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草原首领后by是非非啊

作者:是非非啊  录入:01-15

“就算是为了这事……这也罚得太狠了吧。”帖萨尔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我们也没用多少部族里的钱,最多是玩玩牌,难得吃喝一顿,大汗他应该不至于……”
“这哪是钱多钱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汗最恨欺瞒。你们挪用了那账上的钱,和骗他耍他有什么区别。”沙拉里格懒懒地说,“幸好那晚你们睡得早啊,不然下场指不定比我还惨啊。”
毡包内一片寂静。
“这事是我们兄弟几个做得不对,以为大账上的钱就是大家一起花的,才惹得大汗如此生气。”达日巴特问沙拉里格,“不如我们先将这些年挪用的钱都补上,再去向大汗请个罪如何?”
“这主意好啊!”帖萨尔连忙说,“沙拉里格殿下啊,大汗有没有和你说我们一共挪用了多少银子?我们把这账补上就是了,何必闹成这个样子呢?”
“五万两。”沙拉里格说。
“多少?五万两?!”帖萨尔给吓傻了,“我、我……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两。”
“怎么会这般多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已经挨过鞭子了!”沙拉里格事不关己地说,“还不上账就挨鞭子呗。”
“你身子骨年轻还硬朗,能挨个五十鞭。换成你达日巴特叔叔,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要是挨个十鞭怕是要少活十年啊!”帖萨尔说。
“你个乌鸦嘴!你才少活十年!”达日巴特心里有些慌,“五万两……五万两确实太多了……难怪大汗会如此生气啊!”
“达日巴特叔叔,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沙拉里格说,“我看你还是早日去向大汗请罪吧。别等到大汗主动召见了你们,到时候就要和我落得一个下场了。”
“我们何尝不想向大汗请罪啊!”帖萨尔着急,“关键是大汗他不肯见我们啊!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他不肯见你们?”沙拉里格愣了愣,帖萨尔这话让他十分意外。
“说是在陪国后静养,除了胡尔汗,其他人已一概不见……也不知是真是假?”帖萨尔看向达日巴特,“你说大汗这是什么意思?你家那位消息灵通些,有没有听说些什么?”
达日巴特抿了抿嘴,平日嘻嘻哈哈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凝重。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值守的人说,大汗抱着国后出了王帐,国后满身都是血。”
“什么?”沙拉里格顿时坐了起来,“她为什么会满身是血?”
瞧见沙拉里格这般意外,达日巴特倒是觉得奇怪了。
“说我们几个装傻,这国后的病不是你夫人去看的,你怎么问起我们了?”达日巴特反问,“你也别再隐瞒了,我们今日过来还想来问问你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沙拉里格压制着内心的气愤,让人将忙碌的姜秀宁喊了过来问话。
“国后娘娘确实是累倒了,身体需要静养。诸位将军有什么事,不如耐心等上几日。”
姜秀宁赶了过来,瞧见这场面心里有了数。她说了些体己的话,便将几位将军有礼有节地送走了。
然而沙拉里格并不信她的说辞。
“林楚楚她到底是怎么了?若是累倒的,达日巴特怎么会说她浑身都是血!”
“殿下,您不该直呼国后的名讳。”姜秀宁说。
“你别跟我东拉西扯的,我只问你那晚到底怎么回事?”看在姜秀宁这一两日帮自己上药的份上,沙拉里格压制住了内心的怒气,“快说啊!”
“那晚国后同大汗起了争执,国后气急攻心……吐了血……”
“吐血?他们到底在吵什么?”沙拉里格无法理解旭烈格尔究竟做了什么,明明那人走得时候,还同他有说有笑的,怎么会转头就吐血了呢?
“这只有国后和大汗才知道。”
“她身子现在如何?”
“臣妾说了,大汗正陪同国后静养。”
“不行,不行。”沙拉里格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就要穿衣服起来,“我要去看看她。”
“殿下!”姜秀宁上前一步拦住沙拉里格的去路,“国后在静养!大汗会陪着她。”
“旭烈格尔在她如何静养?他都把她气吐血了!”沙拉里格瞪着姜秀宁,“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他能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给活活气死了!”
“殿下!就当是为了国后,这件事您就不要再插手。”姜秀宁说。
“我没想插手!我是怕她……万一……”沙拉里格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到现在也无法想象那人一身血衣是什么模样。
只是听着就让人感到心颤。
“殿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直被他人窥觊。您的心思臣妾才来几日便能看出来,难道大汗看不出来吗?”姜秀宁是万万不敢让沙拉里格踏出这个门的,“若非你是大汗的手足兄弟,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大汗砍杀几次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沙拉里格咬牙说。
“殿下,国后如今的身心已经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姜秀宁苦口婆心地劝解,“你如果去了势必要与大汗再起冲突,国后挂念您与大汗兄弟之情,难免心绪紊乱,若再严重些,心急呕血,那国后的身子就是真的调养不回来了。”
“您若不放心国后,臣妾可以帮您看望。您若有什么想说的话,等国后身子养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沙拉里格捏紧了拳头,终究是没有再向走。
*****
“这药还要喝几日?”林昭昭问。
“你身子没养好前,这药是每日都要喝的。”旭烈格尔端着药碗,即使只是简单的吹凉,他做得也十分认真。
“一天到晚老是待在这儿毡包里也是让人发闷。”林昭昭低下头望着来回蹭着他脚裸的狮子猫,将猫咪抱了起来,“幸好啊,还有银耳子陪着我。”
银耳子是林昭昭给白玉狮子猫取得名字。
“我不也陪着你吗?”尝了一口不冷不热,旭烈格尔端着药碗过去,“该喝药了。”
“你哪有银耳子可爱听话……”林昭昭一勺一勺吃着药,面无表情。
“可爱是比不了,但我不比这小畜生听话吗?”旭烈格尔不由皱起眉头。
“什么小畜生,它叫银耳子。”林昭昭白了男人一眼,轻声骂,“堂堂格日勒汗还同只猫较上劲了,当真是出息。”
“我白日晚上跟在屁股后面伺候你,结果还比不上这只怪异的猫,我可不得和它较劲吗?”旭烈格尔也是不嫌害臊,像是真要同银耳子比个高低来,“它是能给你唱歌?还是能给你暖床?只会在你怀里喵喵喵叫个不停。”
“行啊,那你也喵喵喵叫一个。”林昭昭支着下巴,懒懒地说,“你就比银耳子好,如何?”
林昭昭本意就是想想难为难为旭烈格尔,想着一个草原霸主还能低三下四地学猫叫不成……结果他还是小看了男人奇怪的胜负心。
“喵。”
旭烈格尔的声音很板正也很果断,但是听着和猫咪的叫声毫不相关。
林昭昭硬是被男人这一声“喵”给喊愣住了,见旭烈格尔就这么望着自己,像是在等待夸奖一样,顿时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行,行,行,你最可爱,你最听话。”林昭昭放下药碗,只当是在哄小孩,“要我也抱抱你吗?”
“要。”旭烈格尔很配合。
林昭昭:“……”
这样相处的感觉让他有些熟悉,有些像他们两人刚刚走近彼此的时候。那个时候旭烈格尔常常会这样没脸没皮似的、想着法子黏着他。
只不过后来,又是打仗,又是称汗,他们两人为了部族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就再也没有这样多亲密相处的时间了。
林昭昭张开双臂,抱了下男人就松开了。
然而不等他退出来,就又被人紧紧搂回了怀里。
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林昭昭脸有些热,但嘴上还是很冷淡:“昨晚让你抱了一晚上还没抱够是吧。”
“抱不够。”
“没事,后面几晚有的是你服侍我的时候。”林昭昭坐在男人腿上,手上摩挲着男人的发辫,轻声说,“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抱怨。”
听到这话旭烈格尔脸色明显变了变,那一晚无法入睡的“煎熬”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
“怎么不乐意?”
“怕你休憩不好。”
“我休憩挺好,是大汗您休憩不好吧。”林昭昭捏了捏男人滚烫的耳廓,“要不要找几个歌女唱曲给您听?”
“不用。”男人不敢再说话。
林昭昭冷哼了一声,忽然听到有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银耳子窜到了床榻上,一双鸳鸯眼紧紧盯着立在窗前的灰鸽。
“银耳子,别动。”林昭昭赶紧挣脱旭烈格尔的怀抱,他将狮子猫抱了下来,打开了窗户,从鸽子腿上取下了一只小小的传信筒。
旭烈格尔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他没记错这只鸟好像是那个叫姬有光的中原人送给林昭昭的。
“这是什么?”旭烈格尔问。
“信。”林昭昭说。
“信?”旭烈格尔愣了下,“从中原送过来的信?”
“对。”林昭昭打开信筒,轻敲桌面,倒出里面卷起来的信条。
“那个姬有光写给你的?”旭烈格尔心里不是滋味,但有过上次的教训,他没敢表现出来,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
“嗯。”林昭昭将字条展开。
“他给你写什么了?”旭烈格尔从后面凑了过来。
林昭昭抬头,看向旭烈格尔:“你还记得之前姬有光同你谈的事吗?”
“记得。怎么了?他反悔了?”旭烈格尔自然记得自己与姬有光的交易,他帮大夏朝廷剿灭里瓦德的残部,大夏把朔平城给他。
林昭昭抿了抿唇:“信里说,大夏皇帝欲封你为王,圣旨恐怕过几日就要到了。”
“封我为王?”
“是啊,封你为王。”林昭昭喃喃说,“当真是难以置信,我还从没听说过有异姓王的。”
他没想到大夏居然会如此拉拢旭烈格尔。
“我本来就是这片草原的王,我用得着大夏的老皇帝给我封王?”王不王的,旭烈格尔是一点也不稀罕,他想要的只是一座属于自己的城镇。
“傻啊,封王了是会有封地的。”林昭昭说。
“封地?”旭烈格尔问,“多大一块地?”
“不知道……但肯定比朔平城大。”林昭昭轻声说。

如果能有地盘拿,那旭烈格尔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你要是做了这大夏的王爷,就等于向大夏皇帝俯首称臣了。”林昭昭说。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王爷地位再高,也高不过皇上啊。”林昭昭说,“你原本是草原的大汗,如今当了这王爷,地位可不就比皇帝低了一等了吗?”
“你们中原人很喜欢用规矩来束缚人,像是用这些就能防住僭越之举。”旭烈格尔说,“没关系,我不在意你们规矩多。”
“你当然不在意。”林昭昭无法可说。
回想旭烈格尔至今的狂妄之举,只能说干大事的人果然都有着“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特性,一般礼法道理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废纸一张,毫无作用。
窗台上的银耳子又盯上了灰扑扑的信鸽,它趴低身体,竖起耳朵,尾巴左右摇晃着。幸好在它扑上去的那一刻,一只大手捏住了它后颈的皮毛。
被拎起来的猫咪张牙舞爪挣扎起来,旭烈格尔眼眸垂下,或许是感受到男人身上可怕的威慑,猫咪忽然变得乖巧顺从起来。
“到边上呆着去。”旭烈格尔松开了手,银耳子落回到地上。
“你别欺负它。”听到银耳子喵喵喵叫个不停,林昭昭忍不住说。
“是它要挠我。”
“它挠你?挠哪了?”林昭昭抬眼,“给我看看。”
旭烈格尔撩起衣袖,结实的手臂上还真有好几条淡红色的痕迹。
“你有病啊。”林昭昭脸上一热,那哪是猫挠的,分明是他晚上在男人身上抓住来的痕迹。
“身上还有。”
“滚,没正形的。”
两人又打情骂俏了合作几句,帐外传来了胡尔汗求见的通报声。
“怎么了?”
旭烈格尔从林昭昭身边走开,并没有让胡尔汗进来,打扰林昭昭清静。
毡包外是旭烈格尔和胡尔汗的交谈声,坐在帐内林昭昭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大汗,达日巴特和帖萨尔等五名将军将自己的手臂绑在了长弓上,正跪在王帐前想向您请罪。”
“请什么罪?”
“应当是挪用银两的事。”
“这么热的天让他们都回去吧。”旭烈格尔根本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了。如果他知道为了查这账还要让林昭昭吐血,那他早就将这账本一把火给烧了。
“臣也劝过几位将军了,但他们好像是铁了心要向您请罪。几个人将自己的家当都凑了凑,搬了十几箱出来,说是要将那五万两的银钱给弥补上……”胡尔汗劝,“大汗,他们几人也快跪了半个时辰了,您要不还是去一趟吧。”
旭烈格尔面无表情,并不是很想去见那几人。虽说这事他已经不想追究了,但被背叛欺瞒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膈应。
“旭烈格尔。”
听到林昭昭在唤自己,旭烈格尔没有给胡尔汗回复,走回毡包里。
“你去一趟吧。”林昭昭说。
“没事,不用管他们。”旭烈格尔语气平淡,“等他们跪累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达日巴特叔叔都多大岁数,这样炎热的天还将自己绑着,万一跪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又不是我让他们跪的。”旭烈格尔说,“你好好歇着,就别为他们的事操心。”
“你不想我操心,就把这事有头有尾地解决好了。要不然我之前熬夜给你算的那些账岂不都是白费功夫!”见旭烈格尔不以为意的模样,林昭昭语气有些激动,又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怎么样?喝点水。”旭烈格尔连忙过来拍着林昭昭的后背,“你别急,我听你的就是了。我等会儿就去一趟,让他们都回去。”
林昭昭抿了口水,他知道旭烈格尔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人情世故,于是,抓着男人的手臂交代起来。
“这事已经闹得如此大了,你万万不能重拿轻放。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钱财该收缴就收缴,这样既能给其他心怀贪念的人有所警醒,也能让这几位将军心真正放下来。”林昭昭轻声说,“至于他们那些家底等罚受完了,你再找个借口悄悄还回去。如此恩威并施,到时候他们才会感念你顾忌旧情,心里不会与你生出间隙。”
“这大汗真不如让你当……”旭烈格尔摸着林昭昭的背,轻声说,“你好好歇着吧,别再想这些事了。”
“我方才说的你记住了没有。”林昭昭蹙眉,拭了拭嘴角。
“记住了,恩威并施。”旭烈格尔低声哄道,“我先扶你上床歇着。”
“你快些去吧。”
“不急,等你躺下了我再走。”
“快去。”林昭昭忍不住催促,“别和个昏君一样,人胡尔汗还在外等你回话呢。”
“有洛初这样的贤内助,我哪做得成昏君。”
“别贫嘴了,快点去吧。”
旭烈格尔摸了摸林昭昭的面庞,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毡包。
****
林昭昭又睡了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人站在他床榻边。
“你回来了?”林昭昭惺忪睁开眼,他以为是旭烈格尔处理完事务回来,没想到偏头看过去,才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沙拉里格。
“你怎么来了?”
林昭昭愣了下。因为完全不知道沙拉里格是何时进来的,他心里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而是莫名多了几分怪异的慌乱。
“你怎么样了?他们说你吐了好多的血……你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沙拉里格的眼眸一直望着林昭昭的脸,目光没有一瞬离开。
“我没事。”林昭昭拽了拽被子,想坐起来说话却不能。
虽然他与沙拉里格都是男人,但他名义上还是个女人,实在不好穿着里衣来见人。
像是心领神会一样,沙拉里格垂下眼眸,背过身去:“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你的心意我领了。”见沙拉里格不再看着自己,林昭昭紧绷着身子稍微放松了些,“但你这一声不吭站在别人床头也太吓人了吧。”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主要是他在我也不好过来看你。”沙拉里格轻声说,耳廓微微发红。虽然背着身子,但他还是能听见衣裳布料摸索的轻响。
“……”林昭昭嘴角抽了抽。沙拉里格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在偷情私会呢。
“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样了?”穿好外衣林昭昭先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
“已经结痂了。”沙拉里格转过身,眼神却又不敢看林昭昭了,“你别担心我了,你自己身子如何?我哥没对你做什么混账事吧。”
“我没什么事。我和大汗只是吵了一架,现在应当算是和好了吧,你不用担心我们。”林昭昭说。
“他都把你气得吐血了……这才过几日你就这样……原谅他了?”沙拉里格愣了下,随后问。
“我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吐血这事也不能全怪在你哥身上。”和沙拉里格谈论这些事,林昭昭莫名有些尴尬。
“你身体弱他难道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说话?”
如果换成是他,他才不会和他哥一样。
沙拉里格咬了下牙,虽然心里很气,但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眼前的人。
“不是帮他说话……大人的事……”想到沙拉里格不喜欢被当成孩子,林昭昭说到一半就改了口,“哎,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说完沙拉里格有些后悔了,又连忙弥补上几句,“毕竟你也算是我的老师,你一个人嫁过来无依无靠的,我是怕你被人欺负了。”
沙拉里格都觉得自己理由说的挺蹩脚的,但架不住有人真的信了。
“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亲弟弟呢。”林昭昭笑了笑,他从床榻上下来,想给沙拉里格倒杯茶吃。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桌子边,眼前忽然发黑。
“楚楚。”沙拉里格眼疾手快,在林昭昭腰间扶了一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昭昭阖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可能是睡多了,头有些晕。我坐一会就好了。”
“你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你要拿什么你使唤我不就行了吗?”若是平日能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沙拉里格心里恐怕已经旖旎一片。然而眼下看到走两步就虚弱不已的人,他只是感到一阵一阵的揪心。
“我只是想倒个茶。”
“我给你倒。”沙拉里格拎起茶壶,将茶盏放在林昭昭面前,“喝吧。”
“倒……给你喝的。”
沙拉里格愣了一下,声音冷硬:“我不喝。”
“放心,这不是我的茶盏,是你哥的。”林昭昭想了想说。
“……”那他更不想喝了。
“殿下,时候不早了,不要耽误了国后休息。”毡包外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沙拉里格发出一声烦躁的声音。
“是秀宁吗?”林昭昭看向外面,“她怎么不进来,她帮我调养身子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她。”
“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你告诉姜秀宁她会告诉我。”
林昭昭应了声,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需要找沙拉里格,所以只当这是一句客气话。
“这就走了?来来去去,火急火燎的。”看着沙拉里格离开的背影,林昭昭只觉得奇怪。
他在桌边发了会儿呆,还没有回神,旭烈格尔就回来了。
“你怎么坐在这儿?”原以为林昭昭还在睡,旭烈格尔问。
“刚睡醒。”林昭昭支着下巴懒懒地说。
旭烈格尔脱去外衣,走了进来,瞧见了桌上翻开盖的茶盏,端了起来:“给我倒的水?”
“你喝吧。”林昭昭想了想,没有隐瞒,“是方才沙拉里格过来看望了下我,我给他倒的水,不过他一口没喝就走了。”
旭烈格尔端着茶盏的手明显顿住了。

“沙拉里格刚才看望过你了?”旭烈格尔问。
“是啊,他前脚走你后脚就回来了。”林昭昭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
“哪里不舒服?”男人走到林昭昭的背后,手按压在林昭昭的肩膀上。
“这里。”
男人手劲儿适中,不重也不轻,林昭昭舒服得直哼哼。
“洛初,我有个事想和你说。”旭烈格尔忽然开口。
“嗯?”林昭昭仰起头。
旭烈格尔迟疑了片刻,“沙拉里格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林昭昭神情明显怔了下。
“我不是在怀疑你。”旭烈格尔怕林昭昭多想。
“你忽然说起这个做什么?”林昭昭眼神错开,这个话题让他有些窘迫,也让他忍不住想回避。
“我不想再发生那一晚的事了,所以想同你说明白。”旭烈格尔在边上坐下。
“你说沙拉里格……喜欢我。这事可有凭证?他亲口向你承认过?”林昭昭心里有些烦闷。感情这事太难说出清楚,但凡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你又怎么能明白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沙拉里格的言行确实有些“暧昧”,但并无逾越的行为,所以林昭昭不愿多想,宁愿将它视为一份普通的情谊。
“我们是兄弟。他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你同我说这些……你想怎么样吧。”
“他总对你抱着这样的心思,我无法忍受。”旭烈格尔将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若换成其他人,这事就好办了,一刀砍了便是。但他到底是我这世上仅剩的血亲,我不想将事做得这般狠绝。”
“你可不能因为这种事砍人啊。”如此大的罪孽林昭昭可担不起。
“我想问,有没有法子能断了他对你的心思?”旭烈格尔问。
“那就告诉他我是男人好了。”
“万一他还不死心怎么办?”旭烈格尔皱眉。
“你当谁都同你一般。”林昭昭有些难堪,“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喜欢男人的。”
“若真喜欢上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乎是男是女?”旭烈格尔说,“这就像天意,不是人的意志能与之对抗的。本来你骑着马,在草原上无拘无束,想去哪就去哪……忽然间有人送给你一枝很漂亮的花,一枝漂亮到你连做梦都想不出来的花。你心里一动,想这么漂亮的话定要好好养着它……然后你原本自由的心就全在它身上了。”
旭烈格尔又想起了那一日在红艳艳的花轿前,风吹起盖头后,他第一次见到林昭昭的时候,心里不由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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