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了个夫人[古代架空]——BY:枝丫复吱吖

作者:枝丫复吱吖  录入:12-05

  末了,他又补了句,“夫人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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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浅的脸倏地就红了,他含糊着应下,又瞥见了散落一地的衣裳,小声问:“你把我衣裳撕烂了,我待会穿什么?”
  沈鄞看着那地上的碎布条,终是沉默了些。
  方才他劲头上来,便没收着力,一时间竟忘了这个问题。
  “穿我的罢。”
  沈鄞将自己的外裳披在谢浅身上,再抄过他的腿弯将人从濡湿的被褥中抱起。
  谢浅伸了伸腿,靠在他的肩上,“我想沐浴,身上黏黏的。”
  “在这洗还是回去洗?”沈鄞道。
  “回去罢,”谢浅突然想到了什么,揪了揪沈鄞的耳垂道:“你那东西在我身体里留久一点,说不定咱们会多个小崽子。”
  “你……能生?”沈鄞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
  “唬你的,”谢浅笑倒在他怀中,“当然不能。”
  沈鄞也莫名松了口气,他咬着谢浅的耳朵道:“你若是能生,我们弄了那么多次,现在定是有了。”
  “……说、说什么呢。”谢浅嗫怪道。
  “是你先开始的,”沈鄞眼底却带了无尽笑意,深邃又温柔,“你自己要来勾我。”
  谢浅脑中轰然炸开。
  果然在这种事上,他就是讲不过沈鄞。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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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在沈鄞肩头,这话也不敢应,耳根子都红透了,直到被抱上了马车才要缓过来些。
  “你、你以后,别总对我说那样的话。”回神的第一件事,谢浅便是要往窗子边上躲。
  “就待在这,”沈鄞一把将他拉住,无奈道:“坐我腿上更舒服些,我再给你揉揉。”
  谢浅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一下,又将方才得话说了一遍。
  “我也不是故意要说那些,”沈鄞低头看了看他才经润泽的嘴唇,伸手去碰了碰,“只是看见你,我似乎就同平时不一样了,心里总有许多东西想说。”
  他声音低了些,“你要是当真不喜欢,我下回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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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他这幅样子着实有些可怜,谢浅犹豫一阵,还是妥协了,“我在床上被你翻来覆去地弄,弄完后还说不过你,心里……憋屈得很。”
  每回都是沈鄞将他撩得面热,他却甚少在情事以外再见到沈鄞那般的模样。
  沈鄞忽然笑了声,顺着他乌黑的长发摸了摸,“下回让着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谢浅戳着他道。
  “嗯。”
  沈鄞正要应下,忽感马车停了一下,随手便是几道肃杀风声。
  他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谢浅却已掀开帘子,站了出去。
  他自己就是干这行的,自然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这南岭境内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劫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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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月泠泠,夜色清寂。
  车前站了许多人,均都是一身黑衣,掩面持刀,见着他出来了,便更为警觉,做出迎战姿态。
  听见身后响动,谢浅头也没回,便云淡风轻道:“砚卿,你就待在里面,这些人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电光火石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已是大吼一声,“杀了他们!”
  随后便挥着刀,横掠过来。
  谢浅这会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转而在他手腕、小臂上点了几下,那人手里顿时一麻,失了气力,随后便被谢浅一脚揣到了地上,又就着他握刀的手,反手将大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往里推一点,瞬间便多了道血线。
  “要上一起上。”
  谢浅将这人踢远了些,皮肉与树桩相撞发出闷闷的声响,他神色忽的一凝,过后才慢慢舒展开,“一个一个来,是瞧不起人么?”
  腿痛不是最主要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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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看了沈鄞一眼,满眼都是控诉。即便未讲任何东西,沈鄞也知晓他心里大抵是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谢浅的眼神温柔,又看了看一旁僵持着的黑衣人,嘴角勾起抹更加凉薄的笑,他朝谢浅招了招手。
  “阿浅,过来。”
  “?”
  谢浅虽疑惑,却仍是过去了。
  他俩在这眉来眼去,那些死士却已是等待不急,晃着大刀就迎了上来。
  沈鄞将谢浅挡在身后,同时内力流转,手上动作迅速果断,招招直击喉骨、后颈这等致命地方。现下情形危机,他却仍游刃有余,以巧劲挑没了几人的利刃,落到地上发出叮铃响声,又在必要时狠下杀手,直捣胸腔,将人捅了个对穿。
  谢浅眸子倏地睁大。
  这招式……
  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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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的甜的!!!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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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周围便倒了不少人,血腥气蔓延,湮湿了底下的尘土。沈鄞这才收了手,垂眸看着衣袖上沾上的血珠,轻微皱了皱眉。
  他正要将这沾了血渍的布料撕下来,却听谢浅瓮声瓮气道:“你果然会武功。”
  不仅会武功,还蒙着面,同他在那屋檐上打了一架。
  他就说,大婚那日虽喝了许多酒,却也不是什么都使不出来,原来不是他醉狠了,而是全都被沈鄞在无形间化解,压得他毫无反抗之力。
  “我娘出生于将门,自小便对我要求严格,”沈鄞停下手中动作,温和看向他,“我的功夫大多都是她教的。”
  谢浅还是头一回听到沈鄞提起他的家人,他正欲再问些什么,便又听见几下树叶沙沙而动之声。
  竟还有?
  有完没完了?!
  谢浅不耐烦地转过头,却见一小队人忽然跪在了他们面前,神色恭敬,声音有劲。
  “属下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谢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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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砚卿是皇帝?
  他怎么能是皇帝?!
  谢浅神色一凛。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还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
  他好像……还曾当着皇帝本人说他不行。
  沈砚卿行不行他自己还不知道么?
  就是……太行了啊。
  谢浅两眼一抹黑,不行,他得逃。
  沈砚卿绝对记挂于心,恐怕还得好好收拾一番他,他定是承受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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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浅一身本领中最好的便是轻功。
  踏雪无痕。
  跑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
  于是,就在沈鄞同这些人说完了事后,再转头过来时,自家夫人已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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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浅将卧房的门一脚踢开,后边跟着满脸焦灼的二当家,见他进了屋一句话也不说,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老大,找什么呢?夫人呢?夫人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是不能睡上一觉就会解决的……”
  二当家的声音平时也称得上雄厚,这会落在谢浅的耳中就跟嗡嗡闹的蚊子一样。不过他已顾不得这些,随手捞了几件衣裳,对着二当家道:“白水,我得出去躲……待几天,若是夫人回来了,别告诉他我去哪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啊。”二当家摸摸脑袋。
  “……这个你先别管了,”谢浅道,“事出突然,寨子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他说罢,便抬脚往外走去。
  “老大,你把话说清楚,究竟什么意思啊?”二当家跟在谢浅身后,心里正疑惑着,忽然见到谢浅停住脚步,他便也顺着往院子里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夫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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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鄞应了一声,二当家便知趣地退了下去,还朝谢浅使了个眼色。
  其中意思也只有谢浅明白,但他只想心里呵呵。
  沈鄞站在院中,月光流淌,发尾被清风吹得微扬,嘴角依旧挂着浅淡笑意,“阿浅,跑什么?”
  他语气分明是温柔的,谢浅就是从其中听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
  “今夜……月色甚美,我出来转转。”谢浅强撑着笑,将手上的包袱往身后藏了藏。
  沈鄞自然也看见了他手上的东西,挑了挑眉,“那我想同阿浅一起看,可以么?”
  “当、当然可以。”
  谢浅正应下,却见沈鄞忽然走了过来,自己的身体也陡然一轻。他又被沈鄞抱在了怀中,手上的包袱也脱手丢在了地上。


第25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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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做什么?”谢浅小声道。
  “同你一齐赏月。”沈鄞回答。
  说罢,他施展轻功,翩然一跃,便抱着谢浅上了屋顶,又找了处地方坐下。
  “我方才……以为你生气了。”沈鄞叹了口气,指尖碰了碰谢浅的面颊,“同他们说着话,转过头来,就不见你人了。”
  他又将谢浅抱住,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便总有所顾忌,恐怕也不会喜欢我。”
  他现在的模样倒更黏人了,谢浅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蹭得极痒,“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你来这里是因为青雨门?”
  “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沈鄞解释道:“这个组织隐匿极深,朝廷耗时花费甚多,才将其中核心查明了,但仍剩了些余孽,有兴风作浪再起之势,需尽早剿清。”
  他又拍了拍谢浅的后脊,温声道:“朝中井井有条,暂无事端,我便想着亲自来了。”
  谢浅点头,“那还有一半呢?”
  “这还有一半……”沈鄞忽然笑了下,看着他道:“母后让我将婚契上的皇后找回来。”
  “什么……婚契?”谢浅听不明白,但这不耽误他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陡然一酸,“你同别人定了婚契?!”
  “没有别人,”沈鄞摇头,将他被风吹乱了的发丝轻轻捋到旁边,“是同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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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岳母将它交予我,我便一直好生收着,平时都放在了盒子里仔细锁着,今日才取了出来。”
  他从自己的衣裳里摸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摊开,再递到谢浅面前。
  谢浅仍在震惊他方才那话,慌忙将纸拿过一看,字的确是他爹的,盖上的印也的确是他娘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谢浅看了一遍又一遍,终是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头。
  “半年前,”沈鄞道,“元宵节那日,民间热闹得很,我也出去了一次,无意间遇上了一对侠侣,还帮了他们一个忙,他们便说想将儿子许给我。”
  谢浅倒吸一口凉气,心神大震。
  这果真是他爹娘的作风。
  感激人就感激人,送儿子是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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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说到这里,谢浅总算是想起来了。
  他娘确实是飞鸽传书同他说过这件事,但他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便也没在意这事,甚至那信都没看完就丢到了一边,后边又被寨子里养的鹦鹉毁尸灭迹,不见踪影。
  竟是这样。
  也难怪沈鄞不肯对他说出身份。
  恐怕是见他后面没了回应,便以为问题出在了这上面。
  “当时我抢你马车,你心里定是很欢喜的罢。”谢浅戳了戳沈鄞的胸口,“那个,你是胡彬老相好的消息是不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知晓我同他有仇,定会掳了你。”
  沈鄞只笑笑,并未否认。
  “你之前都没见过我,怎么就愿与我洞房。”谢浅看着他道。
  “其实见过,”沈鄞道,“我知胡彬有问题,便会去那地方待一阵子,你有时也会来,碰上过一次,只是我藏得太深,你可能不知道。”
  沈鄞没说的是,他碰上的那回,正是谢浅扮鬼唬人的那次。
  在胡彬卧房里是魑魅魍魉,出了院子竟是一个模样漂亮的小公子。
  这便是我将来的皇后么?
  笑得很好看。
  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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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到这里便可收尾了。
  青雨门余孽被尽数剿灭,胡彬的清正严明形象彻底崩塌,扣在飞云寨上的那顶锅终于是可以取了下来,且因寨子剿匪有功,被朝廷重重嘉奖。
  沈鄞是皇帝的事也藏不住了,飞云寨众人恍惚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家寨主竟成了当今皇后。而他们寨子也因成了皇后的娘家人,一人得道鸡犬呸呸呸,是从此闻名于天下,还有不少百姓前来瞻仰。
  二当家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看着谢浅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崽远嫁一样,人前强装镇定,人后却在偷偷抹眼泪,不仅担起了寨子的重担,还泄愤般地去买了几条漂亮裙子。
  谢浅终于从鹦鹉丢弃的窝里翻出了那张信纸的残骸,又同沈鄞仔细拼了一夜才拼出个大概的形状。
  上面就是说的那事,他娘围绕“儿子我给你定了门亲事”展开,说到“这小郎君甚至不错,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又说“这新找的儿婿其实是个皇帝”,最终合于“夫妻俩应怎样过日子,在此附上我同你爹的恩爱日常……”
  谢浅越看越腻得慌。
  他才不需要这方面的指导。
  他自己就可以。
  他将信纸推到一边,对着沈鄞勾了勾手指,沈鄞便主动亲了过来。
  他又被压在床上操了许久,这回还含了串珠子,算作是在教训上回说沈鄞不行那事。
  “你、你分明就已经弄过了,”谢浅哆嗦道,“就马上那一次,你现在竟还用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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