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木叶纹茶盏里的茶水往熏笼里一泼,换成了坛子里的“好事成”,又摸了摸身下的罗汉床,觉得颇绵软,不至于硌了金尊玉贵的大殿下,便故作平静地坐等人来。
不到半刻钟,院子里传来婢女小厮们的行礼声,门帘掀开,伴着一阵凉意,一身赭衣的褚容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玄芝和檀霭。
褚容璋止住了白青崖的行礼,解下沾着寒意的披风交给玄芝,关切地问他:“听玄芝说你在倚松室等了我大半日,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青崖鼓起勇气走近几步,盯着褚容璋的眼睛说:“不是,是我有话要跟殿下说。”
一听不是出事了,褚容璋神色便放松下来,脸上也带上了惯常面对白青崖时的温和包容的笑意:“是什么话,我洗耳恭听。”
白青崖小声却坚定地说:“我想单独说给殿下听。”
对着他,褚容璋一向好说话得很:“那玄芝和檀霭就先下去罢。”
二人行过礼便领命退下了,而白青崖一心扑在那件事上头,自然也没发觉檀霭离开前深深地看他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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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容璋在罗汉床那头坐下,隔着炕案笑看他:“好了,有什么悄悄话,现在总可以说了罢?”
白青崖面色如常,只有紧紧握着茶盏的手泄露了他的不平静:“我听人说,殿下要娶亲了。”
褚容璋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刚入府的时候你便问我为何不娶亲,现下要娶亲了,你又巴巴儿赶过来,依我看,你不该做长史,该当个小媒婆才是。”
白青崖第一次没有理会他的调笑,追问道:“殿下能不能不娶她?”
褚容璋仿佛没料到他冒出这么一句话,疑道:“为何?你与郭小姐有过节?”
白青崖说不:“我只是不想殿下娶亲。”
褚容璋缓缓蹙眉,笑意也收敛了。他沉默片刻,端起炕案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微微加重了声音道:“青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青崖见他喝了茶便是一喜。他正愁如何不着痕迹地哄他将“好事成”喝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这样,白青崖便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扑到褚容璋面前,似那日一般枕着他的腿,晨霭般干净的双眸噙着泪抬头看他:“殿下!臣万死……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恩、教导之情,臣本该毕生效忠殿下,可……您不该对臣这么好,以至于让臣起了、起了非分之想。”他一面哭,一面偷眼瞧褚容璋的脸色,见他目光发沉,连忙道,“臣知道自己离经叛道,为世俗不容,但臣待殿下的一片情意赤忱无比,臣别无所求,只求殿下看臣一眼,一眼也好。”
这回褚容璋沉默的时间越发长了,许久,他才叹道:“你自小过得坎坷,受苦良多,才会因一点儿微末的好误解了自己的心意,其实外头海阔天空,良人多得是,愿意对你好的人也多得是,等你再大些就明白了。听话,回缣风院去罢,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过,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嗯?”
良人多得是,皇帝可只有一个!白青崖心中发急,睡鸦怎么办的差,这药劲儿怎么还不上来?!
瞧褚容璋行动自如,白青崖只得再接再厉,泪珠子不断砸下来:“外头的人再好,在臣心中也比不上殿下万一。殿下总说臣是小孩子,其实臣再过几月便要及冠了,臣自己的心意自己再清楚不过,殿下不要臣也就罢了,何故要诋毁臣对您的情意呢?”
“你……”褚容璋话刚起头,面色忽变,原本端坐的身形摇晃了两下,不由自主地向后歪去。他下意识地握住罗汉床的扶手,微硬的靠背接住了他,最终维持成一个略略后仰的坐姿,动弹不得。
白青崖缓缓放开他站起身,含着泪凄然道:“殿下,您不愿接受我,我不勉强,我只要一夜,一夜而已。”
褚容璋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太狼狈,药力逐渐发作,他连说话都无法高声:“你执意如此吗?”
其实白青崖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他揣度着,既然自己容貌格外得男子喜欢,又与褚容璋有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对,若能经过今夜一番云雨,即使褚容璋不立时爱上自己,总也会格外有些情分。
想至此处,白青崖抬手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求殿下成全。”
出乎白青崖的意料,褚容璋并未发怒,反而低低笑了,他轻声问:“青崖是想做我的王妃吗?”不等白青崖回答,他自顾自道,“你做我的弟子、下属,做我的晚辈时,觉得我对你好。等做了王妃,诸多事与现在可不同了……你想好了吗?”
不知为何,白青崖叫他的话说得心里发凉。但前头的话既说出去了,眼下怎能再退缩?白青崖回忆了一下卫纵麟当初如何与他剖白心意,硬着头皮模仿着那情态,双腿分开跨坐在褚容璋膝头,倾身拥着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一心爱慕殿下,只要殿下肯爱我哪怕一日,殿下怎样对待我,我都甘之如饴。”
不知是不是自己压痛了他,白青崖听褚容璋呼吸仿佛都重了几分。他有些尴尬,动了动屁股,偷偷将膝盖挪到了罗汉床上,试图撑起一部分自己的重量,还未成功,褚容璋气息不稳的声音便响起了:“既然你心若磐石,我也不愿辜负你的情意,只一样,方才说过的话,盼你永远都不要忘了。”
啊?白青崖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褚容璋这是答应了?如此轻易吗?他张了张口,尚未来得及出声,便觉腰间一重,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褚容璋身上。
白青崖当即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手搭在腰间的一双手臂上,结结巴巴道:“殿下,你、你……”怎么会这样?!“好事成”药力极强,即便是彪形大汉,一口下去没有一整个晚上也起不来身,褚容璋怎会这么快便恢复?难道是……睡鸦拿了假药给他?
白青崖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中衣覆在身上,上半身与褚容璋紧贴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制着他的那副身躯上紧实的肌肉、源源不断的热意和顶在下腹的触感鲜明的硬物。他又糊涂了,这、这迷情药不是功效卓著吗?!
下身硬成那样,褚容璋竟能面色不改,不过稍红了些。见白青崖瞪着自己看,褚容璋轻轻抚了抚他一落泪便发红的眼角:“想问我为何能动?”
白青崖呆呆地点了点头。
这当口儿,褚容璋还颇有耐心地解释:“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当时用了太多药。痊愈后,大多数药对我都无甚效用了。”
见白青崖依然张口结舌,褚容璋轻轻笑了,他一手按着他,一手抬起来解衣裳,开口时的语气与在静思斋为白青崖授课时一般无二:“解了你的疑问,咱们言归正传。你想做王妃,那王妃要遵哪些规矩,青崖知道吗?”
见褚容璋也脱得只剩中衣,白青崖的理智逐渐回笼。自己下药理亏在先,他深恐褚容璋与他清算,怕得蜷起手指,小声道:“臣不知。”
毫无预兆地,褚容璋左手伸进了白青崖的亵裤中,揉了两把粉团似的臀瓣,直接往那干涩紧闭的花瓣中进了二指。
“啊!”白青崖痛叫一声,疼痛与羞耻一并涌了上来,泪水立时夺眶而出。他下意识的挣扎被横在腰间的手臂全数镇压,肉臀徒劳地在褚容璋膝上扭动了两下,晶莹的脚趾蜷起,双手苦闷地抓紧了褚容璋的肩膀。他憋着气方忍过了被进入的疼,那作恶的手指竟一刻不停地开始了搅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肠道内肆意摩擦,带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痛。
白青崖忍不住惨叫出声:“殿下!殿下……慢些,好痛、好痛……”
闻言,褚容璋手下不但不停,反倒得寸进尺,加了第三指。三根指头在那粉穴内抽插戳刺,甚至不时张开,白青崖极浅的敏感点不可避免地被刺激到,席卷全身的疼痛中又掺杂了仿佛从骨头缝里透出的痒,比单纯的痛还令人难受百倍。
白青崖求得越凄惨,褚容璋下手便越粗暴。被玩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白青崖很快被痛苦催逼着发觉了这点,他死死咬住了唇瓣,不敢再出声了,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从鼻腔中发出奶猫撒娇似的轻轻的娇哼。
果然,后穴中的肆虐渐渐轻柔了些。不多时,臀瓣间响起了细碎的水声,白青崖也慢慢得了趣,开始偷偷摸摸翘着臀去追逐那几根手指。
见他这样,褚容璋反倒抽手出来,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黏液。他抬手往白青崖唇上一抹,温声道:“第一桩规矩,端庄。”见白青崖扭头躲了过去,他也不见怒色,转而隔着中衣捏住面前一颗挺立的乳尖,用力一拧——
一声惨叫闷在白青崖喉咙中,化作了暧昧的呻吟。
褚容璋温和的笑中带着赞许:“瞧,王妃已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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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崖不成了,我也不成了,下章继续
这两天爆更实在有点顶不住,接下来也很忙,不一定能日更了
最后声明:不是褚容璋不行,是我不行
第34章 自缚(二)
被挞责得泪眼朦胧的美人面庞上还带着脆弱的懵懂和茫然,他像是不明白为何一向宽厚包容的殿下突然变了一副面孔,是生气自己下药吗?他心里害怕,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说:“殿下,您、您是因……”
“嘘。”方在他后穴里凌虐过的手掩住了他的唇,隐约带着一丝腥甜,“王妃,你的规矩还是要好好学学,谁许你擅自开口的?”
然而白青崖这些日子着实被褚容璋惯坏了,他观褚容璋依旧那副温温柔柔模样,便天真地觉得方才他已经出了气,只要像上次那般掉几滴眼泪、认个错,褚容璋再怎么样也舍不得为难他。
这样想着,他柔柔牵住了那只覆在自己面上的手,哽咽的声音中夹着几分矫揉做作的甜腻:“我真的知错了,殿下……你就看在我这样糊涂行事是太过爱慕您,一时昏了头的份上,怜惜我些……好吗?”
褚容璋任由他牵着,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几丝居高临下的怜悯:“巧言令色,举止轻浮,确是要好好教导一番。”
白青崖还残留着几分情欲的潮红的脸慢慢白了。
褚容璋叫他恐惧的话语还在继续:“京城的贵女在闺中的礼仪,是滚水浸过的茶盏拿在手里也要谈笑自若。”他一把抓住白青崖瑟瑟回收的手,露出一抹安抚的笑,“不过,我哪里舍得这样对青崖?”说着,慢慢褪下了白青崖已被淫液打湿了一小块的亵裤,粉团也似的两瓣肥臀便跳了出来。褚容璋略略沉吟:“只是礼不可废,这样,礼记·内则篇,诵过三千言便罢了,如何?”
诵读礼记,这是什么玩法?绷紧身子预备挨过狠辣手段的白青崖呆了一瞬,回过神来便是大喜。他再学艺不精,毕竟也寒窗苦读十余载,礼记这种篇目还是能信手拈来的,想来是褚容璋有意网开一面,找了个台阶给彼此下罢?白青崖忙不迭应道:“我愿意的,殿下,我愿意的!”
他衣衫不整地卧于褚容璋膝头,下腹顶着对方蓄势勃发的灼热,圣人之言都无端显出几分旖旎淫糜:“后王命冢宰,降德于众兆民……啊!”猝不及防间,火辣辣的痛炸响在光裸的臀上,白青崖惨呼出声。
褚容璋平静的声音响起:“举止不端,加一千言。”
堆雪般的臀瓣上渐渐浮现出一片深红,指痕宛然,可见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气。白青崖忍住了眼泪,强自继续:“子事父母……”
“啪”!又是狠厉的一掌。
泪珠扑簌簌地落下来,白青崖这才看透褚容璋的险恶用心,他一面哭喊一面乱挣:“不要……我不要当王妃了,放开我放开我!”
此话一出,更狠的巴掌雨点般落了下来,扇得那肥屁股活蹦乱跳,更有一掌劈进臀缝里的,连那叫玩得微微张开的臀眼儿都受了牵累。纯粹的疼痛宛如一具恶毒的木枷,压死了白青崖方兴起的一点点反抗之心。
“言语狂悖,加两千言。”
“啊!啊!……呜啊,别打了殿下,求殿下饶了我……我知错了,我这就背,别打了……”
白青崖哭得快喘不上气,撅着被打得红热的屁股动都不敢动,断断续续地继续:“妇事舅姑,如事父母……呃,鸡初鸣,咸盥漱……”他音调逐渐古怪,是刚闭拢不久的后穴又闯入了三根手指。
熟悉的带着苦闷的快感袭来,白青崖却悲哀地感恩戴德,只要不再挨打就好……他微微翘起白臀迎接,盼望褚容璋玩得尽兴,趁早放他一马,孰料下一刻侵入的不再是手指,粗大不知多少倍的硬挺悍然挺了进来!
“呜!……”诵读声戛然而止,白青崖两眼微翻,顺着身后的力道栽进了褚容璋怀里,纤白的手指抽搐着抓紧他的衣襟,晶亮的涎液顺着合不拢的红唇缓缓流了出来。身体从内部被劈开的苦楚让他短暂地晕厥了片刻,涣散的意识却立刻被接踵而来的粗暴顶弄和头皮传来的刺痛唤了回来。
热铁似的阳物憋了这么久,甫一入港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肏弄,熟桃似的臀尖儿上淡红的黏液“啪嗒啪嗒”地往下滴,是烂熟的果实压在枝头,终于要坠落了。
褚容璋一手揽着那被掴得大了一圈的屁股肆意插弄翻搅,另一只手温情脉脉地穿行在垂落的乌发间,下一刻却狠狠一拽,逼迫白青崖与他对视:“卿卿,怎么不念了?”
白青崖被肏得头昏眼花,朦胧间惊恐地发现,褚容璋把他凌辱至如斯地步,漆黑的眼眸中竟还带着往日里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