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作者:默潜  录入:10-10

尹颂思索了一会儿,道:“记不清楚了,但应该在偏南方那边,我记得那时正是在收水稻,北方少有种植水稻。”
南方……
会和云常国有关系么?
大萧常种小麦和粟,云常国常种水稻。
阿芙蓉……
沈原殷回忆着,明明上一世没有出现这些东西。
成安没有出现过‘中邪’的人,也未曾有阿芙蓉的出现。
为什么会和上一世不同?
不等沈原殷想明白,暗卫又道:“丞相,还有一事,二皇子提前回京了。”
“殿下,看这路程,约莫明日就能到京城了,恰好后日可以赶上陛下寿宴。”
崔元嘉勒紧马绳,道:“原地休整一会儿。”
他下了马,望着京城的方向。
他在成安待了快一个月,每日时时刻刻都在想回京。
成安“中邪”的那些人为何如此找不出原因,但好在当他到达成安之后,人数就没有增长了。
那些人一开始还只是看着营养不良的样子,到后面浑身皮肤开始溃烂发青,脓包满身都是,让他恶心得饭都吃不下。
崔元嘉是片刻都不想在那儿待下去了。
恰巧那时,有人死了。
看着那些已经不是人样的躯体,以及八月正酷热时尸体散发出的难闻气味,崔元嘉嫌恶地捏着鼻子,心头涌上了一个想法。
让亲卫去把他们偷偷杀了,伪造成他们是因病而死,反正身体都烂成那个样子了,没人看得出问题。
再收买一两个大夫,就说是传染病,这事儿便终了了。
于是崔元嘉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在和锦帝寿宴之前回到京城。
好在来得及赶上寿宴。
桂月初十,皇帝寿辰。
宫中悬挂彩灯,张贴寿联,屋檐下挂满了明黄色的装饰。
寿宴才开始不久,和锦帝就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他的旁边加了一张小桌,令嫔言笑晏晏和他交谈着,他的西侧之下是皇后,正略带笑意地看着下方的歌舞。
令嫔笑着又为和锦帝斟了一杯酒。
和锦帝摸上了令嫔腹部,如今月份二月有余,还没有显怀。
但后宫久久没有子嗣了,和锦帝眼下稀罕得紧。
皇后面不改色,未曾往这边来过一个眼神。
崔华温收回视线,落在桌前的碗上。
隔了一会儿,一个太监端上一壶酒,为崔华温倾了一杯酒,和崔华温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崔华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中转着另一个空酒杯。
目光落在了他那个四弟身上,恰好目目相对,崔华温笑着点头示意,而后便欣赏起面前的歌舞。
崔肆归没搭理崔华温。
他单手支着下巴,隔着中间的数名歌女,望着沈原殷。
沈大人今日穿的官袍,是一身朱红交领曲裾袍,外罩绛纱襌衣,腰系锦带佩绶,衣摆处有云纹暗绣。
腰肢紧束,细不盈握。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接,沈原殷若有察觉般抬眸,隔着人群,两人正好对视。
崔肆归眼含笑意,遥遥举起酒杯,但沈大人没有理会他,直接收回了目光。
崔肆归知道自己笑得不像个东西,对沈大人的不理会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
他一饮而下。
这酒是冰镇过后的桃花酒,味道清香芬芳,有点酒意,但不醉人。
沈大人应该会很喜欢。
沈大人最喜欢喝桃花酒了。
崔肆归突然想到。
他桌上第二壶酒已经空了,崔肆归正要召人再上一壶,便有太监立刻送来一壶酒。
“殿下。”
太监将空酒壶收下去,又为崔肆归斟了一杯酒才离开。
崔肆归也不敢一直盯着沈原殷看,有些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围。
真够无聊的。
他没事做,也没什么胃口,便一杯一杯地饮酒。
宴席已经快到尽头,许是今晚喝的酒有点多,崔肆归脑袋有些昏沉了。
在意识到有点醉的时候,崔肆归就停住了,没再继续喝。
他的视线在四周扫视了几圈之后又回到了沈原殷身上。
沈大人怎么这么好看……
沈原殷此时正在和其他官员说话,崔肆归看得出来沈大人脸上带着的是模式化的客套笑容,但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不爽。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只对他笑就好了,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崔肆归看见了沈原殷的耳朵,不自觉用舌尖地舔了舔虎牙。
还有沈大人脸上的那颗痣,想舔。
一阵热意上头,他的口中越发干燥。
怎么突然这么热……
崔肆归手拿起酒杯,正要喝下解渴,手中动作却突然一顿。
不对劲。
他身上发着异常的热,呼吸之间吐出来的气也是热的,有些耳鸣似乎能听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这酒并不醉人,他的酒量也不算差,他此时竟却觉得有点不清醒了。
崔肆归握紧拳头,额上的青筋蹦出。
他小腹似乎有一阵火在烧。
这酒有问题,他猛然意识到。
他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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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想写xql的互动,不想写剧情了呜呜呜呜[托腮]

第58章
待户部尚书走后,沈原殷再次抬眸,却见崔肆归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他的目光环视四周,恰好看见崔肆归的身影离去。
沈原殷晃着手中酒杯,鼻尖轻嗅着杯中酒味。
淡淡的桃花味混合着酒味散发开。
沈原殷搁下酒杯。
他今日已经喝了三杯,太医不让他贪杯,只是这桃花酒他着实喜欢,便倒了一杯,偶尔嘴馋了就闻闻。
沈原殷抬眼望着上方,和锦帝已经有了醉意,面目发红,微眯着眼睛看着下方的歌舞。
估计和锦帝要不了多久便会提前离席了。
只要和锦帝一走,他便也能找借口回府了。
沈原殷目光落在崔肆归的位置上,酒壶已被撤走,只剩下几个盆子和酒杯留在桌上。
这宴席实属无趣,好在就快要结束了。
不出沈原殷所料,不过半刻钟,和锦帝便以“头痛”的理由走了。
沈原殷多等了一柱香时间,便也离席了。
马车自宫门驶向城东,徐徐停在丞相府门前。
暮色四合,沈原殷抬头一望,今日竟是圆月。
白纱似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铺就了一道银色的路。
许是今日喝了酒,尽管没有醉意,但沈原殷不想身边有人跟着,便摆手让随从和暗卫都离开了,只吩咐了人备水。
岚梅苑内未曾开灯,只有月光的照耀。
月光肆意流淌,仿若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洋洋洒洒般落在地上,屋顶的瓦片也闪动着银色。
沈原殷推开门,屋内只有门口一处的烛灯闪烁着,一明一暗昏黄色的光照着屋内。
窗户被紧紧关着,却关不住月光,月光透过了透明白净的窗户纸,在地上映出形状。
沈原殷合上门,往里间而去。
他刚走至里间,脚步骤然止住。
里间的空气中漂浮着他常用的熏香,以及那抹似有似无的桃花酒的味道。
是他自己身上传来的气味?
沈原殷想到。
他解开腰带,脱下外衫,将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桁上,层层将官服脱下,最后只剩下一层中衣。
他取了一件薄衣搭在身上,忽然一阵浓烈的桃花酒味席卷而来。
沈原殷蹙起眉,正要转身,却在这时腰身从身后被轻轻抱住。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无法忽视的桃花酒味。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却在感受到那双禁锢在腰间的双手时放松下来。
“崔肆归?”沈原殷问道。
身后的人不语,只是将头搭在了他的肩颈上。
沈原殷感受到了身后人炽热的呼吸。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沈大人……”
不知过了多久,崔肆归终于发出了声音。
紧接着,沈原殷只觉得侧颈一疼。
——是崔肆归一口咬了上来。
崔肆归看见了沈大人脖颈上被他咬出来的血珠,他伸出舌头,将血珠舔舐干净。
血腥味窜进口中,却意外的让他有些上瘾。
崔肆归最后又舔了一下伤口。
可能沈大人自己都不曾知道,在那抱住的一瞬间,沈大人紧绷着的身体顿时就松懈了。
这点让他感到很舒服。
“崔肆归!”
沈原殷抓住崔肆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想要搬开,却无济于事,只能微微侧着脸与崔肆归对视。
含着怒意的双眸中带着丝丝的水润。
崔肆归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但仍然稳如磐石。
沈原殷将就着转过身,嘴上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怒气却在清楚看见崔肆归脸色时荡然无存。
崔肆归此时面色异常的潮红,眼神有些涣散,又带着点不知所措。
沈原殷抓着的崔肆归的手臂此时也隔着衣裳源源不断地传出热意。
沈原殷蹙着眉,手掌拍了拍崔肆归的脸,问道:“你还清醒着么?”
崔肆归终于挪开了手,将其覆盖在沈原殷的手背上。
他喃喃道:“好像,不太清醒。”
下腹的热意愈烧愈烈,身体里的火焰快要吞噬掉他仅存不多的神志。
沈大人。
喜欢沈大人。
要听沈大人的话。
他不能思考太多,脑中来来回回就这三句话。
手臂挪开,沈原殷终于能撤退几步,只是他刚后退了三步,又被崔肆归单手揽着抱了回去。
这下他们的距离更近,两人鼻尖就在咫尺之间,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不知从谁身上传出的桃花酒味漂浮在其中。
崔肆归抱得紧,沈原殷自然感受到了崔肆归那处不正常的地方。
“松开。”沈原殷道。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崔肆归怎么回事他心中已有了数,是谁做的暂且不知,但总是崔肆归自己跑来的岚梅苑。
崔肆归佯装没听见沈原殷的话,闷着头汲取着沈大人身上的幽冷香味,往上顶了顶。
“崔肆归,我再说一次,”沈原殷的语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松开。”
崔肆归呼吸一顿。
要听沈大人的话。
这句话再次浮现在脑中。
他这下彻底松开了手,沈原殷立马后退了几步。
“沈大人……”
那几步仿佛刺激到了崔肆归,让他有些委屈地唤道。
沈原殷刚要说话,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外面的下人恭敬地道:“丞相,水已经备好了。”
崔肆归闻言看着沈原殷。
沈原殷没管他,只道:“送进小书房来。”
下人进了屋,将热水放在了小书房,动作麻利地做完了一切,便退了出去。
“待在这里面别出来,”沈原殷睨了他一眼道,“要是被我看见你有其他动作,就让人把你赶出去,明白了?”
说完,沈原殷便带着干净的中衣去了小书房。
他沉进水中,只将口鼻露出。
今夜的崔肆归中了药,神志不清,却意外的更像上一世刚开始的样子了。
听话又忠诚。
沈原殷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回到里间,却没见了人影,床头点着灯,床上的惟帘被放下来了。
他走过去,拉开了惟帘。
只见床上堆着许多件他的衣裳,崔肆归正埋头在一件衣裳里。
沈原殷看着眼前这一幕,气笑了。
他道:“一身酒味就上我床?滚下去。”
欲|念在崔肆归的脑中不停燃烧,只想着做一些翻云覆雨的事情,脑中仅剩的理智让他听了话,顺从着下了床。
沈原殷看着床上混乱的样子就来气。
他坐在床边,手指着地上,道:“跪着。”
崔肆归拉着沈原殷的手指,跪了下去。
沈原殷用食指挑起崔肆归的下巴,歪着头,在崔肆归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话,而后拉开了距离。
崔肆归呼吸加快,眼中深深的欲|望浮上来,死死盯着沈原殷。
他的浑身都在发热,那句话为其添了柴火,让火势更加汹涌。
崔肆归猛地抓住沈原殷的手腕,五指用力。
沈原殷皱起眉,用力甩开了崔肆归的手掌。
他的皮肤白嫩,而崔肆归的力气又很大,已经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五指的红印。
沈原殷一掌甩了过去,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别乱动手动脚。”
沈原殷掐住崔肆归的脖子,和他目目相对,道:“想要就听我的,明白么?”
云层渐渐遮住了圆月,霜白的月光隐于其中。
不知夜色几何,屋内的烛灯忽然熄灭,很快又被重新点燃。
锁珠在岚梅苑外守着夜,本有些困乏了,却突然之间听到了身后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以为是丞相出来了,连忙低头走进去等候吩咐。
锁珠的视线垂在地上,却瞧见了一双陌生的靴子。
奇怪,丞相有这双靴子么?
还不待她想明白,只听见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道:“换水,再拿套新的被褥过来,别进里间。”
锁珠:“?”
她抬起头,却没见到丞相,而是见到了四殿下。
四殿下有段时间常常来丞相府,她记得他的长相。
“快去。”
崔肆归留下这句话,便关上门回屋了。
没见着四殿下进府啊,怎么就突然从丞相卧房里出现了?
锁珠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去吩咐了人烧水,而她将新被褥放在外间后,禀报了一声,便带上门离去了。
做完了这些,锁珠才脚步匆匆地去找了简然。
简然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听到“四殿下从丞相房里出来”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清醒。
他坐起身震惊问道:“什么?!”
沈原殷的衣裳被崔肆归翻出来不少,他们两人的体型差不小,沈大人的衣裳他穿不下。
强行穿上的结果就是袖子短了一截,裤子也短了一截。
崔肆归不怎么在意,他沐浴完后,又用手帕将沈原殷手上的污浊擦拭干净。
他本来不想擦的,就想留在沈大人的手心里,一直磨磨蹭蹭拖到了此时。
崔肆归做完这一切,将烛灯吹灭,而后上|床搂着沈大人。
怀中人柔弱似无骨,身上泛着冷香。
崔肆归将人搂紧,贴在怀中。
沈原殷似乎是感受到了烛灯的熄灭,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
他困得不行,像是本能般蜷缩进身后人的怀中,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而后陷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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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唔,没本垒,只是手
今天短短的[托腮]

简然在屋外不停打转,抓耳挠腮似的,几次想要抬手敲门却又收回手。
这四殿下怎么又又又来了啊?
还半夜三更的叫水?
在简然再次纠结着收回手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
“咚——”
崔肆归被踹下床的刹那便醒了,双手撑着地,在地上调整了一个姿势,盘腿坐在地上,抬头往上望。
沈原殷坐起身,清晨天凉,他取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眼睑下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崔肆归。
“你怎么还没走?”沈原殷开口问道。
崔肆归视线落在沈原殷的脖颈上,那处昨夜被他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有一点轻微的红肿,几个小半月形的痕迹清晰地映在上面。
崔肆归回忆起了昨夜的事,舌尖顶了顶虎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方才被踹的胸口处,装模作样地道:“痛。”
沈原殷闻言冷笑一声,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
房门被沈原殷推开,简然抬手欲敲的手举在半空中,在看见人影后立马又放下来,道:“丞相。”
沈原殷吩咐道:“换水。”
简然探头往里望,却没见着四殿下的身影,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道:“是。”
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阳光不太热,暖洋洋地洒在沈原殷的身上。
他方才经过小书房的时候,看见了里面还没来得及更换的浴桶。
昨夜他实在太困,崔肆归又迟迟不出来,弄到后面他不仅手酸,还困得不行,到最后他直接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昨夜他身上又出了汗,还有某个人像狗一样在他身上到处啃,要不是太困,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沐浴。
他没去管崔肆归走没走,沐浴完后打发走人,湿着头发便回了里屋。
手腕还有一点酸,沈原殷活动着手腕往里面走。
原以为崔肆归已经走了,但他踏进里屋后发现人还在。
崔肆归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后转过头。
崔肆归侧着的身体露出了桌上放着的东西,沈原殷目光一顿。
是那个熟悉的木盒子。
盖子已经被拿开,露出了里面堆着的糖,以及盒子里的几张糖纸。
“原来沈大人吃了我送的糖的啊,”崔肆归眸中含笑,拿起一张糖纸道,“还以为都扔了。”
沈原殷皱起眉回想,他是前几日把放在小书架上的木盒子取了出来,因为新开的药方实在太苦,便吃了几颗糖。
“你知道是谁下的药?”沈原殷转移话题问道。
崔肆归放下糖纸,道:“应该是知道。”
“你的踪迹处理干净点,”沈原殷抬眸看向他,“不要让你身后的尾巴跟着你到丞相府来,给我惹麻烦,明白么?”
崔肆归一笑,道:“知道了。”
四周陷入沉默,沈原殷将手中帕子扔给崔肆归,道:“给我擦发。”
沈原殷的头发长又多,颜色乌黑有光泽。
崔肆归接过帕子,沉默着动作。
天热,半干半湿的头发没擦上多久变干了。
崔肆归依着上一世的记忆,从一个抽屉里摸出香脂,挖出少许,抹在沈原殷的发丝上。
香脂淡淡的香味散发开来。
崔肆归轻轻拢了下沈原殷的头发,道:“好了。”
沈原殷正要说话,门被突然推开。
“丞相!幽崖关传消息来京了!”
简然闯了进来,他也是才收到消息不久,急匆匆的赶来给丞相说。
简然正要继续说,却在里屋看见了崔肆归,一时不知道是该说还是闭嘴,只能先闭上嘴疑惑地看着沈原殷。
“说。”
得令后,简然道:“幽崖关也出现了类似‘成安’的情况,而且……对面云常国似乎也有些动静。”
沈原殷脸色一变,立刻道:“派人去各府通知,即刻进宫议事。”
他没再管崔肆归,转身便走了。
崔肆归原本脸上的笑意在沈原殷转身之后立刻收敛,目光沉沉地追随着那道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幽崖关。
崔肆归眼中划过一丝晦暗。
大萧的边界,出什么事了?
“那宫女消失不见了?”崔华温重复着下属的话,“在宫里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
下属低着头道:“对。”
崔华温靠回椅背,抬手揉着眉心,道:“把昨夜的经过讲一遍。”
下属道:“四殿下离席后的确是往的小路离开,那宫女就拦在路上,四殿下将人敲晕,之后便加快了步伐。属下害怕跟丢,便没管那宫女,谁知那宫女……就不见了。”
“废物。”
下属闻言不敢说话。
半晌,崔华温道:“他出宫之后呢?”
“四殿下府中没有我们的人,属下也不敢离近了,只看见四殿下独自进了卧房,方才辰时属下亲眼见到四殿下从屋里出来之后才离开的。”
“你确定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出来过?”崔华温皱眉道,“那药性不弱,他就自己挺过去了?”
下属思考着犹豫了下,而后道:“应该没有。”
“那宫女继续找,别落下线索。”
事关幽崖关的宫中议事,崔肆归尽管想知道但却没有资格去听,只能等到狄珲出来之后才能知晓幽崖关发生了何事。
崔肆归离开丞相府之后,便以“府中缺人”为借口,进宫去了敬事房。
敬事房的总管太监收到四殿下来了的消息后,便慌忙地出去迎接,脸上谄媚着笑道:“殿下府中缺人,派人和奴婢说一声便可,奴婢当日就可带着人去殿下府中,何必劳烦殿下亲自来呢?”
崔肆归跟随着总管太监往敬事房走,阿祝在一旁闻言问道:“挑人在身边做事,总得合眼缘,你能把整个敬事房的人带来府中?”
“那……那的确不能。”总管太监尴尬一笑。
“敢问殿下是要做什么的人?”
阿祝替答道:“几个懂搭理花草的便可。”
进了敬事房后,总管太监将人都唤了出来。
崔肆归随意看了几眼,没说话,总管太监便吆喝着换了一批人。
循环往复了几次,崔肆归都不语,总管太监只能不停地换人。
懂打理花草的不多,这四殿下再挑剔后面可就没人可以挑了。
总管太监心里想到。
又换了一批人之后,崔肆归终于点了头,很随便地指了三个人。
随便到总管太监都觉得他没有认真看的地步。
总管太监弄完手续回来,身后跟着那三个宫女,他正要说话,就看见四殿下身边的那个阿祝走到他的身边。
阿祝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文嬷嬷是不是在敬事房?”
总管太监闻言,眼神滴溜溜转了一下,看下四殿下。
崔肆归脸上似笑非笑。
总管太监手上一沉,是阿祝塞了金子到他手上。
总管太监悄无声息地将金子收进袖中,也压低了声音道:“这文嬷嬷敬事房是有,姓文的挺多的,殿下是说的哪位文嬷嬷?”
阿祝道:“十九年前在冷宫里的那位文嬷嬷。”
总管太监是近几年上任的,不太清楚多年前的事,但他知道四殿下的母妃是那个时间段逝去的。
总管太监道:“奴婢去问问。”
阿祝让总管太监带走了这里的其他人,他亲自奉了杯茶给崔肆归。
总管太监很快带着文嬷嬷来了。
算着文嬷嬷的年纪,应该五十左右,但她的头发已经白完了,脸上满脸的皱纹和麻子,还有一些斑点,走路也是畏畏缩缩的,有点佝偻。
崔肆归将总管太监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三个人。
文嬷嬷行礼道:“四殿下。”
“当时为淑妃敛尸的是你吧。”崔肆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文嬷嬷道:“是奴婢。”
崔肆归给阿祝递了个眼神。
阿祝道:“淑妃生前的东西少了一箱,里面装有娘娘平日的随笔和喜爱的物件。那段时间往冷宫里来的且可以接触这些东西的人只有你,对吧,文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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