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by骨色弯刀

作者:骨色弯刀  录入:10-15

刷完碗,他就准备走了,今天汉城那边来了客户,他得提前到,他朝屋里喊:“我又请了一个阿姨,这两天来,姓张,远集人,她说话你要是听不懂…”
乔苏正生气呢,看着靳越群手里的大门钥匙,想着这么好的天气他只能窝在屋檐下头做题,气的抓起桌上的苹果砸向他。
“你走…!你不要管老子了…!”
靳越群接住飞来的苹果,乔苏又扔他的外套,靳越群也接着了,他又抓起遥控器要扔。
“再扔…!”
靳越群严肃了语气,可乔苏已经丢出去,遥控器擦着靳越群的大腿划出去,砸在外头院子的水泥地上,塑料壳子摔裂了好几块儿。
靳越群看着乔苏,乔苏穿着短袖蹲在沙发,他总喜欢这样坐。
他委屈地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去呼吸自由空气的权利…!而且我只是回了一趟我家而已…”
“你家?”
乔苏嗓子卡壳,他意识到他说错话了,果不其然,外头的靳越群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
“你的家是我。”靳越群冷冷道:“你最好记清楚这一点,不然,我会教你。”
乔苏心一跳,偏过头:“我只是说错一个字而已…!你干嘛朝我凶?你这样朝我凶的话,我以后、我以后就不会跟你处对象,还会去乔家不回来,也不会听你的话了…!”
“乔苏…!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句话。”
靳越群盯着他,字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或许是他此刻的语气和神情都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冷峻和可怕,像在艳阳天里结了霜,发泄完的乔苏心头一跳,扁着嘴:“是你先朝我凶!我才去讲的…!”
靳越群沉默着,没一会儿,他弯腰拾起地上坏掉的遥控器,乔苏听见他打电话给五子,叫他下午去市里配,再送个新的过来。
“你爱看,遥控器我会让人来送新的。”
他看着蹲在沙发上的乔苏,心头那抹好像被虫蚁撕扯啃食一般的疼痛和烦乱却始终不肯消退,他也怕他吓到乔苏。
乔苏已经忘了上一世的事情了,他也不愿他再想起来,他就想他开开心心的过这辈子就是了,不是么,那么他当该站在他前头。
“你听话,上午有厂里的客户要过来,我得走了,地没空扫,你下午在家走要穿鞋,别给我光脚乱跑,听到没有…?”
乔苏倔着脖子赌气,不理他。
靳越群那边也不能等,他关上院门,从外头插上锁,走了。
乔苏才不怕跟靳越群吵架,再说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靳晓北从十五开始,他去哪儿玩就不用再跟他爸妈报告了。
他都十八了…!
中午靳越群让厂里的人给乔苏送饭,安县有许多小饭馆,离得不远,平时他们都是走路过来的,乔苏忽地听见外头有车声,看见是潘黑子,他从后座搬出个大箱子,顶在膝盖上,拿钥匙开了院门。
虽然潘黑子也不知道乔苏明明在家,靳哥为什么会又把钥匙给他?还嘱咐他走之前要锁好。
不过他弟弟现在也安排进了机械厂,还做了一个挺清闲的管阀门的工作,靳哥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
“乔苏,这可是靳哥一大早专门让我开车市里的开阳饭店买的,我上午不到十点就去了,你看看,都是靳哥点的,京酱肉丝,地锅鸡,还有这个莲藕百合的小炒,炸春卷…都是招牌,靳哥让你先喝点汤…”
他一开盖子,饭菜香气四溢,钻进乔苏的鼻子。
“开阳饭店?”
“是啊,我光回来路上都一个小时,你看服务员给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生怕凉了,还好,热的。”
潘黑子给他拆外头缠在锅仔上的保鲜膜。
乔苏吞了下口水,竟然都是他爱吃的,靳越群这个人真是太阴险了…!
他以为几道菜就能哄的他消气了?
他可是要‘锁’他三天,下雨天就算了,居然还是晴天,还是放假的晴天…!
乔苏屏住呼吸。
“怎么了?还有话要说?”
“不是不是,我弟弟已经被招进去了,谢谢你啊乔苏。
“没事。”
他看潘黑子还站着:“你是不是没吃?”
“哦哦,我吃了,在饭店等菜的时候我就吃了,是靳哥交代让我看着你,你吃多少,我回去得跟他汇报呢。”
乔苏哼一声:“那你跟他说,这些我都不吃。”
“啊?这么好的菜…哎?乔苏,乔苏…!”
潘黑子看乔苏转身噔噔噔的就跑上楼了,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晴好的天,这么好的菜,咋了这么大火?
潘黑子下头等了一会儿,见乔苏还不下来,只好先走,乔苏在楼上,从窗户瞄见他走了,忙趿拉上拖鞋就跑下来了。
潘黑子也是,怎么待那么久啊!
饿死他了…!
乔苏拉开凳子就坐下了,他吃饭一般和心情挂不上钩,就算生气吵架也不耽误吃饭的事,先喝了一大碗鲜甜的鸡汤,然后就拿着薄豆皮放在手心里卷着肉丝吃,开阳饭店的京酱肉丝是一绝,酱汁浓郁,肉丝嫩滑。
过了一会儿,估计潘黑子到厂里了,家里电话响了。
靳越群那边汉城来的人还没走,他是听潘黑子说的乔苏一口没吃,抽空回来打电话的,皱着眉头训他:“乔苏,你要造反了?惯的你什么脾气饭也敢不吃?”
乔苏正在吃呢,强拍着胸口才咽下嘴里的一大口肉和菜。
真烦他这时打电话,差点噎死他了…!
“我…唔…”
正要开口骂靳越群,偏偏嗓子眼里让卷肉丝里的脆黄瓜给呛着了,乔苏忍不住一咳嗽,电话里也听不真切,那边的靳越群一下子把听筒给贴近了,紧紧贴着他的耳朵根儿。
“怎么了,哭了?”
作者有话说:
苏苏宝宝(呱唧呱唧正在埋头大吃):不知道啊,我正吃呢,他突然就心疼我了。[抱抱]
(眨巴大眼睛)
搞笑小剧场:
小小的苏苏问上帝:上帝呀我可是凤凰命去了新家要是吃不饱怎么办啊?
上帝:那里有虔诚的仆人会照顾你。
苏苏:?可是靳家没有仆人啊。
上帝:你去了就有了。

乔苏突然福至心灵!
靳越群那边听不到他说话,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苏苏,跟我说,是家里去谁了?”
拜托,他都把门锁上了,哪里会有人来?
“没…”
乔苏掐着大腿,可怜兮兮地哼了一声。
靳越群听到没人,松了口气:“那怎么了?是不是潘黑子漏买了你爱吃的?还是凉了?我叫人重新给你送吧,你想吃什么?”
千万别,他现在撑得一口汤也塞不下了。
靳越群还是听不到他讲话:“苏苏?到底怎么了?说话!”
乔苏被他吓了一跳,决定坏心眼一次,就对着电话,吸两下鼻子。
“没、没什么事,我挂了…”
就这吸的这两下,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怕靳越群听不着,他的鼻子都要贴到电话声筒上去。
又觉得这样有点影响他帅气的形象,才又拉远了一点。
靳越群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他是故意的,还是哪怕听出了他也是心疼他的。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
“乔家除了把你丢下,给过你什么?”
乔家当然什么也给不了他,但或许是乔苏长这么大从没受过什么挫折,他所在的世界是靳越群像画地为牢一般圈给他的,单纯美好,自由自在的。
他脑子里没有太多那些黑暗的东西,乔国栋之前抱他在怀里改作业,杨白梅虽然不喜欢他,但养了他六年也没有做出往棉袄里充柳絮的事…乔杏花还是他小时候摇摇晃晃牵着小手带过的妹妹。
等等…!
昨天回家他好像听杨白梅说什么,以后嫁人有你受的,难不成他们要给杏花说人家了?
“不行不行不行,杏花才十七啊!”
靳越群那边听他的嗓音突然拔高,一时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谁十七?”
“就是杏花啊!”
乔苏的小脑袋是想一出是一出,忘了自己还在“演戏”,有点着急了:“靳越群,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杨白梅说要给她说人家,她才十七啊,高中都没毕业呢,还有什么他们…,难道是有小混混骚扰杏花?不行不行,我一会就要回去问问!”
“你不准去。”
靳越群掐着眉心,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正当理由阻止乔苏回去,难道说仅凭他的直觉?乔苏已经偶尔做梦了,他也不想让他察觉出半点有关重生的事…
只能赶在他生气前,思量了下:“你不要去,我找人去给乔家安个电话吧。”
按电话?
乔苏惊讶:“安电话?可是安一部电话好贵的,不是要四千多块吗?”
“钱我们出,往后你要找乔国栋还是乔杏花就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不用再大老远的跑回去。”
如今是迈入九零年头的第一年,过去盛行的“大锅饭、养懒汉”的思想还根深蒂固,虽说南边有汽车站已经开始了私营改制,但上头没发话,谁也不愿第一个砸自己的饭碗,他们县里的汽车站就属于没改制那一批,那几辆大巴破的早就该报废了。
“汽车站的车总坏,下次再坏在半道上,你还要跑十几里地,我也不放心你,打电话快,以后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回,有事就打电话。”
他昨夜一个人走了那么远,万一大半夜的再遇上抢劫的怎么办,羊肠小道连个灯都没有,蒙头打晕个人都不知道。
乔苏一想,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要是有电话,他想什么时候给乔家打电话就可以打,不用再偷偷跑回去了,杏花遇到什么事也能给他说。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我一会给市里的邮电局交表,找人去给乔家捎信,看那边师傅的时间,这几天就安…我这会儿忙,走不开,你自己好好吃饭,成不成?”
乔苏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师讲的果然没错,知识就是力量,沉默就是黄金。
“嗝…!”
他正感叹,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苏苏?”
“…我、我这是饿的…!”
靳越群也听见了,他方才一直握在电话上的、绷紧的手指指节稍稍松开了些:“行,知道没饿着自己就行,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
“嗝…!”
这下乔苏彻底没办法装了:“不吃了不吃了,真吃不下了…”
靳越群那边中午还得陪他们一块儿吃饭,得走了:“那挂了。”
乔苏心里的担忧解决了,又缠着他不想挂。
“别呀,那边来的人多吗?男的女的?你吃饭了吗?我真的好无聊,我们再聊一会儿…”
“给你布置的题写了没,写几道了?”
“呃…你一定好忙吧,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别忘记多吃点饭呀,我去写题了,拜拜…”
电话上像长刺一样,乔苏忙不停地就给挂了。
靳越群笑了一下,无奈地摇头。
他身旁站着是厂里的老孙,对这个年轻的少东家他是打心眼里一百个佩服,跟汉城来的客户谈他们的联轴器,把产品的工艺,外管材质,能定制多少尺寸,交多少现货,好像都在他心里。
可老孙又不禁想,他年纪轻轻的,是什么时候把厂里的情况摸得这么透的?算了…他可得好好抱着这只金大腿,说不定过个几年,就是这儿的老板了。
乔苏就算被关禁闭也是不会无聊的。
靳越群给他布置的卷子只能占据他很小一部分的时间,他忙着给他养的小鱼和螃蟹换水,还用靳越群给他带回来的那一兜鹅卵石,研究做了一个新式的“按摩垫”。
他不会用针线,就让靳越群从厂里给他拿了几根胶棒,用打火机点着了,融化的胶滴上去,粘的很牢固,白天他就鼓捣着把石头粘上去固定。
问粘哪儿?
他翻出一条靳越群夏天的大短裤,把鹅卵石一个个摆好粘上去,每天对着踩来踩去地做实验,他不光自己踩,还邀请靳越群一起踩,靳越群看着那条被踩的皱皱巴巴的大短裤,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觉得疼。
“按摩用的,你来试试嘛,还挺舒服的…”
“我就不试了…”
“你试试,试试,我做了两天呢,放市里最少卖十块…”
靳越群被他拉着,只好也上去踩:“家里没有别的能粘的?”
“咋啦,你短裤大小刚好啊,再大石头就不够用了,也太沉…”
行吧,家里的哪个东西不是乔苏的?他爱玩哪个就玩哪个吧。
不过人家市里卖的按摩垫,石头一半是陷在里头的,乔苏是整个黏在上头,踩上去不是按摩,简直是十大酷刑,好在他对这个玩意也没感兴趣多久,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踩上去也疼,反正他玩了两天就又不知道扔哪儿去生灰了。
等禁闭令一消,学校也快开学了,乔苏大晚上的心血来潮,趴在靳越群身上,翘着雪白莹润的小腿晃,说他想要一辆自行车。
“要自行车干什么,你又不会骑。”
“我不会我可以学啊,我学会了以后我就能自己骑车去上学,不用你载着我了。”
靳越群靠在床头看乔苏写的卷子,一只手掐着他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捏两下,怕他掉下去,乔苏有点痒,伸手往后赶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别摸我腰,好痒痒…”
“娇气的你,摸两下痒什么。”
靳越群骂他,锢着他腰肢的手掌一点没松,乔苏噘噘嘴,把脑袋搁在他脖子那儿。
“到底谁的腰啊…,那你给我买辆自行车。”
“不买,你就跟我坐一辆。”
“跟你坐一辆可以啊,但你有时候不是下课就要去厂里嘛,你老叫靳晓北载我回来,他骑车又没你稳当,他带着我,我有时候还得抓着他…”
“你抓着他?”
乔苏点头:“是啊,尤其学校门口那段土路,颠死我了…”
靳越群默了会儿:“明天带你买自行车。”
“真的!”乔苏很高兴地说:“那你也得教我骑才行。”
“教你。”
靳越群点头,于是放假的最后两天也没让他再去张老师那儿补课了,他给乔苏买了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锰钢车架,申州造的。
靳晓北来了就看见乔苏院子里歪歪斜斜地学着骑车,旁边是他哥给他扶着。
“哎哎哎,要倒了…!”
“不会,你往前蹬。”
“你别撒手啊…”
“不撒。”
靳晓北看乔苏跟个不倒翁似的,笑死了:“乔苏,骑自行车得俩脚蹬快点,越快也越不容易翻,你蹬这么慢不行啊,不过你咋拿个女士自行车练手?我小姨出嫁的时候就陪嫁这种弯杠的,男的骑得前头都是大直杠…”
“什么?我这是女士的?”
乔苏喊靳越群:“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车的轱辘没你和靳晓北的大!”
靳越群看了靳晓北一眼。
“不不不、我记错了,乔苏,你这也是男士的,哎!凤凰牌,我小姨结婚的时候我小姨夫就是骑这这个车把载她回家的,他也骑弯杠的,弯杠的可风光了,都是男的骑的,都是男的骑的…”
靳晓北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了,哥,这是我妈让我给你拿的,都刚包的,上次的酒我爸可爱喝了,来了客人都不轻易往外拿呢。”
他妈包包子饺子是一绝,乔苏也骑累了。
“靳晓北,你这两天咋不来找我?”
靳晓北不知道怎么说,他怎么说?难道说他那天被他和他哥脸对脸的亲嘴唇给吓着了?
他也确实被吓着了,他真的想不清楚,他哥和乔苏咋能亲嘴呢?
但是靳越群是他哥,他家和靳伯其实是比较远的亲戚,那会儿他爸刚从家里头分家,还是靳哥借给他爸钱开了鱼塘,而乔苏又是他最好的哥们儿…
要不然,亲就亲吧…
“我这两天在家帮我爸看鱼塘呢,这不刚一闲我就来了,我妈包的你最爱吃的牛肉馅儿。”
“那明天咱叫着彭文去山上抓兔子。”
“后天开学了,明天不许去山上,万一再崴脚怎么办。”
乔苏差点忘了靳越群还在这儿。
“那明天咱们去河边烧烤。”
靳晓北说行,又看乔苏学自行车,本来他想着乔苏学会了,明天他们就一块儿骑自行车去河边,但看着他哥在后头就没撒过手,自行车不撒手能学的会吗?
靳晓北看了一会儿,估计乔苏也难会,就走了。
美好的假期就如打西边落下的日头一样,在不知不觉间消融。
开学前一天,杨白梅给他打电话,言语间高兴极了。
“乔苏啊,是你让人给家里按电话的吧,晌午来了两个市里的师傅,按的可好了!给咱挑了一个大红色的,左邻右舍都来瞧了,多少钱啊?”
“四千多吧…”
“四千多啊!你们听听,这一台电话机就要四千多咧!我说不安,咱也不是那什么富贵人家,哪儿用得着打什么电话,乔苏非要孝顺我们,他心里老记挂着我和他爹…”
杨白梅那边嘴咧到耳朵根,跟邻居炫耀,话锋一转,又问:“乔苏啊,我听捎信的说这是给你给杏花的嫁妆?哎,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是出嫁哪用得着陪这么贵的东西啊!”
乔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陪嫁?”
“就那天来捎信那个,黑黑的,脸上带个黑那个小伙子说的,说这是给杏花按的,以后谁家要是出不起按电话的钱,就别上门提亲,哎,你是不是知道有人相中杏花的事了?你这条件一提,谁敢来啊,现在哪家能出得起这么贵的钱啊…”
“妈,你让我说…!”
那边,乔杏花把电话抢过来,她别扭地说:“你给我安的?”
乔苏还没转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啊,是,你才十七,是不是现在有那些成天混大街的小混混骚扰你了?”
“现在他们都不敢来了。”乔杏花说:“你还住那个地方是吧!”
乔苏说是啊,杨白梅还想跟他说话,说一个小姑娘用不着电话,不如给乔柯,不过后半句乔苏没听到,乔杏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晚上的时候阿姨说在门口收到一筐肉肠,一个小姑娘搁下的,搁下人就走了。
正巧靳越群也回来了,乔苏扑到他身上,靳越群被他一冲,身形也没变,抱着他。
“靳越群,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太厉害了!”
这样就不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混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还跟不跟我置气了?”
“不置了不置了,你最好了嘛…!我从小就知道你对我最好的了…!呐,给你尝尝,杏花亲手做的肉肠,她专门给咱送的呢…好吃吧?”
“还行。”
“哈哈,那我下次也研究研究给你做好吧?我见过她们搅肉馅儿…”
“厨房那地方你不许进。”
“为啥?”
靳越群光想想他就头疼了,拍了下他的大腿:“我整天事情多的很,你不要给我找事。”
乔苏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裳笑,怎么他要学点好的就是找事了?不过靳越群的确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再没有之一,他一直都无比确信的知道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苏苏晚上记小本本:饭吃了,蛋捣了,老公气了,娇撒了,自行车买了。
(真是充实的一天嗷!)美美睡觉,三秒钟立刻入睡。[猫头]

第十一章 成绩
关于靳越群对他天下第一好这件事只维持到开学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学校组织的第一次小考。
临近高考了,老师在讲台上发了盖红章的毕业证,班里的学生哗啦啦地一下子又少了一大半,教室空荡荡的,后头总爱上课跟老师对着干的男同学也回家了,黑板上粉笔板书的沙沙声儿格外明显。
安县除了靳父的机械厂,隔壁还有的国营棉纺织厂、保温瓶厂,父母本身就是厂里职工的,大多同学都拿着高中毕业证直接顶班进厂,这也是大家都羡慕的对象,有的家里到了年纪的兄弟姐妹多,还要为争这一个顶班名额闹得鸡飞狗跳。
还有的提前托关系挤进了八一商场做售货员,那就了不得了,在班里兴奋的说单位还给量尺寸,做一套翻领子的工装,成为女同学的话题焦点。
剩下什么也没的,就跟着父母做个小生意,也能养活自己。
班里只有前排几个学生是高中三年都在拼命学习的,当然,少有几个抱着考大学的梦,大部分都是奔着大专去的,大专也是香饽饽,毕业管分配,回来不管分配到政府部门还是去厂里当个干部,都是能改变一生的选择。
下午的时候老师发了批改后的考试成绩。
乔苏看着卷子上的红叉,心情比冬天屋檐上结的一串串冰溜子还凉。
同桌彭文比他考的还差,他一点不在意:“乔苏,晚上一块儿去踢球?”
乔苏拿着卷子收进书包:“我不踢了,明天你可能也见不到我了,有事给我烧纸吧,别烧太便宜的。”
“嗐,考不好就考不好呗,反正靳家又不会饿死你。”
乔苏心说你懂什么,靳越群的可怕你一点也不知道。
“彭文,毕业了你打算去哪儿啊?”
“我爸这不是要去市里的医院交流学习么,估计就留在那儿了,我也去汉城,到时候再看看干啥,反正我觉得读书没意思,我打算去三门市场那儿批点货,倒腾外国磁带去,这东西现在老挣钱了!你知道歌舞厅里头跳迪斯科的不?一盒就能挣两块三!”
“啥是迪斯科?”
“连迪斯科也不知道,太老土帽了你!迪斯科在市里是最流行的,就是男的女的跟着音乐一块跳舞,那儿的妞都打扮的时髦的很,男的谁会跳,对象都不愁,回头有空哥带你去开开眼!”
乔苏点点头,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迪斯科了。
就他考的这点分,够技校都够呛,乔苏回到家先吃了饭,新来的阿姨烧菜挺好吃的,等晚上靳越群回来,他把卷子掏出来给靳越群,低着头,就专心致志地开始憋眼泪。
不过有时候人真是越急越憋不出什么,乔苏憋得尿都快憋出来了,眼泪硬是憋不出一滴。
不一会儿,他悄悄睁开一只眼…怎么感觉卷子好像在微微的颤?
再定睛一看,
瞬间又吓得低下头去了,不好,是靳越群的手在颤。
“乔苏,你这个作文,你怎么想的?”
作文题目是劳动中的春光,乔苏开头写的还行,什么我最喜欢春天的早晨,是一天中春光最美的时候,第二段就是,我的家乡在安县,我是一个普通的县城平民,在春天里我经常会去后山…
“县城平民?这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能往作文里写吗,你自己读读通顺吗?”
推书 20234-10-14 : 群兽围伺by月月大》:[近代现代] 《群兽围伺》作者:月月大王【完结】晋江VIP2025-10-09完结总书评数:1155 当前被收藏数:1447 营养液数:1552 文章积分:31,342,768文案:  视角:主受  俗人写俗文  S级Alpha端凌曜×S+Omega沈穆  霸总攻×娇妻受  一句话不正经简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