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粘豆包这可是好东西,不止要用大黄米面,里面还有豆沙,是要用得到糖的。
这个礼,相当重了。
曾柳华收到东西,立马收拾了一些毛线糖果,还有席于飞跟铁路上淘换的两件军大衣,都给东北那边亲戚寄了过去。
毕竟是连着根儿的亲戚,虽然曾柳华有些埋怨自己儿子去了那边三年回来瘦成了个黑猴子,但想到那边日子也不好过,再加上席于飞也没少说那边亲戚好话,这股子怨气也就散了。
这个年回来,他们就不跑西北了,要改成短途,跑山东。
76年的一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
最敬爱的周总理去世了。
那真的是举国悲痛,万民垂泪。十里长街送总理,席家人尤其是曾柳华,在家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她来到京城这边进入卫生院,周总理视察的时候还一起拍过照片,夸她是巾帼英雄呢。
当时席于飞还在车上,进站的时候被通知了这个消息,火车鸣笛三分钟,常峥嵘广播新闻的时候哽咽了好几次,车厢里都是哭泣的声音。
但席于飞知道,还有一位伟人,会在这一年同样离开。
76年对华国儿女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最悲痛的一年了。
原本十二月底席于飞他们段还收到了表扬信,写信的是一位姑娘,还有他们当地的公安。内容是姑娘遇到了人贩子,因为她是刚从火车上下来,已经牢牢记住了火车上播报的提防诈骗拐卖要素,于是她不但发挥才智稳住了人贩子,还联系上了公安报了警。
这一下,不但当场抓到了三个人贩子,还顺藤摸瓜找到了人贩子老巢,抓到了十多个人,解救了八名妇女,六名儿童。
当地公安通过各种辗转知道这个防诈骗指南是京城某段铁路上首次发起的,于是特地打了电话确认,然后又写了表扬信。
京城段铁路局局长高兴地不行,不但表扬了侯长青他们段上所有人,还特地见了席于飞,拿着从常峥嵘那边拿到的底稿,给席于飞夸的差点儿受不住。
原本说年前要开一次表彰大会,但也因为周总理去世这件事暂停了。
不过表彰大会虽然不开了,但奖励还是要发下去,并且整段都提了工资。
还有记者专门过来采访,席于飞直接躲了,让侯长青和常峥嵘去接受这种荣耀。说是采访稿要放到年后才会发出来,无论老侯还是老常,都兴奋的不行。
年前又下了一场大雪,这次的雪很大,一脚下去雪都淹没小腿肚了。
环卫工人凌晨就出来铲雪,这么厚的雪压根就没办法骑自行车。
俩人去车站只能腿儿着,云穆清背着两个包看上去游刃有余,席于飞拽着他的棉大衣,几乎被拽了一路,累的连呼哧带喘。
等到了地方,脚上的棉鞋都结了层雪壳儿,里面都湿的冻脚指头了。
等乘客上了车,席于飞才抽空换了鞋。脚丫子冰凉冰凉难受得不行,幸亏曾柳华在包里给他们都准备了干净的棉鞋和袜子,否则这么一路下来,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云穆清往这边走了一趟,递给他一个灌满热水的暖水袋让他暖脚。
踩在暖水袋上,席于飞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越往西北越冷,西北风裹着雪粒子与戈壁滩上的风沙不停肆虐,车窗上糊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土壳,外面的情况都看不清了。
侯长青表情十分严肃,很多列车都会在这种情况无法行驶。但他们还算是幸运,虽然延误了十来个小时,但终究是平安进了站。
西北这边雪不大,但是风大。吕百城的警卫员从这里等了一天了,要接他们去兵团那边过年。
但夜晚不好开车,席于飞干脆给吕百城打了个电话,让警卫员在他们这里住上一宿,明天再去兵团。
招待所的食堂准备了热乎乎的羊汤,一群人人困马乏,唏哩呼噜的吃的浑身热乎乎的,就急忙去宿舍休息了。
席于飞还拽着云穆清硬撑着去洗了个热水澡,北方人向他这么爱干净的实在是太少了,毕竟北方的冬天太冷,十天半个月洗一次澡都算是爱干净的人。
席于飞上车之前去粮食站那边的澡堂子跑了个澡,还让云穆清给他好好的搓了一顿。现在下车又洗,就连云穆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奉陪。
“真是个少爷,”已经钻了被窝的梅雨忍不住吐槽,“这么爱干净你怎么就不是个女的呢?”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白吗?”席于飞翻了个白眼,把帽子摘了放在暖气上烤。
梅雨不甘示弱,“你洗的都快没男人味儿了!”
“可拉倒吧,谁告诉你男人味就是脚臭跟汗臭?你媳妇儿?她口挺重啊。”席于飞在嘴皮子上可是绝对不会落人于后的。
“嘿你,”梅雨刷的撩开被子跳起来,穿着秋衣秋裤就要去收拾席于飞。
“梅雨哥梅雨哥,他还是个孩子呢。”云穆清急忙去拦。就连跟他们睡在一个宿舍的那个警卫员都护着席于飞。
“他还是个孩子呢?都二十了!你们就惯着他,惯得无法无天的!”梅雨跳脚。
席于飞有恃无恐,“你快进被窝吧,一身男人味,熏死人了!”
“我特么……”梅雨到处找笤帚疙瘩,没找到,干脆拎起自己的大棉鞋,“你过来,看我不揍你的!”
“我傻啊,你要揍我我还过去?我可告诉你,你碰我一下我就跟姑父告状,让他揍你!”席于飞掐着腰,嚣张至极,主打一个谁都不怕!
“干什么呢?”侯长青从门口经过,听见屋里闹腾推门进来了,“哟,全武行啊?唱的哪出儿?”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席于飞张嘴就来,这给梅雨气的,“师傅,你这个徒弟要造反啊。”
“快行了,歇了吧!这又是因为啥啊?”侯长青头疼。席于飞这个徒弟,真的是嘴甜又娇气,还喜欢撩拨人,总给人气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人家脑子灵活,他们这一组能获得两次表彰,都是人家想出来的招。
但梅雨是他心爱的大徒弟,平日里鞍前马后的伺候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又有功劳也有苦劳。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都舍不得骂。
“师傅,我大师兄说我像个女的!我爱干净他就看不过眼,说我!”席于飞连忙告状,“我就是洗个了澡,他不爱洗澡还觉得自己一身男人味儿呢。您闻闻这屋里,一股子酸菜坛子味儿,都是我大师兄的脚丫子散发出来的!”
警卫员默默地把自己的棉鞋往后面踢了踢,他脚丫子……嗯,也不咋好闻。
“他多大你多大,你臭了吧唧的还不允许人家爱干净了?”侯长青搡了梅雨一把,“行了行了,要不你泡个脚吧?这味儿大的,熏的我脑仁儿疼。”
小警卫员立马拎着俩暖壶离开战场,他一个“外人”,谁都得罪不起啊。
梅雨一脸委屈的撇了撇嘴,“师傅,自从小师弟来了,我就不是你最爱的徒弟了。”
“你快消停点儿,这副德行给谁看?丑的我眼睛疼!”侯长青抬手就把眼睛捂住了。
这幅样子如果是小徒弟做兴许还挺有趣的,但大徒弟……
算了吧,他就是个粗人!
“对了,因为雪太大,我们要在这里多停留两天。”侯长青叹了口气,“都消停点儿,三十晚上记得去食堂包饺子去。”
“我跟玉玉不去,我俩去我姑父那里过年。”席于飞举手。
梅雨:……
“我特么,我真的……那是我姑父!”
“你爱去不去,反正我跟玉玉去。”席于飞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姑父专门给我爹打了电话,让我爹放心。嘻嘻。”
梅雨:……
要不是打不过云穆清跟他姑父,再加上师傅也宠着这家伙。否则他就必须得跟席于飞一争上下,你死我活!
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真气死可怜的梅雨啦!
作者有话说:
今天邻居家大棚黄瓜拉架了,让我过去捡黄瓜。
哇,大夏天哪怕是早晨,在大棚里工作也把人闷的够呛。
农民真的是太辛苦了,邻居两口子都六十多了,还在干活。因为没有退休金!
就算自己交保险什么的,一个月才能拿几百块。
都说什么农民要机械化,要全自动。可对于上了岁数的农民来说,他们压根就弄不明白。
就算弄明白了,一套机械化设备那么多钱,他们也舍不得拿啊。
从种植到采收,所有都是人工,一个棚将近两亩地,收的菜也就卖个一万多块钱,还要扣掉种子农药等各种费用。
真的太辛苦了。
我就摘了俩小时黄瓜,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不说,手腕子和小臂都被黄瓜叶子喇的肿了一片!
邻居老大姐说她的手都没办法握拳,因为干活累的关节都变形了,握拳就疼。
什么时候农民的待遇能再好一些啊,他们真的太不容易了。

俩眼一闭,睁开天都亮了。
房间里没有人,但外面挺热闹。毕竟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被滞留在这个招待所的所有铁路员工都打算在食堂过个年。
席于飞翻了个身,眯着眼看向桌子上的闹钟。
还不到七点。
这个年代的人真的是早睡早起,主打一个身体好啊。
门被推开,云穆清拎着两个暖壶走进来,身后跟着端着饭盒的警卫员。
“醒了?”他道:“起来洗漱一下,我把早饭打回来了。你就在宿舍吃吧?食堂人太多了,吃个饭排半天队。”
“唔……”席于飞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艰难的起了身。
云穆清在旁边递给他衬衣,看他穿好了又把烤的暖烘烘的毛背心递过去,最后是棉袄棉裤。
警卫员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心说这位小席同志真的是大少爷做派啊,这不就是典型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
席于飞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艰难的弯腰穿鞋子。曾柳华给做的棉裤是真实在,厚厚的裤腿,下蹲都废老劲儿了。
“你鞋带没系好。”云穆清低头看了看,让席于飞把腿搁椅子上,把胡乱系的鞋带解开重新系了一遍。“盆里有凉水,你的牙缸子里也有凉水,自己兑热水。废水吐在我那个盆子里,一会儿我就拿去倒。”
云穆清说完,又去洗了手,然后把饭盒放在暖气片上温着。
席于飞打着呵欠刷牙洗脸,然后看了眼饭盒,“又是羊汤?”
羊汤虽然好喝,但也不能天天喝啊。他们这种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羊汤喝多了容易上火起痘痘的!
“没有别的,这几天太冷了,食堂的汤都是羊骨头汤,就连馄饨面条都用的那个汤。”云穆清哄着席于飞道:“不爱喝也喝点儿,一会儿去姑父那边吃好吃的去。”
席于飞喝了口羊汤,被腻的直咧嘴,干脆倒了杯热水配包子吃。
包子是素馅儿的,估计冬天菜少,一口下去没看见馅儿,再吃一口馅儿没了。而且这个馅儿还是白萝卜的,里面混了羊油,吃完了上牙膛都粘的慌。
“我不吃了!”席于飞勉强咽下去一个包子,然后就把剩下的都给了云穆清,“太腻了,吃不动。”
“那我去买个鸡蛋,给你冲一碗鸡蛋水?”云穆清两三口把包子塞进嘴里,站起身就往外走。
“别麻烦了,我没胃口,等去姑父那边再说吧。”席于飞连忙抓住云穆清的胳膊,心说没看小周脸色都变了吗?自己还要脸呢。
席于飞喝着热水看着云穆清跟小周吃饭,道:“一会儿先去看看齐老爷子,食堂只有包子?那买二十个带过去,就当年礼了。”
二十个扎实的二合面包子,足够老爷子跟他孙子吃好几天了。
“那个……”警卫员小周举了举手,“齐老爷子搬家了。”
“搬家了,为什么?”席于飞有些诧异,“他买了房子?”
“不是,”小周抻着脖子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又喝了两口汤,“这件事怎么说呢,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们团长找到了齐老爷子的儿子,大儿子牺牲了,老二老三目前还没信儿,但老四活着,去执行秘密任务,每个月工资其实都是寄回来的。”
“有工资?那为什么老头过得还这么艰难?”席于飞实在不理解。
小周摇了摇头,他压低声音道:“抚恤金和工资,被人冒领了。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你们看见团长直接问他就好。还有农场的事,这段日子农场里也不消停,团长发了好几次脾气了。”
“好家伙!”席于飞直呼好家伙,“冒领烈士的抚恤金?谁啊?不想活了?”
“主犯已经毙掉了,”小周继续跟包子奋斗,估计他也没想到这包子会这么难吃,脸上表情十分狰狞,“从犯跟主犯家里人都被送去劳改了。哎呀,这件事真的,我知道的不详细,你们去问团长就知道了。”
席于飞满肚子好奇,不过也知道小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那成吧,一会儿去看一下齐老爷子,然后去找我姑父。对了,梅雨呢?他不回去?”
“大师兄跟师傅他们去开会了,让我们走的时候等他一下。”云穆清已经吃饱了,开始收拾饭盒,“好像是这次暴雪的事,估计我们在这里要滞留一段时间了。”
其实这也正常,无论是暴雪还是暴雨,都属于天灾。现在的火车不像未来那么先进,很多恶劣路况都是没办法走的。
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去请附近兵团去清理轨道上的积雪,但暴雨就没有这么方便了,要等水退了才能走。
来这边的好几趟列车都被滞留了,都是因为这几趟车要经过暴雪地带。
“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过去,说一下这边的事儿,省的我娘担心。”席于飞坐不住了,抬屁股就往外走。他娘可是知道他的工作表的,每次等他回家,家里门都会开着,给他们准备上热乎乎的饭菜,还有热乎乎的炕头。
“我去洗饭盒!”小周把几个饭盒子都拿在手里,“你俩再收拾一下东西,等梅雨同志来了一起走。”
云穆清留下来收拾东西,牙缸子毛巾香皂,晾在暖气上的袜子鞋垫儿,烘烤了一宿的大棉鞋,都得装起来一起带走。
接电话的是席文明,得知因为暴雪而滞留在外地,担心的叮嘱道:“千万别乱跑,西北那个地方荒凉得很,下雪了备不住还有狼出来。玉玉不在你身边?算了,我还想让他盯住你呢,就怕你不听话。总之别给你姑父姨夫捣乱知道吗?到了那边要有礼貌,别跟人贫嘴。”
“爹啊,我知道了,我不能那么做。”席于飞觉得又好笑又怀念。
好笑的是觉得他爹娘仍旧把他当小孩子对待,怀念的是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被父母这样念叨了。
挂了电话付了钱,席于飞用力揉了揉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有些想哭。
只记得上辈子他工作第一个年是在家里过的,但由于那时候自己实在不懂事,气氛闹得很僵,半夜他娘还偷偷的哭了。
现在他又没办法在家里过年,也不知道他娘会不会又偷偷地哭。
不过这次哭应该不是因为被伤了心,而是因为担心和想念吧?
“你杵这里发什么呆?”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巴掌,席于飞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梅雨的大黑脸。
“我刚给家里打了电话!什么发呆不发呆的,你刚才是报复我吧?那么用力!”席于飞揉着肩膀,气哼哼的。
“用力?我揍你还需要用力?”梅雨哼了声,“是你太弱了,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去去去一边去,别挡着路,我也得打电话呢。”
“一会儿要走啦,你的臭袜子臭鞋垫子还没收拾呢!玉玉想给你收拾来着,但我怕他中毒!”席于飞大声说着,边说边跑远了。
“你特么摸一下袜子能中毒?我都洗干净了!”梅雨尴尬的看着周围的同事,骂骂咧咧,“那小兔崽子胡乱说的,谁家袜子摸一下还能中毒呢。”
同事们发出善意的笑声,不过眼睛却总是看他的脚,仿佛他的脚丫子变成了个移动大毒源。
梅雨气的半死,但还是老老实实给他爹单位打了电话,告诉他爹这些日子不能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再电话联系。
在西北停留的时间定下来了,一个星期。
跟他们对开的那辆车也要一个星期之后再往这边发车,所有暴雪范围内车辆全部禁止通行,直到暴雪停止,并且道路清理出来才可以通车。
小周缩在车里暖车,嗡嗡嗡了半天,冻的跟个冰窖似的吉普车才发动起来。
齐老爷子目前住在镇上的一个小院子里,这是当地政府给他租的。为什么会突然给租房子?是因为从犯家属脑子不好使,跑到了齐老爷子家威胁他,让他说齐胜虎不是他儿子,他才是冒领的那个人。
然后正被前来看望齐老爷子的吕百城堵了个正着,直接把那群人按住了扔监狱去了,等判下来他们就能跟从犯去农场团聚了。
为了保证齐老爷子家人的安全,政府就腾出这么个院子,周围住的也都是兵团家属,十分安全。
吉普车停门口,周围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在扫雪。
院子门敞开着,里面也有军装小伙儿在干活,劈柴的劈柴,洗衣服的洗衣服,甚至还有做饭的。
齐老爷子就坐在门槛子上晒太阳,大妮儿带着小妮儿坐在旁边的条凳上补衣服。
“大爷,诶哟我大爷诶!”席于飞笑嘻嘻的进了门,“大爷过年好,给您拜个早年了。”
齐老爷子站起身,笑呵呵的摆摆手,“早就等着你来呢,我算着时间,能一起过个年。”
“哎哟这不成,我得去我姑父那边过年。”席于飞拎着一包包子塞到齐老爷子手里,“年礼,还有一包糖,等我给您拿出来。”
“你要去你姑父那边啊?”齐老爷子看上去有些失落,“那你啥时候走?走之前咱们爷几个一起吃顿饭。”
“那没问题,我们要在这里住好几天呢。”席于飞看了看这个院子,还挺规整,“住在这里我们也放心了,大爷,您的事儿我听说了,那个吕团长就是我姑父,有他帮衬着,您不会吃亏的。”
“诶诶,我知道,吕团长说了。”齐老爷子脸上都是笑,“进来坐会儿?现在屋子里也能坐下人了。”
“不了不了,”席于飞左右看看,“狗子呢?”
“狗子跟柱子去捡煤渣了,闲不住。”齐老爷子的状态比之前看着好多了,“我都说你这几天备不住要来,狗子说多捡点儿煤渣,晚上烧炕能多热一会儿。嗨,那孩子知道跟你错过了,怕是要哭。”
这段时间席于飞只要来西北就会往齐老爷子那边溜达一趟。送点儿肉,送点儿鸡蛋粮食糖果什么的。
一来二去,狗子就把他当自己亲叔叔一样,每次看见他都高兴地不得了。
“没事儿,等我从姑父那里回来,跟这儿住两天陪狗子玩。您可得把我那屋收拾出来,别让别人住!”
“不让别人住,不让别人住,就给你留着!”齐老爷子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散开了,“你跟小穆就是我的福星,哎,若不是你们俩,我还不知道……哎,总之现在有盼头了。”
老爷子伸手抱了抱席于飞,又抱了抱云穆清,“好啦,不留你俩啦,赶紧去你们姑父那里过年吧。年后一定要过来住两天,可不能不来。”
“一定来,我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席于飞用力拍着胸脯子,给齐老爷子逗的哈哈直笑。
等出了门,站在外面跟小周一起卖呆的梅雨翻了个大白眼,“那是我姑父,你倒是喊得亲热。”
“我就喜欢看你吃醋酸唧唧想揍我却又不敢下手的样子,”席于飞还故意用肩膀怼了梅雨一下,“没招吧?没招儿就憋着,哈哈。”
梅雨深吸一口气,心说这小兔崽子越来越能气人了,他早晚得找个机会揍这家伙一顿,否则这道心都得不稳!
作者有话说:
小蚁在联合国真的是臭大街了。
一开始放下狠话要TS六十亿人,包括咱们中国,要搞种族灭绝。
现在被小朗揍的满地乱爬嗷嗷哭,红海已经被胡赛管控了,物资运不过去,又被阿三坑了一把。
如今的小蚁跟过街老鼠似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好大儿是打算背后捅他一刀还是要力保亲爹了。
我觉得,老美早晚要登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你们可以去看看小蚁之前的各种宣言,婴儿都不放过,孕妇也不放过,就连他们的女人都以S了多少婴儿为荣。
这样的国家,真的,灭绝吧!
我都想给胡赛捐一百块支持一下了。

毕竟喊了姨夫,这大过年的不去不合适。
但部队的军车就不开过去了,停在那边家属院不远的位置,席于飞自己拎着两瓶准备好的高粱酒加一包杂拌糖,一盒子京城特产的果脯就溜达过去了。
这果脯别看再过几十年没人爱吃,但现在甜东西太少了,蜜三刀果脯这种齁甜齁甜的点心最受欢迎。
“姨!”席于飞叫的那叫一个亲热,“好久不见了啊,姨看着年轻了不少!我哥也在家呢?哥,嫂子,过年好啊。我姨夫呢?”
“你姨夫还在单位呢,”刘小芬看见席于飞大包小包的过来,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你们这是车刚到?得在这边过年了吧?正好留在姨家里过年。”
“不了不了,我得去姑父那边过年,之前说好了。”席于飞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我姨夫在单位呢?真是不巧,那等我回来再给姨夫拜年。”
“不跟家里过年啊?”刘小芬十分惋惜,“那,那……中午吃个饭再走?”
“真不行,姑父的车外面等着呢。等我从姑父那边回来就来家里吃饭。这次下暴雪,我们得在这里多停好几天呢。到时候我带朋友一起来,姨可得准备多点儿好吃的。”
“必须的必须的,”刘小芬拉着席于飞的手,仿佛这是她亲外甥,“喝口热水吧?亮亮,给你弟弟倒个热水。”
马高亮对这个只要一来就带好东西来的表弟也十分有好感,听着话连忙去倒水。
“不了不了,哥,我不喝水,得赶紧走。”席于飞连忙摆手,“姨,等我下次来咱娘俩好好聊,这次是真不行。”
“那,那……”刘小芬一拍大腿,“亮亮,你把厨房那个羊排包好了给你弟弟带着。飞飞你可别不要,这是给你姑父的年礼。”
“那成吧,”席于飞只得接了,“姨,过几天我一准来,先走了啊,车外面等着呢,不好意思让人等太久。别送了别送了,外面可冷,我多跑两步就到了。”
“过完年一定过来,跟你姨夫好好吃顿饭!”刘小芬再次依依不舍的把外甥送走了。
虽然是要过年了,但兵团这边巡逻更加严格起来。
推书 20234-10-16 : 主职算命,兼职踢》:[无CP向] 《(足球同人)[足球]主职算命,兼职踢球》作者:金章玉书【完结】晋江VIP2025-10-11完结总书评数:3059 当前被收藏数:3722 营养液数:9012 文章积分:77,491,120  本书简介:  来自末法时代的小道士席州跟着师父学了个皮毛后,穿了。  还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