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说的也对,自己不过是被他勒索的金主,还期望他听自己的话不成?冯尚低了头闭嘴不说话。
雷凡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乖乖闭嘴,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赌气,烦躁地皱眉:"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哑巴好不好,要不就低个做缩头乌龟,你已经三十多了哎......别以为亲了你一次就可以跟我撒娇!他妈的娘娘腔,真受不了你!"刚想拿了衣服就走人,突然又有点不放心地停住:"你会继续拿钱出来对不对?"
冯尚简直不敢相信雷凡真的说了这句话,刚刚还兀自骂个不停,现在竟然大咧咧向自己要钱。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他假装平静地说:"我已经说过我没钱了,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让她们养你好了。"难得这么冷硬地对待雷凡,可他放在被子里的手却像积蓄力量一样用力地握成拳头。
雷凡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冷笑一声:"没钱了也没关系,其实呢......我有个朋友在downtown开了家店,店面不小噢,你要不要去试试?"说着,他眼光猥亵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冯尚一遍:"我刚验过货了,还不错。"
"什么意思......"冯尚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跟不上雷凡的思考了:"什么店......?"
"别跟我装单纯了,就是你这种变态大叔常去的店啊。"说着雷凡从夹克里摸出一包MILDSEVEN,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虽然你老了点,不过我可以跟我朋友说说,这个面子他一定会卖我的......"
冯尚下意识伸出袖管擦擦嘴巴,愣愣地看着雷凡。
"其实这个工作对你再合适不过了,既可以赚钱又可以爽到,我还真后悔我不是同志呢!"少年好像遗憾一样地咂咂嘴,转头盯着冯尚:"怎么样?明天去见工?"
冯尚只觉得呼吸困难,连发根都渗出汗来:"......你......你是让我去卖春......?"他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身体止不住发抖。
"别说那么难听嘛......这是靠自己的身体自食其力耶。"雷凡轻快地哼着歌:"不过我也不逼你啦,你考虑下,如果你还有钱给我当然就不用去趟这滩浑水,毕竟那种体力活也蛮累的。"
看着雷凡在自己狭小的桌子上掐熄烟蒂,冯尚不知道第几次深深地陷入恐惧之中--他没办法卖春,他甚至连卖春都不配,因为他是个"阉人"。一想到自己的秘密可能被这个少年知道,冯尚就觉得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只不过在地铁上被他撞见自己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就已经招来了他的勒索,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个男人......冯尚简直不敢往下想,他乞求一样地望着雷凡:"我、我有钱,你别让我去卖春......我求求你!以后我一定按时给你钱,我什么都听你的......"
对于冯尚的软弱,雷凡并不觉得奇怪,脸上倒有种计谋得逞的狡黠表情:"有钱你不早说!真是个笨男人。只要你拿得出钱,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做啦!不过你以后可得乖一点,不许随便闹别扭,也不许仗着自己比我大、给我钱就对我说教。还有啊......除非我主动,否则不许要求跟我上床,我可不是玻璃!"
没想到雷凡这么简单就答应,冯尚大大松了口气,可听到他口口声声把自己说成同性恋,还是有些气愤:"我......我真的不是同性恋,那天地铁上不过是一场误会,我......"
"好好好,我不管你是不是,总之只要你按时交钱我就不会去到处乱说,OK?"雷凡摆手打断他的辩解,之后又小声嘀咕:"谁会自己承认是同志,你当我白痴啊!"
冯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雷凡却突然来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煞有介事地说:"你真的发烧哦,我说刚才亲起来怎么那么爽......还没吃饭吧?"
"嗯......"冯尚呆呆地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雷凡又提起刚才的事:"没有力气起床做饭,所以......"
"你喜欢吃什么?我来做啊。"雷凡轻松地往厨房走去:"对了,你的药放在哪,我帮你拿过来,一会吃完饭正好吃药。"
没想到这个勒索自己的不良少年竟然这么体贴,还懂厨艺,冯尚不好意思地嗫嚅:"我吃点粥就好了......生病没胃口......"
"哦......"雷凡最受不了冯尚这种不懂得享受美食的禁欲男人,还是打算自己决定菜谱:"那药呢?"
"那个......药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可以......"
觉得他话里有古怪的雷凡转过身,回到卧室盯着他:"你不会根本没吃药吧?难道想生病死掉好不给我钱啊?"
听出雷凡的怒意,冯尚马上解释:"不、不是,我买了药......不过不是口服的......是那种......放进去......"他的声音实在太小,雷凡根本没听见后半句。
"放什么?放哪里?"雷凡走回床边,拿起矮桌上好像感冒药一样的小袋子,定睛一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本品无任何毒副作用,使用时请将栓剂取出,涂沫适量药用润滑剂于患者肛门处,缓慢推入栓剂即可......?"雷凡表情奇怪地读着这包感冒药的使用说明,其间还不敢相信地用眼睛直瞟冯尚:"不会吧......要把这个插到后面?你们这些同志的嗜好还真奇怪,连生个病也要搞这种飞机?!"
冯尚早就满脸通红到不知所措,咬着嘴唇急切地说:"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这药......我还没用过......我昨天去药房买药,店员说用这种好得比较快,所以我就买了......我也想试着用一下,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那个......我放不进去......本来想扔了的......"
看着蜷成小猫状的害羞男人,雷凡突然恶质起来:"怎么放不进去?这个药看起来大小还好啊?"
冯尚也不敢看他,闭着眼睛低语:"不是......那个,我做不到......那种地方......"
"好啦好啦,"雷凡翻了个白眼:"那一会我帮你喽,正好我从来没见识过这种药,以后可有得吹了。"
冯尚一听这话吓得不行:"不、不用!我不用这个药了,我等一下去买口服药,你不用管我......"
"你说怎样就怎样啊?药店店员不也说这个药效果比较好吗,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啊!"雷凡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高兴地想:一会可有好东西玩了!
别看雷凡年纪轻轻又是个问题少年,可做起饭来又快又香,不到半个钟头,冯尚面前就摆满了各色菜肴。
"来,吃吧。"雷凡扶起他,小心地在他背后垫上枕头:"有你要的粥,我怕你尝不出味道就放了点糖。还有青菜和鸡蛋,生病的时候就是要多吃这些东西。"
冯尚感动地接过雷凡递过来的筷子,小小地尝了口菜,一股家人的味道立刻弥漫在胸口:"好吃......"
自从自己七岁时发生了那场车祸,正常意义上所谓的"家"就在冯尚的世界里消失了,父母总是不停地吵架,最后不得不以离婚收场。自己跟母亲一起生活,可失去了丈夫的女人无法独自照顾身体残疾的儿子,没有几年,母亲也不见踪影。冯尚就在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虽然有亲戚们不冷不热的照顾,但是洗衣、吃饭、升学这种事都要自己操心,更没有家庭温暖。背负着身体秘密的他好像注定要承受所有的寂寞和悲哀。
※※※※z※※y※※b※※g※※※※
看到冯尚若有所思地不动筷,雷凡在一旁担心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喂你?"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冯尚的筷子。
"不用,不用......我就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说着这些话,冯尚没有抬头,可雷凡分明看见一滴眼泪从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到粥里。从没想过自己的一碗粥竟然能带给别人如此的感动,雷凡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好让自己怜爱:"你要是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吃啊......"
冯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高中生面前流泪,羞赧地久久不愿抬起头:"我不想哭的......那个,因为生病......所以有点......"
"我知道啦,又不是多奇怪的事,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顾忌,想哭就哭喽。"雷凡凑近他,温柔地抚摸他瘦弱的背脊。
明明知道自己与对方不过是单纯的金钱关系,两人间的羁绊也少的可怜,可冯尚还是禁不住感到一股久违的温暖。他仿佛瞬间被勇气充满了一样,抬起头直视着身边的少年。
这是雷凡第一次直接感受到冯尚的视线,平时他总是躲躲闪闪的。
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胆怯而又勇敢的眼神,挂着泪珠的纤细睫毛和因为发烧而染得通红的双唇,冯尚缓慢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好想压倒他......这个念头第一时间里闯进雷凡的脑海,吓得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再等就凉了。"
在他的催促下,冯尚整整吃了一大碗粥和半碟小菜,然后就整个缩进被子里,舒服得像是蓝天下晒太阳的猫咪。听着从厨房传来的洗碗声,他百无聊赖地用羽毛被摩擦自己的脸颊,"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他偷偷对自己说。
等雷凡从厨房出来,天已经黑了。
本想看完新闻就睡觉的冯尚却被雷凡的一个提议吓得魂不附体。
"快点把裤子脱了啊,要不怎么把药插进去?"他一手拿着栓剂,另一只手拿着粉红色包装的润滑剂,生气地对冯尚吼。
"不,我自己可以好的,不用上药......"冯尚却无论如何也要拉着被子做抵死顽抗。
"不行!今天非得上药不可,如果你肯早点吃药就不会搞到发烧这么严重了。"雷凡丝毫不给他推脱的机会:"你要是一病不起我找谁要钱去啊!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自己乖乖把裤子脱下来,要么我过去帮你,哪个更丢脸你自己考虑!"
冯尚哪肯让他帮自己脱裤子,只好无奈地妥协:"那好......我上药,不过我自己弄就好了,我去洗手间......"
"不行!"雷凡还是不通融:"你的破洗手间又暗又窄,万一把自己弄伤了,以后你上大号都成问题!"为了满足自己想一窥究竟的好奇心,他有意吓唬冯尚。
冯尚一听后果这么严重,也难免心生畏惧,毕竟自己从来没用过这种药:"可是......我比你大那么多,怎么能让你帮我......"
"你比我大那么多还吃我做的饭呢,还哭得眼睛都肿了,这你怎么不说啊!不就上个药嘛,生理接触而已,只有同志才会想歪,你不是说你是直的吗!"
其实这不光是羞耻的问题,冯尚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他尴尬地低下头,眼光下意识溜到雷凡的股间:"可是......我不想被看到......"
没有忽略他短暂的注视,雷凡了然于胸地笑笑:"原来你是不想被人看前面啊,早说嘛。是不是怕被我看了控制不住啊?"他揶揄调笑:"那我只看你后面好了,反正我也不动手,只负责监督,怎么样?"
听他都这样说了,冯尚也只好冒险答应,否则雷凡恐怕不会轻易妥协:"那......那你先转过去......我好了叫你......"
"好,好,谁让你是我的金主呢,都听你的!"雷凡依言转过身,心里却暗笑到内伤:幸亏他不让我看前面,我真怕看了会起针眼;一会可千万别让我帮他啊,我只想过过眼瘾而已,那么脏的地方我才不要碰......
"那个......好了......"身后传来冯尚闷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他把脸埋在棉被里了。
"哦,那我过来喽。"雷凡兴奋地转身往床铺走,心想一会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冯尚趴在床上,乳白色的睡裤退至大腿,露出纤细的腰枝和光滑圆润的臀部,雷凡简直看傻了眼。
天啊!比自己上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来得美丽......他大大吞了口口水:"嗯......那个......涂润滑剂吧。"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雪白双丘,看见它们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雷凡知道,冯尚害羞了。
好想看更多哦......他附身握住冯尚的睡衣下摆,慢慢向上翻卷:"不要粘到润滑剂了,那个好难洗的。"其实那管润滑剂是雷凡有一次从爱情旅馆里拿回来的,之后就一直被他冷落在夹克里,正好这次男人要用,他就拿了出来。
这个润滑剂呢,根本是水溶性的。
"嗯。"冯尚不疑有他,乖乖任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看着冯尚把颜色同样是粉红色的润滑剂挤在苍白的手指上,雷凡真有点受不了地大喘了口气。
男人缓缓地把粘着软膏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臀部,又伸出另一只手迟疑地扳开柔软稚嫩的臀办,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小洞。说是淡粉色,其实是近乎透明的白色,很难想象这是个三十多岁男人的身体。
冯尚先是试探性地在肛门周围涂上润滑剂,却迟迟不肯接触稚嫩的花心,看得一旁的雷凡十分着急:"你都没有涂准啊,要涂在......洞上才行。"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那个紧缩的地方,他干脆执起冯尚的手往那里触碰。
由于润滑剂冰凉的触感,雷凡亲眼看见冯尚的小穴急速收缩。躬起腰,他知道自己勃起了。
脸憋在被子里的冯尚吐出细碎的叹息,踌躇地再次去触碰那个敏感地带。经过用手指都数得过来次数的接触后,那个小小的洞开始泛起湿润的光泽。
那里明明已经完全可以承受药物的进入,雷凡却假装生气地说:"你涂的根本就不够嘛,还有很多都涂偏了,一会受伤怎么办?把那个给我,我帮你涂。"
"不会吧......完全不行吗?"冯尚转过一张明显快哭出来的脸,卑微地看着雷凡。
"别问那么多啦,把润滑剂给我。"
雷凡在手指上挤了大量的粉红色软膏,像对待女人一样按摩起冯尚的小洞。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冯尚还是下意识地抗拒:"应该可以了吧......不要再涂了......我觉得已经......"
雷凡根本不管他的抱怨,反而将食指指肚轻轻压进那个羞涩的花心,跟着向里面探去。
"哎?!雷凡?手指......手指滑进去了......"冯尚紧张地握住雷凡的手腕。
"别担心啦,润滑剂的说明书上这样写着啊,为了保证不受伤,要里外都涂一点才行。" 手指持续感受着冯尚柔软内壁的挤压,雷凡根本舍不得从里面退出来。
"嗯......可是,感觉好奇怪......我看还是不要了......"冯尚呆呆地夹紧双腿,等待这场酷刑结束。
※※※※z※※y※※b※※g※※※※
直到手指与肠道的接触处传出明显的声响,雷凡才不得不抽出手指:"好了,药给我。"声音中难掩不甘。
冯尚胆战心惊地把栓剂递给他,可又有点犹豫:"还是我自己来吧......怪脏的......"
"知道脏就好,记得以后要感恩图报啊!"雷凡一把抢过淡黄色的药,对准那个已经完全湿润了的小洞,慢慢推了进去。
"啊,疼......轻一点......"前方突然传来冯尚压抑的叫声。
"不会吧?我很轻的呀。"没想到只是放进这么小的药男人就会喊疼,雷凡小心地不敢使力。
"嗯......嗯......"随着药物的缓缓进入,冯尚难过地呻吟出声:"......好了吗?好了吗?"
"别急啦,马上就好了。"雷凡见淡粉色的褶皱已经完全包住了栓剂,长出了一口气:"我再帮你往里面放一点。"说着把指头也一起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