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我俩还能有啥事?”席于飞捏了把云穆清的胳膊,“他自己想明白了,啥事都没有,是吧玉玉?”
“是的大宝子。”云穆清似乎摸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席于飞翻了个白眼儿,“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四点就得起,哎妈呀,这大冷的天儿……”
陈红军黑着脸回到卧铺,看见里面关着门打牌的小弟就上火。
刚才虽然隔着一个软卧,但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云穆清那小子就在这趟车里,而且他还认识那个姓席的小子!
这俩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红军想起在沪市的那一夜,他们靠下黑手已经把云穆清干翻在地了,正打算给他揍个半死,结果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人突然给搅了场。
毕竟不是在自家地盘,陈红军带着小弟们连忙跑走,但后面总觉得不对劲儿,等他们重新回到地方发现那边人已经走了,而且确实来了几个巡逻的。
不过那几个巡逻的还问呢,“刚才谁吹的哨?”
他们不知道,那就证明自己被人忽悠了,刚才或许只有一个人。
因为这件事,陈红军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想想,没准当时出来闹场的就是那个姓席的。
似乎声音也有点儿像,不过不能确定。
但不管当初如何,现在姓云的跟姓席的搅合到一起了。
陈红兵只觉得牙疼。
自从他当上红小兵,就折戟了两次。一次是跑去席家闹腾,被席家用教员亲笔条幅给逼了出来。
第二次是跟着当时的老大去一个姓王的老爷子家里,听说那老爷子给人做过长工,家里藏着小黄鱼和古董。
然后呢?他眼睁睁的看着那老爷子扛着歪把子就出来了,咣咣几下干翻他们好几个人,连他当时的队长都被射穿了大腿,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呢。
而且,姓王的那老不死家里,跟姓席的也有关系。
特么的,只要遇到姓席的,就感觉诸事不顺。
如今姓席的又跟姓云的搞到一起了,那他这趟行程……
陈红军越想就越觉得忐忑,最后琢磨一下,管他呢,反正自己就是个传话的,好赖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
隔着这么老远,姓何的也不可能亲自过来看,应付过去拉倒。
真到拉清单的时候,大不了就跑呗!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作者有话说:
抽空赶紧写了一章。
然后给你们来个无奖竞猜,哈哈哈哈哈
主要是最近刷新闻,我真的是要被草台班子笑死了。
第一个问题:从咱们建国到现在,某个国家摔了两千架左右的飞机,请问这个国家是哪个?
第二个问题:非战时,某个国家伞兵演戏死亡率高大百分之112,请问这又是哪个国家?
第三个问题:有这么一个人,政变迷路,就剩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跑去电台宣布胜利,到了门口还被保安拦下修了几个小时车,修完才抽空进了电台,然后还宣布成功了。请问这个牛人,他今年几岁了。
下一章公布答案,哈哈哈哈

第45章 被顶了
“哎妈呀,冻死我了!!”一下车,属于大西北的凛冽寒风夹杂着黄土迎面扑来,魔法攻击加物理攻击,差点儿给席于飞又怼回车里去。
放下小踏板儿,等乘客都下完车,他滋溜就窜车上去了。
“这边不会是要下雪了吧?”席于飞抱着膀子跺脚,冲离他最近的云穆清嚷嚷,“这也太冷了!”
“估计是要下雪,能闻见味儿了。”云穆清打开休息室拿出扫把之类的东西,“赶紧打扫,一会儿天就大亮了,应该能暖和点儿。”
到西北的时候是早晨五点,但天还是黑的,空气中除了黄土高坡的味儿还带着一股子潮气,阴沉沉的伴随着风冷,恨不得直接给人吹成老寒腿。
收拾完车厢,一群人拎着行李下车,集合后被侯长青带到这边的铁路局招待所宿舍。
“师傅,我仨先走了啊。”梅雨过去打了个招呼,还得让老侯帮忙开介绍信呢。
“到那边多注意点儿,别跟人起冲突。”侯长青跟老爹似的叮嘱,“实在不行就赶紧回来,回来再想办法。”
侯长青也从梅雨那边知道了一些云穆清和席于飞的事儿,他倒是不担心席于飞,这小子精,贴了毛跟猴子似的,估计不会吃亏。就是担心云穆清,看着挺精神的小伙儿,但就怕他上头犯犟。
“放心吧,”梅雨就拿了个装了换洗衣服的小包,张罗席于飞他们赶紧走,“快着点儿的,坐车过去那边,这车还得俩多小时呢,到了兴许还能赶上吃早饭。”
席于飞把自己捂得跟个当地人似的,头巾也包上了围脖也套上了,胳膊肘子挂个包,俩手往袖筒子里一揣,“这边可比京城冷多了。”
“这边风硬。”梅雨他们仨顶着风往公交车站走,劈头盖脸吹过来的都是土,他都不想张嘴,就怕嘴张大了直接就撑着了。
西宁这边十分落后,放眼望去都是灰扑扑的房子和人。最高建筑只有两层的小楼,其中还包括铁路这边的招待所。
大马路上还跑牛车呢,车上装的也不知道是啥,用雨布苫着,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儿。
等车的人不少,席于飞还看见了陈胎记。不过他没搭理,挤过去看站牌。
挺大个火车站还是终点站,这边的公交车只有三趟。一趟是环城,一趟是短途,去什么大队的。最长的一趟就是往农场那边走。
这一趟车一天就跑三趟来回,错过了得等第二天。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来了,车身上锈迹斑斑,也不知道遭过什么大罪,还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
车玻璃上面贴的都是黄色的胶带纸,有的地方还蒙了麻袋片子,小西北风顺着麻袋缝隙嗖嗖往车里钻。
几个人上了车买了票,直接往车后面走。
陈胎记他们也上了车,扫了眼席于飞三人,一群人窝在中段,找了个坐坐下。
车吱吱呀呀的开起来,一会儿一停一会儿一停,没多久车里就挤得像个罐头。
原本坐在后面的仨人也都站起来了,给老人孕妇让座。
外面的天已经都亮了,但仍旧阴沉沉的,而且风越发的大,吹的飞沙走石的。
小石头子咣咣的砸车厢,拍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席于飞上辈子也来过西北这边,去的是西安,专门玩了一圈大唐不夜城。但他没来过这么穷的西北,越走车窗外就越荒凉,地广人稀,满眼黄土。
公交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跟蹦迪似的,给席于飞晃得都快吐出来了。
他脚边还有一头母羊,大个肚子,直往他腿上蹭,还伸脖子咬他的行李包。
这边老乡也不管,就看着直乐,说了几句浓重的方言,压根听不懂。
“他说你包里放了好吃的,羊闻见了。”梅雨给翻译,“放啥好吃的了?”
席于飞无语,转手把包塞到云穆清手里,然后对着羊一摊手,“没了。”
母羊瞪着死羊眼看着他,然后顶了他一下。要不是人多,能给他顶的坐地上去。
“别闹,”那老乡温柔的摸了摸羊脖子,又说了几句话。
梅雨嘎嘎直乐,“说你那个架势,羊以为你要打它呢。幸亏是在车里,如果在外面,它后退几步能给你顶升天。”
席于飞无语,干脆背过身去。那羊又撞他屁股,一下一下跟闹着玩似的,羊犄角撞的他屁股蛋子都有点儿疼了。
云穆清看着好笑,然后跟他换了个位置。羊抬头看了看云穆清,默默地往主人身边挪了一下,不搭理人了。
席于飞:……
尼玛个臭羊,欺善怕恶!
要不是看你怀孕的份上,直接把你变成烤全羊!
车开到一半,开始下雪了。
雪花还挺大,哗啦啦的砸在玻璃上都能听到响声。
司机还打开收音机,听当地的戏曲,声音极大。
车咣浪咣浪,戏曲叽叽哇哇,羊咩咩咩。就这么晃悠了三个点儿,一下车席于飞就吐了,把凌晨起来换班的时候吃的零食全呕了出来。
梅雨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嘎嘎大笑,云穆清掏出军用水壶拧开,把水壶放在席于飞手里。
“我脑瓜子都嗡嗡的,那个羊还拉屎,差点儿拉我脚面上!”想想车里那股子味儿,席于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这边穷,行了赶紧去招待所。那伙儿人都进招待所了。”梅雨把席于飞周起来,“这雪越来越大了,估计明天都没办法回去,公交也不知道停不停。实在不行我让姑父开车送咱们回去。”
“你就应该让你姑父派车把咱们接过来,”席于飞小脸惨白,“赶紧着,我得躺一会儿。”
出师未捷身先死,脑花已经变豆腐。
这边招待所是一片的平房,有大通铺,有四人间,三人间,两人间和单间。倒是也能洗澡,不过澡堂子每天只开俩小时,在下午五点到七点。
招待所也有食堂,梅雨过去买了几个面饼,这边叫馍馍,还有三饭盒子面皮子,上面还切了白菜丝。
“食堂也没什么吃的,就是这个。这饼子是荞麦面跟棒子面的,梆硬,得泡水吃。”梅雨拿起一个面饼往桌子上敲了敲,那动静咣咣的。
“他们四个住的四人间,跟咱们这边不在一处。”云穆清在打热水的时候看好了敌情,他给席于飞倒了一杯热水,“喝点儿热乎的。”
席于飞摘了头巾围脖,抖了抖上面的黄沙,然后喝了口热水,“总觉得这边的水都塞牙。”
梅雨又开始嘎嘎乐,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能捡乐。
“歇会儿,”席于飞摊在炕上,拍了拍手底下的炕,“这招待所都是炕,床也没。”
这边的炕灶洞在外面,天冷了招待所的人负责往灶膛里塞柴火和煤炭,外面还坐了一壶水,方便住宿的人自己烧水喝。
“我头几年来这边也是炕,就铁路局那边条件好点儿,是床铺,烧锅炉暖气。铁路上有钱。”梅雨抹了把脸,“脸上都是土,我去……算了,先不洗了,就这么地吧。我跟玉玉先去我老姑那边,一会儿你自己过去那个什么玩意负责人那里?”
“我自己去就成,”席于飞说着起身翻行李,从里面翻出两瓶二锅头。
不过标签都被撕了,这还是复古款,否则压根不敢连瓶子一起拿出来,“给咱姑父的,还有这个擦脸油,给老姑用。别空着手去,不讲究。”
梅雨也不客气,直接把东西往云穆清包里塞,“我带不带东西无所谓,玉玉得带着。成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就走。到那边还能再蹭顿午饭,让我老姑炖羊肉吃。”
这边就以羊肉为主,大片草场养出来的羊肉质细嫩,一点儿都不煽。
“你一个人过去成吗?”云穆清担心席于飞。
席于飞压根咽不下去那个馍馍,随便划拉两口面皮就躺炕上了,“怎么不成?男人能说自己不成?别操心了,你只要把你那边搞定就可以了。”
开玩笑,玩了这么多年的人情世故,他堂堂席总能不成??
看不起谁呢?
三个人休息了片刻,梅雨带着云穆清提前离开。
从窗户能看见他们出了招待所直接往北边那边走,走几步拦了一架骡车,估计是给了钱,上车走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胎记男也带着几个小弟们直奔招待所对面。那对面住的是一片农场管理人员的家属院,之前打听来姓马的那个负责人就住在这一片。
席于飞也不着急,他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临走之前直接放进包里就成。
于是靠着窗户,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零食,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陈红军才从那片家属院出来,又回到了招待所。
席于飞这才起身,慢悠悠的套上衣服,装备好了,拎着包出了门。
陈红军正在招待所前台打电话,看见他出门,电话也打完了,就放下话筒,“好巧啊。”
席于飞皮笑肉不笑,“谁说不是呢。”
“你这么大老远来做什么?”陈红军盯着席于飞看。
“探亲呗,不然呢?”席于飞看他,“那你们过来,做什么?”
陈红军不说话,招待所的前台不耐烦了,“三块五,赶紧给钱!”
陈红军掏出三块五放在柜台上,双眼一直盯着席于飞,看着他径直的走进那个家属院。
他收回目光,在电话上停了片刻,最后也没有再打,而是直接回去了。
这趟差事,怕是又要砸。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的大案是——
阿三,阿三,卡大佐。
卡大佐真是个传奇人物,来我国访问带了三百女保镖,半夜开趴体给女保镖过生日。
那时候才70年好像,给折腾的一溜够。
后来把联合国五常都得罪了,最后得到了一个被五常集体干飞的待遇。
如今想想,投胎到现在怕是十五岁了吧?
哈哈哈哈
再问你们几个问题。
第一个,中东问题联合国开会,五十个国家里面有一个国家被四十三个国家指着鼻子骂,这是哪个国家?
第二个,国际关系上被戏称为爷俩的两个国家是谁跟谁?
第三个,老美他们军演最怕的我们的一个战五渣街溜子,这个街溜子被人给了一个宣传口号是什么。
如果考试都是这种问题就好了,哈哈哈

第46章 我姨夫呢?
“马科长,你外甥来了!”家属院的邻居十分热心肠,直接把席于飞带到马科长院子门口,啪啪的拍大门。
马科长媳妇刘小芬刚跟男人吵了一架,听见拍门声满肚子怨气,“谁啊,别拍了!”
“你外甥来了!”邻居再一次大声道。
刘小芬莫名其妙的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个精神小伙儿。
“姨!”席于飞满怀热情与亲切的喊了声,“姨,我可见到您了,这一路真心不容易啊!”
刘小芬表情恍惚,看着门口的小伙纸满脸问号,脑子里疯狂搜索自己是不是有这么个外甥。
“那你们叙旧,我走了啊!”邻居笑呵呵的,又拍了拍席于飞的胳膊,“这大冷天的,赶紧进去暖和暖和。”说完,便转身走了。
席于飞借机闪身进门,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拎起来,大声道:“姨,赶紧接着,我姨夫呢??”
没走远的邻居听见这招呼声,嘴里直啧啧。
这马科长的亲戚可真多,不过这个瞅着像个样子,不像上午来的那几个,还说是马科长的侄子呢,一个个空手来大包小包走的,这不就是打秋风的吗?
这人一发达了,犄角旮旯的穷亲戚都来了。
刘小芬关上大门拎着包,满脑袋雾水的跟在席于飞身后进了屋。
一进屋,就能问道一股子浓郁的烟酒味还有食物气息,客厅里的木头沙发上坐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一个年轻的一个上岁数的。还有个年轻女人正在垂头打扫地上的狼藉,茶几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放。
“姨夫!”席于飞声音响亮。
马科长:???
“你是??”一边问着,一边看向席于飞身后的刘小芬。
刘小芬心说我也不认识啊,“说是咱外甥……”
“外面雪可真大啊,还是姨夫家暖和。”席于飞用力跺了跺脚上的雪,又把外套脱下来十分自然的挂到衣架上,这才拎起手里的包走到茶几前,“挺长日子没来了,给我姨跟姨夫带了点儿东西。这是给姨跟嫂子还有妹妹的丝巾,擦脸油。这一包万紫千红姨拿去送个人也挺好的。还有口红跟眉笔呢,都是友谊商店的货。这个丝巾可是沪市那边拿来的,可抢手了!”
“还有这个糖,大白兔!我跟沪市带来的,巧克力,友谊商店的外贸货!还有羊绒线,听说我妹子要说对象了?给我妹子整一身好看的毛衣!这块呢子料不多,也就够两身衣裳的,姨您看着整。对了,还给我姨夫表哥也带了好东西……姨夫您看,这是啥!”
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说了一串,茶几上已经摆满了东西。
就算马家是个科长,但这是穷山恶水的大西北,科长也没地方整好东西啊。
刘小芬他们盯着茶几上的东西,眼睛都直了,嘴里直叨咕,“鹅滴娘诶,这,这都是啥啊,这咱也没见过啊……”
看见被塞进手里的报纸包,四四方方,轻飘的,也不像是钱。
马科长拆了一角往里面一看,“过滤嘴?”
“特供的,嘿嘿,我就能弄来两百支,多了实在整不来了。姨夫您可得省着抽。看见没,中华!”席于飞指着过滤嘴上的字,“包装都没有,直接从厂家那边弄来的,太难了。”
马科长更加疑惑了,若说丝巾糖果擦脸油这些至少还有地方买,可是带过滤嘴的华子,他这辈子都没抽过呢。
这是个大礼,可问题他不记得媳妇儿家有这种有钱的亲戚啊!
他毕竟是个做科长的,人也不傻,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咱这儿可不兴送礼。”
“啥送礼啊,走亲戚还能空着手?”席于飞不乐意了,抬头看了眼刘小芬,“姨,给我整口热水呗?”
“诶,诶……好好好。”刘小芬忙不迭的去倒热水,还从碗厨里掏出一包白糖,舀了一大勺放进水杯里,然后端了出来,“喝,喝点儿热水暖和暖和。”
马科长惊疑不定,他一巴掌拍开马高亮伸向巧克力的手,“不是,外甥,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席于飞捧着水杯喝了口,差点儿被齁死。他放下杯子搓着手,呵呵笑道:“是有点儿事,不过得跟姨夫您单独聊一会儿,成不?”
马科长的心落了地,这就是来送礼求办事的,只不过这也太大手笔了。
他站起身,“东西都收起来,那个烟谁也别碰啊,走吧大外甥,去书房。”
走了两步,又回身道:“吃饭了吗?”
“我吃了来的。”席于飞跟在后面笑道。
“那也再吃点儿,孩儿他娘,弄一锅羊肉汤,烙几个白面饼,吃过了也吃点儿,喝点儿热乎的。”马科长说完,抬脚就走。
刘小芬满脸是笑,“好的,诶诶,好!”
书房门一关,马科长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问道:“什么事找我这边来了?”
“马科长,嘿嘿……”席于飞凑了过去。
马科长哼笑道:“刚才一嘴一个姨夫,现在叫马科长了?你是我哪家的外甥?”说完便坐到书桌后面的大椅子上面。
“诶呀,这话说的。”席于飞拖着椅子凑过去也坐下,“姨夫,我也是帮人带句话的。您也知道,现在上面……可是要变天了。”
75年第四节全民代表大会上,正式通过了一系列的提议,如今已经开始走向正途。
马科长沉着脸点了点头,“全国都知道,你就直接说吧。”
“这不是已经有平反的了吗?我上面有个神仙,要保些人。但他保的人呢,其他人想要除之后快。怎么动手,哪里动手,我想姨夫最近的压力应该不小。”席于飞一针见血。
马科长的脸更加阴沉了,“压力大又能怎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姨夫别着急啊,我这不是来出主意了吗?”席于飞也没了笑模样,他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呢就是个传话的,这事儿不成对我来说也没啥打击,该上班上班该挣工资挣工资。但这事若是落到姨夫您身上,这一家子,扛不住啊。”
马科长压低声音问,“你上面那位,要保谁?”
席于飞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个字,“主要是保他,姨夫,这一家子人,可千万不能动。”
马科长看见那个字,心里就一顿咯噔。
“姨夫,咱们也算是实在亲戚了,我呢年纪小,说话直,有话可就说了。如果哪里说错了,您可别发火。”席于飞道:“我上面那个人说了,姨夫您这么些年也是辛苦,别临了了一步踏错。回头上面一推二五六,最后这个锅谁背?”
马科长深吸一口气,默不作声。
“上面的苗头姨夫也能看出来,早晚得整治到这边,如今已经开始有人陆续平反,这证明什么?证明人家啊伸冤有门了啊。姨夫也不像其他农场那边的乱折腾,咱们这边极少出事,这就能看出来,姨夫是个公正的,忠诚的,大公无私的无产阶级。那一家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其实姨夫心里也有点儿想法,是不是?”
马科长微微点了点头。
席于飞继续道:“有人只是像保住他们,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但有人呢?把刀塞进姨夫手里,逼着姨夫犯错。这谁高谁低,姨夫心里能不跟明镜儿似的?”
马科长冷笑道:“问题那边也不会放过我啊。”
“这天高皇帝远的,那位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但这里,可是有他们家的人。之前是不是有人来探望过他们家?人家小儿子部队出来的,这边一位首长,可是人家正经姑父。”席于飞开始加码。
马科长心里猛地一跳,“正经姑父?这么多年也没看见有什么动作啊。”
“那是因为姨夫您没有什么动作,信不信但凡您动了什么,那这个位置可就……”席于飞细瘦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如今又到了这个节骨眼,我上面这位必定是不会输,这一家人平反也是早晚的事儿。姨夫现在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就得学会站队。我听说已经有被平反的人写了信给上面,说他们在农场遭到的迫害……”
“我可没干过那些事,有些乱七八糟的是下面人私自做的,也被我调走了!”马科长连忙撇清。
席于飞安抚道:“我知道姨夫是好人,但架不住会被人泼脏水啊。姨夫,您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下面把脏事蹭您一身,上面再给你背个锅。别的不说,我姨跟着您这么多年,生儿育女的也不容易,可不能眼瞅着天亮了,被埋坑里去啊。”
马科长已经开始手脚发麻了,这个人胆小怕事,喜欢多想多思。
席于飞模棱两可的话,在他脑子里能补出一系列大戏来。
“大外甥,你也知道,我这个位置不好做。这么多年,我抗住了多少压力啊。我知道有人被冤枉,但那些人随便一个,碾死我跟碾死个蚂蚁似的,姨夫也着急!你看看,都说我是科长,感觉挺厉害的,可问题呢?人家京城当官的住楼房,吃香喝辣。我这边风沙滚滚,出门几里地看不见个活人。看看姨夫这脸,姨夫才四十出头!都跟五六十的一样了。”
马科长真的是又急又怕,上午家里来了人吆五喝六连吃带拿,他一个都不敢得罪。那人说出来的事儿,他唯唯诺诺的点了头,现在正心烦呢。
可谁承想,这又来了人,保的还是上午那波要的。
两边坐蜡,两边不讨好!
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推书 20234-10-16 : 主职算命,兼职踢》:[无CP向] 《(足球同人)[足球]主职算命,兼职踢球》作者:金章玉书【完结】晋江VIP2025-10-11完结总书评数:3059 当前被收藏数:3722 营养液数:9012 文章积分:77,491,120  本书简介:  来自末法时代的小道士席州跟着师父学了个皮毛后,穿了。  还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