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唾弃自己唾弃的想上吊自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狗吃了吗!?
花花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一脸平静躺着的舒禾,心里不安的打起鼓来。
摸摸下巴,坐起来穿好衣服,“舒儿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弄吃的和热水。”然后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舒禾默默的抬眼,默默的闭眼,默默的打个滚,默默的哀嚎……
屋外树林里,普召笑眯眯的把吃食奉上,“帝上,恭喜恭喜。”
花花高兴,神清气爽的大手一挥,“赏。”
“谢主隆恩。”
花花接过吃食往回走,走了两步退回来,神神秘秘的对普召说,“爱卿,关于这男男之事,本帝需要增加一些情调,你去给本帝找些图册来。”
说完,昂首阔步的走了。
普召有些目瞪口呆,他们英明神武的帝上既然……既然要看那什么,什么……
想他堂堂君临文者大人,优雅谦和的‘文弱书生’,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跑腿的了?
帝上,您有没有大材小用的自觉啊!
“帝上,您再次让微臣震惊了!”普召敲敲脑门,心里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跟冷乔换工作,实在太失算了!
第99章 很无耻有木有?
舒禾在阵阵酸痛感中醒来,清晨间的冷意让他不敢把皮肤露在空气里,索性就赖在花花怀里取暖顺便偷个懒。
只是回想到昨夜里的疯狂,舒禾忍不住就头疼,这是中邪了吧?算了,当做梦吧!
旁边的花花动了动,还没睁眼就先一脸痛苦的按住脑门,明显一副宿醉后很头疼的模样。
舒禾装了会鸵鸟,然后抬眼等着瞧花花的反正。
“嗯?”花花低咛一声,睁眼后便一脸糊涂的看着舒禾。
“舒儿?”
“嗯。”
“我们,这是怎么了……”
花花一脸茫然,舒禾顿时脸色发青,这家伙不会把昨晚干过的事给忘了吧?听说有些人醉酒清醒后会出现这种现象,难道今天给他碰上了?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就当梦吧!
舒禾镇定的从花花怀里钻出来,捡了衣服往身上套,花花的反应正合他心意,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气死了!
结果,花花突然尖叫起来。
“啊!我我我的初夜啊!没了!怎么会没了!”
闻言,舒禾不可思议的张大嘴,走神间两只脚都套进一个裤腿里,然后一下子倒栽在地,磕出好大一声响。
花花想笑不敢笑,赶紧挪到床沿,满含担忧的视线向下看,“舒儿你怎么了?没事吧?有没有磕到?”
舒禾杀人的心都有了,胡乱踹开裤子爬起来,头发散乱,脸颊通红,瞪着眼特别想骂人!
花花见舒禾没事立即松口气,然后用被子捂着身体,垂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念叨。
“舒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初夜对我很重要你还对我用强的,这要我以后怎么跟妻子交待,怎么对得起澹台家列祖列宗……”
舒禾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捡起裤子愤愤的甩花花头上,压着声音低吼。
“少给我颠倒是非!明明就是你对我用强!”典型的吃了赖账,贼喊捉贼!
花花扯下头上的裤子,无辜的控诉,“我喝醉了!”
“喝醉了不是借口!”
花花歪着脑袋,略带羞涩道:“我记得你摸我了,摸了很重要的地方,就是就是,那种地方。”
“我!”舒禾怒到无语,尽管意思不一样,他确实摸了!可从头到尾吃亏的都是他啊!
“舒儿,我初夜没了,你要负责。”花花控诉。
舒禾懒的理他,穿裤子。
花花又说:“初夜对澹台家男子意义非凡,除非是与最爱结合,不然下一代子孙不会幸福的。”
你扯!
舒禾立即斜了花花一眼,冷冷道:“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难道是假的?”
花花顺顺头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瞄着舒禾的红眸里闪着可怜的光芒。
“可你不爱我,也不跟我成亲,而我却把心和身体都给了你,如果你不要我,我无脸见人,只好一死了之!”
舒禾听着不对劲,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你自己喝醉了做错事还赖别人?
“那你赶紧去死吧!”舒禾随口说说,披上外衣准备整理头发。
“……哦。”
花花失落的低头,掀开被子,套了件外衫,然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游魂状态往屋外走。
舒禾奇怪道:“花花你干嘛去?”
花花轻飘飘的荡出去,轻飘飘的送进来两个字。
“自杀……”
“神经病。”舒禾翻个白眼,继续束头发。
不一会,屋外响起陌生的大呼声。
“喂喂!你做什么!那山坡很悬的你别做傻事啊!喂!遭了!怎么滚下去了!”然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舒禾束发的手顿住,脸抽的不能再抽,心想从山坡跳下去的那个傻-逼应该不会是花花吧?肯定不是,淡定,花花武功高强,打不死的。
于是,舒禾继续绑头发。
片刻,屋外传来声响,然后掩着的木门被撞开,一个满头大汗的老人拖着半死不活的花花走进来。
老人见屋里有人,愣了下问:“这是不是你朋友?他好像不小心从山坡滚下去,伤了!”
舒禾手指抖了抖,强装镇定的走过去,看了花花一眼顿时遭雷劈。这个一脸血一嘴泥的人真是花花吗?这天下除了花花还有人是红发吗?天呢!
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好几下,舒禾才找到自己紧涩的声音。
“老人家,我朋友没事吧?”
“嘿,没事,小伙子皮肉伤,估计是摔傻了,一会就能醒。”老人费劲的把花花搬到床上,抹把汗笑的一脸朴实。
舒禾松口气,看着老人家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朋友向来粗心大意,这次真是麻烦老人家了,您贵姓?”
“小老儿姓张。”老人说:“这山林之地危险重重,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公子哥是要多加小心了。”
舒禾笑笑,“是是,多谢张伯提点,请问您家住哪里?我想等我朋友醒了带他上门答谢您。”
老人家爽朗的摆摆手,“嘿,多大点事啊,别谢了,公子还是先给你朋友擦擦伤口吧,小老儿还要去砍点材火回去过冬呢!”
说完,背着手,驼着背走了。
舒禾想想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赶紧搜出花花的钱袋子去追老人,心想给点钱聊表谢意吧。
结果,外边什么人影都没有,舒禾拎着钱袋也不知道往哪里追。
“奇怪,怎么走那么快?”
远在三百米外,普召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嘴里咒骂着冷乔,气他不负责,既然一去不回!
“回去参你一本!”
木屋里,舒禾用清水给花花洗伤口,看着额头上的擦伤是又心疼又生气,傻子!
不一会,花花哼哼唧唧的睁开眼,舒禾把手收回来,花花躺着不动也不说话,舒禾见他这样心里难免不好过。
“花花,咱好好聊聊。”舒禾心平气和的开口,“咱们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姑娘家,没必要为那么一次情不自禁闹得要死要活,你不嫌丢人,我都感觉没面子,这事就到此为止,你先把伤养好,然后……”
花花突然接道:“然后把你送到邪医谷,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吗?”
舒禾心里有点堵,但还是点头,“对!”
花花一下子坐起来,染血的脸上,表情异常阴冷的盯住舒禾,“我要是说不呢?”
“花花,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舒禾不甘示弱的顶回去,“如果你敢使用强硬的手段,我就敢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花花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舍不得委屈你,如果你真选择离开我,那就给我送终。”
心里怒火骤然冲天,舒禾抬手狠狠给了花花一巴掌,吼道:“花花你是男人!别动不动就说死!你这样威胁不到我!”
花花抓住舒禾打他的那只手,突然激动的回吼,“我是男人!我知道威胁不到你!我也不爱说死!与其被你抛弃!与其看你跟别人双宿双栖!我宁可死你面前让你永远记得我!我就是没用!就是感情用事!你要是觉得丢人你现在就离开!马上走!”
吼完,花花一下子抱住舒禾,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要是讨厌我昨晚为什么还要和我做那种事?舒儿,我真的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别装作没感觉好吗?”
舒禾一肚子的火都被花花这番告白给泼灭了,他不是不想面对,只是不敢面对,不管喜不喜欢花花,他都已经有了舒小鸭和青阳朔衣。
沉默片刻,舒禾说,“花花,我有舒小鸭,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花花满目坚定道:“我们在一起也能给舒小鸭一个家,我相信自己做的会比青阳朔衣好。”
舒禾摸摸花花的头发,心里有点无奈也有点说不出的复杂感觉,“花花,以你的身份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只要你娶了百里千羽,你也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
“那不一样,我不爱他。”花花把舒禾的手拉来贴在挨过巴掌的半边脸上,目光深情,语气极其柔和,“舒儿,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青阳朔衣公平竞争的机会,不然我不甘心,这辈子也不会成亲。”
舒禾回视花花,目光直接穿透红眸,看到埋藏在里面的深情和固执。
说不感动是假的,没人愿意拒绝如此深厚的爱意,舒禾不否认在自己心里花花是特别的,他只是在为难,在逃避,在不知所措。
“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下。”舒禾挣扎一下,硬着头皮又说:“如果我这辈子非要和谁在一起,那么我肯定选你和青阳其中之一,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保证。”
有这话就够了,花花可不想跟青阳朔衣抢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头热,如今有了舒儿的保证,他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青阳朔衣打压下去。
花花乐的没忍住,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就这样挂在了脸上,“舒儿,你说的话可不许反悔哦~”
“……”
第100章 青阳朔衣出谷
事后两人在原地多滞留了两天,舒禾是心疼花花头上的伤,怕他留下疤。花花是心疼舒禾的身子,怕累到他。于是,两人抱着不同的想法却有着相同的默契,都希望对方能好好康复。
两天过后,上路前花花诚心诚意的保证,“舒儿,你再相信我一次,这次我会控制着马儿往正确的方向走,绝不拖延时间。”
舒禾半信半疑的瞧着花花,这不能怪他这么不放心,谁让花花是个放羊的孩子。
花花见舒禾那眼神顿时急了,“真的!你信我!之前那样是我心里没底,怕你到了邪医谷就赶我走,现在我不怕了,还巴不得马上到青阳朔衣面前跟他来场大决斗呢!”
这次说的倒是真话,花花心里焦急万分,脑海里已经上演了几千几万次画面,都是他把青阳朔衣踩在脚下,抱得美人归。
舒禾不明显的翻个白眼,突然有种未来会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压力感,随即摇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怕自己动摇,或者失去选择的勇气。
“我再相信你一次,你可别叫我失望了。”舒禾这么说,心里其实觉得赶马车这种技术活外加体力活真的不适合他。
于是,舒禾顺从心意做出明智的选择,把手里的马鞭交给花花,自己进车厢里休息。
“好嘞,娘子,为夫都听你的。”
花花得瑟的眉开眼笑,心想这两人独处一个车厢就免不了肢体上的触碰,如今要是来个把持不住,火花四溅什么的还怕没有‘车震’吗?
一定要多吃几餐!
花花两眼放出狼的光芒,猥琐的搓搓手,满心满脑都是精虫上脑后的十八禁。
舒禾这时把头探出来,淡淡道:“你在外面赶车,没我同意不许进车里。”
说完,把车门关上,搬来小台子抵着,独留花花在外面石化。
“舒儿,为夫做不到~”
“……”
另一边,一年一度的冬季武林排名大会即将在夏江城开始,做为江湖第一,又是说话最有分量的门派,邪医谷一直都有控制全场局面的决策权。
以前这事不用说都是由青阳炼出面,可这次红媛想让青阳朔衣接手,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前儿子就性子冷淡,如今受了打击就更不用说了,整整四个月都没放出个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是哑巴呢!
青阳朔衣还是在山顶上等着成仙,但每天都会下来看看舒小鸭,红媛不想玩命的去爬山,只好在舒小鸭屋里守株待兔。
三更半夜了青阳朔衣才像缕烟一样飘进屋里,他知道红媛在,也知道红媛是为了等他,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孝子。所以青阳朔衣一进屋就把红媛点晕了,他只想安静的看看儿子。
快半岁的舒小鸭已经长开,嫩嫩的,水水的,可爱的像个包子,这让每个人见了都想咬上一口,只是这小子脾气不好,除了认定的那么几个人,谁没事在他面前晃,他睁开眼的下一刻就能给你闹个天翻地覆。
性格像他父亲,脾气更像他父亲的舒小鸭目前为止只会冲青阳朔衣笑,明明青阳朔衣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但这孩子就是给他父亲面子,平时见谁都大爷似的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