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首先对上当的各位说声抱歉。这篇乱弹不能根本说是原创的故事。它汇总我写过的其中三篇文,结合其故事性外加我的旁白和乱谈。这故事内容里有些我已经写到有些还没有,可能是混乱的东西。但我觉得很有意思,希望能有人看完,耐着性子从头看到尾,并且也觉得有意思。(放在这里就当我骗分吧^^)
首发沉香榭论坛 乔君专区"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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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争辩--乱弹其人其事之一
仔细观来,他、他们只对一个男性人种生出情愫(这可能我的关系)。啊啊,或许不该这么说,我立志追求隐约暧昧,扯上这个字眼未免直白而粗俗。
我认定这是粗俗,那些男人们奈我何。纵算心中生出些欲念也只得冷凝微笑,装出一屑一顾来。于是搂抱的距离和浅尝的亲吻化为最终的尺度。
当然也有例外的。在我想这样那样做的时候。那些狡猾的男人们。他们诞于这世上所学会的第一件事兴许就是投机取巧。
我是天也是地,最爱便是捉弄。看那些卓绝一世的男人们露出苦恼的笑,心中也是狂笑。这个习惯不好我是知道的,但我忍不住。不小心便被这些男人们学了去对付"他们"。
我疼爱喜爱溺爱"他们",虽然搅得他们原本平静无波后又天翻地覆的也是我。这"他们"不同于那些或狂或邪或阴或狠的男人。
Part.Ⅰ
他站在忧郁的树下,黑色紧身衣裤有其修长还略略单薄而不瘦弱。等身长的风衣在空气流动中成就一个大幅的波浪。他有苍白的颊且幽黑的眼,我远远看着他。
乔君,我的嘴里轻念而后一声叹息。看着他,浮躁的心绪也沉淀下来。他是永远,对我。在某些显而易见的方面我自夸说我们一样。正如我也同他一样脱逃不出"樱塚护"翻云覆雨的手掌。
这过去少年现在的青年和那个毫无例外把时光也一并踩在脚底的男人谁先喜欢上谁,这我也说不好。在所谓四年后的再遇,在彼此试探的碰撞,他们的距离是远了还是近了呢?
而后的章节,他们谈及了信任。当然这信任主要是他对那个男人的。黎姿已经相信了,而青年并不;或者说他不能相信。摆在面前的事件不允许他去相信。相信的结果无疑伤害了别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不觉得他虚伪。
他坦诚自己的私心和野望,却只对自己承认。连黎姿他亲爱的姐姐他也不语。他沉默,对那个男人所作出种种纷扰的唯一对策也就是"不理睬"。总有一天会生厌的,他这样想。刻意罔顾那个男人的话外。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男人叹息。我也是。
他当然想要当然想,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不是害怕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甩出三个问题。
他不知道。
他不说。
他不能说。
再怎么想要也,不能说。
他渴望碰触而不能。
他并不虚伪。不管别人私底评价,我都不认为他这是伪善。虽然他说,他完全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好的人。
对别人微笑也好,听他们诉说痛苦也好,都只是一种条件反射的本能。因为他自小是这样被要求而长大的。
这并不是他。
这只是身为"乔君"所必备的各项要素。
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喜欢他。他很可爱,觉得自己有那么多不好的地方,所以没有人会喜欢他的。我是真的觉得他很可爱,可能那个男人也是。
纵算他已经即将可能作出"伪善"的糖衣包裹的种种行径。喜欢是盲目,放下喜欢的心情也是盲目的。他的眼睛还看不到这些。过度为别人着想的后果,他快要尝到了。
你退让并不代表事情便不会发生。
他如此聪颖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但得梦见一日也是幸福,他不忍心撕碎一个孩子的梦。
在他也还是个孩子,也不止一次的梦。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美丽的孩子说喜欢那个男人。那孩子说觉得他会把那个人抢走。孩子说他也喜欢那人。
他暗里听着,笑。
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孩子都看得出来。
他其实想对那个孩子说,他并不能把他抢走。他不会。
当然有很多的理由。
有人问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他说。
他是活着的人。
我是将死的人。
如此而已。
他心中永远的一个郁结。
有人说,这只能怪你命不好。
命?他该是哑口无言了。
的确,他没有这个身份这个地位没有可能长久的生命。
他病发,并觉得每一次像是会就这样死。没有人会浪费感情在他的身上,他想。他存在的目的他的使命,只不过承担风险当一个替身。而他显然不合格的,在很多方面。
他是乔君又不是。过去并不在意现在将来(如果有将来的话)也同样。但唯独,那个人,曾用一个单音节在他耳边轻轻呢喃--独此叫他的方式--让他想要独占。
他是乔君又不是。希望那个人眼中所看,是他。
那个男人有不少坏毛病。尤其是捉弄人。好吧,我举手。这是我的错。
在他仍是少年。
我这个人,就算什么时候消失在这世上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吗?他刚这样想。
那个人用实际行动回答。
原来。
他这个人,就算什么时候消失在这世上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呢。他敛眉,微笑若即。
要记住,自己只是个赝品。他对自己告诫。他是替身不是真人,他所有相貌气韵知识能力都只是按"乔君"的需要而存在。
不过偶尔也有头脑发昏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
但他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尤其是。
"我们总会喜欢上一样的东西。"对面,一张同样的脸孔如是说。
这时,他们已经摆脱关于信任的课题并且经历更多,他虚伪生命的延续成了新的考验。
他自觉卑劣而胆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到了,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守住。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他曾超度无数的徘徊于世的怨灵。
他的确是。
把他给我吧,交换就可以了。对面的人说。
镜子前,真身如是说。
如此不能抗拒的诱惑,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哦,不,顺序颠倒了。他不能自大。应该说,他和这个人一模一样。
他已经疲累而辛苦,维持一个假象。几乎他以为他要点头了。但他显然小看了自己的私心。
你以为你是什么?对方勃然大怒起来。
什么都不是,当然。他微笑着想。
我拒绝,他睁开眼。这应该第一次,他拒绝自己的真身。他已经吸取以上的教训。
我也在一旁微笑点头。他们不一样,没有谁替换谁的可能存在。
身后男人围拢过来的手臂,温柔又是强势。
在想什么?男人总是问。
他笑。这男人几乎无所不知,所以在他面前他不可以存有多余的心思。尤其一些经不得拆穿的秘密。他尽量且小心翼翼,守住一切他知道而那男人决不能知道。
连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也不能冒险。
以后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我也还不知道。
对"樱塚护"这个人,我无话可说。
想说的,不能说的,都交予了上述这位青年。他最是我,对这个男人温婉的纠缠。
我当然也想得到,但比他更得不到。
我不痴也不呆,哪里会不知在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这般一个人,一贯这么以为。以为的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我给自己画一个问号,也就不加惊叹了。
理智是一回事。
礼拜三晚上我上专生本的《中国政治形态分析》,老师很有意思。讲一些题外话。他给我们看一篇文章:如何用辩证的观点说"屁"?
想我大学三年马列毛思邓理可谓学得是滚瓜烂熟,更勿论当年成人高考把那本政治从头看到尾只恨不得把它塞进我的脑子里头。
以为自己好歹此道浸淫多年,辩证唯物主义论也可说得上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
该文实在精辟,结果第一个观点就把我一棍子打闷。
它说:"辩证法不解决任何问题,它的用途首先在于把人变成一个傻瓜--如果还有人不是一个傻瓜的话。"
哦,原来。
自此我恍悟。我的确是一个傻瓜。
我用了我最是精华将近十年的感情去爱悦那个人,然后已经开始用我另一个次精华的十年去顶礼膜拜;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也打算用我几乎糟粕的第三个十年品涩。
我一直不觉得我可以活得长久。
乔君有他充足的理由,先天性的心脏病。而我没有。
真是,我明明那么怕死的人。
我不是好人也不算很坏,即使我期待自己达到"坏"的巅峰。只可惜双方面都没有这个资本。几乎就是直觉,我这个人呀,哼哼!能活到五十就要偷笑了。
无病无痛无疾而终是我另一个心愿。此为后话,当下不表。
我可能讨厌自己,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出来,但极是喜爱(迷恋?)自身"乔君"的部分。因为在爱那个男人的同时我也是爱着他的。
这不矛盾。
他们一点都不矛盾。
啦啦,我几乎想要欢唱起来。樱塚星史郎。
再如何叫我爱上别的人。
黎姿说:乔,乔,我美丽又可爱的弟弟,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我也说:乔君,乔君,你信我。那个男人他定是喜欢你的。
你们真好。
你们彼此喜欢。
而我的爱情,并不是美丽的童话。
我曾对让我很有同性恋感觉的友人王说,我能写出乔君这个人说明,我本质也有可能成为这么美丽又可爱的人。她不信,哼笑。我喜欢她,所以饶恕。
在爱情,我就是乔君。谁不信?
我说我是乔君,你们不许争辩。
Part.Ⅱ
我自觉近来性情严谨,难能有言辞叫我置之一笑。
听他的同学说,他舍己为人,这世上已少有他这样的人。他为了大家,甘愿牺牲自己。
我想我的表情大概也和他听到这些论调时没什么差别。我浑然觉得,这一定不是我认识的杨。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的伪装。他不愿不屑。他自我自在从来都,说不上一个出挑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位他自觉没什么特别深厚交情的友人"陆"存在的话。
原先他清俊地淹没于人群,没有人在看。而他在看,别人的笑话别人的是非。他是一个好小孩,他觉得。只是偶尔演绎一段青春期的叛逆,连表达的方式都是温顺。
但他有一个朋友,朋友的名字叫陆。
在别人眼中,他是悲剧性的角色,他自认也是。
想他一个品行纯良端正的好小孩,为什么会无端端地招惹上一个不良少年呢?
他问天天不语。
当然这得问我。不过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还没有想到。
陆对他的说辞啐之以鼻,深不以为然。但我是知道的,他说得很认真。
是的,杨。不会欺骗。
他从来都说他认为正确的话,他认定的真理。
死心眼的孩子,我笑。这就是你被那个男人轻易拐骗的道理了。
这个时候,男主角还没有出现,他身边蹲守着一个大魔王。
这不是我说的话,是旁的人都这么以为。
陆是魔王,而他是城堡里的公主,当然你想称他为王子也可以的。
不是少数人作如此想,绝对不是少数。于是终有一日,自诩正义之师跳将出来指手画脚让陆闹起一肚子火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公主或是王子拱手让与了他人。
虽然纵算他守一辈子也是得不到手的。
这是我说的话, 以性命担保。
魔王和骑士上演全武行打得不亦乐乎,他耸肩。无动于衷点上一根烟,也丝毫不觉自己勾起了一票人崇拜惊叹的目光。他纯当笑话来看。这些人。
陆也好,那些为了他感动流涕的同学也好,那个自主声张正义的学生会长也好,都浮光掠影他一个正眼也不曾给予。
他不觉得自己出众,外形上的确是。至于内在......他笑。
他没有伪装。他一直做他自己诚实着。他是杨。但没有人对此端正--愿意端正评价,甚或他的父母。
你也许想不到。
他是相信命运的人。因为我相信。所以,所谓命运顺理成章地出现了。
这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典范。
小巷,手臂的疼痛,黑暗中,目眩神迷。
这是他对于王。
也是王,对于他。
还有我。
当我对白纸铅印上薄薄一个微笑的男人动情,那个男人也早已久远,钟情于樱花树下他邂逅九岁年龄五岁身段的孩童。
杨终于,归于他的定位。
他叹息, 拉住男人的衣摆。纵算手臂淌下鲜红,最怕的疼痛也温柔缱绻。
杨有讨厌的东西,这很可爱。他讨厌的也就是我讨厌的,这么说来我也是可爱的。
小孩、噪音还有疼痛。
我怕死,非常非常怕,也很怕很怕疼。不敢想象日后久病缠身自己的模样,所以宁愿无病无痛无疾而终,纵算活不过半百。
插一句题外话,我支持出于自主意愿的安乐死。
只要是那个男人所想的,他都会去做。这是杨。
你们说这是当仁不让的盲目。
我当仁不让的承认。
我一贯勇于承认我想承认的。并不知羞耻引以为傲。
我极是欣赏甚至赞赏杨这个人。
所有我想做而不能做,我个性中自利冷漠,我笑嘲,还有我自小被灌输潜移默化的爱国主义都揉成一团灵魂。
他是杨。
我真切渴望的半身。
这是一件很过瘾的事。
凡是见过他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认可他随性而活,好不羡慕。他想做就做,半点不带犹疑。
有时我也有私心的,有痛切的对象。真想就这样交到他的手里。
这我原本不想提而每次提起心中仍是气血。我承认我年少或许尚不更事,就算我们不过是气血,是一阵去而不返的风。
当今年发生在某个岛屿上的一个最可笑的政治丑闻时(我认定这是丑闻,在此不许争辩,仅在此处),我半夜跳将起来掏出纸笔只待唰唰唰让杨帮我把那个连名字都低俗不堪的家伙结果掉。
一时义愤填膺。
这当然有身为中国人的自大。
我没有做,终究是没有。
他是杨,我渴切的半身,即便他是我的半身,我仍然没有操控他命运的权利--即便我已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于是,我留待自己苦笑了事。我不是鲁迅先生。
时间冲洗出陈旧的相片,我挑起一张凝看。我也不是樱塚星史郎,我不能把时光踩在脚底践踏。
这不能不说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