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车子往里面开,几乎每开进去几百米就会遇到巡逻队检查。
吕百城住在兵团这边的随军家属区,因为是团长的级别,分了一室两厅格局的房子,但也是下陷模式的那种。
这种房子是西北的特色之一,主要就是为了冬暖夏凉。
还有一种特色就是黄土高坡上的窑洞,只不过这边没有高坡,只有荒原。
其实每次来这边,席于飞都会想起一首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哦~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看着车外嗷嗷的西北风,席于飞心说你的歌有点儿太猛了,下次还是少唱的好。
吕百城不在家,只有他的妻子梅月芬和两个孩子在。吕家大儿子都已经十九了,当了兵。不过因为吕百城的关系并没有去边城,而是留在西北这边。
但就算留在家门口,西北这边也不平安,还好吕强正好赶在过年的时候有一天调班,就放假回来了。
还有小闺女吕英,今年才十四,正在上学。
梅月芬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随军,不过七八年的工夫,脸上已经被冷硬的西北风吹出了高原红。
这边紫外线很强,人们大多皮肤黧黑,脸蛋子带着两团红。
“怎么现在才来?”梅月芬看见大侄子,高兴地不得了,“难得咱们姑侄俩还能在一起过个年,强强英子,这是你梅雨表哥,”
她有拉着席于飞的手,“这是你大飞哥,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你穆清哥。”
长得最好看的??
席于飞一听就不乐意了,“姑,我长得不是最好看的?”
梅月芬哈哈大笑,“哎呀,看姑这张嘴,你才是最好看的,咱家最好看的就是你了。”
吕强这也是第一次看见云穆清跟席于飞,只不过看着席于飞的时候,这个哥字怎么都喊不出口。
他长得人高马大又黑又壮的,怎么就要跟眼前这个瘦了吧唧还挺白爱撒娇的男娃子喊哥?
“大飞比你大半年呢,就得喊哥。”梅月芬推了吕强一下,“快喊。”
吕英没有什么负担,挨个的喊了哥哥,获得了一碰水果糖,美滋滋的去旁边玩了。
吕强扭捏道:“梅雨哥,穆清哥,大,大飞哥。”
“乖,”席于飞从兜里掏出糖给他,“吃吧。”
吕强:……
“你别搭理他,他就这德行,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梅雨看出来自己表弟的不自在,一把把人揽了过去,“走走走,咱哥俩练一下,我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吕强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氛围,他跟上梅雨的脚步往外走,“梅雨哥,你打不过我的。”
“哎嘿,我就听不得这种话。怎么就打不过你了?我跟我们安保队的也能过几招呢。”
安保队里面大部分都是退伍兵,还有民兵,多少都有点儿身手。
“姑,您先忙着,我看会儿热闹。”席于飞笑呵呵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梅雨抻胳膊踢腿,然后问站在旁边的云穆清,“他俩谁能赢?”
“吕强。”云穆清不用看都知道谁能赢。吕强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被他爹从小练到大的主儿,备不住在部队还属于刺头那种。梅雨虽然高壮,但怎么说呢?并不是高壮就能赢,而且吕强身形不比他差,而且人家一身肌肉,这能比?
果不其然,吕强还让了梅雨几招,最后回手一掏把人按地上了。
“那你跟吕强比呢?”席于飞一边拍手叫好一边问。
云穆清腼腆的笑了笑,“五五开吧。”
他跟吕强差不多高,但身形看着瘦了一圈。这种情况下敢说五五开,那绝对是比吕强厉害了。
梅雨又被摔了几次,揉着肩膀子服气了。他看向云穆清,“你来你来,你不是刚退伍吗?赶紧试试你俩谁厉害!”
吕强舒展了筋骨,看上去有些兴奋,“穆清哥,你也当过兵?”
云穆清脱了外面的大衣递给席于飞,跳出门口,笑道:“对,去年刚退伍。”
“那咱俩有的比划,跟梅雨哥玩不了,还得让着他,让着他都打不赢。”吕强嘿嘿的笑,露出一嘴大白牙。
梅雨气的跳脚,“你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是我让着你懂吗?”
“那再来?”吕强一抬下巴,还把身上的棉袄也脱了。
梅雨装没听见,“姑啊,忙什么呢?我给你帮把手!”说着就脚底抹油溜了。
刚才吕强跟梅雨在院子里比划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些人再看了。见又换了个人,一位大哥吆喝着,“强子,你可是咱们连队比武第一,千万别输啊。”
“嘿!”吕强抬手蹭了蹭鼻子,“输不了!”
云穆清也脱掉棉袄,丢到席于飞手里,然后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来!”
两个人出手如风,立马就对上了!
一个如同丛林中灵敏花豹,一个仿佛苍凉荒原上的野狼,眼神都带上了凶悍的意味。
“啪!”云穆清抬手撑住了吕强踢来的腿,迅速矮身,一个扫堂就过去了。
吕强急闪,转身架住云穆清轰然而至的拳风,没站稳倒退了两步。
他揉身再上,招式大开大合,动作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云穆清身形灵敏,动作刁钻,几次闪避后一腿又踹向吕强面门。
这次吕强退了五六步。
“嚯,小伙子厉害啊,你这也是军体拳演变的吧?在哪里当的兵?”围观的大叔不停地叫好,看向云穆清的目光充满炙热。
云穆清笑了笑,抬脚又跟吕强战在一起。
这场比试,还是云穆清略胜一筹。吕强不服还要再战,可巧吕百城回来了。
“行了行了,别不服气。人家在边城是实战过的,你跟人家比还嫩了点儿!”吕百城笑呵呵的拉住吕强的胳膊,“再说人家是边城那边全军比武第三,你就是一个全连第一,没有什么可比性。”
“好家伙,老吕,这不会是你新调来的吧?这身手,相当不错!”那大叔也顺便进了院子,“打算安排到哪个连里?”
“这是张指导员,你们喊张叔。老张,别想了,人家退伍了。”吕百城说到这里,遗憾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老张不解,“就这身手,那边还放人?舍得吗?”
“不舍得也得舍得,”吕百城把老张拽到一旁,简单的说了两句云穆清的事,“没办法,家人重要。这种事军部也没办法插手。”
“可惜,太可惜了。”老张扼腕,“那平反了还能把人召回来不?召咱们这里,我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
“人家平反了还缺你给安排住的地方?人家亲爹是京城机械厂的厂长。到时候官复原职,不比你强?”吕百城白了他一眼,“别想了,这小子当初也是躲灾去的部队,否则人家也是个精英,做机械设计师,就算回来估计也能进军工厂的那种。”
老张更惋惜了,“这不是糟蹋了个好苗子吗?哎……”
席于飞给云穆清拍掉了身上的灰,让他穿好棉袄,“舒服了?”
云穆清笑了笑,“还行吧。”
“还行吧?”席于飞怪声怪气的重复,“我看你是心野了,小心姑父不放人,把你扣这里。”
他可是看见吕百城跟那个叫老张的指导员眼里惋惜的光了,但他可不愿意放手。
云穆清如果回了部队,就没大腿给他抱了!
云穆清要知道席于飞这么想,怕不是要问到底谁是大腿了。毕竟他现在还要靠席于飞养着呢。
“别走啊,中午一块喝一杯!”吕百城挽留张指导员。
“不了不了,我家又没来亲戚,媳妇孩子回老家了,我去跟那群崽子们一起吃饭去。”张指导员摆摆手,出了院子又对那群围观的道:“没戏了,别想了,散了散了!”
看来那群人都是看云穆清是个好苗子,动了心思想挖人的。还有人不甘心追着跑去问老张为什么,得到回复后一个劲儿摇头叹气。
“中午简单的炒俩菜,晚上咱们包饺子吃。”梅月芬看着这一屋子孩子,可开心了,“姑姑给你们做这边的一种好吃的,叫莜面,沾蒜酱吃可香了!强强,哎呀你怎么还一身的土?赶紧去换个衣服跟我揉面去。英子你去择菜。”
“姑,我帮你!”席于飞跟着走进厨房。
“别别别,哪有让客人下厨房的?等晚上包饺子你再跟着忙,到时候姑姑可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梅月芬笑呵呵的推着席于飞出了厨房,“英子,给你几个哥哥泡茶,泡那个菊花茶,下火!”
小姑娘脆生生的应了,还偷眼看了眼云穆清,红着小脸儿去拎热水了。
“梅雨,你去给你姑姑帮个忙,大飞穆清,我跟你俩说点儿事。”吕百城冲着他俩招招手,带着他们进了主卧。
毕竟只有两室一厅,主卧被隔成两间,大间是卧室,小的那一间算是书房。里面东西很少,就一个小书柜,一个书桌,两把椅子。
次卧也是隔成了两间,给吕强兄妹住。不过吕强晚上还是要回部队跟战友们一起过年吃饭,卧室就收拾出来给来的客人住了。
“搬个凳子进来。”吕百城又道。
云穆清去搬凳子,席于飞却迫不及待的凑过去问,“姑父姑父,齐大爷那边咋回事?”
“小周没跟你们说?英子,热水壶放我这屋就行了,洗几个杯子进来。”吕百城从抽屉里摸出烟来,又把窗户开了一条缝。
席于飞急忙去拎来的包里摸出四包大前门,这是用烟票买的,毕竟他市场里的烟忽悠忽悠没什么见识的马科长还行,忽悠吕百城就差点儿意思了。
吕百城接过烟,哼笑一声,“你这小子,满肚子心眼子。梅雨跟穆清俩捏一块都比不上你这肚子里的坏水多。”
席于飞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往门外大喊,“姑,我姑父骂我!”
“大过年的,吕百城你不想过了?”梅月芬甩着手就冲出厨房。
“我没有,哎呀,我真没有,你听这兔崽子瞎胡说!”吕百城挨了媳妇两下,气笑了。
“人家大老远过来,你别把你在部队那套带回家,我告诉你这是家,人家不是你手底下的兵!”梅月芬白愣吕百城一眼,拍了拍席于飞的胳膊,“你姑父再闹腾,姑收拾他。”
说完,又急匆匆的跑进厨房。
“嘻嘻,”席于飞满意了,“姑父,我还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呢。“
吕百城:……
这小兔崽子,无法无天了!!
作者有话说:
吐槽一下老美。
老美真的是,怎么说呢,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花了五十多个亿搞了一次军演,正好恰逢湾湾那边军演,咱妈也在南海那边军演。
人家带着小弟们看似气势汹汹的就来了,结果半道上大半小弟就缩了,不敢往这边靠。
只有小日子和袋鼠傻了吧唧跟着冲,冲半道儿也傻眼了。
五十多个亿啊,老美把服役五十年的航母都开出来了,他家航母平均岁数都三十了,坏了去修都找不到零件!
就这还示威呢,真以为现在还是几十年前,他当老大的时候。
他爹小蚁就在他们跑来示威的时候跟哈士奇干上了,一边干小朗,一边干哈士奇,红海运输又被胡赛拦截了,也不知道图啥。
难道是小蚁真的以为他的好大儿能把全世界震慑了,然后能让他来个种族大清洗?
简直疯了。
我就等着建国给他爹出殡呢。

他还想吊一下席于飞的胃口呢,可是一想到这兔崽子的召唤术,就歇菜了。
云穆清搬了椅子进来,一关门,外面几个小的就开始闷笑。
没办法,平时吕百城太威严了,而且因为经常不在家,基本看不到他吃瘪的样子。
如今被梅月芬一顿锤,看的几个小辈心情舒畅。
吕百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菊花茶泡在大茶壶里面,云穆清十分有眼力价的起身倒水,又给吕百城和席于飞分了茶。
“齐老那边……”吕百城抿了口菊花茶,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他家老大已经牺牲了,小周说了吧?”
席于飞点点头,表情沉重,“小周哥说抚恤金和齐家老四齐胜虎的工资也被冒领了。”
“就是这样,因为咱们这里地广人稀,有的村子还重名了。齐老那个村叫小田村,他旁边那个镇子隔壁还有个大田村。大田村里也有姓齐的一大家子人。当初送抚恤金的战士过来找到了大田村,那些人见钱眼开,就冒认了齐老的名字。”
这年头可没有详细的身份证明,就算是户口本那也都是手写的,想要改个名字,给个手续费分分钟改好。
大田村姓齐的有十来户人家,都沾亲带故的。
但这边穷啊,眼瞅着大几百块钱从天而降,不过就是改个名字的事,轻松到手。
吕百城找人去查的时候,还发现这一家子人在邮局有亲戚,齐老爷子家老四齐胜虎往家里寄的信和七年的工资,都被邮局那个亲戚截胡了。
这么多钱都变成了齐家人的房子,粮食和衣服。
他们被这种不劳而获的金钱迷住了眼,压根不会想到还有一位老父亲送四个儿子去当了兵,如今还在家里苦苦等着儿子的消息。
吕百城带人过去问的时候,那家人还耍赖,老头老太太都躺地上撒泼打滚。
可问题他们面前的又不是大队干部,也不是好说话的公安,而是兵团的兵!
一想到如果自己牺牲,抚恤金也会被冒领,或者寄回家的工资被人冒领,这群兵都火冒三丈。
你撒泼打滚?没用!
得到好处最多的那三大家子从老到小都被判了刑,主犯吃了花生米,其他人被扔去农场劳改了。
其他占了点儿便宜的也要统统劳改三个月,并且必须把花掉的钱还回来。
原本挺大的一大家子,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再也没人敢闹腾,砸锅卖铁的把钱还上了。
还不上的也有,劳改三个月改成三年,好好反省一下错误。
至于在邮局那个,也被判了死刑。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冒领,这是在吸一位英雄老父亲的血啊!
钱被要回来一少半,毕竟更多的钱都被花掉了。之前认错人的那个军区老大也受到了处分,并且军区掏钱弥补了损失。
至于齐家老二跟老三还没消息,但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
“齐胜虎在执行秘密任务,暂时不能回来。他的工资都是军部那边直接发下来寄回来的。”吕百城又喝了口茶,“什么任务你们也别问,我也不知道。”
“我不问这个,就是齐老爷子……不管怎么着,组织上也得帮扶一下吧?他家一老一小的。”
席于飞听完这些,心里一阵唏嘘。
吕百城点点头道:“齐老不想离开小田村,等开春把他的那个房子翻修一下。他那个孙子可以直接在军部这边上学,所有的花费都是这边掏。其实我们想让齐老来这边的家属院住,但是他不同意,说要守着老太太的坟。”
“老人念故土也是正常。”席于飞捧着茶缸子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着,齐家老四还活着就是个希望。”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吕百城又道:“对了,这边抓了几个人。”
席于飞抬眼看他。
吕百城看向云穆清,“有人向你家里人下手了。”
云穆清惊的蹭的站起身,“他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名单上的人都转移了,然后派了人伪装继续住在那边。来的人真的是花样百出,要么直接动刀子,还有往大米里下耗子药,往肉里下药送去的。不过都被查出来了。那些人现在就扣在军部被审问,也问出了不少消息。”
但听马科长说,其实还有一个家伙,不过那个家伙还没来,陈红军就打了电话给马科长,让马科长务必把人拦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去不了农场就成。
马科长发愁,给吕百城打了电话问怎么办,最后还是给那个家伙饭里面下了药让他拉到虚脱,最后好说歹说劝着送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陈红军的人?那应该是何玉声派来的吧?他俩……”席于飞眯起双眼,“啧啧,这不会是闹翻了吧?”
按说这种活儿应该是陈红军来做,但陈红军没来,反而是他的小弟来了。来就来吧,陈红军还给马科长打电话把人拦下来了。
这里面必定是有蹊跷。
“何玉声派来的不只是那一个人,我们这边抓到了三个,都跟何玉声有关。”吕百城摸出烟点上,惬意的吸了一口。
也就是因为这样,把那个放回去就放回去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边的人迟迟没有回去,何玉声那边都急的白了头。
给马科长打电话,马科长就含糊的糊弄过去了。要么说没看见人,要么说已经开了条子,至于人去没去农场,他完全不清楚。
倒是陈红军,得知何玉声背着他用两百块忽悠他手底下一个小弟去了西北,当时就摔了杯子。
何玉声不清楚西北那边的情况,他还能不清楚?
云穆清都跟军部挂上钩了,云家人必定会被保护起来。这些事他不是没跟何玉声说,只能说崔家发生的那件事,对何玉声他们影响很大。
还好,小弟总归是回来了,他家就他那么一个独苗,如果真出了事,他都没办法跟小弟家里人交代。
这眼瞅着过年了,西北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何玉声众人急的嘴角都是燎泡,晚上压根睡不着。
崔树刚更加着急,头发都白了。
他之前偷摸跑去云霞的房子里翻找笔记本,还顺带把藏钱的地方找了一处出来,怀里揣着几个小黄鱼家两千块钱,翻墙出来还没跑多远,就被人套了麻袋。
笔记本,钱和小黄鱼都被抢走了,人又被揍了一顿,眼镜子再次牺牲。
揍他的人还骂呢,“我就知道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条大鱼,两千块,发财了!”
那一刻,崔树刚心里充满了绝望。
他又希望抢劫犯是个文盲,不认识笔记本上的字,最好能当引火的烧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抢劫犯,其实就是上面派下来的调查组扮的。那个笔记本当天晚上就送走了,如今上面正在一条条的查笔记本上记录的人名单呢。
“让他们过个年吧,过完年就要动手抓了。”吕百城挺开心,毕竟是他这边主导抓到了那么大一群蛀虫,备不住自己的位置又能往上走一走了。
“就不怕他们跑了?”席于飞文。
吕百城哈哈大笑道:“就怕他们不跑,只要他们敢跑,那就直接抓!都不用等了。”
席于飞看了眼垂头不语的云穆清,主动问道:“那明天我们能去跟我爷爷奶奶吃顿饭不?”
吕百城道:“能啊,怎么不能。年后就开始查这些事,查完了这些人就能一起平反了。穆清啊,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团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云穆清这才露出笑模样,“托姑父吉言。”
“什么吉言不吉言的,”吕百城摆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也是帮别人问的啊,就是你平反之后,部队召你回来,你还回来不?”
云穆清下意识看向席于飞,席于飞也看过去,两个人目光接触。
席于飞此刻是紧张的,他知道云穆清其实很想念当兵的生活。而且他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如今又平反了,进入部队之后绝对能升职。
他是想抱着云穆清这条大腿,但……
强扭的瓜,不甜啊。
云穆清收回目光,对着吕百城摇了摇头,“我,可能我不能回部队了。现在这样的生活挺好,走南闯北的四处看看,还能回家陪陪家里人。我跟家里人分别太久了,不太想再次分开。”
吕百城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说了问了也白问,但那群家伙不甘心。”
其实他也有点儿不太甘心,这么好的苗子就应该在部队发光发热。可是人家家里的这样的情况,以后家人回去了,必定要守在身边啊。
席于飞松了口气,然后笑嘻嘻道:“姑父,我就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好朋友,你再挖走了,我咋办呢?”
吕百城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哼笑道:“你朋友少?但你亲戚多啊。怕什么,总会有人陪你聊天的。”
“那不一样!”席于飞不乐意了,“我俩这关系,叫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可拉倒吧,当我不知道呢?你就是使唤人家穆清使唤顺手了。你说你,一副少爷做派,下乡三年都没改过来?”吕百城一脸惨不忍睹,又伸手指了指云穆清,“你也是,跟个丫环似的,咋?他救过你的命啊?”
“诶嘿!”席于飞笑道:“姑父您还真说对了,所以玉玉得对我以身相许,你挖不走的。”
云穆清也笑着点了点头,“大宝确实救过我,要不是他,怕是我就要被人打死在那个巷子里了。”
“你俩真行,什么锅配什么盖。”吕百城也无语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总是犯困,困得不行不行的。
不过还是要吐槽一下,吐槽一个剧,叫以法之名。
这个剧真的是,演员演技那么好,前面剧情也没问题,怎么到了结尾就这么恶心人呢?
编剧赶紧转行吧!!!
只要不看结尾,这部剧其实还真的能看一看的,哎!
就跟一桌子好菜,吃到最后吃出个苍蝇一样,闹挺!

“吃饭啦!”梅月芬大声吆喝。
“行了,走吧。”吕百城站起身,看向席于飞他们两个人,“现在京城那边的事儿也不是你们能掺和的了,如果有人找你们麻烦,大宝子,你知道能找谁帮忙。穆清你也是,别总是死心眼儿,有的时候该张嘴就张嘴,姿态放低点儿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放心吧姑父,我俩成天忙得很呢,哪有功夫搭理别人。哎呀我都闻到香味儿了,姑——”席于飞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中午吃啥好吃的啊?”
“也没啥好吃的,凑合吃。”梅月芬满脸都是笑,她摘了围裙看向吕百城,“老吕啊,你藏的那个酒呢?赶紧拿出来。”
吕百城一愣,不情愿道:“大宝子他们不是带了酒了?”
“那是人家带的,你藏的是你藏的!赶紧啊,大过年的!”梅月芬瞪眼。
威风凛凛的吕团长跟乖巧的羊羔子似的,颠颠跑书房拿酒去了。
他藏的都是这边本地自己酿的散装酒,劲儿大,粮食香浓郁,辣嘴不辣心,是很难得的好酒。
至于席于飞他们带来的瓶装酒,回头还得拿着送礼去呢,舍不得打开。
这时候的人就是这样,别人送的好东西自己舍不得用,转头又得送出去。
曾经有个笑话,说一个人求上级办事,把钱放月饼盒子里包装好了送过去,结果中秋节过了,他把家里收到的一些月饼盒子打开,发现了自己曾经送出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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