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听雨觉得开心。”江棠舟微微弯了弯嘴角,道。
殷问峥替江棠舟拍了拍背,调侃一般开口:“听雨都嫁人了,你这小丫头不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什么看上的人家,说出来,孤给你做主了。”
一向内敛的燕青听这话也不免红了脸颊,忸怩道:“太子爷说笑了,燕青只想服侍我家爷左右,没想过成亲不成亲的呢。”
“你别闹她,”江棠舟轻敲了敲殷问峥的手背,道,“小丫头们的脸皮子都薄,你再说下去,我怕她羞得直接离了场。”
殷问峥直笑:“你倒是考虑得面面俱到。”
江棠舟饮了口热酒,心头暖和了一些:“你可知晓昨日夜里,军营里收到了一只虎?”
殷问峥眉梢微挑:“虎?”
“说是那临时救济点里头有个男人,是个身强力壮以打猎为生的,先前受了伤,险些死在里头。是前几日我们二人去布粥时,顺手送了他一些药材,他吃了便伤势大好,听到我们这里要办喜事,昨日夜里跑到山上去打了头虎下来,特地送了过来。”
殷问峥恍然大悟:“原是如此。那这虎皮刚好剥了,可以替你做一件取暖的大氅。”
“这是送给听雨的,”江棠舟瞪他一眼,“我哪能占为己有?”
“我若是去同听雨说一声,你猜她可会送给你?”殷问峥似笑非笑。
“我要同你说的不是这个。”江棠舟叹了口气,“自那一日你布粥之后,在这附近几座城池都是名声大望,不似你刚开始过来时了。”
殷问峥刚开始来时,大家都知道他的背景身世,所以觉得他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有句话叫做“何不食肉糜”,兴许过不了多久殷问峥就得受不了边关这艰苦的环境回京都,却不想他竟能坚持这么久,还能考虑到百姓的难处,自然名望便起来了。
收买人心,只要江棠舟愿意去做,其实是很有一套的。
“我知道。”殷问峥点点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布粥之事,还当继续进行下去,这救济点,也得多设立几个。”
“我要同你说的就是这个,”江棠舟轻轻点头,“最好是再找几个大夫去那救济点里守着,一来是能帮助百姓们治疗,二来,是避免那救济点人太多,又有太多的伤患,出了病疫。”
殷问峥眉角微抽,倒是没想到第二点,顿觉心头一阵后怕。
他迅速的冲江棠舟点点头,起身去安排此事去了。
自家人成亲,没那么讲究,听雨与那谢翼掀完盖头后,听雨便来了前院与大家一起乐呵,酒都喝了足足一坛,到最后脸色通红一片,那谢翼见她喝的厉害,自己便不敢喝多了,一直都在听雨的身边护着她,看上去倒也是颇为柔情蜜意。
军营里闹哄哄的,尽管到了一半又下起了雪,也没能将这热烈的气氛给消融下去分毫,反而有人掏了地上的雪碴子送进嘴里,又饮一口酒,那才叫一个凉爽自在。
压抑了许久的天性像是骤然被这个夜给点燃了一般,连江棠舟都难免受到了些影响,多喝了点酒,他一个千杯不醉的人,兴许是被这样的气氛给感染到了,竟觉得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燕青在一旁扶着他:“爷,可要先回去歇着了?”
“听雨和谢翼呢?”江棠舟询问道。
燕青小声地说道:“他俩早就溜回房间里啦!现在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在那里乐呵,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
燕青刚说完,江棠舟就突然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殷问峥的声音也响起来:“你喝醉了?”
江棠舟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说:“没有,就是觉得今晚格外的兴奋……好似我们不是在边关,而是在京都。”
在那安乐平和的京都,永远不需要担忧下一刻便骤然而起的号角,那突然挥洒的满地都是的鲜血,那刺入身体的寒烈冰刃,那不知道何时会来临的生离死别。
殷问峥将江棠舟放进被窝里,炭火也烧起来了,营帐里的气温缓慢的升起来。
殷问峥也脱了衣服一同进了被窝里,他将江棠舟抱得很紧,身上滚烫的体温也逐渐过渡到了江棠舟的身上。
江棠舟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便道:“你抱我那么紧作甚么?”
江棠舟察觉到对方结实的手臂绕过了他的后颈,紧接着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掉在了他的胸膛上,江棠舟伸出手摸了摸,发现竟是一枚玉佩,便愣了一下:“玉佩?”
“嗯。”殷问峥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我找了好久才寻到纹路与你送我那块玉佩差不多的,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江棠舟问他:“突然送我这个做什么?”
“我问了听雨,你的生辰是大年初二,也就是后……不,现在应该是明日了。”
“我本想忍到明日再送给你的,可惜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拿到了最好的,就想第一时间捧到你的手上。”殷问峥低声说道,“阿棠,喜欢么?”
江棠舟摸到那玉佩上刻着自己名字的位置,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嘴角便扬起来:“喜欢。”
“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殷问峥说完,一只手撑着江棠舟的颈侧,突然翻身压在了江棠舟的身上,他凑上前很轻的吻了一下对方的眼皮,沉声道,“阿棠,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可以吗?”
江棠舟愣了一瞬,才道:“你确定是把你自己送给我?”
殷问峥清了清嗓子,手穿过对方薄薄的一层亵衣,落到细腻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的往下挪移而去,最后进入了股间轻轻一掐,道:“那我换个说法,虽然我的生辰还很早,但是想提前预支我的生辰礼,可以吗?”
江棠舟有些别扭的清了清嗓子,借着昏黄的灯光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这张脸,奈何眼前始终影影绰绰的一片。
殷问峥凑上前,暧昧的吻他后颈的那颗痣,意乱情迷般喊他的名字:“阿棠……”是撒娇还是强烈要求,让人有些分不太清楚。
江棠舟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也听到大雪纷飞触碰地面的轻盈声,听到虫鸣鸟叫,也听到万家灯火,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成了他唯一的归宿与牵挂。
他没有再继续多想,而是仰了仰头,堵住了殷问峥的嘴唇,将自己全身放松,任君采撷。
殷问峥得到江棠舟的默认,便似瞬间所有的理智都消弭而尽,动作变得大胆了不少,略有些粗粝的掌心狠狠地摩擦过对方白皙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早就备好的香肌膏带着桂花的香味,一点一点的被他的手指捅入江棠舟的后庭之中,江棠舟难耐的发出一声闷哼。
殷问峥停了停动作:“疼?”
“不疼。”江棠舟红着耳垂,撇开了头道,“你继续吧。”
他虽然有害羞,却仍然显得冷静自持,殷问峥想打破对方这种永远平淡得不留丝痕迹的表象,得到江棠舟的首肯之后,动作便更加迅速了一些。殷问峥毕竟也是第一次,刚提着火热撞进去,便直接撞到了头,撞得江棠舟的眼泪也飚出来。
偏偏江棠舟还强忍着,平和的说到:“我没事。”
殷问峥仿佛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只晓得在他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丝毫把握不住任何的挈领,直到他突然撞到了一个敏感点,发现江棠舟的声音微微一震,眉头轻皱起来。
殷问峥双眼一亮,凑上前狠狠地吻住江棠舟的嘴唇,舌头交合,唾沫都被他吻得不自觉从嘴角泻下。
江棠舟被殷问峥发了狠似的拼命冲撞那一处,连尾脊骨都是酥麻了一片,按捺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哼,谁曾想这一声娇娇酥麻的轻哼,却直接让殷问峥身体一僵,提前的缴械投降。
殷问峥尴尬地难以自容,将头埋入江棠舟的颈肩,闷声道:“阿棠,我太喜欢你,没忍住。”
他的阿棠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宽容的说“没事”。结果下一秒,殷问峥的那处又迅速的变大硬挺起来,开始新一轮。
泄过一次的殷问峥也已经把握住了一些要领,有了更多的耐心,知道哪里能让他的阿棠觉得舒服,便“轻拢慢捻抹复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磨着那里,一边磨一边说些腻歪人的情话:“阿棠,你里面好烫。”
“阿棠,你将我咬的好紧……”
这样的一些话,让江棠舟一边害羞,一边被他撞得意乱情迷起来,偏偏殷问峥开始逗弄他,弄得他快要高潮时,又停下了速度,问他:“喜欢不喜欢我这样弄你?”
江棠舟咬着下唇,克制住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愣是没开口。
殷问峥便反反复复的好几次,先是撞得他要成仙,又停下来不动折磨他,一遍又一遍的问他喜欢不喜欢,想不想要,要不要继续。
终于最后一次击溃了江棠舟的最后一丝理智,四肢都攀着他的身体,手指狠狠地嵌入他的后背里往下一划,涨红着一张脸说“想要”。
说:“快给我……”
“给你什么?”殷问峥一脸好笑的望着他的阿棠意乱情迷的样子,浑身通红。
是属他一个人的“美景”。
“给我这个。”江棠舟捏着他的分身,娇得不行的说,“我想要你给我,给我全部…… ”
殷问峥终于发了狠的撞他,撞得江棠舟的身体直往后退着,龙凤榻也不住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来,比那一对新婚夫妻还要更狠。
终于,眼前白光乍现,殷问峥和江棠舟同时泄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就那啥。老规矩!
第17章 你不奖励我一下吗
江棠舟睁开眼,浑身酸痛难忍,从脖子开始往下,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某人第一次开荤,把他折腾狠了,到了后半夜江棠舟自己都有些不知事,迷迷糊糊的只晓得殷问峥一直没停下来过。
昨夜之事,江棠舟回想起来也觉得甚为尴尬,毕竟他也有些过于孟浪……想到这里,江棠舟便觉一股热气直冲上头,蒸得他浑身发烫,恰巧这时殷问峥端着热粥走进来:“阿棠,你醒了?”
江棠舟连忙扯了被褥盖过头顶,闷声道:“还没。”说完又觉得后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他的智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殷问峥果不其然低笑了两声,调侃道:“你这是在说梦话?你的梦话还能跟我对上,倒是挺不容易的。”
说完殷问峥便上来将他盖着脑袋的被褥扯开了:“别这么盖着,你也不嫌闷得慌。”
结果掀开被褥,便是江棠舟一张红透了的脸,殷问峥眉头瞬时皱起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脸上这么烫,是受凉了?”
“没有。”江棠舟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想要坐起来,奈何他身上哪来的力气,不仅扯到了后面的伤口,还直接又摔躺了回去,咬着牙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殷问峥大惊失色。
江棠舟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说呢?”
殷问峥盯着江棠舟那张通红的脸,电光火石间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然后“噗”的一声笑了:“阿棠,你可是……身上疼?”
江棠舟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一些,殷问峥反倒是舔着脸将他扶坐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个小枕头,道:“我错了,昨夜我不该要得那么狠又那么多……”
“闭嘴。”江棠舟被他说得浑身都烧起来,极其不好意思的说到,“你如何嘴上也不把个门,大白天的还在此说这些荤话……”
殷问峥无辜的眨眼:“这里只你我二人,有什么好把门的?阿棠,我看你是害羞了……你忘了昨日你也很是喜欢,还缠着我直跟我说你要……唔……”
某人的嘴直接被江棠舟伸出来的手给封住了。
殷问峥挣扎了一下:“唔唔阿糖(棠)唔……”
“别说了。”江棠舟羞得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昨夜是我太过于孟浪,以后不会了。”
这可让殷问峥不乐意了,他巴不得看他的阿棠在床上只对他露出那意乱情迷,完全由他掌控的模样,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便捏了江棠舟的手腕,声音从江棠舟的指缝间泄出来:“唔……我喜翻极了……阿糖……”
“你这人……”江棠舟恨不得将殷问峥的嘴给封上。
毕竟他长这么大,何时像昨夜那边失态过。
他也从未觉得鱼水欢爱是一件多让人食髓知味的事情,结果昨夜……
殷问峥终于趁江棠舟发呆的时候拨开了他的手,刚要继续开口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又一阵的号角之声响了起来。
这是来战的警示。
殷问峥脸色微肃,站了起来:“看来是勤国那边打进来了……啧,真会挑时候,偏偏选了大年初一。”
江棠舟手上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注意安全。”
殷问峥往前走了几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倒过来在江棠舟的嘴角亲了口:“我会安全回来的。”这样大步往营帐外去。
好好地大年初一,被突如其来的一场仗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所幸殷问峥早有应对之策,分散了一队恒军布防,倒不至于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
江棠舟又在床上缓了会儿,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才叫燕青来伺候自己起身。
燕青进来后一看他脖子上的吻痕,便臊红了脸,毕竟昨晚是她守的夜,这两人一夜荒唐孟浪,她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没想到白日里正正经经的江棠舟到了夜晚竟跟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猫似的,还能这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