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绍觉得自己有许多话都没法子对这妹妹明说,便在愤怒之中下令道:“来人啊,把她给我关到楼上卧房里去,不经我允许不许她出门!”
楚小姐也生气了,愤然而起道:“哥哥,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没有这个权利!”
楚泽绍一挥手:“我去他妈的权利吧!我这就去找穆世,等他滚蛋了,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嫁掉!”说着他对赶来的佣人一瞪眼睛:“傻看什么?把她给我架到楼上去!”
楚小姐在尖叫和挣扎中,被佣人强行关进了卧房里。而楚泽绍这边强压怒火,派人去把穆世请了过来。
穆世在半个小时后才态度悠闲的到达。楚泽绍并没有对他暴跳如雷,而是做焦急无奈状,劈头就问道:“你向我妹妹求婚了?”
穆世点点头,一贯的满面微笑:“是的,冒昧了。”
楚泽绍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然后眼里冒火似的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邦妮刚刚上了楼,我们换个安静地方谈一谈这件事!”
穆世见了楚泽绍那副狼狈模样,心中十分痛快:“好的。”
楚泽绍把穆世带去了西楼。先前这里曾做过一阵军政府,后来外面建了一座新的政府大楼,这里便空了下来。
穆世随着楚泽绍进了二楼一间空房。这房内靠墙摆了长方形的大会议桌,椅子则是两两倒扣着放在角落里,显见,这里曾是个大会议室。
因为定时有人过来清扫,所以地毯和桌面都还是干净的。楚泽绍搬来两把椅子相对放好了,随即将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面对了穆世:“坐吧,我的穆先生。”
穆世笑模笑样的点头答道:“楚主席请坐。”
楚泽绍换了话题:“姓穆的,你向我妹妹求婚,打的是什么主意?”
穆世抬眼看了他,笑容之下是隐隐约约的毒辣:“怎么?我配不上令妹?”
楚泽绍的脸上渐渐显出了气急败坏的势头:“可你是喜欢男人的!”
穆世很冷静的答道:“偶尔换换口味,也可以。”
楚泽绍低下头,瞪着穆世的目光凶恶起来:“你这是在报复我?因为我先前要你和我做了那件事?”
穆世笑了一声,声音忽然变得轻了起来:“不是的,我喜欢楚小姐,我要和她……结婚。”
这句话让他说的缓慢而阴森,尤其是那“结婚”二字,仿佛藏了多少怨气在里面一样。楚泽绍听后就觉着身上一冷,而心中的怒火骤然直窜到了头顶。
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穆世的衣领:“你还真是恶毒啊?”
穆世并未挣扎,只淡淡的出言提醒道:“楚主席,我毕竟是穆家的继承者,你在发怒的时候,顶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
楚泽绍冷笑一声:“穆先生,对不住啦!我是个土兵出身的粗人,我的涵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穆世听了这话,心里忽然也有些惊慌——楚泽绍说的对,他是个粗人,他可以什么规矩都不遵守,一切皆由着性子胡来!
“既然楚主席这样激动,那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穆世垂下眼帘,不愿让对方瞧出自己的胆怯和动摇。
楚泽绍手上用力,将他慢慢向上提去:“不必改天,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在我眼里,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在体力上,穆世显然不是楚泽绍的对手。楚泽绍将他拦腰抱起来扔到会议桌上,然后就扯下他的领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穆世在惊恐之余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叫,而楚泽绍将他仰面朝天的翻过来,揪住他的头发用力的向桌面磕去。沉闷的撞击声回响在空旷的室内,穆世表情痛苦的极力摇着头,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给搞的懵掉了。
楚泽绍气喘吁吁的松开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穆世的腰带;扯下了外面长裤后,他双手抓住对方的贴身内裤,嚓嚓两声将其撕开拽出来,随即把它团成一团塞进了穆世的嘴里。穆世呜咽着一昂头,声音就被憋在了喉咙中。
楚泽绍将他翻回去趴在桌上,又把双手很响亮的拍在他的屁股上,满怀恶意的极力向两边扳开。穆世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放弃了挣扎,就只拼命的回头,哀求似的望向楚泽绍。
楚泽绍一手伸进他的腿间重重抓揉,一手撑桌探身去同他对视。穆世在下 体被捏弄的苦楚中夹紧双腿,脸上也现出了痛苦神色。
楚泽绍冷笑一声:“你这个样子,还想做我的妹夫?”说着他手上猛一使劲,痛的穆世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啧啧,硬了。这个时候你都能硬,你是见了男人就不要命的吧?”
楚泽绍从他的腿间抽出手:“把我的妹妹和你这种人联系在一起,简直让我要做噩梦!”
他开始去解自己的腰带:“我怀疑你这个人大概是欠干!那我这回就干你个心满意足,让你收了那些花花心思,好不好?”
楚泽绍没想到,穆世的身体这样难以进入。
他将性 器抵在对方股间,在那紧闭的入口处研磨着向内挺进。穆世那□出的肌肤上一瞬间就渗出一层冷汗,而那压抑在喉间的声音已经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惨叫。
穴口终于随着楚泽绍的深入而被生生撑裂,鲜血温热润滑了楚泽绍的动作,又随着他那插入抽出的动作而蜿蜒流下大腿。楚泽绍把双手一起按在穆世的后背上,非如此不能压制住他那剧烈的颤抖。
“他妈的!”楚泽绍的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这家伙好像真是个雏儿!”
可是想起这姓穆的居然打起自家妹妹的主意,他那初生出的一点怜惜立时又转化为痛恨:“不是个好东西!”
他咬了牙,开始恶狠狠的动作起来。
对方的身体如此紧 窒,让他在报复之余又销 魂已极;这种快感生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强大的简直要人完全失控。楚泽绍拿出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势头,竭尽全力一下下向内撞击着,偶尔扯着衣襟把穆世向自己这方拽过来,以便可以全根进出的激烈抽 插。穆世已经没了动静,随他摆弄蹂躏,连声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楚泽绍有些兴奋过度,所以并未十分持久,几分钟后就一个挺身,在穆世的体内痛快淋漓的释放了。高 潮一波一波的袭来,他大口喘着气,死死的按住了穆世的腰背。
抽身而出后,他弯腰捡起穆世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手帕先将自己擦拭干净了,然后蹲下来,由下向上的抹去穆世腿上的鲜血;擦到最上方时,他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把那条被血浸透了的手帕搭在穆世那血肉模糊的后 庭入口处,而后用手指将其一点一点的塞进了对方的体内。
解开穆世的双手,楚泽绍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来,随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在满室的血腥气中,他颇为惬意的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会议桌上的穆世——穆世正在缓缓的向桌下滑去。
缓缓的,缓缓的,终于扑通一声,他摔在了地毯上。
楚泽绍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腰扯下了堵在他口中的布团。
“这回满意了,舒服了,是不是?”他对着穆世的面颊呼出一口烟:“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让你喜欢个够。”
穆世奄奄一息的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楚泽绍认为自己已经将他羞辱伤害的够可以了,便昂然起身,大摇大摆的离了房间。
诱拐
楚泽绍站在一楼客厅的窗前,忽然有点后怕,觉着穆世可能是让自己给弄死了。
他眼望着院内,心想自己只是想给他点厉害尝尝,并没有起过杀心,他若真是让自己给折磨死了……
楚泽绍不安的掏出打火机,给自己又点燃了一根烟卷。
“如果抽完这根烟他还不露面,恐怕就真是要出事了……”他的心开始在胸中乱跳:“要不然,我现在再去瞧瞧他?”
他把余下的半截烟卷在窗台上的烟灰缸中按熄了,刚要迈步离去,不想这时穆世出现在了西楼门口。
此刻的穆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步伐缓慢,可是走路的姿势并未显出异常;路上他一直微微低着头,仿佛是在专心看着脚下的样子。
楚泽绍回想起他那腿间的淋漓鲜血,不禁下意识的咬牙皱眉,替他害疼。可穆世就那样毫无异兆的穿过整个院子,走回东楼去了。
楚泽绍从烟灰缸里捡起那半截烟,叼在嘴上又重新点燃。
他忽然觉得心里很不是味儿。他的确是成功的棒打了鸳鸯,并且把那罪魁祸首彻底的羞辱伤害了;可是却没能觉出胜利的喜悦——当时有快感,现在无喜悦!
穆世进门时,楼内众人还都在睡那漫长的午觉。普嘉躺在客厅内的长沙发上,闭着眼睛也是睡的正酣。
这样更好,穆世抬手捂住嘴,在刀割般的疼痛中走上三楼,回了卧室。
关上房门,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蜷起身体脱了鞋袜,又小心翼翼的解开腰带脱下裤子,而后便一边流泪一边向浴室内爬去。爬不过一米,他便伏下身体喘息不已,又尽可能压抑的低低呻吟几声。缓过这口气,他又强忍痛苦继续爬去。
扶着浴缸边沿跪起来,他伸手打开了冷热水的龙头,哗哗放满了一缸微凉的温水。
千辛万苦的翻进浴缸,他将手探向下身,在几乎令人晕厥的痛楚中,从体内轻轻的抻出了那条血淋淋的手帕。
没了手帕的堵塞,几缕血迹立刻向上漾至水面,热水灌进未曾合拢的入口内,他拿出了拼命的勇气,企图用手指引出那些肮脏的精 液。
身为穆家的嫡长子,他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生中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他强行抑制住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惨叫。
穆家众人在午觉之后各自起床,吃着水果聊闲天,不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分。普嘉上楼去找穆世,然而穆世隔着房门告诉他:“我今天不舒服,晚饭就不吃了。”
普嘉听后,低头用手转动门锁,发现这暗锁是从里面被锁上了,便开口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我给您拿点药来吧!”
房内传来了声音微弱的回答:“不用,我要躺一躺。”
普嘉不敢多说,答应一声后便悄悄退了下去,自去和同伴们围坐在餐厅中吃晚饭。不想吃到一半,楚泽绍忽然来了。
普嘉放下勺子前去接待,楚泽绍却似乎是不大愿意搭理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见你们穆先生。”
普嘉恭而敬之的答道:“您请坐,我们少爷方才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在卧室里休息,我上去为您通报一声。”
楚泽绍听了这话,欲言又止的吸了一口气,可也并未说出什么来,只点头道:“去吧,就说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
普嘉不一会儿就又回了来,态度极好的告诉楚泽绍道:“楚先生,我们少爷现在不方便起身,想请您上楼到卧室里去谈,不知您愿不愿意。”
楚泽绍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了这话就立时站起来:“走吧!”
普嘉把楚泽绍带上三楼,那间卧室的房门已经由紧闭变成微掩,可见房中的穆世方才下床打开了门锁。普嘉轻轻推开房门,先向房内望了一眼,见穆世半躺半坐的靠着床头,面色苍白之极;而楚泽绍不等人让,便径自走入房中。
穆世神情平静的示意普嘉关门离开,然后对着床脚靠墙处摆着的沙发椅子一扬头:“楚主席坐。”
楚泽绍见穆世摆出这样一幅若无其事的淡漠姿态,便晓得他这是在心里恨苦了自己。离床远远的坐下来,他开口说道:“我刚刚接到了前方电报,基沙尔投降了。”
穆世低下头,仿佛是很疲惫:“那很好,我可以立刻回家了。”
“这么急?”
“我已经离家很久了。基沙尔被缴械了吗?”
楚泽绍答道:“已经缴械了,就在今天下午。”
穆世点点头,强打起来的精神支撑不了多久,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轻了下来:“好,那我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楚泽绍很吃惊:“明天……明天就走吗?”
穆世的身体渐渐向下溜去:“是的。”
楚泽绍沉默了半晌,随后站起来踱到穆世床前,压低声音道:“你那里受了伤,不能久坐汽车的。”
穆世的脸上退潮似的,一瞬间将仅有的一层血色也褪了下去;薄薄的皮肤白的透明了,几乎可以看见皮下那青紫色的细细血管。他虽然英俊,但并不是个青春焕发的长相,如今再失了活气,就更显出一种病态的衰败。
“没有关系。”他木然的垂下眼帘,轻声答道。
楚泽绍本是很恨他的,可见他被自己搞成了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惨相,心里也觉得十分不好受。从夹克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药瓶,他把它递给穆世:“外伤药,效果很好。”
穆世不言不动。
楚泽绍等了片刻,自己将药瓶放在床边,又迟疑着说道:“让我看看你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
穆世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很冷淡的仰视了楚泽绍:“楚主席,你是要逼死我吗?”
楚泽绍叹了口气:“只是看看。”
穆世无力的挥了挥手:“不必。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楚泽绍还想解释一下:“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对你……”
穆世闭上眼睛向后靠去,声音虚弱而冰冷:“不要说了,请你给我留一点面子吧。”
楚泽绍果然闭了嘴。眼睁睁的望了穆世许久,他也觉着无甚好说,便清了清喉咙,而后转身离去了。
在楚泽绍离去不久,东楼之内便开始收拾行装。普嘉等人得知要回家了,兴奋之余便拿出力气来,把楼内搞的天翻地覆乌烟瘴气。三楼的穆世被打扰的不能成眠,便将小南卡叫了上去,关上房门秘密的嘱咐了一番。
楼内直闹了一夜,翌日清晨穆家的汽车在楚宅门口长长的停成一溜,卫士和随行下人们络绎出入着,开始搬了皮箱去装车。
上午十点钟左右,楚泽绍站在院门口,为穆世送行。当着众人,这两位都是友好而客气的,互相微笑着道谢道辛苦道别。穆世一手拄着根黑漆手杖,脸上带着一点红晕,看起来颇为精神。
楚泽绍同他说了几句话,忽然有点糊涂,不知这穆世是真兴奋还是假客套。他不大敢相信穆世会同自己冰释前嫌,可穆世显然是有点高兴的。
他用自己那双锐利眼睛反复审视,末了得出的结论就是:穆世是真的心情不错。
心情不错的穆世上了汽车,向车外的楚泽绍招了招手后就坐正了身体,等待汽车开动。这时普嘉带着几名卫士跑了过来,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问身后的泽郎初:“怎么不见小南卡?”
泽郎初摇摇头:“大概是已经上车了吧!”
普嘉不再多问,关上车门后回头对着穆世一笑,而后命令司机道:“开车。”
这列见首不见尾的漫长车队鸣起喇叭,一路热闹非凡的开上车道,蜿蜒如长蛇一般的离去了。
楚泽绍目送最后一辆汽车隐入林中,忽然觉出了一种空落落的怅然。
没精打采的回到楼内,他拖着双腿上了楼,心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哄哄妹妹,然后再往玉将军家里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找回那个混蛋儿子。
从佣人那里要来钥匙,他打开了楚小姐的卧室房门:“邦妮,我来……”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间空空如也的卧室。
床单被褥上还存留着坐卧过的痕迹,梳妆台上的雪花膏瓶子也还敞着瓶盖,地上扣着一个红木大盒子,衣柜也被打开了。
楚泽绍走到窗前。
大敞四开的两面窗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啪嗒啪嗒”的时开时合;一根系在中间窗棂的粗绳子长长的垂下去,一直拖在一楼窗下的草地上。
楚泽绍对着窗外愣了许久,忽然一拍脑袋,转身跌跌撞撞的向房外跑去。
“怪不得姓穆的刚才那样高兴……”他满心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怪不得姓穆的刚才那样高兴!!!”
边境的军队全被派去打基沙尔了,现在正在班师的途中,一时间肯定是联系不上。楚泽绍抄起电话联系自己那驻守在城东的警卫队,要他们立即去把穆世的车队拦下来。警卫队十分听话,放下电话后就乘坐着几辆二战前生产的破吉普车,一路上冒烟放炮的追出去了。
楚泽绍坐在家里等了两个小时,警卫队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未见穆家车队的踪影,不知要往哪个方向追下去。楚泽绍暴跳如雷的将警卫队长臭骂一顿,随即叫来鲍上校,要他带人取代警卫队继续追踪。可惜鲍上校虽然拥有一身精英气派,然而并不比警卫队高明许多。他追到城外之后见前路茫茫,的确是没有穆家车队的踪影,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转了弯,打算绕路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