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天都快黑还在这里游水你知不知道很吓人!”白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衬托的那张俊脸更加白了。
舒禾愣了愣,抹去脸上的水滴,道:“我水性很好,不会有事的……”
他还没说完,青阳一脸煞白的开吼,“水性好也不能随便下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山谷里什么奇异野兽都有!万一被蛇咬了怎么办?”
舒禾被吼的有点发懵,他确实忘了大自然里的危机,这会一被提点,心里也慢慢开始慌,万一真被水蛇什么的咬一口,不怕有毒,就怕溺死在碧潭里啊!
“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舒禾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红了耳朵。
青阳朔衣神情一愣,眼前的舒禾只穿了里面的亵衣,露出大片凝脂玉肌,湿透的薄衣根本遮不住他的身体曲线,配着如今这无辜的表情,绝丽中又透着纯真可爱。
顿时,青阳朔衣的呼吸就变了。
“怎么了?”舒禾拧着眉抬头,他都已经先认错了,这个人不能再怪他!
青阳朔衣吞咽着干枯的唾液,突然勾住舒禾的腰,
青阳朔衣不是什么调情高手,他的全是靠着男人本能来摸索。
一个吻开始如同微风拂面,让人愉快舒适
第111章 青阳朔衣啊啊
这边是难以制止的情不自禁,那边是想走不能走的怒火冲天。
花花察觉到青阳朔衣的气息,脸色唰的一下就变黑,心里怒意骤然膨胀,脚尖一点,气势汹汹的就要朝着碧潭那边冲过去。
他要去把青阳朔衣碎尸万段!
偏偏离悠月不如他愿,花花一动,立即出手把人拦下。
“帝尊,何必那么着急!”字字咬牙,今天不出口恶气,离悠月绝不放人!
离悠月也想把这人碎尸万段!半年的心不是白伤的!半年的地瓜不是白吃的!半年被那个混蛋不是白压的!要不是情绪太过低落,他怎么可能破罐子破摔的跟寒令色走!
越想越是气愤,离悠月想把花花给吃肚子里的心都有了!想当初他亲自拜托这人去盗取火凤香烛,谁知这人却给他装冷脸,结果呢?背地里却偷着干!
天杀的东西!
贱人!
离悠月气的两眼发红,情绪一旦失控,黑发就会疯狂乱长,红色眼纹冒出,连指甲都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变尖变长。
花花更气,瞪着怎么都不让自己走的离悠月,想一掌把这人拍死的念想在心里疯狂作祟!
“悠月公子!请让路!”憋着气的咬牙切齿,这人要不是舒儿的舅舅,花花早把他挫骨扬灰了!
离悠月那张不留岁月痕迹的绝色脸上显露出了狠劲,也许天下人都怕花花,但他离悠月绝对不怕,他们两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哼!不如帝尊给个面子,让离某领教一下神威传承的强大!”
离悠月一甩宽大的袖子,摆出了迎战的架势,逐渐暗淡的夜空下,就有这么个红衣妖孽杀气腾腾的迎风而立。
花花瞬间太阳穴抽痛,他真的不想和这个人交手,万一被舒儿知道他欺负舅舅,万一这个舅舅没事在舒儿面前说他坏话,那他这追娘子的前路不是很堪忧!
虽然心里想讨好一下这位舅舅,可是也不能降低了他堂堂天下至尊的档次啊!
“悠月公子,本帝和舒儿是真心相爱,当初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舒儿想干干净净的离开月国,本帝只不过是随了他的愿。”一本正经的扯着谎,花花面目平静的连眼皮子都不颤一下,天知道他心里快急疯了!
该死的青阳朔衣!你敢再过分一点,本帝剁了你!
离悠月冷冷的哼一下,完全不相信花花那点屁话,他要是那么好哄,当初就不会血洗望寒宫了!
“相爱?帝尊,别说些让离某笑掉大牙的废话,我小外甥要是跟你相爱,那边正和他亲热的青阳朔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记错了?我小外甥给青阳朔衣生了个胖丁小子是假的吗?”
离悠月今晚气不死花花,他就没办法度过这个空虚寂寞惹人厌的夜晚了!
花花听了那接近讽刺的话语,勉强挂在脸上的平和瞬间收敛,浑身上下、从内而外的开始散发冷意,手指关节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今晚看来不搞定这个人,他是休想走到舒儿面前了!
花花猛的仰天吸口气,强行断开投放在舒禾那边的感知,他不想自己被活活气死!再次面对离悠月,红发飞扬,红眸结冰,是绝对的帝尊气度,冷冽傲然!
“看来悠月公子今晚是非要跟本帝过不去了!”
“是又如何!”
“哼!既然如此,那悠月公子就别怪本帝手下不留情!”
“澹台帝尊,请指教!”
“……”
离悠月的态度极其强硬,花花再也无法退让,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一阵狂风骤然肆虐而起,两人同时眉眼一敛,无任何残影的消失在原地。
转眼,两人就在千里外的山峰上交手,一碰撞就是山崩地裂的震动!
这边,青阳朔衣偷偷打开几个防护罩,隔绝外面的震天动地。
青阳朔衣这个时候非常温柔,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舒禾迷离的目光落进那双满是柔情的星眸里,心里的抵触瞬间融化成水,无声合上眼。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情的人,何必矫情呢,他又不是女人,傻了才会对一个人忠诚。
舒禾承认自己很坏,可这是避免不了的因素,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对象他何必委屈自己憋着。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早被地位金钱给宠坏了,当初在身体需求方面他就像很多有钱的男人一样,会包养女人,且年年更换,从不对任何人留情。舒禾到现在都还记得,曾有个跟了他时间最久的女人主动离开了他,见最后一面时那个女人含泪指责他的心是铁做的,说他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爱的感觉。
舒禾不以为然,心里认为说爱很荒唐,像他母亲那么爱他父亲,最终却那么痛苦不堪,如果这是爱情,他宁可不要。
只是后来年龄渐渐大了,身边的朋友老同学开始娶妻生子,见别人欢声笑语,和乐融融,再看看自己的情况,心里难免会酸涩寂寞,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连个温暖的归宿都没有,舒禾有时候也会揪着心苦笑自己很失败。
想到过去,舒禾闭上眼,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突然温顺的舒禾叫青阳朔衣有些吃惊,以前对这种事舒禾一直有抵触的情绪,甚至常常皱眉,因为这人觉得不舒服,而他不会勉强。
近距离看着这张雌雄难辨的俊俏脸孔,青阳朔衣那双璀璨若朗星的黑眸里隐隐染上了紧张,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如果是……青阳朔衣瞬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禁吞了下口水。
他是不是还要机会……
青阳朔衣忍不住将薄唇慢慢落下,心里悸动不已,如果这人接受了他,是不是说明自己能把人留住?
舒禾闭上眼,一颗心没有剧烈跳动,却也在震颤,他承认自己不是圣人,也承认自己很残忍,明知道不对,却还忍不住想犯错,也许他们的关系会因为他的任性而变得越来越复杂,但舒禾管不了那么多,依旧我行我素,只为贪得一时之欢。
看到青阳朔衣眼里的坚定执着,他突然像喝了酒,醉了。
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改变,也曾让他心动过……
月国东宫里无微不至的那一年,他们共同拥有的那个孩子,九死一生之下,是这个男人到底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才换回的?
如此淡默的一个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把他放在心里的呢?
这满头白发就是爱的见证嘛……
勾过一缕白发放置鼻间,深深一闻,轻轻一吻,或许他还可以更自私、更放肆一点。
舒禾不经意的一举一动都叫青阳朔衣如同烈火燃烧一般,难耐隐忍。
“舒禾,不管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你都休想甩开我。”
“青阳朔衣,你爱我吗?”舒禾问。
“爱。”青阳朔衣淡淡一笑,“很爱,很爱。”
舒禾也是轻柔一笑,“可我对你只是喜欢,青阳朔衣,你明白吗,我喜欢你,但我还没有爱上你,这样的我是很自私很自私的,你还要爱吗?”
“不管你是否自私,我都爱你,一直爱到没力气爱为止。”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
凭他的身份他何须爱的那么卑微,可这是舒禾,他儿子的母父,他一点一点埋进心里的人,他从没想过会爱上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爱的那么深了,他放不下,只能一头栽进去,不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
这样的青阳朔衣让舒禾感动,也让舒禾惆怅。
“青阳,我真的不值得你付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让你伤心了,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不管怎么样,看在舒小鸭的面子上你都不要恨我,好吗?”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这一生,不管前路多么坎坎坷坷,我都会紧紧抓着你不放。”
“谢谢。”谢谢你的爱,谢谢你淡然的守护,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等待,谢谢。
第112章 逼急了花花
高耸的山峰在迅速的降低海拔,一阵接一阵的烟尘如同热浪般朝着四面八方滚去,强烈的气流迫使方圆千里内的动物都在纷纷乱窜。
转眼,夜幕便从天际覆盖而下,视线瞬间遭到了阻碍,即使黑夜隔绝了远处的情况,可这梨花谷的地面依旧震颤的叫人胆寒。
青阳朔衣摸着舒禾的脸,眼里的柔情能叫冰雪融化。
舒禾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双唇轻轻开启,薄如蝉翼的厚度透着润泽的光润,舒禾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轻喃一声。
“累……”
青阳朔衣温柔的笑笑,拂过他清凉的发丝,心里责怪自己有点没有分寸,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怎么样,难受吗?”
舒禾本能的想推开青阳朔衣,可手伸在半途却无力地搭在对方肩上,“我们回去……”
说着就想起来,却又软绵绵的倒了回去,舒禾不满的瞪了瞪压着他不动的青阳朔衣,却不知自己这样更添风情。
青阳朔衣俊美的脸上挂着暖笑,抚摸着舒禾的发丝,低声道:“不要急,先喘口气,一会我抱你回去。”
舒禾忍不住把脸凑过去,嗅了嗅那贴在青阳朔衣脖间的白发是不是还残留着雪的味道。
青阳朔衣轻笑,小东西!轻轻的把舒禾推远一点,眯缝起危险的眼眸,“别做这么让人误会的动作,我会多想的。”
舒禾抬起头,眼里的迷离还未散去,他迷惘的看看青阳朔衣,又忍不住把鼻子朝着那头白发凑了过去,干净的侧脸落在青阳朔衣眼里。
望着又靠过来的舒禾,青阳朔衣眼睛动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吻住舒禾的唇……
舒禾顿时皱眉,刚才还很有点迷离的眼神立即清明过来,“回去睡觉。”
青阳朔衣撑起上半身,望着舒禾疲困的俏脸很是心疼,不再有任何动作,青阳朔衣花点时间压心下邪火,再次抬眼舒禾睡了,带着他陌生到极点的乖巧表情,面颊在夜色里红润的更加好看了。
稍顿片刻,青阳朔衣这才起来,动作格外轻柔的把人抱在怀里,撤了防护罩,步伐稳稳的朝着谷中木屋走去。
玉香提着灯笼站在梨花雨中摇晃,眼见天已经全黑,自家公子却还没回来,她焦急的差点把绣花鞋给跺漏底了。
见到青阳朔衣的身影从黑夜里缓缓出来,玉香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她可没那么多脑细胞用来想这人为什么会在梨花谷里,况且这些人的本事本来就神通广大,她可不认为他们来了这梨花谷就把这些人给甩开。
“少主,你有没有看到公子?”玉香焦急的问过,这才看到被人家抱在怀里的自家公子,随即更加毛躁的惊呼,“我家公子怎么了!睡着了还是晕了?怎么要你抱回来了!”
青阳朔衣冷着脸,看都不看要急死的玉香一眼,径自抱着舒禾找间屋子,弯身把人放到铺了毛毯的木板床上。
“端热水过来。”
玉香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床边乱转,青阳朔衣突然开口,她愣了一会才明白这话是跟自己说的。玉香鼓起腮帮子,瞪了瞪眼,又非常不高兴的跺跺脚,最终还是乖乖的跑出去弄热水。
青阳朔衣就在床头坐着,他现在是一秒钟都不想离开舒禾,可这地面因花花和l离悠月的打斗震动得太过频繁,导致床上这人拧着眉,抿着唇,睡的非常不安稳。青阳朔衣握了握拳,身上的冰冷气息散发的又更远了。
玉香端着脸盆很快回来,青阳朔衣面无表情的把她打发出去,尽管又被赏了几个眼刀子,他还是老神在在的拧着毛巾给舒禾擦身子。
青阳朔衣擦的很仔细,也擦了很久,直到把人家皮肤组织外的每根汗毛就给抚顺了他才停手,然后取来干净的衣物,一件一件、从里到外把每寸肌肤都给捂结实了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再拉上被子,就给床上的人露出一个脑袋。
要不是怕把人憋死,青阳朔衣估计连那张脸都给遮住了,他表示自己此时此刻非常非常想把人给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很难!
脚下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强震,床上的人眉头跟着一皱,额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薄汗,究竟是在睡梦里受到了惊吓,还是被一层层布料给捂出来的,这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