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他们换班,可以从晚上八点休息到凌晨四点再换班,然后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四个小时换班时间,这一组机动人员就要下车,换另一组上来了。
再卧铺这边换了衣服休息了片刻,就可以去吃饭了。
之前机动组先吃,然后是乘客们吃,他们换班的后吃,吃完就可以洗漱睡觉。
只不过等到了餐车,席于飞一步迈进去又迅速出来,并且往后推了云穆清两下,“你先回去,我给你打饭去卧铺那边吃。”
云穆清也看见餐车里的“熟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我还能怕他们?正面我谁都不怕!”
“我怕我怕,”席于飞拽着云穆清往后退,给后面进来的同事们让地方。他压低声音道:“跟他们起冲突没意思,再说了,一会儿咱们就要休息,何必睡觉前给自己气的半死?这么多同事呢,你不想让他们看笑话吧?”
见云穆清还梗着脖子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席于飞有些着急,“诶你个年轻人,别说话不听啊,乖,你先回去,我给你打饭好不好?一会儿鸡腿都给你吃,咱别进去,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麻烦。”
云穆清微微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的转身往后走,表示已经顺从了。
梅雨看见了,不解问道:“咋了这是?不吃饭啊?”
“我给他打回去吃,”席于飞冲着梅雨眨眨眼,“他不舒服。”
等云穆清走了,梅雨这才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席于飞冲着餐车里吃完饭还没走的一伙人抬了抬下巴,“那群人你看见没?”
梅雨抬眼瞅了一下,“眼熟啊,好像之前见过。”
席于飞冷笑一声,“狗腿子,他们上面的那个傻批就是把云穆清家里人弄去西北的,我怕他们直接杠上起冲突。”
“嘶……”梅雨再次抬眼看了看,“怎么个意思?之前冲突过?”
“回头跟你说,我先去打饭。”席于飞拿着两个饭盒子往餐车里走,身后跟着人高马大的梅雨。
那一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年轻男人,脸上核桃大的一块胎记,现在吃饱喝足正在用牙签剔牙,听带的小弟胡扯乱扯呢。
这一伙人,就是在沪市下黑手把云穆清揍了的那一伙!
姓陈的男人一抬眼,就看见席于飞了。他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拦了一下,“诶?又见面了啊?”
席于飞看他,似笑非笑,“哟,哥几个这是出公差啊?”
“你姓席,对不对?”姓陈的男人翻着三白眼,冷冷的看着席于飞。
他这句话说出来,周围人都听到了。
同事们放下手里的饭盒看过去,就连打饭的大厨都停下了动作。
这时候的人很团结的,尤其是像军队大院,铁路大院这种集体性很强的单位,基本上从小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爹妈也是同一个单位,大家一起长大的。虽然席于飞是个外人,但这孩子讨人喜欢,又给他们挣了奖状,都恨不得是团宠的存在了。
如今听到这挑衅的问话,不光梅雨几步站了过去,就连其他同事也都站起身。
“对,我姓席。”席于飞也没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俩几年前有过冲突,想起来也挺容易的。
毕竟这张脸,他几十年后都还记得。
“席家,啧,硬骨头!”姓陈的男人竖了个大拇指,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记得你下乡了啊。”
“怎么?下乡了就不能回来了?”席于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笑容没有到达眼睛,“没这个规定吧?”
“我就是问问,工作不错。”姓陈的男人站起身,他周围几个小弟刷的也跟着站起来,“没想到又遇到熟人了,挺好,我们吃饱了。走!”
他说完,带头离开,还推了梅雨一把。
现在,这个姓陈的男人心情更不好了。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侯长青都急匆匆赶过来,“怎么了?”
“没事,遇到个……不怎么想遇到的熟人。”席于飞又开始笑嘻嘻的,“我赶紧打饭,云穆清还等我呢。我瞅瞅晚上吃什么……师傅,多给点儿粉条呗,土豆丝也多来点儿,不要炒萝卜丝!”
侯长青用眼神询问梅雨,梅雨摇摇头,又指了指卧铺。
“没事就成,”侯长青点点头,“那你们吃着,我再盛碗汤,吃的有点儿噎得慌了。”
席于飞打了饭,急匆匆往卧铺那边走,路过普通硬卧那边,就看见姓陈的那个男人就坐在其中一间的下铺,翘着二郎腿正在抽烟。
“卧铺这边不让抽烟,要抽烟去窗户那边!”席于飞仍旧带着笑,“小心烟头掉床上。”
姓陈的男人用手指威胁的指了指席于飞,然后把烟头弹出了正开着的窗户。
席于飞扫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大哥,这,这人什么来路?”有个小弟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早睡的别等了,明天早晨就能看啦!

第43章 巧合?
陈红兵冷笑一声,“白石井胡同姓席的,他爹是白石井中学校长。你们这群文盲,怕是都没见过人家爹!”
他可是见过,那个席文明还是他老师呢。
当年他学习不好,好不容易上了初中,总是倒数,因为这个,那个姓席的没少让他喊家长或者家访。
每次他都会挨揍,第二天走路都一拐一拐的。
后来爆发了活动,他是第一个砸学校窗户的,还把几个老师打了。
然后跟着他当时的老大冲到席家,原本想“报仇雪恨”,谁知道姓席的腰杆子那么硬,直接把教员亲笔写的条幅拿出来了。
再后来他又跟席家那个白白净净跟小少爷似的老六起了冲突,没想到老六就是老六,打不过就开始摇人儿,席家那几个兄弟拎着棍子铁锹就冲出来了。
他可是真的被席家老四老五按地上狠狠的摩擦了一顿!
然后上面要求每一家必须有出一个知青上山下乡,他就盯上席家了。但那时候席家三个岁数大的都有工作或者结婚了,不符合要求。
好不容易等老四老五到岁数,结果人家去当兵了,这又给席家加了一层保险。
不过等到席家老六席于飞满十六岁的时候,他可没少上蹿下跳写举报信,最终把席老六送去了乡下。
听说席老六还是席家的宝贝疙瘩,那真的是让他痛快了好久。
只不过还没太痛快呢,复学了。
小学初中高中再次招收学生,席文明又成了那个让小孩子闻声色变的席校长。
原本他还恶狠狠地想反正你家宝贝疙瘩去农场受罪了,备不住就死东北了。谁承想,跟火车上看见了,人家还特么的是个乘务员!
上次看见这小子就觉得眼熟,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人捂白了,也胖了些,曾经的回忆一下子就涌到脑子里了。
“他爹是校长?那当年……”有个小弟眼珠子滴流乱转,“当年咋没把他们家打倒啊?”
“滚半拉去!”陈红兵一肚子气。
本来在家抱着媳妇儿睡得好好的,结果半夜被他上面那位喊过去了,然后告诉了他一件事。
姓云的那个退伍兵没事儿,不但没事,还去了铁路局上班!
这次去沪市的任务算是失了手,老大让他将功补过,去西北那边传个话,让那边提前实施行动。
如今四处平反的风声越来越大,他老大都坐不住了。
现在对他老大威胁最大的,就是西北姓云的那一家子。毕竟老大这个位置,还是从姓云的人手里抢来的。
提起姓云的,陈红军心里也闹挺。他当年还没结婚,然后对云家小女儿一见钟情。
那高挑的身材,粉白的小脸蛋,圆圆的大黑眼睛,乌溜溜的两条大辫子垂在鼓鼓的胸前,谁看谁不动心?
得知姓云的一家子倒台了,他是最兴奋的,叭叭的跑过去想要来个“英雄救美”。可谁知道那家子提前把闺女送去下乡,小儿子也送去当兵,并且登报断绝关系了!
这可真的让他生气啊,没少折腾姓云的。
只不过老大不知道怎么想的,没几天就把姓云的一家全送去西北了,都没在这边游几次街!
老大让他在这种大冬天带人跑一趟西北,原本他心里就闹心,结果又看见了席于飞,那就更闹心了。
想一想,他在沪市回程的车上就看到了席于飞,现在得知那个姓云的小子屁事没有,活蹦乱跳的上了半个月的班了。如今又看见了席于飞,这让他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云穆清也在这趟车上,那可就……
“来,吃烧鸡!你把烧鸡撕了,我去打点儿热水泡个菊花茶。晚上又是萝卜丝汤,我可真喝够了!”席于飞从他的百宝行李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直接塞云穆清手里让他撕,然后端着俩大茶缸子出去了。
没一会儿回来,又掏出那一瓶子辣酱,拧开盖子放在小桌子上。
“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忘心里搁。有哥罩着你,放心。”席于飞坐在云穆清对面打开饭盒盖子,“特地多打了粉条,赶紧吃,别坨了。”
云穆清往席于飞饭盒里放了个鸡腿,突然道:“你说,他们去西北,是想做什么?”
席于飞又把鸡腿放在云穆清饭盒里,自己拿了个鸡翅膀啃,“你管他做什么?哪怕他们要做的跟我们想的一样,又能如何?见招拆招呗。”
云穆清深吸一口气,现在的云总还是年轻,表情能看出来有些忐忑不安,“我们,我们真的能办成这件事?”
“成不成的事在人为,而不是胡思乱想。你就一直这么想,还有两宿呢,怎么熬?跟你说了让你听哥的,年纪轻轻的成天发愁,像什么样子!”席于飞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都不会影响咱们。还有你,你说说你有这么好的人脉关系,怎么就把自己整的跟绝地求生似的?人情世故人情世故,没有人情,怎么来的世故?这次去了,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办,到了地方你就哭,你就哭给那个谁,你那个叔看。我跟你说,不管管用不管用,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出事,知道吗?”
席于飞扒拉了两口饭,又喝了口水,继续道:“人情往来,得现有人情,然后还得有往来。没有人情往来,再好的人情也得淡了,有了往来,那就是实在亲戚,懂不?”
听到实在亲戚这四个字,云穆清就有点儿破防。
席于飞是有点儿本事在身上的,刚见面没几次的张姨成了他的实在亲戚,一面之缘的于教授,也成了实在亲戚。
云穆清真的怀疑,以席于飞的本事,他以后真的能达成全国都有实在亲戚的壮举!
等他们吃完饭收拾完,梅雨陈虎跟程成也都回来了。
梅雨手里还拿了俩搪瓷盘,程成拎着他的大水壶。
“赶紧着,我从师傅那里拿的盆子,大家轮流烫个脚!下次这种长途车记得自己带盆子,平时就放师傅那里,用的时候过去拿。否则这三天在车上,脚丫子不洗,一脱鞋,那能给自己薰个跟头。”
这俩盆一个是程成的一个是梅雨的,几个人轮流泡脚。
程成还说呢,“之前我也不知道要带盆子,那时候我都不太敢跟人打招呼呢。就闷着脚,睡觉也不脱鞋。后来把鞋一脱,好家伙!”
“那味儿是不是老地道了?”陈虎嘎嘎大笑。
“跟我娘腌坏了的酸菜坛子似的,跟我一起住的那几个兄弟直接给我赶出来了,拿了盆让我跟外面坐着洗了三回脚丫子!”程成也嘎嘎大笑,“打那之后,我只要跑长途一准带盆子。”
席于飞从自己包里掏出个白白的东西,在所有人眼前转了一圈,“我没带盆子,但我带了香皂,还带了擦脸油。盆子让我们用三天,给你们用香皂跟擦脸油。”
程成一听到擦脸油就嗷嗷叫,“上次我抢你的那个,被常叔抢走了!也没还我!”
“他也没给我啊,哎哟,说到这个,那你欠我个擦脸油啊!百雀羚的,大商场才有的卖!”席于飞嚷嚷。
“你用我擦脸吧,我这一天跑下来,脸上都是油!”程成翻了个白眼,“常叔真的是,气死我了!”
被念叨的常峥嵘就在隔壁,他掏出上次“缴获”的百雀羚,把自己擦的香喷喷的,然后背着手溜达过去,“哟,泡脚呢?”
“我去,吓我一跳,常叔!”程成心虚的缩起脖子。
“哎呀,看我这脸,真香。”常峥嵘摸了摸自己的脸,“这百雀羚,真好用。”
“常叔,那是我抢大飞的。”程成气哼哼道。
常叔摆摆手,“这我不管,我缴获的就是我得了,倒是你,欠了大飞一瓶擦脸油,记得还人家。”说完,又背着手溜达溜达的走了。
程成:……
不是,你来一趟,就是为了显摆的?
侯长青跟常峥嵘住一间,他拿起常峥嵘放在桌上的百雀羚,挖了一坨抹了抹手,又往脸上蹭,“是挺香的,怪不得女人都喜欢用呢。”
程成为了不还那瓶油,只能把盆子借给席于飞用三天,顺便蹭三天香皂。
不管是擦脸油还是香皂,这都是好东西,他们虽然也倒腾货换点钱票用,但很多大商场用票又特别贵的好东西,也是真的舍不得买。
毕竟如今大家都顾着温饱,嘴都满足不了,谁还想得到脸呢?
泡完了脚,程成那个狗鼻子又闻到烧鸡的味儿,把席于飞他们吃剩下放在饭盒里的烧鸡翻出来,给自己添了个宵夜,就连陈虎跟梅雨都一人抢了一块,吃的满嘴是油。
至于之前从餐车发生的事,他们也都当不知道,总不能当着人家云穆清的面去问,万一问出点儿不太好的事,多尴尬啊。
不过上厕所的时候,席于飞专门跟梅雨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和胎记男以及云穆清跟胎记男之间的仇怨。
“不用怕他们,一群傻批!”梅雨听完,淡定道:“咱们铁路局也不是好惹的,他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够不到这里。”
其实这也是云穆清的首长替他着想,专门把人放在这里,就是怕那群人狗急跳墙,把云家这个外面的儿子折腾了。
“这次一下车我们就得往农场那边去,他要去看看他家的人,我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席于飞叹气,“而且姓陈的那几个人这次去西北,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事儿。”
梅雨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我老姑就嫁到西北那边了,随军。回头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她男人听说还挺有权利的。不管怎么说,能别起冲突就别起,你小子脑子灵活,也多看着玉玉,他太耿直,性子又急,万一火上了头就不好了。”
“放心吧,怎么带去的,怎么带回来。”席于飞点了点头,“那你可得把咱老姑的联系方式写清楚了,到时候我给老姑准备点儿礼物啥的,也不能空手上门。”
梅雨想了想,“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到时候带你俩认认门。有点儿交情在,怎么也会帮玉玉盯着。你说玉玉这个事儿,哎,真的是无妄之灾。”
作者有话说:
跟你们提个乐子人儿。
湾湾那边一个叫于北辰的,还是个将军。
唉呀妈呀,也不知道这货怎么当上将军的,真的,感觉他说话从来不过脑子。
这个人都能说得出来把海水抽干,让解放军的船没办法靠岸这种三岁小孩都说不出来的“办法”。
还说什么到时候把谷歌屏蔽,让解放军打不了巷战,或者把红绿灯停了,让他们的车没办法走。
甚至还说过,到时候解放军如果抓他,他就躲在厕所不给开门,就不会被抓了。
真的,以上言论网上可查,就是这个大头鱼说的!
你就感觉吧,他好像战忽局出去的友方,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想让人抽他俩嘴巴。
这特么,人言否?

第44章 你跟他爹似的
俩人洗了手准备回去,席于飞突然停下脚步,“不行,这个事儿不能咱们太主动。云穆清那小子不敢求人,我得让他去找你亲自谈这个事儿。”
梅雨咋舌,“估计他从小就没跟人张过这张嘴。”
“所以他之前挨揍也是自找的,”席于飞咬着下唇思忖片刻,“他有点儿独,这毛病得给他板板才成。”
“好家伙,你跟他爹似的。”梅雨摇了摇头,“他爹估计都没跟人张过嘴,成,我……算了,我先不回去,你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就过来找我,我跟门口抽根烟。”
席于飞真觉得自己为了云穆清的未来操碎了心,虽然当初查到的东西只说他年轻时候十分困苦,家人死于那场浩劫,但现在想想,有的时候他真觉得云穆清就是自找的。
或许他之前也张过嘴,但是晚了一步,被别人先行一步得逞了,最后落的那么个下场。
不过他俩也都算是半斤八两,一个偏激一个犟种,谁也别说谁。
“玉玉,来,玉玉……”席于飞站在卧铺门口,对坐在下铺小桌旁边,借着灯光看报纸的云穆清招手,“有事儿跟你说。”
云穆清合上报纸,把手里的报纸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怎么了?”
“来,”席于飞把他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道:“刚才大师兄跟我说,他小姑去西北随军了,男人好像官儿还不小。你过去问问怎么个情况,如果是你家人那片的,就问问能不能帮你一把。”
云穆清嘴巴开开合合,十分纠结。
“你个傻子,你要想想是为了谁!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了?”席于飞恨铁不成钢。
云穆清深吸一口气,“好,我去。”那架势,跟上断头台似的。
“大师兄跟那边门口抽烟呢,你去吧,问清楚点儿。”席于飞抬手挥了挥,“别怕欠人情,大哥罩你,大不了以后人情让你爹娘还,怕啥!”
云穆清勉强露出个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转身走了。
“梅雨哥……”云穆清看着靠在门上抽烟的梅雨,一张嘴脸就涨红了。到不是害羞,是窘迫。
“嗯?”梅雨对他扬了扬手,“来抽烟?”
“不,不是……”云穆清感觉自己手脚都有些发麻,他又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梅雨哥,我听说,我听大宝子说……”
“等会儿,大宝子谁啊?”梅雨眨眨眼,扫了眼跟在云穆清后面偷偷摸摸躲着的席于飞。
云穆清挠了挠头,“大飞,我听大飞说……”
“哈哈,”梅雨喷笑,“大飞小名叫大宝子?哈哈哈。”
席于飞:……
不是,怎么?这是报复我叫你玉玉呢?
被梅雨接二连三的打断,云穆清神情却轻松了不少,他也跟着笑,“这几天我经常去席家吃饭,他家都这么叫他,挺有意思的。”
“大宝子,哈哈,大宝子。”梅雨把烟屁股顺着窗口弹出去,又掏出烟盒,“来一根?”
“不,我不会抽烟。”云穆清连忙摆手。
“当兵这么多年,不会抽烟?喝酒呢?”梅雨也没有硬要对方抽,自己再点了一根叼在嘴里,有事梅雨哥,没事潮哥,说吧,找我什么事?”
云穆清又挠了挠头,脸再次涨红,“我,我听大宝子说,你家老姑嫁到西北了,是随军。”
“是咱老姑,咋,我老姑不是你老姑?你不是也喊了几年老姑吗?”梅雨抬手点他,“说话注意点儿啊。”
“咱老姑,”云穆清垂下头,吭哧半天,“咱老姑随军,姑父,姑父……”
他吭哧不下去了。
梅雨喷笑,“看你这幅难受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姑娘第一次跟人钻被窝呢。”
云穆清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害臊闹得。
“对,我姑父在西北,负责的是XX那一片,你看看我这边能不能帮上忙。”梅雨怕他臊到张不开嘴再跑了,帮他把后半截补充完毕,“能帮上忙的话,我跟你们一起去,也挺长时间没见我老姑跟姑父了。”
他原本不太想去,因为之前跟老姑闹过不愉快。他老姑给他介绍了个女兵,还是个文艺兵。自己挺上心的,结果人家看不上他,嫌弃他黑。
因为这个事儿,他可没少埋怨他老姑。
幸亏他现在的媳妇儿不嫌他黑,还给他生了个黑闺女跟黑小子,挺好的。
云穆清松了口气,话开了头就好说了,“对,我爸妈他们就在那一片,我这次去也打算去拜访一下我首长的战友,姓吕,在那边说话也挺管用的。”
“吕?”梅雨笑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姑父也姓吕。”
云穆清愣了。
“看你这个傻德行,以前不是精得很吗?”梅雨把烟雾吐到窗外,“家里出了事,你是一声不吭。我之前想问来着,给你寄过信你看了吗?但你都不会信。”
云穆清垂下头,“那时候,那时候形势不太好,我怕连累人。”
“怕个叼毛,老子家里八代贫农,如今正经工人阶级,还能怕那群孙子?”梅雨不屑的哼道:“餐车那几个人跟你有过节?人家大……大宝子都敢硬刚。”
“他不让我过去,”云穆清有些委屈,他也敢硬刚啊。
“为什么不让你过去你自己想不明白?怕你太冲动!”梅雨也是恨铁不成钢,“听说你在沪市还被他们下黑手揍了一顿?我看你也是活该!该求人的时候不知道张嘴,咋?还能怕我们吃了你?成天那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人家大宝子呢。”
云穆清恨不得把脑袋埋裤裆里去,“我,我……我去看过我爸妈他们,他们让我别联系亲戚朋友,万一被牵连就麻烦了。”
“那现在都开始平反了,你也不联系?”梅雨叹了口气,“成了,说这些没用。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都是亲戚里道的,咱俩也算是胡同里一起长大的,哥哥不帮你还能帮谁?”
“谢谢梅雨哥。”云穆清小声道:“等事儿了了,我请梅雨哥吃饭。”
梅雨再次喷笑,“你还真是不会说话啊,还等事了了,咋?事还没了,你就不请我吃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云穆清窘迫的眼珠子都红了。
梅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跟大宝子走得近,多跟他学着点儿。那孩子人精似的,脑瓜子比你的好使多了。”
“嗯,我知道了,他也总是提点我。”云穆清用力点了点头。
见俩人聊的差不多要走了,席于飞连忙找地方躲。
“大宝子,别躲了,早特么看见你了。”梅雨大笑,“看看你这当爹的样,这么喜欢操心自己赶紧找个对象生俩娃。”
“可别了,我家一院子孩崽子,看见就闹心。”席于飞也不躲了,笑嘻嘻的站出来,“聊明白了?”
“聊明白了,”梅雨打了个呵欠,“几点了都?我回去躺了,你俩没啥事儿也赶紧休息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有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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