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赵五松还觉得给一个人烙饼是表达尊重的最好方式之一,其他的方式还有包包子、煮饺子、做年糕等等。
轩辕苟胜在一品山庄住了下来,此次前来助阵自然是冲着表妹的面子来的,但是他私心里也想借机故地重游,对齐潜的病情有所裨益,毕竟这里是齐潜神智清醒时最后呆过的地方,虽然这里也是他最后的伤心之地。
当日,眼看着齐潜身中莫名剧毒,吐血山林,轩辕苟胜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恐惧,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比赴一场没有胜算的比武更加的恐惧
比刀剑擦着心脏边缘刺穿胸膛更恐怖
比表妹当年重病在床更恐怖,那时节他仍是无畏的,死亡似乎也无法分开他和她,可是现在当死亡降临在齐潜的身上,轩辕苟胜却能明白地感受到如果他让他死了,他永生永世都会失去,这辈子下辈子,在生生世世的轮回里他再也见不到他,他带着对他的怨恨彻底的离开,自己被抛弃,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始。
轩辕苟胜不顾一切地疯狂地为他传纯阳功力直到头顶冒烟,脚下打晃,还坚持着冒生命危险操作了和谐大法为他续命,许是他的功力实在深厚,又或者他的恐惧震慑了上苍,再或者齐潜命不该绝,他的命总算是勉强抱住了。
轩辕苟胜背着昏迷不醒的他一夜飞奔了千里找马,找到马之后又骑着去找医生,可是最好的医生就昏迷在他怀里,世界上怎么还有人能解得了他的毒!
在拜访了巫山派也被告之无望之后,轩辕苟胜不抛弃不放弃,决定到盛产巫蛊之术的苗疆走一遭。
苗疆的蓝氏一族曾经受过他的恩典,便全心帮他,靠着偏方和以毒攻毒的疗法,齐潜竟然苏醒了过来,只可惜,已然疯傻掉了。
齐潜从前不笑不开口,开口三分笑,总是笑眯眯的,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他惊恐地睁着眼睛,本来不是很大的眼睛居然睁得大了几分。他特别爱受惊,谁放个屁声音大一点都把吓得半天缓不过来。他最怕的是轩辕苟胜,是从内心深处地害怕,怕得直哆嗦,只要他一靠近齐潜就缩成一团默默地流眼泪,很可怜的样子。
轩辕苟胜虽然不忍心吓唬他,可是更受不了被他这样对待,多少次抓着他的手腕对灯发誓说:“我再也不打你了!是真的!”可是齐潜一翻白眼吓昏过去了。
轩辕苟胜心里不免委屈,想还不如睡着的时候,至少他不会躲不会逃,乖乖躺在那里,让他这样那样,现在……他一时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趁着齐潜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进行了一番猥
亵,半途中齐潜醒过来,一看到他在做什么就立刻瀑布泪。
轩辕突然觉得欲哭无泪。
齐潜虽然疯傻了,本能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他会对惊吓他的人下毒,轩辕苟胜中了他好多次毒,好在是在苗疆,后来蓝氏族长为了省事就给了他一大麻袋百毒散,觉得不对劲就吃一粒,奇的是齐潜从来未对轩辕苟胜下过死手,都在百毒散的解毒范围之内。
饶是如此齐潜也成功地从轩辕苟胜手里逃脱过数次,有一次都被卖到云南王的宫里差点做了太监。
轩辕苟胜于是求蓝族长给他们下一个执手蛊,吃下蛊虫的两个人此后就永远不能离开对方太远,否则的话就痛苦难当,并且永远知道对方在哪个方向上。
轩辕苟胜稍微放下心来,他不知道未来他们将面对什么,但是暂时,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失去他了。
在回中原的路上他接到了表妹的飞鸽传书,于是来到一品山庄。
(题外话:
轩辕苟胜人品之分析
刚看到有亲说喜欢轩辕苟胜……我很想知道乃喜欢他啥?
我所理解的轩辕苟胜当然基本特征仍旧是义薄云天的,谁家房顶漏个水啥的找他肯定帮忙,可是他却把身上仅有的那点坏水全泼齐潜身上了,也许是因为他觉得齐潜是他所见过的最不值得尊敬的人,并且给他带来了一段不堪的经历。
可是轩辕苟胜仍旧是个有廉耻的人,所以在很多次白吃的之后终于良心有点受不了,暗自就给了点小钱作为回报,就是渐渐喜欢了齐潜,可是他的自尊和世俗的理解又不能立刻接受这样的变故,所以只好用加倍的羞辱折磨齐潜来排解苦闷,反过来齐潜的逆来顺受又强化了他的喜欢,于是他更苦闷,更羞辱折磨,于是更喜欢……就这样恶性下去怪圈下去,直到爆发。
还有一点我想说的是轩辕苟胜并不是个完美的大侠,他闷骚,他对爱自己的人残忍自私,总找借口XO齐潜,吃干抹净之后还一副我上你是看得起你的嘴脸,也就是齐潜受的了,括弧,最后还给气疯了。)
说起来轩辕大侠在西域的时候曾经同在那里征讨的濑大将军有过交情,算上酒肉朋友之流的。
于是拖着齐潜前去做说客。濑大将军对故人招待十分周到热情,不单留他吃饭喝酒,还在晚上安排了十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他解闷。
轩辕没有法子只好连夜背着一直在哭的齐潜从将军行所里翻墙出来。
回来后轩辕惋惜地告诉白家人,他的面子也只值十个大姑娘,别的就不用指望了。
白二少提议说能不能从正面的角度取悦一下对手,比如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啥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弱点,找到这个弱点集中火力没有不能办成的事情。
理论上这个是对的,可是据轩辕苟胜回忆,瀬玖虽然豪饮但是不酗酒,虽然盛情之下也睡过女人,可是并不好色,虽然不嫌钱多,可是并不十分贪财,如果说嗜好……似乎只有一个勉强值得一提,那就是他每每在攻打下一个艰苦的城池之后就爱屠城,还是个小小的校尉的时候就得了个“屠城校尉”的诨称。
白二少说那还是算了吧,咱家还们富到那个地步。
之后轩辕苟胜在表妹的请求下决定正式同那个表妹夫谈一谈。
这是他第一次同白旭梅直接交往,此前他都是躲在大树后房顶上偷窥,近看之下才发觉此人虽然早过而立之年,可是长的真好,皮肤也好,白。
据说瀬将军的发妻是他的双胞胎妹妹,想必也是个白皙的大美人,濑将军定然爱的紧。
想的多了轩辕苟胜就看着那张脸若有所思走起神来,等到习惯地一瞥远处的齐潜,突然发现齐潜竟然在偷偷地瞄着他们俩,眼神偶然地交汇那男人就慌忙地背过身去微微颤抖。
轩辕苟胜想详细了解下两人当年的恩怨及白启梅的死亡真相,可惜白大少太过伤心,并未深谈而作罢。
轩辕苟胜走的时候齐潜路过白大少身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冲他难得地笑了一下,然后跟着离开了。
是夜一品山庄白家大少爷白旭梅从供奉其妹灵牌的庵堂内神秘失踪,山庄内外戒备森严,更令人迷惑的是以白大少的武功造诣居然无声无息的被人掳走,几乎令人怀疑是他自行出走。
白家多次向濑将军要人,可是将军府方面态度很是嚣张傲慢,一口咬定不知道,并且风凉地说一定是白大少坏事做绝遭到报应。
白老爷子到前妻的墓上大哭了一场道:“我果真当初不该霸占你呀!如今怎么报应到娃的身上!”
松柏涛涛,
苍天无语。
与白大少的失踪案相比一个小人物同时间的失踪并未引起社会舆论的一丝一毫关注,此人就是一品山庄厨房八级学徒赵五松。只有苍伯一个牵挂了他几天,后来忍不住给他摇了一卦,自语道:各自有各自的造化……平安就好。
在接到皇帝命大将军即刻进京述职的圣职之后,瀬玖一行大摇大摆地离开此地,前往京城。路上一波又一波的密探前来探班,均未发现白大少的痕迹。
而此刻白旭梅的人已经在濑将军京城府邸的密室中待了十几日,一旁同被掳来的正是赵五松。那天晚上他只是睡眼惺忪地出来上茅房,一抬头用小胖手指着天上说:啊!有灰机!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地来到这里了。
濑将军回京之后不慌不忙地去觐见了皇帝,不管三七二十一受了一顿嘉奖,然后又好歹推掉了做皇上小舅子的机会,悲情地说自己仍旧对亡妻不能忘情,得到了主上的同情和嘉奖。
等到和亲王公卿等周旋完毕回到府邸他一改刚刚的醉态,眼神一片清明,地牢的大门鳞次栉比地打开,他穿的百纳底的布鞋一步步无声地走向深处,在最深处的一间牢门前停下,他深吸了口气,一想到里面的正是他此生刻骨的仇人,如今终于落到他手里任他宰割,这一刻他想到好多好多,他的童年,在人间,他的私塾,他的屈辱和奋斗,最后落在他的妻子身上,梅梅,竟被溺死在那个寒塘里……他得偿还!他必须偿还!!
瀬玖一身阴霾地破门而入,白旭梅你觉悟吧!
赵五松正在坐在马桶上使劲,突然被吓了一跳,捂着下体大叫。
瀬玖一脸黑线,门外的卫士马后炮地小心提醒:“将军,你走错房间了,白大在隔壁。”
瀬玖道: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卫士说:此人是白府的厨子,当晚俺们办事的时候被撞破只得将他一同掳来,请将军示下如何处理。”
瀬玖看着露着半边屁股的赵五松道:“你有什么特长?”
赵五松说:“我会包包子,煮饺子,烙糖饼,烙馅饼,晒豆角干,蒸鸡蛋羹……”
卫士出言喝止道:“大便的时候说这些事情你恶心不恶心!不要在将军面前污言秽语!”
赵五松立刻羞愧地低下头。
瀬玖瞥了他一眼走了。
第 11 章
当瀬玖终于来到白旭梅的牢房里,白旭梅正昏睡在那张啥也没有的板床上,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瀬玖紧了紧牙根,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白大少,你也有今天!
白旭梅做了个悠长的梦,他和妹妹在那片还是幼树的梅林里嬉戏玩耍,就像小的时候他们俩一直在一起,不觉得饥饿寒冷,他心里想要永远这样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一颗梅树下发现了一个很脏很破的小孩,他拼命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要过去不要救他,可是双腿就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走了过去,他在那破小孩身边蹲下,小孩睁开眼看着他,那眼神像狼一样。
他回头去找妹妹,妹妹哀怨地瞪着他说:“你找他玩吧,我不和你玩了。”说完往远处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我!带我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寂寞没有你我好寂寞!
白旭梅像要挣脱梦魇一样起身欲追,可是却被巨大的力量拽了回来,低头看那破孩子紧紧拉着他的衣襟,贴近了用那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疏忽从那个梦魇之地脱身,悠悠醒转,切身的痛苦袭来,睁眼面对的正是瀬玖的脸。
瀬玖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拎起逼近冷笑道:“亏你还有脸在梦中叫梅梅的名字!你这个刽子手!”一个巴掌扇过去,白旭梅脸偏到一边又堪堪又要昏过去,瀬玖便着人提了一桶冷水来,悉数倒在他身上。
白旭梅痛苦地像蜷起身体,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慌张之下气探丹田,可是居然空空如也,他一身的内力竟然无影无踪了。
他艰难地开口道:“你给我下毒?”
瀬玖冷笑道:“少爷英明,要近你的身还真不容易,不过天要绝你,我不过是对轩辕苟胜身边那个傻药师做了个小催眠,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们好好算一下从前的旧账!”
白旭梅闭上眼睛不去理他,瀬玖拉着他的头发把他的上半身从板床上扯起,撕扯着道:“怎么?!到这境地的还是一副清高的嘴脸?!你清高给谁看!”说完反复又给了他一巴掌扇到地上。
白旭梅在地上挣扎要爬起来,可是终于还是没有力气奄奄一息地趴着。
瀬玖的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兴奋,他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兴奋,说起来直到刚才他都没有成功之后的真实感,人生如梦,他仿佛在完成一件必须做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似乎和他本身脱离了关系一样隔了层纱,直到他亲手打到白旭梅,亲眼看到他在自己脚下蠕动,他才从身体深处体会到成功的意义和喜悦。这些年他出生入死,多少次在鬼门关串门,多少次身临绝境,他都告诉自己:不能死!活着!像狗一样活下来,直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在这一时刻都有了回报,金钱财富权利女人固然好,可是加起来都抵不上白大少的惨被蹂躏。
白旭梅此刻头发披散在身上,洁白的衣服沾上了尘土,颦着眉,脸上一副不胜痛苦的表情,仿佛被折了翅膀的仙人,被魔鬼拖进了阿鼻地狱。瀬玖扯着他的身体把他重又拖回到板床上,并顺手给他身上注入了足以使他不至昏迷的内力。可气的是,他已经明明十几天没洗澡了,可是身上还是一股白梅的清香,而且从裸
露的皮肤来看身上也不脏。
就是有一种人天生出淤泥而不染,一个月不洗澡也不脏,瀬玖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一定要弄脏他,凭什么他永远这么干净!
瀬玖开始一声不响态度坚决地剥白旭梅的衣服。
白旭梅先前无论如何打骂都抱着不声不响的态度,顽强的很,可是此刻却突然想起了抵抗,他慌忙地拉瀬玖那粗鲁的手,却如螳臂当车蚂蚁撼树,“你……你要干什么……住手……”
瀬玖已经将他的里衣撕开,白色锦缎裂开的声音之后那不断扭动的肩膀就露出来了。
瀬玖的瞳孔一缩,突然想起自己近身伺候这少爷多年,居然从来没见过他赤
裸过身体,他永远是衣着整洁正襟危坐的样子,哪怕是在最炎热的夏天也穿着家常礼服一件都不少。他还很讨厌别人碰触他的肌肤,他从前不得不碰的时候就必须戴上丝绸的手套。
想到这里瀬玖报复地将粗糙的手掌滑过那仿佛用木瓜牛奶泡出来的皮肤,抓住那肥瘦适宜的肩膀,果然引起那人的一阵战栗和发狂的抗争。
瀬玖此刻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他仿佛在猥亵一个女人,而这个晃动着一头青丝的女人和他死去多年的妻子的影子重合了,“梅梅——”他不知不觉叫出来,头脑里一片浑浊,等到发觉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拉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一手捏着那平而滑的胸,嘴巴在那形状优美的锁骨上啃咬。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瀬玖跳下床向后退去,他居然对白旭梅做出这种事情!他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人可是白少爷啊!
而白旭梅颤抖着手掩上衣襟,用看癞蛤蟆的表情嫌恶地控诉着他,瀬玖心里的火又上来了,就是这个高高再上的态度!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脸蛋!多年前瀬玖压抑着把他那高傲表情破坏掉的欲望,现在他不用再压抑了!他凭什么不能对白旭梅做这种事!
瀬玖重又扑了上去。
白旭梅厉声道:“你敢!”
瀬玖条件反射地顿住身形,徒然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形容猥琐,几乎脱口而出:“少爷教训的是。”
可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他怕他个屌!!
招式未老纵身而上,骑在白旭梅的身上一边撕扯他剩下的衣服一边恨声道:“我敢不敢你现在就知道了!你让梅梅含恨而终,让我的儿子胎死腹中,让我家破人亡九死一生!到如今你还想在我这里作威作福,再也不能够!你也配!!”
终于成功地将这三个字甩到白少爷的脸上,可是胸中的快意还远未够,瀬玖下手毫不留情顺势在那木瓜牛奶的肌肤上留下处处红痕。
“你!放肆!放开我!!禽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