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作者:默潜  录入:10-10

那人锁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吼声,以及听不明白的话。
忽然,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尿骚味。
“哦对,断了阿芙蓉还会漏尿。”尹颂补充道。
沈原殷转身走出去,身后的人也跟着出来了。
房门再次被侍卫关上,将里面的噪声锁在其中。
尹颂双手合住,道:“大概就是这样,待我将最后那一箱古书翻完,试试还能不能找到有阿芙蓉相关记载的,最好是能找到解决办法。”
沈原殷此行过来,就是为了看一下那几个死囚。
目的已经达到,他便准备离开了。
太阳挂在西边,橙黄的夕阳浮现在天空上,将云层染红,还有寥寥几抹金色。
马车掉头,原路返回。
“狄府还有一些药书,我让舅舅带去丞相府吧?”崔肆归道。
沈原殷闻言看了一眼他,问道:“狄府武将世家,还有药书?”
“嗯,”崔肆归解释道,“我听舅舅说的,他说我母妃久病成医,从小喜欢看各方各面的书,在医术上也有些造诣。”
“拿过来吧。”
久久,崔肆归问道:“成安……也是如此?”
沈原殷道:“差不多吧,信上是这样说的。”
沈原殷揉了揉眉心,道:“幽崖关的事情你先不要掺和,再叮嘱一下昭武县君,不要过多关注崔元嘉调查阿芙蓉的事情,只盯着不要让崔元嘉罔顾人命即可,到时候尹颂找到办法后,再传信去幽崖关。”
“这东西需要人为切开果实,还要晒干,”崔肆归道,“八九不离十是云常国做的事了。”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阿芙蓉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明了,崔肆归又再次想起了方才在马车里话未言尽之事。
他抬眸看向沈原殷,移动着过去,像只大型犬般蹲坐在沈原殷脚边,抬头望着沈原殷,唤道:“沈大人。”
“沈大人,你理理我。”
沈原殷视线下垂,两人对视。
每次沈大人那双漂亮的眸子与他对视的时候,崔肆归的心总是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脉搏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想要那双眸子一直看着他,他想要沈大人的瞳孔中只能有他的身影,不能有其他的人或事出现。
他想独占有那双眸子。
欲望之所以是欲望,就是因为它很难实现。
他总是欲壑难填,他总是贪得无厌。
崔肆归拉着沈原殷的手,笑道:“沈大人,若当真不能给个机会,那你……缺个暖床的么?”
沈原殷略俯下身,手指轻挑起崔肆归的下巴。
一阵风将帘子猛然掀开,带着空中的燥热和泥土的气息,灌进马车内。
金黄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
外面的天空各种颜色层层晕染开来,云朵被镀上了金边,远处的地平线上挂着太阳,余晖洒在道路上,马车辘辘驶过平地。
光线打在沈原殷的侧脸上,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沈原殷歪着头,听见他自己说:
“那不如,你今晚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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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跪下了,orZ
对不起呜呜好晚

崔肆归听见此话,顿了一下,手掌握住了沈原殷的手腕,而后道:“好啊。”
近日来崔肆归的训练未曾荒废,沈原殷明显能感觉到崔肆归手掌与前世无异的茧子。
粗糙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撒开。”沈原殷道。
崔肆归顺着沈原殷的力道放开了手。
马车原路返回,在落日的余晖中驶向丞相府的侧门。
下人将晚膳呈上来,最近沈原殷的胃口不是很好,饭菜比较清淡。
鸡汁豆腐羹,竹荪瑶柱汤,清炒时蔬和一盘清蒸鲈鱼,并上一碗莲子百合甜粥。
沈原殷食量不大,后厨只每样准备了一小份,送晚膳的侍女见到四殿下一齐坐在了桌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简然。
简然使了个眼神,侍女连忙退下去回了后厨。
所幸后厨还有余量,不过一会儿,便诚惶诚恐地端上桌了。
沈原殷喝了一口竹荪瑶柱汤,见身旁的崔肆归没怎么动筷,他扫了一眼膳食,心里了然。
崔肆归喜辣,这桌上的菜的确不合胃口。
但他喜清淡,府上的厨子都是擅长于此的。
上一世的时候,一开始崔肆归将自己喜欢吃辣的事情瞒得死死的,跟着沈原殷吃了好久的清淡菜,后面是沈原殷发现了不对,于是请了一位厨子在府上,专门给崔肆归做膳食。
现在可没有那位厨子在府上。
沈原殷淡淡地道:“吃不惯你便回你府上去。”
崔肆归闻言,立马扒拉了几口,道:“谁说我吃不惯了,我就喜欢吃这些。”
那急匆匆的样子,像是生怕被沈原殷开口赶出去。
沈原殷没时间管他,和锦帝前几日又把奏折塞了不少到丞相府来,他还剩余了许多没有批阅。
他用完膳后便去了书房,一待便是几个时辰,直到快亥时末了,沈原殷才终于抬起头,有些疲惫地揉捏着眉心。
“咚咚咚——”
左侧发出了敲击木头的声音。
沈原殷转头看去,只见崔肆归懒洋洋地靠在外面窗边,双手环抱着看着他。
崔肆归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斜斜敞着,露出里面分明紧绷的肌肉线条。
“沈大人,该就寝了吧。”
崔肆归的声音拖着点儿懒音,尾调轻轻扬着,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感觉。
“你还没走?”
崔肆归撑着手翻进来,一边走近他,一边控诉道:“沈大人,不是说好的今晚让我暖床的么?”
崔肆归站在他的身后,俯下身,胳膊围着他的肩颈。
沈原殷感觉到从崔肆归身上传来的一阵热意。
这个姿势让沈原殷略微一低头便能看见崔肆归敞开衣领之下的肌肉。
他的肩头宽阔而结实,透着股沉稳的力量感,肌肉线条利落,动作之间肌肉轻轻绷紧,看着既野性又富有张力。
崔肆归是故意这样的,他知道沈大人最喜欢看他的肌肉,因此特意将衣服穿成这样,想来诱惑沈大人。
他还是收敛了的,至少还顾及着岚梅苑里还有下人在,不然这层中衣他都不会穿。
沈原殷抬起手,手指轻柔地划过崔肆归的手臂。
崔肆归垂眸看着他的动作。
沈原殷的肤色冷白,却偏偏在指腹处带着薄粉,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节分明,关节处带着粉红。
矜贵极了。
指尖从小臂一路往上,经过胳膊,最后停在崔肆归的下巴处。
崔肆归轻笑了一下。
沈原殷将没批阅完的奏折合上,挣脱了崔肆归的束缚,往外走去。
崔肆归待在原地,听见了外面沈原殷叫下人备水的声音。
崔肆归又从窗子处翻了出去,向沈原殷的卧房走去。
刚转过角,便闯上了迎面而来的简然。
简然欲言又止地看着四殿下身上不得体的穿着,嘴角抽了几下,默默的无言走开了。
简然走过几步,又回过头,看见崔肆归的身影消失在丞相的卧房中,他有些认命地走回屋檐下,做了几个手势。
很快屋檐上跳下一个暗卫,简然心累地道:“你们先撤了吧。”
暗卫们悄无声息地快速离开屋顶。
沈原殷湿着头发回到里间的时候,崔肆归已经拿着干帕子等候许久了,正无聊地转着帕子。
见他进来,崔肆归立马站起身走过来,把沈原殷按在小榻上,站在他的背后,动手擦拭着他的头发。
夏天天热,很快便能擦干。
崔肆归照例将香脂涂抹在沈原殷的发丝上。
屋内点着熏香,窗子露出小缝。
崔肆归随意将帕子丢在其他地方,走到了沈原殷的面前。
沈原殷自下而上地看向崔肆归,空气中还弥散着香脂的味道,他下巴微扬,指着床榻的方向。
“你不是要暖床么?”
崔肆归俯身笼罩住沈原殷的身躯,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早就暖好了,沈大人去检查一下?”
崔肆归一手环住沈原殷的腰间,用力一带,将人抱起。
长发垂在空中,继而落在床褥上。
烛光跳动。
沈原殷仰躺着,眼神上上下下地看着崔肆归。
“把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崔肆归顺从了他的话。
中衣被褪下,露出里面紧致的肌肉。
并不夸张,也不虬结。
肩颈两侧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动着,流畅的线条,每一寸都蕴藏着无法忽视的力量。
亵裤还留在身上,上面是整齐排列着的六块腹肌,恰到好处而不突兀。
崔肆归现在身上还没有上一世的陈年旧伤。
沈原殷将手抚上去,从侧颈慢慢下滑,直到小腹。
不可否认,他的确很喜欢崔肆归身上的肌肉线条。
崔肆归的呼吸不知何时开始加快,皮肤上开始出现薄汗。
从崔肆归的视角来看,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下,烛光照得鼻梁的影子打在侧脸上,羊脂玉似的肌肤水润极了,黑色的泪痣更添几分韵味。
崔肆归感受到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身体,伸手抓住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那只手。
他俯下身,他们之间的距离咫尺之间,彼此呼吸交缠,已经不知道是谁的气息。
崔肆归笑着道:“沈大人,再摸就要出事了。”
白色的亵裤被顶起了形状。
沈原殷拍拍他的脸,道:“不是你说的要暖床。”
崔肆归咬住沈原殷的指尖,缓慢又轻柔地厮磨。
烛灯只留下了一盏,夏夜的风吹起惟帘轻动。
方才用来涂抹发尾的香脂突然滚落在地,里面已经空荡荡了。
沈原殷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亮了。
颈窝处被身后人的呼吸喷涌着,带起细细麻麻的痒意。
空气中腻人的香脂味还没有散去,暧昧旖旎的情|欲起伏在空中。
他动了动,却被腰间那手臂禁锢得更紧。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一颗头蹭到他的肩窝,发丝擦过他的皮肤,皮肤战栗。
“起开。”
他的声音有些哑了。
那手臂没有动作。
崔肆归的呼吸听着不是在睡眠之中,沈原殷挣了挣。
“崔肆归。”沈原殷冷声道。
沈原殷撑起身,被子滑到了腰边,露出精致的锁骨上的红痕。
“怎么了?”崔肆归的声音里带着餍足,装作才醒来,慵懒地问道。
此时正是正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山水坊里大多是少女欢快的声音,来这儿的主顾大多是女子,伙计也大多是女子,正不停的为小姐们介绍着产品。
崔肆归踏入山水坊的时候,穿梭在人群里的女掌柜一眼便看见了。
这人长的贵气,穿着更是贵气,想来出手也大方。
“公子,想看些什么?”女掌柜走至崔肆归面前,“是自用或是送人,收藏还是写字?”
山水坊是京城一家著名的纸坊,因工艺精巧、颜值高而在闺阁小姐中流传开来。
也有些公子哥前来购买,想要投其所好,取得美人芳心。
女掌柜指着店铺中心的架子,介绍道:“公子看看,这是砑花纸,是用模具按压所得,又轻微的凹凸感,很有立体的质感。”
崔肆归看了一眼砑花纸,不是很符合他想要的感觉。
女掌柜经商多年,立刻看出了崔肆归不感兴趣,她又带着崔肆归绕到另一头。
“公子,这是染色纸,看看可否喜欢?”
崔肆归的目光却被另一个款式吸引了。
女掌柜时刻注意着客人的动向,见此将那纸取来,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我们改造后上新的洒金纸,阳光下发着金光呢,纸质也是用的上等材料。”
崔肆归又逛了几圈,方道:“将那洒金纸和罗纹纸各包上一打。”
“好嘞。”伙计利索的包好,递给了崔肆归。
崔肆归晃悠着回了府,他今日是临时起意去买了纸张,因为昨日收拾那箱他母妃的旧书时,在旧书里发现了一本情意绵绵的诗集。
他随意翻了几下,却意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于是今日便出门去了山水坊,买了些精致的信纸回来。
他取了一张洒金纸,提笔写上几字,却不甚满意,便揉成团扔向一边。
在挥霍了好多张后,崔肆归终于写出了一张还看得顺眼的。
他仔细将纸塞进信封,嘱咐人送到丞相府上去。
沈原殷有事去了趟户部,回来时林管家举着一封信小跑过来。
“大人,有信。”林管家将信纸递过去。
沈原殷随手接过,问道:“哪儿的?”
林管家道:“是四殿下派人送来的。”
沈原殷动作一顿,很快又步履不停地继续往里走。
今日阳光不错,丝丝缕缕照在地上。
沈原殷边走边拆开信封,露出里面的信纸。
洒金纸在阳光下细细闪闪地发着光,金箔碎屑随光线流转,或明或暗地闪烁着。
上面用隶书写了一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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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仙女们,七夕节快乐呀~[星星眼]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出自宋代范成大的《车遥遥篇》

后续一段时间,洒金纸每日和着秋记的糖在固定的时间送至府上。
哪怕沈原殷最近已经没有再继续喝药。
洒金纸上的情话每日一变,不带重样。
也不知道崔肆归从哪儿看来的这么多古诗词。
狄晚秋在闺阁中看的药书也被狄府送过来了,以及从成安运回来的阿芙蓉,尹颂抓紧时间在翻阅查看。
九月九,重阳节。
今年不太平,礼部便选了去永山登高祭祀祈福。
要先从宫中出发,约半个多时辰方到达永山山底。到达永山之后,除去和锦帝和皇亲贵戚,以及和锦帝特允的几个臣子不用徒步,其余人都需要徒步上山。
马车从宫门出发,今日起的太早,沈原殷没什么精力,正在马车上小憩。
车窗被敲了几下,本就没有关紧,外面的人也知道这点,意思意思地敲了几下,便直接推开了窗。
沈原殷大抵知道是谁,闭着眼没搭理。
“沈大人。”
崔肆归拖着尾音唤他。
见沈原殷没理他,于是崔肆归隔着车窗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
沈原殷终于睁开眼,往后退了退,面无表情地盯着崔肆归。
“做什么?”他冷冷地开口。
外面到处是人,崔肆归不敢在此处停留太久。
他见马车里的小桌就在手边,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东西快速放在了小桌上,又迅速戳了一下沈原殷的左脸,而后便离开了。
帘子轻轻晃荡。
沈原殷的视线垂落,移动到小桌上。
一张熟悉的信纸,以及用布包起来的秋记糖果。
沈原殷拆开信纸,露出里面的洒金纸。
简然就坐在一旁,他之前一直好奇信纸里写的是什么,今日因为他坐得比较近,又因字很少,他只随意一瞥,便看清了内容。
一句不太内敛的情话。
简然快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沈原殷将洒金纸塞回信纸内,倚在靠背,阖眼睡去了。
等他醒来时,恰恰好到了永山山底。
朝臣中,几个有了年岁的老臣是不可徒步的,担心会出问题,再加上丞相身子不好,这些人都是乘肩舆上山。
肩舆不太稳,一抖一抖的。
沈原殷只觉得反胃,紧蹙着眉,许久,他被晃得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了,从简然那里取来了方才的布包。
尽管不太舒服,他的动作仍然是慢条斯理的,细长的手指剥开布,取了一颗糖,将糖纸撕开,送进嘴中含着。
桂花味的。
这甜味正好,不算腻,刚好能够缓解此时的不适。
到达山顶之后,等其他臣子上了山,便由和锦帝率领众人在祭坛前举行了祭祀仪式。
上香后,献上重阳糕、菊花酒,以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繁重的流程终于结束,礼部在永山设了宴,待在亭台楼阁中休息过后,到时间就能赏景宴饮。
沈原殷不太想待在人群之中,便随意走走,寻了一处人少清净的地方。
这里看下去的风景正好,能够眺望半个京城,脚下山峦层层,半山腰处漂浮着薄薄的雾气,风从耳畔带过,吹来山间清冽的气息。
一旁有一棵挂着红绳和木牌的祈愿树。
祈愿树枝干虬曲,青绿色的叶子繁盛茂密。
上面挂着的祈愿符在风的吹动下飘舞,还有清脆婉转的铃铛声。
身后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正向着他这边而来。
脚步声熟悉,沈原殷没有回头,只简然回头确认了一下来人。
红色的祈愿符突然出现在沈原殷的眼前,以及挂在木牌下的青铜色铃铛。
崔肆归收回手,道:“听闻永山的祈愿树挺灵的,沈大人要试试么?”
木牌一晃而过,沈原殷没有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还信这些了?”
可能是方才的糖缓解了沈原殷的不适,这时还勉强对着崔肆归有点好脸色。
“没多信,”崔肆归懒洋洋地开口道,“只是觉得来都来了,若真灵那便是好,不灵也不会怎样,总的来说我也不亏。”
沈原殷将目光移到那棵祈愿树,这棵树有年头了,上面挂着数不胜数的祈愿符。
崔肆归忽然凑近到了沈原殷面前,递给了沈原殷一个空白的祈愿符,道:“试试吧。”
这个姿势从后面来看就像是崔肆归拥着沈原殷的后背,亲密极了。
简然背过身,仔细地盯着周遭的动静,生怕这时有人过来闯见这一幕。
“不要。”沈原殷一只手挪开眼前的遮挡物。
崔肆归不依,非要沈原殷接过,几下下来,沈原殷着实觉得他有些烦,只好接过到手上拿着了。
“沈大人可有看过信,你又不是不知我读书少,那可是我翻了好久才找出来诗句。”
崔肆归凑得很近,发现沈大人不像之前那般敏感他的靠近,他正还要开口说上几句,就在此时,却听见后面简然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崔肆归迅速后退几步,回到了皇子和丞相应有的交谈距离。
沈原殷将手中被强塞的祈愿符收进袖中,略微侧身,看见了崔华温和三皇子妃向祈愿树走去。
崔华温也看见了沈原殷,独自上前打了招呼,之后才陪着三皇子妃将祈愿符挂在树上。
再次回头的时候,丞相已经不见了,只有他那个四弟还在原地,举着手上的祈愿符,对着祈愿树上比划,似乎是想选一个好位置挂上去。
崔华温回想起方才的画面,丞相和崔肆归站得并不近,瞧着也挺生疏,至始至终没有一句交谈,像是恰好碰上,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头总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仿佛他们二人之间笼罩着一个无形的屏障,他们之间特有的、任何人都插不进的氛围。
他们很熟悉么?
崔华温想了想,除了崔肆归去丞相府短暂待了一段时间,以及共事过几次,除了公事,便没有听说过私下有过联系。
反倒是还传出过一些这两人不和的话来。
“走吧。”三皇子妃轻轻说道。
崔华温压下心底的异样,带着三皇子妃回了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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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猫动作敏捷地从房梁上跑过,无声无息地跳落在地上,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令嫔手持圆扇,一旁的小桌上放着冰块,宫女正用芭蕉扇将冷气扇过去。
都是九月后旬了,早已经过了正热的时候,但兴许是因为怀了胎,令嫔总觉得热,因此殿中的冰块还在源源不断地供应。
令嫔打了个哈欠,一只手轻搭在小腹上。
宫女见此问道:“娘娘,可是疲了?”
“嗯,就寝吧。”
宫女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托着令嫔的手。
令嫔正要起身,却感觉到下腹部隐隐作痛,她原以为着疼痛不过是和往常一样,便没怎么在意,只是没急着起来。
过了一会儿,疼痛久久不散,反而变得有些坠胀感,像是有东西在把小腹往下坠。
这种痛她有点受不了了,身上冒出冷汗。
她的指甲掐进宫女的皮肤里,声音颤抖着道:“去叫太医……”
话音刚落,疼痛开始一阵一阵地扩大,她能感觉到腹部在不停收缩,痛感让她有点头晕眼花。
“娘娘,您见血了!”
——这是令嫔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令嫔怀的这个孩子十分受到和锦帝的重视,毕竟宫中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过新生儿了。因此令嫔一出事,消息立马传到了各个殿中。
和锦帝在养心殿一听到消息,火急火燎的就要往令嫔那边赶。
和锦帝刚到令嫔宫中的时候,太医也刚给令嫔看诊完。
令嫔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
“如何了?”和锦帝问道。
太医唰地跪地磕头道:“臣无能,在臣到之前,娘娘就已经落胎了。”
皇后匆匆赶到的时候,便听见了此话,她手一抬,脚步停在外面,暂时没有进去。
和锦帝脸色一变,怒道:“她身子好好的,怎么就落胎了?!”
太医哆哆嗦嗦地道:“臣把脉来看,许是令嫔娘娘幼时四处奔波,身子可能不太好。”
“这月份本就是不稳当的时候,再前段时间加上天气炎热,可能……可能就……”
太医将头埋得更低了,不敢再说。
和锦帝脸色铁青,却没了话。
皇后闻言,嘲弄般低低笑了一声,这才推门徐徐走进来,她作为皇后,掌管凤印,令嫔出事的事她是第一个知晓的。
现在才姗姗来迟,不过是要等在和锦帝之后罢了。
皇后收敛了表情,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了一副悲伤的神情。
她神情悲怮,道:“怎会如此,明明白日里还好好的……”
一时间无人说话,屋中几人都无言。
令嫔久久不醒,和锦帝心情败坏,没过多久便拂袖而去。
而皇后在和锦帝离去后没多久,便也离开了。
皇后走出殿外,嬷嬷搀扶着她。
皇后抬头望这天,天空黑漆漆的,但她的心情却好的不行,嘴角扬起笑容,又很快克制回去。
等回了自己殿中,她才彻底松懈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她抬着手,欣赏着自己手指上的染甲。
是白日时刚做的染甲。
皇后笑了一声,与自己的心腹说道:“将令嫔那儿给本宫仔细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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