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攻略[古代架空]——BY:一归

作者:一归  录入:01-19

  沈膑一把抱紧常新,良久却只低哑的说出一句:“辛苦你了。”
  “应该的。”常新笑着,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愁绪,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和不舍:“我等你凯旋归来,保重。”
  临行前的那一晚,两人抵死缠绵,直到天方破晓才偃旗息鼓。看着常新疲惫沉睡的脸,沈膑满眼不舍,低头在眉心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轻手轻脚下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常新这一觉睡得并不沉,天麻糊亮就醒了,然而彼时出征的号角悠远,大军早已浩浩荡荡出了城门。他坐着发了会儿愣才想起来是沈膑出征的日子,慌忙掀被下床,落地却险些跪在地上,幸而平安及时冲进来给扶住,这才免了一摔。
  “什么时辰了?”常新看着外边天色,声音低哑的问道。
  “主子。”平安知道常新要问什么,不忍的别开了脸:“大军卯时开拔,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城门了,主子要赶去送行吗?”
  常新闻言一阵恍惚,颓然跌坐床沿,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不去了……我得替他,守好这皇宫。”
  现实容不得常新恍惚太久,沈膑出征前线,他不止要镇守朝堂安宁,还得保证后勤补给到位。皇上御驾亲征,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容不得半点疏忽。


第139章 -君王未回何以安心
  五月初三,由帝君亲率的两万大军势如破竹,连夺回两座城池。消息传入京中,满朝欢欣,便是那些因为常新身份,不满他代理朝政的老臣们都消停不少,沉浸在反败为胜的喜悦中。只有常新,夜夜梦魇缠榻,不得安生,每每噩梦惊醒,便披衣负手窗前,不管晴天下雨,一站就是半宿。
  这朝堂上下被常新治理的井井有条,人却是肉眼可见的清减许多,哪怕平安和小白公公天天督促着御膳房变着法儿的给做补汤药膳,也没见把掉的肉给补回来,可是把两人给急得不行。
  原想帝军大捷,主子这下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谁知还是老样子。半夜放水回来,看到窗前清瘦挺拔的背影,平安狠狠皱起了眉头。
  “主子这是又做噩梦了?”平安取了衣裳给常新披上,担忧全写在脸上:“不是才打了胜仗,主子也该放宽心才是。”
  常新望月长叹:“战场上瞬息万变,君王未回何以安心呐!”
  “可是主子白天那么忙,夜里睡不着,长此以往,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若是病倒,回头皇上回来怪罪,奴才们可担待不起。”平安这话不止劝一回两回,可也要人听得进去,看常新那表情,就知道压根儿没听进去,叹了口气,便悄然退了出去,没多时端了碗安神汤回来:“这时御膳房给熬的安神汤,主子喝些吧,这眼看就天亮了,好歹睡上一会儿。”
  常新也不想这样,奈何噩梦缠身总是惊醒,便心焦难平,见平安端来安神汤,就没拒绝,端过来喝了个干净,然后才能小睡个把时辰,天亮起来,便又是连轴转忙碌的一天。
  六月天惊雷起。
  常新半夜被惊雷炸醒,出了一身汗,想到梦里沈膑浴血奋战被大刀砍下马背的情景,他就胸膛鼓震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夜风吹过汗衣透凉,哗啦雨声才迟钝灌入耳朵。
  “竟是下雨了。”常新掀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时,正好一道闪电劈裂天幕,照得方圆十里惨白一片,竟是比噩梦还狰狞,惊人不安。
  这一夜,便是安神汤也没能让常新睡着。不知为什么,他今夜格外的心慌难安。
  站了许久,忽然有些口渴,常新走到桌前准备倒水喝,却手抖打碎了茶盏,啪嚓一声,瓷渣四溅,惊得他整个人怔在原地。偏偏袖子里的木雕还掉在了那堆瓷渣里,弯腰去捡,慌乱间却被扎破了手指。
  “主子!”平安闻声冲进来时,看到常新手上的血脸色大变:“主子您受伤了!”
  “无妨。”被平安这一咋呼,常新才恍惚回神,起身拿出手帕擦掉血迹:“不小心扎了一下,伤口不深,不碍事。”
  平安拉起常新的手仔细检查过,见的确是小伤,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坚持拿来金疮药给包扎好才作罢。转身准备去打扫瓷渣时,却被常新拉住了手。
  “主子?”平安被拉的一愣,转头看着常新惨白的面色眉头又皱了起来:“主子脸色不好,可是受凉了?”说着便伸手探了探常新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缓了脸色。
  常新死死盯着那一滩狼藉,好半晌才声音干涩的道:“准备一下,我想去冰窖。”
  “啊?”平安忙摇头:“不行不行,大晚上不睡觉去冰窖……”
  “平安,我这心里好不踏实,今夜这夜浇的我好是心慌。”常新低垂的眼睫轻颤,声音却轻得揪心:“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平安还想劝,可见常新执拗的表情,到嘴的话还是给咽了回去,满心无奈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张罗准备了。半晌准备妥当,便撑了伞,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冰窖而去。经过澜华宫时,却被突然穿着亵衣冲出来的沈韧给吓了一跳,没等众人反应,沈韧就扑到常新身上,抱着他腰哇的大哭起来,把众人惊慌了神。
  “怎么了这是?”常新一愣,忙蹲下身把小孩儿给抱住:“童童这是怎么了哭这么厉害?给皇嫂说说,皇嫂给你做主。”
  “臣弟……”沈韧哭得直打嗝:“臣弟梦到皇兄了……呜呜……好多血……呜呜……”
  常新抱着沈韧的胳膊狠狠一抖,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平安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忙笑着说些安抚的吉利话:“原来王爷是做噩梦了,不过梦都是反的,皇上他英明神武,肯定会打得敌人落花流水,说不定不日就班师回朝了呢。”
  “真的?”沈韧闻言小身板儿一震,转头看向平安:“平安公公没骗本王?”
  平安:“……”
  平安被沈韧那一声公公雷得一脸菜色,碍于身份却不敢发脾气,憋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回王爷,奴才……不是公公。”
  被这么一打岔,沈韧便转了注意力,蹙眉疑惑的打量平安:“可是在宫里伺候的,除了侍羽曦读佳卫宫女,就是太监了啊?”不过他也没多纠结这个,比起平安到底是不是太监,他更担心皇兄的安危:“那……平安你没骗本王,皇兄当真不会有事?”
  “奴才当然不敢骗王爷,您不信问问别人,大家都这么说。”平安瞥一眼常新的脸色,点头道:“王爷衣裳都湿透了,还是赶紧回去换身干衣才行,不然着凉就不好了。”
  被平安这么一提醒,常新才恍然想起这点:“平安说的对,伺候你的宫人呢?怎么让你这么跑出来?”
  沈韧摇了摇头。
  常新站起身来,只好先把人给送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行人回到澜华宫,就见值夜的太监正坐在屋檐下靠着廊柱打盹儿,睡得还挺沉,这么大的雷声动静居然都没能给吵醒。
  虽然有些生气,但常新向来不苛刻宫人,便没有责罚,亲自把沈韧送回了寝宫。等平安伺候着给孩子换完衣裳塞进被窝,这才离开。
  出门的时候见打盹儿的太监整个衣摆裤腿都湿透了,常新想了想,还是让平安过去把人给叫醒过来。谁知平安推搡喊了半天不醒,一探额头才发现人正发着烧,难怪这么大动静都不醒,显然是已经烧昏迷了。
  “怎么了?”见平安的动作,常新蹙眉问道。
  “主子,这人发着烧呢,怎么叫都不醒,怕是已经烧昏迷了。”平安起身道。
  常新闻言,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挥了挥手:“把人扶回去吧,找个太医给看看。”
  等人把那昏迷的太监给扶走,常新再也等不及,急切的转身就进了雨幕,若不是平安反应快撑伞追了上去,常新这一下非得被浇成落汤鸡不可。
  然而常新对此却浑然不觉,只是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几次都险些被绊倒,平安跟在一旁心脏都给提了起来。
  “主子您慢点,当心脚下……”
  好在一路提心吊胆,倒是没出什么差错。
  到了冰窖,常新没有让太多人跟着,披上毛麾,带着平安就进去了。当看到沈膑的冰雕像时,那颗乱蹦急跳的心才总算平稳下来,伸手抚上冰雕温柔眉眼,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主子……”平安不知道常新的悲伤从何而来,心里担忧不已:“主子,看过了咱们就回去吧,皇上他,很快就回来了,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六月底,一则噩耗传入京中。
  帝君大胜归营遇刺,虽然刺客被当场斩杀,沈膑却重伤昏迷不醒。
  消息早朝传入皇宫,犹如晴天霹雳砸得众人顿时慌了神,常新站在龙椅旁边,更是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被小白公公搀扶一把才勉强稳住身形。
  “皇后,这时候您可不能乱啊,皇上他只是受伤,远不到慌乱的时候,您可得稳住啊。”小白公公眼看着常新脸上血色褪尽双目失神,忙压低声音提醒道:“越是这种时候,您越是要替皇上稳住朝局,乱不得呀。”
  “我没事。”常新咬紧牙关,艰难挤出一声,虽然手还抖得厉害,但的确已经缓过来不少:“传本宫懿旨,着太医院邱辞安纪裴即刻前往铖和关,务必保皇上平安!”
  见常新稳定下来,小白公公松了口气,应了声是,当即退出殿去,前往太医院宣旨。
  等小白公公一走,看着满脸慌乱心思各异的朝臣们,常新脸色一沉眸色一厉:“慌什么?皇上只是受伤,又不是重伤不治,朝议继续!何大人,户部新一批的粮草可筹备妥当?”
  常新三言两语稳住朝局,然而下得朝来,却始终心绪难定,寝食难安,犹豫再三,最终去了太后宫里。
  几年来,再次踏进永寿宫,却是这样的原因。
  常新在永寿宫外站了许久,才迈步走了进去。隐约听到有木鱼声从佛堂那边传来,常新挥退随行宫人,连平安跟小白公公都没带,只身朝佛堂走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两位嬷嬷看到常新一脸震惊,倒也没忘他身份,慌忙下跪行礼。
  “起来吧。”常新神色浅淡:“太后可在里面?”
  其中一个嬷嬷应道:“回皇后的话,太后在里面,不过……”
  常新没等嬷嬷说完,也不着人通传,就越过两人径自走进门去。
  两位嬷嬷脸色为难,但终究碍于身份没敢上前阻拦。


第140章 -前往铖和关
  常新进门就见太后面朝佛像跪坐蒲团,闭目敲着木鱼,嘴里无声念念有词。哪怕常新进门的动静不笑,她亦仿若未闻,不见停顿一下。
  太后的视而不见,常新并不意外,整整衣袍,跪地行了个叩拜大礼。
  “臣,拜见太后。”
  木鱼声响了半柱香才停下,然而太后拨弄佛珠,却依旧没有回头搭理常新,又过了半晌,这才睁开眼来,却是目光沉寂的望着面前的观音佛像。
  “你来做什么?”太后站了起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常新,看似面容沉静无喜无悲无怒,实则深眸暗涌不息。
  “皇上的事,想必太后已经知道了。”太后不叫起,常新便不起,跪伏着道明来意:“臣是来请求太后,协助顺亲王,垂帘代政的。”
  太后闻言,嘴角抿出一股狠厉,看似平静的眼底敛藏着汹涌恨意,以及对沈膑生死未卜的挂念忧思。
  见太后没应声,常新接着道:“皇上重伤生死未卜,就算让太医前往诊治,臣也实在放心不下,故,打算亲自前往,然而国不可一日无主,顺亲王尚小难当大任,唯太后垂帘代政,方可安稳人心……”
  “好一个顺亲王还小,好一个垂帘代政!”太后突然咬牙切齿的打断常新,脸上平静的表情也被扭曲狰狞的恨意取代,以及作为一个母亲,不得不妥协的悲凉:“如果没有你常新,我儿必然儿女绕膝不会后继无人,如今他在前线拼死拼活,这朝堂,却只能交给一个贱人所生的弃子代管,届时若无恙倒罢,可若有个闪失,那弃子名不正言不顺,何以服众?到时臣起异心内忧外患,国将不国,你,常新,便是这千古罪人!”
  常新身形一晃,对于太后的指责,他无以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最终沈膑安然无恙凯旋而归,自然没有问题,可若有不测,那必祸起萧墙,尽管沈膑将沈韧当做继承人栽培的事情众所周知,但毕竟没有诏书,名不正言不顺,又是个黄口小儿,若真生乱子,恐怕也无能为力。
  若他常新在还能护着,可……他放不下沈膑。况且,若沈膑真有个什么,他一人独活又有何意义。
  他常新非圣贤,无心怀天下之大悟,心眼更是小的除了沈膑容不下再多,若沈膑不在了,这天下谁主于他何干?
  “求太后成全!”常新心中百转千回,前往铖和关的决心却未动摇半分。
  太后低头,目光沉冷的看着跪伏在地的常新,良久攥紧双手闭了闭眼:“你去吧,这天下,哀家自会替我儿守着,但倘若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回来了,既然他那么在乎你,你便誓死追随吧。”
  “臣……”听到太后让自己殉葬的话,常新心里没有丝毫抵触,欣然谢恩:“谢太后成全!”
  太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常新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何时起程?”
  “新一批需要运往铖和关的粮草已经准备妥当,原本预计几日后启程,但眼下皇上重伤急需医治,所以越快越好。”常新顿了顿道:“臣准备明日便亲自押送粮草启程,带太医赶赴铖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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