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by默潜

作者:默潜  录入:10-10

她终于看完了手上的染甲,悠悠放下了。
“明日里还有一场戏呢。”
翌日,巳时,养心殿。
和锦帝刚从令嫔宫中回来,方才令嫔声音虚弱的哭诉仿佛还在耳边,让和锦帝有些烦。
小太监快步走进来,在有福耳边道了几句。
有福点点头,而后对着和锦帝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皇后行礼后,将手中食盒递过去,道:“陛下,臣妾听闻陛下今日未曾用膳,这是臣妾熬的莲子粥,陛下尝一尝?”
皇后将莲子粥取了出来,待太监试过毒后,便呈了上去。
她在一旁说道:“陛下,令嫔落了胎,对身体也不好,臣妾思来想去,决定给令嫔那里调些药材,陛下认为呢?”
和锦帝道:“你看着办。”
皇后候在一旁,待莲子粥见了低,她状若无心般徐徐开口道:“臣妾昨日见令嫔的样子,竟觉得她眉骨有几分像淑妃……”
她话猛地一顿,随即小心看向和锦帝。
和锦帝面色不虞,重重放下了碗。
她连忙道:“陛下恕罪,臣妾失言了。”
“朕还有事,你走吧。”
宫女收拾好饭盒,搀着皇后离开了。
皇后转过身走出几步,眉眼向上挑起,不复方才的惶恐。
和锦帝打发走了皇后,皱着眉有些发神,他有些迟疑。
令嫔有些像当年的淑妃么?
眉骨……
他闭上眼,在脑中回忆起淑妃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真觉得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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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rZ(我先跪了)

第64章
狄钰和二皇子已经去了幽崖关有些时日了,虽说上一世中的两国战争不是在近几月,而是在来年的春夏交替之时,可莫名出现的阿芙蓉却让崔肆归有些紧迫,于是这段时间便总是往狼牙营跑的勤。
上一世的两国之争最后持续了半年之久,因此死亡的士兵和百姓数不胜数,虽说最后大萧胜了,但还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崔肆归思及此,便有些紧绷,他只能尽可能的将上一世的经验写下来,然后想方设法的假借翻出的兵书为由,让狄珲看过,并争取训练一些其中的排阵布列。
十月初的天气转凉,绵雨时不时会下上几场,润湿了京城的空气。
崔肆归放下手中刀,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干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汗。
他才从比武场下来。
“殿下,你这下手也忒狠了吧。”
方才与崔肆归对战的校尉嘶哑咧嘴地走过来道。
崔肆归只是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他有着上一世的经验,这副身子虽没有足够的功底,但这么长一段时间训练,已经与上一世大差不差了。
好歹上一世单独带兵生死关头来来去去了好几次。
绵雨还在下,露天的比武场聚集了不少人,身上都淋得差不多了。
他正要回去换身衣服,这时杂兵跑了过来。
“殿下,”杂兵道,“陛下叫您去趟宫中。”
御花园里唱戏的声音婉转地唱着,绵雨不停歇地落。
令嫔的落胎似乎只给了和锦帝一时半会儿的难受,还没过多久,便又将安贵人召在了跟前,日日宠幸。
曾经和锦帝喜爱的戏班子也终于再次登上了御花园里的小舞台。
一切好像与从前并无差别。
只是令嫔好像不再怎么露面了。
和锦帝口中也甚少再提及此人。
崔肆归来到御花园的时候,仿佛像是回到了去岁太后寿宴后的那天。
那时的记忆对现在的他来说可以说是几十年前了,记忆已模糊不清。
只能隐隐约约记得是戏班子在唱戏,亭中坐着的是和锦帝和安贵人,那天似乎还在下雪。
至于戏班子唱的是不是同一出戏,那就不知了。
但也许就是同一出,毕竟和锦帝就喜欢将心爱的事物来来回回地欣赏。
崔肆归行礼后,便被和锦帝叫进了亭子里。
绵雨会被微风吹得四处乱飘,宫人早将亭子用惟布围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狭小的口子,亭子里的桌上放了茶和糕点,茶壶放在小火上温着。
唱戏的人在雨幕中咿呀咿呀地唱,和锦帝嘴里不成调的跟着哼了几句。
和锦帝其实年岁并不大,不过多年沉溺酒色的生活早让他变得有些面孔苍老。
眼袋垂着,眼下青黑一片,脸色是不健康的灰白,以及头发里时不时看见的白发。
和锦帝有些浑浊的眼球看向崔肆归,很快又收回视线。
崔肆归行礼后和锦帝没说什么,于是便只能在原地里等着。
直到一首曲子终了,和锦帝手一抬,唱戏的终于可以停着休息会儿了。
和锦帝的声音里像是含了一口浓痰一般,听着有些粘腻,道:“朕听说,你前段时间去找了宫里的那个谁,说要打探你母妃去世前的东西去了哪儿?”
这话让崔肆归有些意外,和锦帝竟然主动提起了此事。
于是他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想将母妃生前喜爱之物找回来,于是想方设法打听到了是敬事房的文嬷嬷收敛的尸首,便猜想会不会是这人手脚不干净,拿去宫外变卖了……”
崔肆归半真半假地说了,他知道这样说能够打消一些和锦帝的怀疑。
和锦帝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崔肆归。
十九岁还能说是少年,崔肆归八尺有余,早已与同龄人拉开了差距。
身形挺拔,肩宽腰窄的身形透着利落感,
崔肆归大部分是随了狄晚秋的长相,尤其是眉骨之间。
看得久了,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淑妃。
虽然最后段时间他是厌恶了狄晚秋,将人打发到了冷宫,最后狄晚秋抑郁而终。
但似乎,他直到现在对狄晚秋还留有几分留恋。
可到底是留恋,还是厌恶。
他自己好像也说不清。
或者说是……是愧疚和害怕。
和锦帝收回神,眼神复杂,视线移到了空中的雨幕上。
半响,和锦帝突然就没了看戏的心情,道:“那你便自行去找吧。”
“朕有些乏了,都散了吧。”
崔肆归行礼后转身离开。
他皱着眉,心里有些觉得不对劲。
方才和锦帝的表情,为何如此奇怪?
和锦帝的表情有些怅然,又有些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狄晚秋的死么?
可那并不是害了人之后的害怕。
那他在害怕什么?
“公子,又来啦,还是老样子么?”
崔肆归一踏进山水坊,女掌柜便热情地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常常来山水坊,每次还都会买上许多走。
近日来的盈利,大多都是这位公子哥贡献的。
女掌柜巴不得他天天来。
女掌柜道:“我们出了新品,公子要不要看看?”
山水坊新出的新品确实不错,崔肆归便和着其他的都买了些。
店里的其他客人见此,看见崔肆归身影离开,好奇般问道:“那位公子买这么多用来做什么?我都遇见过他两次了。”
女掌柜将银子收进盒子,笑着给客人道:“人家的私事,谁知道呢。”
“这些都是方才那位公子买的,品质很好的。”女掌柜指给客人看了几样。
客人道:“帮我把这些也都包起来吧。”
客人手提着刚从山水坊买来的东西,慢慢走向巷子里。
不过一会儿,一个身穿麻衣的小厮从里面走出来,而许久之后,却始终不见客人出来。
小厮从三皇子府的侧门进去,径直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直至到书房前,门外的侍卫认出了他,打开门道:“殿下等很久了。”
小厮将买来的纸一一摊开在桌上,道:“这些便是四殿下在山水坊买的东西。”
崔华温随手拿起一张,翻来覆去也没看明白这些有什么作用,能够值得崔肆归三番五次地买。
他把手中纸往桌上一扔,问道:“就不知道他买来做什么?”
小厮道:“山水坊大多是各府的下人为府中闺阁小姐们买的,或是有些书生会去买来写写诗词。”
崔华温捏了捏眉心,想起另一事,问道:“那个宫女找到了么?”
“未曾,”小厮摇头,继而道,“四殿下府中也没有发现异常,寿宴那天四殿的确是独自一人留在了房中。”
宫女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除了崔肆归,谁会去做这件事?
只能是崔肆归做的。
但崔肆归哪来的本事在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一个人,他不过这几个月才开始能做些事。
谁在帮他?
可狄珲久居幽崖关多年,在京城没有这么多的势力。
那崔肆归还和谁走的近?
崔华温想到这个可能性,却又在下一秒自己驳回了。
怎么可能,崔肆归有哪一方面值得沈原殷去帮他?
崔华温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有些头疼,于是道:“先这样吧。”
小厮行礼后退下,山水坊的纸张还铺在桌面上。
崔华温翻看着这些纸,总不可能他那个四弟喜欢像那些文人一样,附庸风雅?
崔华温正这么想着,三皇子妃在此时进来了。
她缓缓走近,身后的婢女捧着果盘。
“咦?”
三皇子妃有些惊奇地看着桌上,抬手取了一张纸,摩挲了几下,问道:“这品质,是山水坊的?”
崔华温抬起头,问道:“你知道?”
“那可不,”三皇子妃道,“山水坊嘛,妾身还在闺阁中的时候,常常令下人去买呢。”
“这家店质量上乘,做工也精细,纸上还隐隐带有香味,妾身和几个密友很是喜欢。”
崔华温心头一动,问道:“你们买这些用来做什么?”
三皇子妃掩唇笑道:“写一些闺房中的日记和心事这些。”
“当时和殿下婚约定下的时候,妾身就经常在这纸上写一些不好与他人说的话,之后便存着,方便后面回忆。”
崔华温微眯着眼睛,道:“那如果是男子,会买来做什么呢?”
“唔,”三皇子妃思索后道,“妾身密友曾说过,她哥哥会买来写一些含蓄的古诗词,给已有婚约的娘子。”
“毕竟山水坊的价格不算低,能买得起的人家也大多是用来玩乐的,应该都会用来表达情意吧。”
表达情意么?
崔华温的眼眸一暗。
他脑中突然回想起九月九那天祈福树旁的画面。
崔华温开口问道:“如果有人一直买,而且每次买的数量都不少,这是为何?”
三皇子妃道:“许是那人的心上人也未曾直接拒绝过,所以那人才有底气一直买,一直送呀。”
崔华温倏地一笑。
他那个四弟,是要给谁表达情意呢?
他握住三皇子妃的手,道:“你可真是帮了本王大忙了。”
三皇子妃有些不知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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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orZ

他抬头望了下,心里有些奇怪。
今日本想像之前一样,围着丞相府转上几圈,找一个好进去的地方。
谁料他才刚走到东南角,竟意外地发现东南角的防卫变少了。
崔肆归在原地琢磨了一小会儿,心里涌出了一个想法,便决定就往这边了。
他翻过墙后,熟门熟路的往岚梅苑而去,一路上他没有刻意去遮掩行踪,只注意着没有让府中的丫鬟小厮看见。
在又一次被侍卫发现,而侍卫佯装没看见目不斜视后,心里的猜想被验证了。
他晃去了岚梅苑的卧房,此时时辰还尚早,卧房里空无一人。
他从沈原殷的小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有些无聊地翻阅。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传来了说话声。
隔的不近,崔肆归只能隐约听出来那是竹木的声音,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今日的月亮被云遮住,户外的光线不好,竹木提着灯走在前面。
竹木隔着一段距离指了指卧房,低声道:“大人,四殿下在。”
沈原殷只简单“嗯”了一声。
竹木余光瞥见了丞相脸上毫不意外的表情,憋在嘴里的好奇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问简然那个棒槌也只会打着马虎眼。
卧房旁的侍女小厮散了,沈原殷推门进去,房门吱呀吱呀的被合上。
他继续走,直至里间,却没在里间见着人,只有那张小榻的桌前放着一本打开的书。
沈原殷走过去,将书拿起合上,正准备放回小书架上,却在下一刻,一只手罩住了他的双眼,剥夺了他的视线。
那只手温热,轻轻搭在他的睫毛上。
随后他便听见崔肆归慢悠悠的声音唤他一声。
那只手挪开,崔肆归从身后抱住他,将头靠在了他的颈窝。
沈原殷挣开他,在小榻上坐下,视线在崔肆归的身上上下打量。
崔肆归袖口随意地挽在了小臂上,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沈原殷的身上,带着一些与他少年面容不符的偏执执念。
眸光里翻涌着看不懂的情绪,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如同深渊。
虽然崔肆归的里子早不是十九岁,可这副身躯还停留在十九岁这个时候。
眉眼间仍然带着少年人的棱角,笑起来时带着不羁,可崔肆归的眼神却是有些锐利,周身偶尔也会透露出一些久居战场的锋利,以及一些隐藏在深处的威严。
十九岁的身躯和重生回来的灵魂,两者在沈原殷现在看来,矛盾极了。
崔肆归总是会在沈原殷面前露出破绽,将在外人面前能够隐藏得很好的不和谐泄露几分出来。
也或许是因为沈原殷对崔肆归太熟悉,所以能够看清崔肆归偶尔的情绪。
沈原殷突然有点好奇,上一世崔肆归活了多久,才能够形成现在的这种气场。
他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
“崔肆归,你是带着往后多少年的记忆回来的?”
崔肆归闻言条件反射般一皱眉,移开了看向沈原殷的视线。
他打心底就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他不愿再去回想上一世后面数十年的孤身一人,一想到那些就如临冰窖。
哪怕直到现在,他仍然偶尔会从噩梦中醒过来。
那些梦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假,冰冷黑暗的夜晚,就算醒来也是脑中一片混沌,血液的暗红早已浸入骨髓深处,只能在漫长岁月里不停反复。
只有抓住枕边的那条手帕,埋头于其中,痛苦跳动的额角才会逐渐平息,直至认清现实。
崔肆归沉默半晌,还是转移了话题,兀自道:“上次寿宴时是崔华温做的,他安排的那个宫女被我的人带走了,他这段时间又在找那个宫女的下落。”
沈原殷对这件事的后续没兴趣,而崔肆归明显到毫不遮掩的转移话题也让他对这个问题没了兴致。
于是他开口问道:“今日和锦帝找你做什么?”
崔肆归靠在桌沿边,道:“他直接问了文嬷嬷的事情,我随口应付过去了。”
“但他听到我说想找我母妃的遗物时表情挺奇怪的,”崔肆归道,“沈大人,就没有一人知晓当年和锦帝态度转变的真正原因么?”
“不知道。”
时辰不早了,沈原殷脸上已有了困意,他没管崔肆归,起身将书放回小书架,刚一转身,便发现崔肆归已经只着一件中衣盘腿坐在他床上了。
沈原殷:“……”
“你不走?”
崔肆归单手拍了拍身侧,露出虎牙,道:“暖床啊。”
今夜崔肆归挺老实的,将灯灭了后,只是用手捞着沈原殷的腰身,便没做其他的了。
崔肆归习武,身体又好,身上总是热的。
沈原殷今日事多,本就疲惫,十月天凉,他又畏寒,这个时候烧地龙又太热,汤婆子又不能让整个被褥里变热,所以他近来总是睡得不是很好。
而今天,他感受到后背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竟在不知不觉中,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无梦。
再睁眼时,晨曦隐隐透过窗户照进来、
今日时值休沐,他难得睡上这么一个安稳觉,不冷不热也没有被冷醒过。
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以至于他对于腰间崔肆归越锢越紧的手臂都没有什么反应。
崔肆归早就醒了,昨日抱着沈大人,没有做噩梦,他醒后就盯着沈原殷的侧颜看。
当沈原殷睁眼后,他便凑上去亲了一下。
“早,沈大人。”
晨间的声音总是不明亮,带着沙哑。
崔肆归锢得紧,两人身体相贴,中间没多少空隙。
“崔肆归,”沈原殷语气平淡道:“你给我滚下去。”
硬的触感在身后十分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张扬着自己的存在,崔肆归声音懒洋洋地道:“不碍事,等一会儿就消停了。”
等一会儿是多久沈原殷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现在不想跟崔肆归在床上浪费时间。
于是他强硬着就要坐起来,而后下了床,独留崔肆归一个人在床上。
沈原殷召了锁珠将盥盆端进来。
府上能进到岚梅苑里间的下人都是心腹,不会往外多说多嘴。
在下人进来之前,崔肆归便坐起身蜷缩着腿,将薄被搭在腿上。
锁珠端着盥盆进来,余光撇到了崔肆归的存在,她将头低的更低。
“大人,”简然脚步匆匆而来,“尹先生来了。”
“知道了。”
沈原殷将手浸入盆中,而后擦拭干净,他抬眼往崔肆归那边一看,道:“你走不走?”
崔肆归“嗯”了一声。
尹颂这次来还是为了阿芙蓉的事情。
他花了好几日将狄晚秋的书翻了个遍,昨夜本来只剩下几本,他都不抱有希望了,结果在清晨的时候,竟然让他真在书里找到了有关阿芙蓉的记载。
尹颂眼睛下的青黑异常的重,也不知道是熬了多少夜。
他将那本记载有阿芙蓉的书拍在桌上,食指指着其中一页,道:“这书上对于阿芙蓉的记载比之前那本书要详细得多,之前有的就不多说了,我直接说之前那本书上没有。”
“阿芙蓉,成瘾性植株,使用方法为口服或吸食,长时间的使用会使身体出现不适,直至皮肤溃烂,器官衰竭而死。”
“这上面还记载了该如何处理阿芙蓉,直接将植株从土壤中完整拔除,包括根系,避免残留根部再次生长,能够从源头断绝植株继续存活。之后将植株切碎,深埋于地底下,或是用水浸泡之后使其腐烂。”
“但现在的问题是,”尹颂脸色难看,“我们想要找到的是如何将那些使用了阿芙蓉的人恢复正常的方法,可是……”
尹颂停顿了,可书页就摆在面前,沈原殷和崔肆归已经看到了后面的文字。
“……因阿芙蓉具有强烈的成瘾致幻作用,一旦吸食之后会很难戒掉。”
“必须强制人停止吸食,但又因它的成瘾性很强,戒断时会出现恶心呕吐、焦虑疼痛乃至神志不清等症状,甚至可能出现自残现象。就算恢复正常后,身体也会留下终身无法消失的影响。”
尹颂道:“在我观察了那两个囚犯后,发现被我强制断了阿芙蓉的那人,日日都处于放空状态,会不定时的癫狂自残,身体快速消瘦,后面皮肤已经出现青紫、溃烂,一直嚷嚷着要阿芙蓉……我便叫人把他了结了。”
“至于另外一个按时提供阿芙蓉的人,他状况暂时还比较稳定,刚吸食后会沉迷于幻境之中,恢复清醒后人比较麻木,也还能沟通,但他身体也在逐渐变差。”
沈原殷蹙眉,问道:“意思是基本没有办法让人毫发无伤的恢复?”
尹颂点头。
“它的恐怖之处不是在于致命,而是在缓慢而彻底的过程中,先从身体开始,再吞噬精神,最后变成药的奴隶。”
在场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已经在大萧境内发现了阿芙蓉的种植,若真是云常国做的事情,那他们肯定还有更多的阿芙蓉,如果把这些阿芙蓉投入在边关和百姓之中,将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将士上瘾,打不了仗,边关守不住,国门便会大开。
百姓成瘾,瓦食人的精神,将人变为阿芙蓉的傀儡。
“归根结底,云常国是想要破了幽崖关。”
沈原殷手指敲打着桌面,道:“时间紧迫,崔元嘉靠不住,不能让他在幽崖关待着了。”

第66章
古书毕竟是从狄晚秋那里得来的,加上和锦帝又不怎么关注政事,他们仔细商量后,便决定说辞为崔肆归发现的这本书,由丞相核实处理后,最终上报给和锦帝。
和锦帝本就不常管理朝政,再加上今日休沐,他们便决定在未时再进宫去。
中间用午膳时,崔肆归厚着脸皮就想要留下来。
沈原殷只道:“你还要回去从你府上进宫。”
崔肆归早就准备好说辞了,道:“我让人去府上说了,午时末就来丞相府,我再去马车上,刚好还有时间让我进丞相府大门,向沈大人禀报此事,之后再进宫便更顺理成章了。”
丞相府的午膳照例清淡,崔肆归看着没什么胃口。
崔肆归抬眸看向对面的沈大人。
沈原殷的吃相很好,素白的指尖靠在乌木箸上,抬手间袖口清扬,露出白瓷般细细的手腕。
他低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将箸上的食物送进嘴中,唇角微动,便含住了食物。
崔肆归看着看着,竟也觉得这桌上看起来就寡淡无味的菜品有几分进食欲|望了。
他夹了一箸进嘴。
崔肆归:“……”
也不能说不好吃,就是……没什么味道,太清淡了。
满桌的菜就只有不远处的鸡汤看起来还不错,崔肆归停箸,放弃继续折磨自己,但他又饿得慌,只好挑鸡汤喝了好几碗。
沈原殷对于崔肆归的动作视而不见,他吃完后便回了里屋,还吩咐了不让任何人进来,顺带让暗卫直接守在了门窗前。
他回到里屋,想到方才崔肆归的神情便觉得好笑。
沈原殷知道崔肆归吃不来那些菜,其实他自己也谈不上多喜欢食清淡的,他虽是蜀地人,但自幼就跟着顾松来了京城,口味与蜀地不同,且他有点怕辣,再加之身体原因,不能吃太辣的食物,慢慢的就常常都只食清淡的菜了。
他还想着这些事,余光却突然瞥到了桌上的一抹金白色。
沈原殷迟疑了一瞬,随后走过去。
桌上放着一个金白色的信封。
也不知道崔肆归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沈原殷没有动作,只是在垂眸看着那封信,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沈原殷才慢吞吞地拿起信封,走至床前。
他蹲下身,衣摆拖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抽出了床榻下的抽屉,里面赫然静静地躺着数封已经拆口了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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