是狗咬狗。
  单钰皱了皱眉头,给打手使了个眼色,“赶紧把这两人给分开,官衙重地,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打手抱拳答“是”,上去三两下就将两人架开了,此时的二人哪有之前得意友好的模样,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不住地往对方身上吐唾沫。
  “行了,说正事。”单钰老神在在地朝高员外道,“总归是我官衙欠了员外银子百两,这匾额您也到手了,不如...”
  高员外听得三魂吓飞了六魄,连连摆手,“没没没,没到手!我没拿!”
  单钰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我朝商法明文规定,过手即为交付,刚刚大家也看到了,您亲自将牌匾取下堆放在这里的,这...您总不能为难本官知法犯法吧?”
  高员外慌乱万分,“没有...没有...”
  “可是,字据已立,这白纸黑字的...”
  高员外如获曙光,慌忙将字据掏出。
  单钰微微一垂目,金秋便上前将字据接过,转身交给单钰。
  单钰凤目凌厉一扫,抿嘴微笑,将满纸荒唐的字据撕了个粉粹。
  “如此,还望员外将衙门的东西,完璧归赵!”
  见单钰松口,高张二人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没了打手的支撑,烂泥一般瘫软了下去。
  见衙门口围着的百姓尚未散去,单钰思索片刻,朝众人道,“尔等,随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埋着脑袋跟着单钰出了衙门,在衙门口一字排开,单钰位居中间。
  百姓们不知此为何意,傻愣愣地望着。
  单钰上前一步,扬起下巴,面对众人毫无怯色,他缓缓抱拳,“我乃平河县县令,单钰,见过众位百姓!”
  百姓一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本是高庆年间金科状元,内阁侍郎,朝廷今日派我前来平河任县令一职,是体恤平河百姓,关切平河生计的结果。朝廷的安排我绝无二话,圣上的旨意我绝无二心。
  在此,我单钰对天、对地、对平河的每一位百姓起誓,一心一意为民,一丝不苟干事,一清二白做官。”
  百姓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听闻着般肺腑之言,激动地面红落泪。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欢呼,一引而发,所有的百姓拍手雀跃。
  稍微有点官场经验的人都会佩服单钰此般作风,仅仅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将看戏的百姓全都斗拉拢了,可谓是民心所向。
  单钰镇定自若地笑了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转身面向衙门的各位打手。
  “衙门乃官府重地,任何人不得违法造次,尔等身为官吏,更应当带头作表率,却不想,有人竟要反了天,当着本官、当着百姓的面在这官衙里作出这种违法乱纲的事!”
  衙门的打手皆低着头,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
  “今日,我清算了张师爷之流,不知明日又得清算谁,如今圣上诏书以下,我既为新任的县令,自然也不为难你们。
  现在,特邀百姓做个见证,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有心追随的,留。抱有其他心思的,去!只一点,若再有人胆敢以身试法,乱了规矩,休怪我执法无情,从严从重处理!”
  此话不容置疑,打手们埋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没有人敢做出头之鸟,更是无人有离去的心思。
  做官衙的打手不仅俸禄稳定,出去也是人五人六的,在这般世道上,可是十分难得的美差,没人愿意丢。
  单钰也不急躁,足足地等了一刻钟,见无人应声,悠悠开口,“可有人有要走的打算?”
  众人埋着头没人应声。
  单钰点点头,“既如此,开弓没了回头路,今日之事,就作为本官上任办理的第一个案子,请诸君以此为鉴,以案促改,每日三省,散。”
  众人纷纷叩头示忠,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第五章
  许是差人特意选过的,进入长都府述职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三,是个格外晴朗的日子。
  有人看到鸿雁高飞,喜不自胜,据说这是个非常好的预兆。
  知府门外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县令们的马车,在长都府下人的指引下,县令们正纷纷从马车里出来,从正门口鱼贯而入。
  路过的侍女侧身给众位县令让路,当目光轮到单钰时侍女们都发出细微的惊叹,不由羞红了脸。
  在一众暮霭垂垂的县令里,唯有单钰的相貌显得格外突出。
  一样的明红色的官服,一样的玄青色的乌纱,却衬得他白皙的皮肤宛若芙蓉般柔美,在阳光照耀下更是白的发光,颜如冠玉,俊逸无双,他步伐潇洒稳健,举手投足尽是一派风流才子的气度。
  “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们,瞧你们那没皮没脸的样儿,还不快干活去!”掌事嬷嬷见小侍女们见着年轻俊美的县令呆得走不动道,骂骂咧咧道。
  待侍女们都垂着脑袋依依不舍地迈着小碎步挪了,那掌事嬷嬷才意犹未尽地朝县令们离开的方向望去,遗憾万分,“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若我再年轻个十岁...”
  县令们移步至议事厅,按资历位次坐下后,习惯性地小声议论。
  单钰打开自己携带的卷宗,正准备今日的述辞,就听见一旁有人冲他调笑。
  “早就听闻灵渊小弟貌赛潘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灵渊是单钰的字,单钰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业安县令姜景清笑嘻嘻地望着他。
  业安在平河东面,人口众多,物产富饶,位置优越,是个县令们都向往的地方。这两年汇入业安的雪花银子哗啦啦如流水一般,隐隐有超越长都府老大哥大新县的趋势。
  因此,在区区而立之年就能够当上业安县县令的姜景清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单钰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大丈夫如何能以皮相自持,姜兄莫逗小弟了。”
  说罢,他快速地扫了眼众人,将所有县令的位次铭记于心后,继续埋头读稿。
  由于相貌打眼,众人不免将注意力放在新来的这位年轻的县令上,他们早已听到流言,“听说单大人是京都下派来的,如此年轻有为,怕是下来历练历练,就又要回到京都任职了吧?”
  众人看似面色如常,实则早就竖起了耳朵。
  单钰翻看着卷宗,微微垂目,面色极为平静,“都是为朝廷效力的人,一切自然是听朝廷和圣上的安排。”
  单钰其实心里十分清楚,在场的无论是谁都是活成了人精的。
  西南地处偏僻,信息传递不畅,不知道他来到西南的前因后果,因此县令们都格外好奇他的底细,人心叵测难猜,一旦让他们抓住了“贬谪”二字,便一定是铺天盖地的嘲讽打压。
  然而单钰的记忆还停留在三个月以前,他的老师刚把他从单家大院里带出来,还没摸清情况就遭遇了失忆,由于时间人力有限,又受到距离限制,单钰很难查到京都的消息。
  只能做到少说少错。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人不满了,“单大人就莫打马虎眼了。谁不知道你们京都的官做的那是一个自在,地方怎么可有的比呢?”
  单钰翻稿的手指微微一僵,抬起头满眼无辜。
  “小弟年轻,又初来乍到,洗耳恭听兄台高见。”
  那位县令正要开口,坐在旁边的县令严肃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咳了咳以示提醒,那位县令才有些不自在地道,“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
  单钰淡笑不语,用眼角凉凉地瞥了眼坐在旁边看起来不怎么着调的姜县令。
  姜县令两手一摊,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笑容。
  此时,一行侍从鱼贯而入,手抬案牍,神情肃穆。
  县令们知道这是长都知府即将进门的前兆,便整理衣冠,肃然无声,纷纷起身做好了行礼的准备。
  只听着密密的脚步声,一阵佩环叮当,长都知府在一众侍从簇拥下,稳稳地坐上首席。
  众县令下跪行礼,齐声道,“拜见知府大人。”
  长都知府目下浅浅一扫众人,目光定在位置靠后的单钰片刻,轻抚了抚胡须,沉声道,“都坐下吧。”
  单钰飞快地扫了一眼长都知府,此人年岁较长,身长七尺,风骨伟岸,美须眉,庄重繁琐的官服昭示着此人位高一等,眉宇之间流动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稳重。
  同时,他的余光也撇到了长都知府左手边的第一个位子,大新县。
  论资排辈单钰也能猜到那人的身份,值得注意的是那人身坐的椅子却与众不同,精致程度远高于在座其他平级的县令。
  单钰心中正有所计较,忽听知府沉沉问道,“平河县令是哪位?”
  单钰立刻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动作之标准规范如同刻了尺度。
  “平河县令单钰,拜见知府大人。”
  长都知府满意地免了礼,“不愧是阁老教出来的学生,隐约能看到阁老生前的风范了。”
  单钰瞳孔紧缩,端着的手忽然收紧。
  生前——
  阁老过世了?
  什么时候?
  单钰心中冒出无数个疑问,但身体的动作却极为沉稳,丝毫不错,他面上故作谦和,带着几丝怯懦和惶恐道,“大人谬赞,小人愧不敢当。”
  这示弱的声音里的颤抖恰到好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
  单钰余光一撇,感受到了其余县令的无声嗤笑。
  单钰为官时间不长,但深谙官场不露锋芒之道,他面容姣好本就打眼,又是御赐的金科状元,正宗的翰林学士,阁老的得意门生,任何一样拿出来都是祖宗坟头冒青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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