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题。
1,老美。2,小以是老美亲爹。3,815A,头顶四个球,天下我最牛。
今天原本还想写点儿草台班子的问题,但突然看见个新闻,差点儿给我笑死。
阿三那边十年磨一剑,建出来个直角高速路。
直角!!
秋名山车神看见了都得磕一个。
阿三,真的是人才济济啊……
第47章 出谋划策
“姨夫你怕啥呢?要我说,离大老远的,你谁都别怕。咱们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他们神仙打架那就让他们神仙打去。回头你那边要问,你就说办不了,这边最近风声紧,他们还能天天盯着你?再说了,他也不能可着姨夫您一个人祸祸啊。”
席于飞真的是情真意切,满脸都是我为你好,“实在不行,你让那边给你出个担保,不要口头的就要纸面上的,黑纸白字,真出了事你也好有退路不是?”
马科长是真的愁,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他用力搓了搓脸,“大外甥你不知道,那边,他媳妇是我表姐。”
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席于飞立马严肃脸,“那咱表姨就啥也不知道?这不是把表姨都坑了吗?你想,上面都下达文件了,他还敢对着干。哎哟,我……这……要不姨夫你问问我表姨到底咋回事?偷摸问,到时候真出了事,也好把我表姨从坑里拽出来啊。”
马科长用力点点头,“我问问,我回头就问。大外甥,你这边消息,准确吗?”
席于飞笑了,他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那家小儿子一下火车就奔这边来了,现在应该在他姑父那边哭呢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姨夫,不管京城那边如何,在这边,您可是抬头低头的都能见到部队那群人。人家出了事,能放过谁也不会放过姨夫您啊。”
马科长脑瓜子真的是嗡嗡的,愁眉苦脸,别说四十了,说他五六十真有人信。
席于飞也不催促,他站起身往外走,推开门喊了声,“姨啊,嫂子?我姨夫想喝茶,咱家有茶叶不?”
“诶,有的有的,这就给你们泡!”马家嫂子把眼睛从那些化妆品丝巾里面拔出来,一溜小跑的去找茶叶了。
席于飞又转回来,站在书架旁边看。
书架上摆着不少书,但有的瞅着挺新的,应该没怎么看过。其中大多都是单位组织订的杂志,然后是各个版本的红皮书,语录。还有被分成一摞一摞的报纸。
报纸倒是被翻的挺多,都起毛边儿了。
其实这马科长家是真的穷,虽然他在这里跟土皇帝似的存在,但架不住军权不在手里。那些去农场探亲的就算从他这里过一手,也留不下什么好东西。
比别人强的地方就是不愁吃喝,衣服也都板正。
要说正经的好处,其实没多少。
没办法,这里是真的穷。春天冬天都刮大风,那风刮的鬼哭狼嚎的,满地石头都给吹起来咣咣砸玻璃。
夏天秋天又热的要死,干热干热,一年四季都不咋落水。
这次这场雪都算是好雪了,至少能让穷苦老百姓存点儿水日常用。
西北这边直到九零年之后才逐渐治理起来,跟南边厂家签合同送年轻人去打工,然后一个村一个村的搬家,脱离困苦的地方,集体通电通水。
但是现在,这里挨着戈壁滩跟黄土高坡,走出去十多里都看不见人烟。跟这边的那些“犯人”想要逃跑,都不知道往哪里逃。
就怕遇不到人,反而遇到狼了。
再说现在去哪里都要介绍信,不像东北还能藏深山老林里面,这里深山老林?闹呢,都是土窠子,都找不到吃的!
“爹,喝茶。”外面马高亮敲门,端了茶壶茶杯进来。进来之后看看愁眉苦脸的他爹,再看看悠闲的席于飞,眼中满是疑惑。
“出去吧,对了,那个羊肉汤让你娘多放点肉,别舍不得。这边也没啥好东西,你表弟京城来的,还没吃过这口呢。”
“诶,好。”马高亮又出去了。
“大外甥,”马科长看向席于飞,“你就住这边对面那个招待所?”
席于飞点点头道:“对,京城那波人也住那边,我们一趟车过来的。”
“他们,他们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吗?就没说啥?”马科长又问。
席于飞道:“我来探亲的啊,再说了,他们也不敢得罪我家啊。我家教书育人,我爹还是初中校长,家里有教员亲笔写的条幅,谁不开眼跟我家对着干?”
马科长倒抽一口冷气。
说是传话的,但这个传话的,分量也很重啊。
“不说别的,就那家小儿子如今跟我都在铁路上上班,人家首长专门给他送进去的。工资高福利好,为什么啊?姨夫,你不得好好想想?”席于飞一点点的下重料。
“我就不说别的,京城那个人,他还是这家老爷子的徒弟呢。按照古时候话来说,这叫什么?欺师灭祖!良心都丧了。如今又想让姨夫您做坏事,做错事,他想让姨夫您好吗?我看不见得,但凡想让姨夫您好,也会看在我表姨的份上,把您调京城去啊。就算去不了京城,往南往北随便一个地方,不比这里强?”
“是,你说的是,我在这里四十多年了,我还是个高中生呢!当年向往京城那边走,但他说这边重要。是,我是靠我表姨上的这个位置,但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爬到科长这个位置也是我自己努力的,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姨夫,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边现在想让您背锅!那边带来的话我就算没听见,也能猜着一些。是想让您想办法,把那一家子,兴许还有别人家都彻底留在西北,对吧?这是什么?这是教唆您犯错呢!这是正经亲戚吗?您看我,大老远过来咱不说别的,至少我这个外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跟我姨往火坑里跳,对吧?”
席于飞回到桌边,端起茶杯喝了口。
这里的水是真的不成,泡出来的茶都涩口,还牙碜。
马科长突然一拍桌子,“你说得对,这也不是正经亲戚干出来的事儿啊。不行,我就拖着他。如果他赢了我动手师出有名。如果他输了,至少我能保住我一家子!我拖家带口的……日他个仙人板板!”
席于飞眨眨眼,只要这姓马的不伸手,至少这边就不会乱起来。
他转了转眼珠子,凑到马科长身边儿,“姨夫,您这样,您就说这边风声紧,巡逻的都多了。你手底下的人也都胆小,实在不敢闹腾这些。你让那边自己出人,然后呢你就装不知道,给他们放进去……”
“你,你这是想……”马科长都惊了,这不就是请君入瓮吗?
席于飞掩住嘴笑道:“他成功了,姨夫您有功,对我来说也没啥损失。他失败了,姨夫您没责任,对我来说也没啥损失。但如果他的人被抓了,那就是姨夫您往上爬的机会。”
“你是说……你是说,让我……”马科长做了个挖坑的动作。
“你猜那个姓云的小子跟他姑父会说什么呢?人家姑父就不警戒?这一层关系,京城那边跟你说了吗?没说吧?他挖坑让你跳,难不成姨夫您就乖乖的跳?”席于飞开始挑拨。
“我可去他的吧,我跳坑?凭什么啊?”马科长气的直喘。他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干,“这事儿我绝对不碰,也不能碰。大外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就是苦了我表姐了。”
席于飞吐出茶叶沫子,道:“表姨也不容易,您旁敲侧击一下,如果表姨也赞同那位这么干,姨夫……有的亲戚啊,走着走着,就远了。”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有的亲戚真的是,走着走着,就远了,就见不着了。”马科长站起身在书房来回溜达,“这么远的亲戚,我特么的管不住。我得保全我自己。对了,大外甥,你这次来还有别的事不?”
席于飞点点头,“有,那位的小儿子想去探亲,怎么也得有姨夫您的批条不是?只不过带的东西有些多,您看……”
“东西多?东西多……那就晚点儿去,到时候我送你们一起,我家有自行车,再借一辆。晚点……七点半我去招待所找你们。”马科长思来想去,感觉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放松了不少,“行了,别喝茶了,走走走,你姨做羊肉汤手艺特别好,我都闻见香味了。去喝点儿!我说真的,大外甥,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你可得多走动。”
“放心吧姨夫,只要我们车往这边来,我就一准过来,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席于飞放下茶杯也站起身。
“那不能,外甥来家里还能嫌烦?要不是你工作要紧,我还想留你多住几天呢!”马科长脸上有了笑模样,他打开书房门,带着席于飞往客厅那边走。
羊肉汤做的确实地道,羊肉炖的烂烂的,撒上一把小葱香菜,香的不行!
刘小芬给席于飞盛了满满一大碗,又拿了一叠子韭菜花,“那羊肉沾这个吃,好吃。”
“饼子你得这么掰,掰碎点儿。”马科长教席于飞怎么掰,“可惜现在没粉条子,没买到。否则里面放了粉条子那就更好吃了。多吃点儿。”
席于飞是真不客气,唏哩呼噜的吃了一大碗,撑的肚皮都圆了,“真香,我姨这个手艺绝了!可惜现在不让开店,否则我姨开个羊肉汤店,那不得日进斗金啊。”
刘小芬乐的合不拢嘴,“喜欢吃就多吃,以后常来,来了姨就给你做羊肉吃。咱们这边别的没有,羊肉还是能管够的。”
吃饱喝足,席于飞要告辞,刘小芬还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外甥啊,以后常来,记得常来!”
席于飞背着手溜达到招待所,没想到又看见了陈红军。
陈红军想要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张嘴,招待所门口开来了一辆军车。
车门打开,看见下来的人,陈红军脸色变了,起身就往回走。
席于飞嗤的一声笑了,“大师兄,玉玉,你们回来啦?哎哟这位是……是咱姑父??”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被蒸的五分熟了,这个天,下雨也不凉快,不下雨就蒸得慌。
这才刚七月初!
要了命了!
最近小本子发了个消息,说什么只要飞到他们领空的无人机直接打下来都不通知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小本子把钓鱼岛和北方四岛也划成他们的领地了。
我怀疑小本子好日子过多了,忘了他当初签的投降协议,我们和大毛是可以去他们家驻军的呢。
坐等小本子挨揍!
第48章 是个佞臣!
云穆清红肿着眼皮,原本沉闷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听见席于飞喊姑父的时候,突然就想笑。
他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这声姑父合理又合情,非常符合大宝子的调性。
“是我姑父!”梅雨拎着个用棉包裹着的东西出来,“大宝子过来,这是我老姑非要给你带来的炖羊肉。”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啊,”席于飞一路小跑上前,先来了个不伦不类的敬礼,“姑父好!”
然后才接过那个棉包,“我吃过了,跟马科长家吃的羊肉汤泡饼。”
“怎么着?我就说他绝对不会亏着自己的嘴,就算人家不管饭,他也饿不着!”梅雨哼哼唧唧。
吕百城回了个军礼,大笑道:“好小子,瞅着就精神,要不要来当兵啊?”
“报告吕营长,俺可当不了兵,俺懒着呢!”席于飞也大声道,仿佛懒这个形容词挺光荣的。“不过俺四哥五哥当兵去了,都在西南那边的部队!”
“不是吕营长,是吕团长啦!”梅雨抬手搓了一把席于飞的脑袋瓜子,“走走走,进屋说话去,外面太冷了!”
“我就不去了,回去还有事儿呢。”吕百城看向梅雨道:“你再过几年不见面,估计我还能往上升一升。”
梅雨吐了吐舌头。
“别啊姑父,您得来,我还没跟您说话呢!”席于飞急忙搂住吕百城的胳膊,“有话儿跟您说呢,重要的,很重要!”
“哎哟你这小崽子!”吕百城家里三个秃小子,一个个成天上蹿下跳,最大的那个已经进了部队还好,剩下俩没一个省心的,更别说挽着他胳膊撒娇了,“好好好,重要的话是吧?我去听听有多重要!”
席于飞笑嘻嘻的,扭头看向云穆清,还挤了挤眼,“咋,跟姑父哭鼻子了?”
云穆清不好意思的垂着头。
“是我姑父!”梅雨再次强调。
席于飞不耐烦道:“你姑父不就是我姑父?你还是我大师兄呢,这小气吧啦的。”
“可不是吗,你大师兄就是小气吧啦,记仇,心眼子小!”吕百城表示赞同。
车上还有开车的警卫员,吕百城让警卫员在前台这边烤火,自己跟着席于飞他们往里面走。
席于飞还招呼呢,“姐,姐姐,让人给我那屋烧烧炕,太冷了!”
前台女的都三十好几快四十了,听一个小孩儿跟自己喊姐姐,笑的皱纹都挤了出来,“额晓得了,这就让人去!”
“姑父,喝热水!”席于飞拎着暖水壶倒水,“我出门之前灌的热水,姑父赶紧上炕坐着,下面冷!大师兄,把炕桌放上,这没眼力价的。”
“诶我说你……”梅雨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你什么你?咱姑父都当团长了,你是一声不说啊你。这团长比营长大多了,但凡你们没吃饭,我都得让你请客!还你呢,你也好意思。”席于飞直接怼了回去。
“就是,小心眼子,就是不跟你老姑联系,每次打电话就说车不过来,忙……有啥好忙的?忙的写信工夫都没有?”吕百城也跟着讨伐。
梅雨被训,耷拉个脑袋瓜子,“我知道错了,哎呀,喝水吧!”
外面有人过来烧炕,很快炕头就暖和过来了。
席于飞把鞋一登也爬了上去,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云穆清坐过来。
“姑父,”他亲昵的蹭过去,“姑父你猜我刚才去哪里了?”
“不是去马科长那边了吗?”吕百城端起大茶缸子喝了口水,“那老小子还招待你吃饭了?”
“嘿嘿,”席于飞点点头,“马科长他媳妇儿手艺还真不错,给我吃撑了。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事儿,姑父,我这里是有大事的!”
他说着,还把脑袋凑过去,凑到吕百城耳朵边,“那个马科长自己承认了,京城那边有个人娶了他表姐,跟云家,也不止云家有仇,想让马科长动手给这些人……”
席于飞抬起手,往脖子上一横,“马科长吓得不行,但又不知道咋办。”
吕百城冷哼道:“不知道咋办?咋?杀人不犯法啊?他还想观望观望?不过这老小子胆小谨慎,主打谁都不想得罪,喜欢和稀泥。”
虽然不在一起共事,但毕竟都在一个地方工作,马科长那点儿猫腻,吕百城也知道不少。
“墙头草,哪边得势哪边倒。你这次去,他怎么看?还请你吃饭,可以啊。”
席于飞又嘿嘿笑,“我带了点儿礼物过去,上门走亲戚哪有空手的不是?马科长到现在也不知道,咱家有姑父在这里坐镇呢,否则……”
他斜了眼云穆清,“否则我爷奶我叔婶我大侄子们也不至于在这里受这么多罪!”
“说的可不就是吗?”梅雨听到这句话也气的一拍炕,“但凡早说,让我姑父过来通个气儿,能受这么多罪?”
云穆清恨不得把头埋裤裆去,“我家怕连累别人,也不好意思求人。”
吕百城也道:“这又不是把他们从农场弄出来,就是说句话换个轻省的活儿。哎呀你这孩子,太实诚了,心眼子直,脸皮子薄,这可不行。”
云穆清:求求,别说了,再说嘎了啊。
席于飞心善的放过他,转头继续跟吕百城咬耳朵,“姑父,我跟马科长要了批条,晚上七点半过去看我爷奶。”
“怎么这么晚?”吕百城皱眉,“这下大雪的,早点去不成吗?”
席于飞指了指炕脚用布盖着的一堆东西,“我说了带的东西多,他也不好堂而皇之让我们大摇大摆就这么进去。说到时候借辆自行车,他送我们俩一起去,骑三辆车。”
“用不着他个老小子送,七点半是吧?到时候我来接你们!”吕百城一挥手,做了决定。
“我刚进屋就想问了,这都是啥啊?”梅雨伸手就把上面的布掀开,忍不住嚯了声,“面絮?这是粮食?好多东西啊!”
“你别大呼小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席于飞十分嫌弃,“我托马科长帮我整来的,不然咱们就空着手去看我爷奶?你也好意思?”
梅雨滴流转眼珠子,“我不是带了炖羊肉了吗?”
“我呸,那是我老姑给我做的,你还想着送人情?死了这条心吧!”席于飞啐他。
云穆清看着那些东西,眼泪又要下来了,“多少钱?”他问。
“有你还的,着什么急?你那个事,大侄子那事跟姑父说了没?”席于飞问。
吕百城道:“说了,回头就以领养战友家孩子为理由,我这边开个证明,回去好落户。这户口就落穆清户口上……”
“我觉得吧,先别落他户口上。”席于飞道:“现在形势严峻,云这个姓又稀少,指不定京城有多少人盯着他呢。再说我们成天不在家,俩小孩崽子自己在家多不安全?等回去了我跟我娘商量商量,落我大哥二哥他们名下,等事儿都安排好了再把户口迁出来,到时候再改个姓的事,也方便。”
“你俩看看人家大宝子!”吕百城瞪了眼梅雨,“人家才多大点儿一孩子,行事多周全!看看你,你俩……真的是就怕人比人,得扔!”
“他就是个人精!”梅雨叫屈,“我师傅都说他贴上毛比猴都精呢。”
“姑父喝水!”席于飞立马给吕百城续上水,“姑父也觉得我做的对?嘿嘿,那我继续跟姑父说了啊,我跟马科长聊了会儿天,马科长虽然有点儿犹豫,但能看出来他是想保住自己一家子人的。至于表姐,一表三千里,他能顾得上?这个事儿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回头马科长松了口,还得姑父配合一下。”
“你确定京城那边会派人来?”吕百城听完,内心惊疑不定。
席于飞冷笑道:“京城为什么突然就让人过来告诉马科长动手?不就是因为那份文件的事。如今已经有人平反了,他们是太怕这边的人平反回去。如今人心都乱了,我寻思着等回去让他们再乱一些,乱中出错就会露出马脚。”
吕百城满眼都是赞叹的目光,“你要把京城那边的水搅浑?”
席于飞点点头道:“总不能让那群坏人做了坏事还稳稳当当的,也得让他们动弹动弹了。”
“啧,你这小子!”吕百城用力拍了拍席于飞的肩膀,差点儿给人镶炕里去,“梅雨,还有你,穆清。你俩学着点儿!不是我说啊,你俩的心眼子捏一起都不够人家大宝子玩的,以后有什么事多跟大宝子商量!”
俩人唯唯诺诺点头。
吕百城一把搂过指使云穆清给他揉肩膀的席于飞,“大宝子,你说,你还有啥主意?”
席于飞笑眯眯道:“暂时是这样,等再有什么想法了我就给姑父通个气儿。姑父给我留个电话呗,电话地址啥的,咱爷俩没事写写信。”
“留,必须留!梅雨……算了,指望不上你小子!”吕百城从兜里掏出钢笔,席于飞立马从自己兜里拿出个小本子递过去,“看人家这眼力价!”
梅雨:……
人都麻了!
怎么就没看出来大宝子这人这么狗腿!怪不得在他家既不是老大又不是老小还能得宠,这谁看了不宠啊!
简直就是个佞臣!
作者有话说:
加点儿凉水蒸一天,加点儿凉水蒸一天,老天爷想吃蒸肉之心不死啊!!
对了,国际庄要举行军展了,大宝子们不去看看???据说这次要展出很多高精尖装备!
看见这些东西,真的,腰杆子都笔直梆硬,走路都得六亲不认,看见小本子小棒子,手就痒痒!
还有七月十号的背景航天航空国防科技节,那就是咱家的底气啊!
吕百城聊完天就走了,走之前说七点半过来接他们,让他们跟门口等着。
他一走,梅雨扑上去就把席于飞按炕上了,“好你个臭小子,嗯?你姑父?你这脸挺大啊!”
席于飞被咯吱的嘎嘎直乐,“云穆清,云哥,哥!!把他拽走,揍他揍他!”
云穆清哭笑不得,他伸手把梅雨拉开,又把席于飞从炕上拽起来,“多大的人了,别闹了。”
“佞臣,狗腿子,在我姑父面前给我上眼药!”梅雨佯装气哼哼的样子把那一包羊肉抱走,“不给你吃了!”
“我给姑父告状,你欺负人。”席于飞扒拉着头发,“你等着的,我让姑父揍你。”
“好你个……”梅雨气的翻白眼。
云穆清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着角落里那堆东西,有米面,有面絮,还有一筐鸡蛋鹅蛋。
“这些东西……多少钱?”
他觉得自己欠席于飞的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之前给的那点儿钱够不够用。
“你管呢?反正你工资都给我了!”席于飞摇头晃脑的,“你都没钱啦,还问我多少钱。”
梅雨把炕桌从炕上搬下去,一听这个问道:“他把工资都给你了?那他吃什么喝什么?”
“吃我的喝我的!”席于飞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地主。”又指了指云穆清,“长工。”
“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得,云穆清你这都不抽丫的?看他嘚瑟的!”梅雨拱火。
云穆清笑道:“工资给他,我心里才安稳些。放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用。”
“说的也是,这可都是好东西,你怎么整来的 ?”梅雨十分好奇。
“诶诶,车上的规矩哈,你少问。”席于飞嘚瑟的不行,“诶,少爷我门路多,咋?”
“有什么好气的?”梅雨直抓脑袋,他眼珠子往角落里溜了好几趟,“大宝子啊,商量个事儿。这棉花你还能整到不?给哥整个十来斤。”
棉花可比毛线难弄到,尤其是冬天,票不好弄,就算有了票,也未必能买得到。
每年供应就那么点儿,折合到工人家庭,一人才半斤!
一年半斤。
现在家家人口那么多,工人就那么几个,半斤棉花够做什么用的?一家子攒好几年也就做床被子,或者做两身棉袄。很多人家里棉袄都穿板结了,那面絮都舍不得扔,找人弹了又弹继续用。
“还十来斤!”席于飞翻了个白眼。
他市场里棉花其实也不多,主要是后世大多都用腈纶棉,那东西更轻巧暖和。
不过不多也有两百来斤了,到不是不能匀点儿出去,只不过不能让人觉得这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