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言,比起宁先生的骑射,他的诗歌并不值些什么。”乔盛宁心里可劲的吹捧自己。
“这人可在京中?”闻此言,刘业觉得此人不可错过,必要寻得为自己所用,不然恐有后患。
“我进宫时他还在京中,后来也就不知道了。”乔盛宁很是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
“陛下还有什么要问臣妾的吗?”乔盛宁真诚的看着刘业道。
“没了,天色不早,福禄,送贵妃回去吧。”
大太监福禄走到乔盛宁身前,伸出手等着乔盛宁,乔盛宁本就觉得自己身烫如在碳中,从罗汉床上站起身却见眼前一黑,头热的发晕,双脚落地如踩在棉花上。
“陛下。”贵妃手扶着自己的手臂,隔着两层衣料尤觉得烫人,大太监福禄发了慌,冷静的稳住了心神唤道。
“怎么了?”刘业也察觉到了乔盛宁的异样,方才话间就一直觉得她脸颊红如煮蟹,又见她话语清晰神情淡然,只当是她想歪了害羞未褪潮l红。
宽大的手掌负在乔盛宁的额上,滚烫的身躯触碰到仅有的冰凉,乔盛宁忍不住将额头往刘业的掌心更贴紧了一些。
“怎么这样的烫?快去请太医。”掌心的温度将刘业唬了一跳,刘业长臂一展一收将乔盛宁打横抱起,自己冲床榻去。
言谈间乔盛宁沉迷于编瞎话没有注意到旁的事情,等反应身体的异常的时候已经凸显,听到刘业要请太医,浑浑噩噩的脑袋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丝清明,哑着喉咙拉住了刘业怀中的衣料道:“我只要陈太医。”
怀中的人半闭着双眼,一只不大的手微微颤抖着拽着自己胸前的一小团,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像是天地间只剩下一个自己可以依靠,她的声音轻而孱弱。
“依你。”刘业的心软成一片,像是此时不管乔盛宁说什么他都会依了他。
听到刘业的准许,乔盛宁的唇角弯了弯却最终未能弯出一个完整的笑,毫无预料的疼痛席卷全身,像是一根根细齐齐扎向自己,乔盛宁疼的牙齿打颤,握着刘业衣袍的手愈发用力,干涸的喉咙发出一声沙哑且痛苦的呻l吟。
“刘业,我疼!”
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我自己夸自己,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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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怀中小炉
第1章、怀中小炉
这一声叫的刘业懊悔不已又惧又急,抱着乔盛宁的双手更是小心翼翼,沙场尚能镇定自若判断局势利弊,此时虽面上未起波澜,心中早蓬乱如麻,手足无措。
“你忍忍,忍忍太医就来了。”刘业抱着乔盛宁早就将男女之防忘却,低声哄道。
罗汉床,琉璃塌,刘业抱着乔盛宁目不斜视直往长宁宫深处走。
大太监福禄跟在身后,见贵妃呼痛依旧平静的神色却在这时隐隐有些不安。
陛下为君,兢兢业业,早读夜学从不间断,每日入睡前也要看看策论写文论政,今日龙塌上还放了一卷昨日未读完的臣子文章。
又因陛下再三叮嘱,无吩咐不得收拾其床榻,那文章就摆在床头。
往日里绝不会有外人进到陛下的寝房内,可是见陛下这模样像是要将贵妃娘娘安置在龙塌上。
文章这东西是小,但是也不该让贵妃一介女流看了去。
“陛下。”大太监福禄低声提醒。
刘业冷冷的扫了一眼,并未理睬,似心有所知毫不在意,直径往深处走。
轻手轻脚的将乔盛宁放在到龙塌上,随意的将床头的策论一卷,交给垂手立在身畔大太监福禄。
“还是很疼吗?”
“嗯。”乔盛宁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紧紧的拉着刘业的衣襟不肯放。
刘业无法只得坐在床头,任由乔盛宁将自己整个人带到他身前,红着一张小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远远看上去像是自己半坐在床l上跟怀中的美人调l情。
“太硬了……不舒服。”温热的气息洒在胸膛,乔盛宁在刘业的怀中小声嘀咕。
刘业行伍出生,喜睡硬床,因而龙塌也比一般人的床硬些,乔盛宁睡不惯也是正常。
“你忍忍,等陈太医来看了就送你回你宫里。”
乔盛宁在刘业的怀中点点头,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刘业紧实的肌l肉,此时他本就体热,愈发蹭的刘业胸口温度骇人。
“别乱动了。”刘业忍无可忍,握紧的乔盛宁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下来,企图解救自己的衣襟。谁知眼看就要成功,乔盛宁又换了个地方两只手都拽了上去,把自己拉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像是要和自己密不可分。
丝毫动弹不得,刘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长宁宫寝殿的天花板,原先从没注意过上面的图案纹饰,现在看了发现上面栩栩如生的画了两条龙,一金一玄相互缠l绕,像是在打架。
心中更是烦躁,不如不看。
刘业低下头去却见乔盛宁衣袖半褪,露出一段红里显白的胳膊,那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陈太医到。”
陈太医一进来便见贵妃娘娘整个人贴在陛下的怀里,而陛下则虚握着娘娘的手腕,锁了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贵妃娘娘的手臂,他深怕刘业瞧出什么端倪,进门就行礼轻声道:“陛下,还是让老臣来看看吧。”
刘业身子往旁边偏了偏。
陈太医挤着身子跪了进去,先是将乔盛宁的衣袖一挽,细细查看便把脉有了把握。
从药箱里拿出一枚药丸用水给乔盛宁服下。
其实一发现自己起了高热时,乔盛宁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是梁国少年皇帝,身强体壮却有一点不好,对花生过敏,这事情所知者甚少,穿到金国附身到贵妃乔娇之上,以为已没有这个问题,今日宴会见刘业递过来的那碟糕点中有一种馅料是花生,因儿时吃过一次花生便浑身起了疹子,再没吃过,现下见了不禁眼馋也想知道呀呀这花生究竟是什么味道,略尝了几口,谁知,这贵妃乔娇居然同自己一样也是个花生过敏的。
“还好陛下发现的及时,娘娘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服三五日的药,躺上一周认真抹药也就好了。”见乔盛宁转醒,陈太医摸着胡子板着脸道:“只是娘娘以后可千万要忌嘴,别明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吃还贪嘴,这次是侥幸,万一下次吃发作的厉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陛下得空也要盯着些。”
陈太医是行伍时就跟在队伍里的老人,早些年也算是救过刘业的命,比起一般的太医不同。
“那您这药我抹了可还会留疤?”服过丹药后的乔盛宁,勉强打起精神,松了手问道。
方才他一直拉着刘业的衣衫就是因为小疹子令人全身发痒,他怕自己手欠挠日后留下一身疤。
“娘娘放心吧。”陈太医开了方子,告辞离去。
“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要回自己宫中?”见贵妃神志清明,有精神关心起留疤不留疤这等小事,刘业问道。
“我要回自己宫里。”乔盛宁想也没想果断的回。
刘业站在长宁宫的门前,眼眸深深的看着两个宫女扶着乔盛宁离去,他的背影比旁的女子要高出些许。
“贵妃的确比别人要生的重些。”刘业方觉手酸感叹道。
“陛下。”
玄色的帝王蟒纹龙袍胸口沾了一团□□。
刘业无声的笑了笑,伸手将胸口的□□掸去,对大太监福禄道:“告诉贵妃,脂粉日后不必涂的太厚。”
朗朗天空,半轮明月,刘业立在廊下,一身玄衣眉目间染了月色,转身回房未想那埋在怀中的小脸会在今宵梦中念了半夜。
刘业让人将贵妃生病的消息散到各宫里,对外说是贵妃在宴会上偶感风寒需要静养几日,旁人不许去扰她清净。
贵妃生病的原因瞒的住旁人瞒不住白繁漪。
她已经住回她的佳宁宫,昨日一舞废了些气力原以为会名声大噪,结果却让乔娇一支曲子就淹没过去,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生气。
不过还好她早就留了一手。
贵妃乔娇身体康健,若不是上一世刘平登基后,她为皇后她封贵妃同在后宫,有一年中秋宴饮,刘平舍得将从不带出来见人的乔娇带出来赏月,席间吃了一块夹杂着花生末的月饼,月饼吃完不过半晌就见贵妃手臂上起了疹子,她又这么会知道乔娇会对花生过敏。
好在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也记得在她的接风宴上,刘业将案上的一盘糕点命福禄递给了乔娇,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好主意。
但是上一世的时候乔娇并没有唱那首诗,而是直言自己什么也不会,惹的朝臣一阵怨言,还是她出面开脱得了善解人意的美名。
怎么这一世不大一样了?
“狗儿公公传了消息来,说陛下待会要去御花园,姑娘可要换身鲜亮的衣裳过去?”自幼跟在白繁漪身边的贴身丫头茜草道。
“我要的秋千,狗儿他们可帮我弄好了?”白繁漪眉心点了一粒朱砂痣,更添秀丽清雅。
“听姑娘的吩咐,昨儿就备下了。”
刘业立国两年,后宫已经有了四位妃嫔,自己进京就住在宫中,却从未听刘业口中提起只言半语要立自己为皇后的话,白繁漪想了又想,只得出使出一些手段来。
红秋千绿春衫,春风一吹,衣袂飘飘,掀起藕臂半段。
若是藕臂上再拢上一串红珠串。
她就不信刘业忍的住。
殊不知,白繁漪在这边痴痴的盘算,却不想这世上不会事事都如她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刘业:我以为你这人害怕舍不得我,感情你这是怕留疤把我当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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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朱红秋千
第1章、朱红秋千
草木葱翠,花繁锦盛,春日午后阳光温暖,白繁漪身穿藕色对襟的纱衫,系了一条月白色漩涡纹的长裙,梳着垂挂髻。纱衫轻薄,隐约可见两弯雪臂香肩,长裙飘飘,春风一吹裙摆飞舞似九天宫人立在云霄。
她带着贴身的丫头茜草行步款款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的绿树红花间不知何时搭了一副朱红色的秋千架,那红色着实是打眼将群芳都压了下去。
白繁漪玉手理云鬓,茜草从怀中掏出一面菱花镜子立在她面前。
左看又查,白繁漪将头上端正的发钗微微拔出斜l入,做成一副将落未落,摇摇欲坠的模样,对镜中人的打扮很是满意,她将镜子递给茜草,白皙的脸庞泛起兴奋的红光,提起裙子往秋千处走。
秋千上已经坐了人。
朝和公主吃完饭后被嬷嬷带出来散步消食,走近了御花园见了这秋千架顿感新鲜,又见只有白繁漪立在不远处在照镜子,便高高兴兴的坐上去要嬷嬷推着自己玩耍。
朝和年纪还小,嬷嬷不敢用力,轻轻的推着,足间离地面不过一臂远,就足够让她感到快乐了,她稚童的笑声像是春日里的黄莺。
“朝和。”等白繁漪收拾妥当走到秋千架边时,笑容也不似往日亲切了。
“白姑姑!”朝和柔柔的小手抓着缰绳,她一个小孩子何尝想那么多,干净的眸子带笑似的看着白繁漪:“白姑姑,你也来散步啦?”
朝和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不懂,但是朝和身边的老嬷嬷活了大半辈子,见了白繁漪的打扮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起白繁漪素日里的名声,大方守己,通情达理,无所不知,是一代佳人。
呸!
就这样狐l媚的打扮存着勾男人的心思还是佳人。
甭说小公主是才坐上秋千还没有玩尽兴,就是玩的不想玩了这时候也不能让她下来,给这狐l媚子挪位子。
这宫中的男主子只一位。
陛下断不能被这样的人勾了魂去。
老嬷嬷装糊涂继续推着朝和荡秋千。
“陛下,右卫大将军已领旨谢恩。”大太监福禄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眼看就要走近。
白繁漪见朝和公主没有下来的意思,老嬷嬷又是个没有眼力劲的,只能的在原地瞪眼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