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这年头,普遍觉得人学历高就聪明。不聪明的话,怎么可能能读的下那么多书呢?
侯长青也递给刘队长一分钱,咋么这嘴道:“大宝这个人是有点儿鬼点子,脑瓜子转得快。我听说他跟东北那边下乡的?”
刘队长收了一圈钱,挺开心,“对,三年。十六岁就过去了,去年才回来。刚来的时候孩子那叫一个黑瘦,现在倒是养出来了,白白嫩嫩的,确实是个孩子。梅雨洗牌。”
“东北那个地方,都说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山鸡飞到饭锅里,听着好像很富裕似的。其实没有。”侯长青叹气,“那地方咱们又不是没跑过,大冬天的时候多冷啊,听说那边半年都是冬,很多大型工厂到了冬天,机器都动不了。”
宣传北大荒的时候,给描述的简直就是个天堂,忽悠了一群年轻人过去了。
结果呢?一个个冻的哭爹喊妈的要回来。
侯长青的邻居家孩子就去了东北,冬天的时候饿的不成了就去山上找吃的,结果被人发现抬回来的,脚趾头都冻截肢了。
虽然最后因为残废不得不送回来,说不上什么因祸得福,毕竟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梅雨把扑克翻的刷刷响,“哎呀,我说的是席于飞,你们聊大东北,跑题了啊。”
“我的意思是说,”侯长青把洗好的牌搬了,拿了第一张,“大宝在东北看多了这些东西,据说东北那边特别讲究人情世故,估计就是这三年学的。”
“估计是家学渊源,我听说席家就是个热情的。哦对,他家好像也是从东北那边过来的吧?老奉城人?”常峥嵘摸着牌,他很是喜欢席于飞这个孩子,来了不到一年,给他们段挣了两次脸了。听说过年回去局里就会开表彰大会,席于飞把露脸的事又推了,让他跟侯长青以及刘队长沾了大光。
“那边改叫沈阳了,你怎么总是改不过来?”刘队长也在摸牌,看着手里再次回来的两个大小毛,脸上不动声色,“我也觉得是家学渊源,席家还算是挺有名的,当初他们来可是没少收留一些孩子士兵还有学生。教员不是还给他家写了一幅字吗?若不是有那副字,席家……啧啧。”
这几年斗的真的是太可怕了,就算铁路局这种都是自家子弟别人很少能伸进手来的地方,都被拉走了好几家人。不过举报的也没得到好,现在被边缘化了。
上面文件一下,那些举报的也都慌了神儿,开始四处求爷爷告奶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侯长青总结,“人家大宝家里就是这样,他耳濡目染的能学不到?要我说这孩子嘴甜,会来事儿,脑子还活泛,以后指不定能爬多高呢。”
光是一年俩表彰,上面领导都知道了这么个人,这孩子以后前途就短不了!
梅雨挠了挠头,“那他就说家里教的呗,还一副大爷模样,还教训起我跟玉玉了。”
“人家教你你就学着,就你这个心眼子,真不如大宝。”常峥嵘随即想起什么,“诶对了,年后开完表彰大会,报社要重新弄那个防拐骗章程,要登报的。”
之前抓小偷的方法只能算是内部表彰,但现在要登报了,那就更厉害,算得上全国表彰了。
估计今年的优秀先进个人,席于飞必定会有一席之地。
席于飞在齐家住了两天,就带着云穆清回到了宿舍。
原本想要多住两天的,但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给席于飞吓得呆毛倒立,半宿没睡好。
齐大爷有个邻居,家里大人都没了,是一个姑娘带着弟弟妹妹强撑着过日子。
那姑娘叫大妮儿,今年十五六了,只不过营养一直很不上,看着有些瘦小。
这次齐大爷搬进县里院子住,还叫那姑娘跟弟弟妹妹一起过来,也算是做个伴儿。否则这么大个闺女家里没有大人,再村里还是有点儿危险的。
估计是听说席于飞他们以后不跑西北了,姑娘起了别的念头。
半夜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席于飞他们睡觉的那个偏房门推开了。
也是云穆清警觉,还没等姑娘摸到炕边,飞身起来一脚给踹到门外去了,差点儿要了姑娘半条命!
齐大爷听见动静披了衣服出来,看见眼前的场景,脸色直接就黑了。
他也没多说什么,让小妮儿扶着他姐姐进了回到了房间,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席于飞他们送走了。
大妮儿的想法,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席于飞跟云穆清这哥俩,都白白净净个头高,而且也是铁路正式职工,兜里有钱。
更重要的是他俩都没结婚,年轻!
只要是跟这俩其中一个好上,之后就能跟着去京城了,当城里人。兴许还能帮衬一下弟弟妹妹,把他们也带去京城。
大妮儿原本琢磨着,只要齐大爷在,年轻人慢慢相处有了感情,就能在一起。但没成想人家以后不跑西北这条线了,下次再见到指不定是什么时候。
她着急啊,好不容易看到条件这么好的人,能不赶紧抓住?毕竟放眼望去,她认识的男人里面,有几个这么有钱,长得这么白净好看的?
一个个都灰突突的,脸上带着高原红,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不带补丁的。
累死累活一年赚的工分,饭都吃不饱,还吃肉呢,想得美!
但自从席于飞他们来了,家里就能断断续续吃上肉了,还有糖吃!
大妮儿也是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实在压不下心中那股子邪念,心说不管是谁,只要能钻进一个被窝,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自己又是个年轻的大黄花闺女,也不会让人家吃亏。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那个大高个,竟然这么狠。
大妮儿躺炕上哭了半宿,弟弟妹妹都小,不明白是什么事。等第二天大妮儿觉得肚子疼,一掀开衣服,好家伙,肚皮上青了一大片!
如今人没落着,还挨了揍,大妮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拿药擦擦吧,”齐大爷没想到大妮儿心气儿这么高,他丢了一瓶红花油到大妮儿身上,“你岁数大了,毕竟喊了我这么多年的爷爷,我也不可能不帮你张罗。但人家那俩人是你能碰的?但凡他们一个不高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大荒地,随便找个地方给你扔进去,骨头都看不见!”
大妮儿只是捂着脸哭。
齐大爷坐在炕沿儿上,叹了一会儿气,“人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难道不清楚?要我说,找个当地能干的小伙子是最好的,实在不行,不还有兵团那么多年轻的兵吗?他们也有工资,找个合适的,委屈不了你。”
大妮还是哭,哭着道:“我,我只是想,想当城里人。”
这年头,当城里人可真的是一件令人羡慕眼红的事。
感觉城里人都不用干什么活儿,住的也好,吃商品粮,兜里有钱也有票,日子过得可好了。
齐大爷苦笑道:“你想当城里人?谁不想当城里人?问题是城里人那么好当吗?大妮儿,你这是拿爷爷的脸扔到地上踩啊,以后还让我怎么面对人家?”
大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妮儿贴心的端了水过来给她喝,“姐,别哭了。”
“让她哭,不知道天高地厚!”齐大爷也气儿不顺,早晨看人家小伙子的脸色,自己都恨不得把脑袋埋裤裆里去。
说自己不知情,但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呢?
兴许认为他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把人往人家被窝里塞呢。
找儿子的事还得指望人家姑父,现在好了,原本能当亲戚处,如今平白的就矮了人家一头。
齐大爷看着哭的脸都肿了的大妮儿,想起这么多年相互扶持,终究心也软了,“行了,爷知道你岁数大了,想嫁人了。等天暖和暖和,爷帮你张罗张罗。”
“我不嫁村里人。”大妮儿咬着牙道。
齐大爷冷笑道:“你当村里人想娶你?娶你就得帮衬你弟弟妹妹,谁家有这么多富裕粮食养得起多出来的两张嘴?就算那些当兵的,人家兴许过两年就退伍复原了,也不愿意在这边找。你呀,就是突然看见好东西,心野了。”
大妮儿捂着脸,她也哭不动了。
齐大爷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直接起身回自己屋了。
大妮儿攥着红花油给自己擦肚子,看见肚皮上的青紫,一碰就疼,又忍不住想要哭。
小妮儿懵懵懂懂的,“姐,到底怎么啦?”
大妮儿也算是要脸,“没,没什么,晚上上茅房,不小心摔倒磕着了。”
“那姐下次上茅房喊着我,我陪姐一起去。”小妮儿伸出手,体贴的给她揉肚子。
大妮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如今赖上席于飞哥俩是不行了,但她真的不想嫁给村里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天天啃菜饽饽荞麦饼子烤洋芋。
不过没成功罢了。
大妮垂头想着,她如今岁数大了,也该谈婚论嫁。但家里没有个大人张罗着,确实不方便。
如今嫁不成席于飞哥俩,她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村里不是还有知青了吗?
那些知青可都是城里来的,回头自己赖上一个,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城里。等正式成了城里人,就可以把弟弟妹妹都带过去,吃商品粮!
席于飞沉着脸回到宿舍,二话不说拽着云穆清就去洗澡。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云穆清没有那么警醒,等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人家都钻被窝来了,那他们的脸还要不要?要怎么跟齐大爷交代?
这样的女人,他敢娶?
娶回家,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事来。
“还生气呢?”云穆清攥了毛巾,给席于飞擦背。
捂了大半年,席于飞重新恢复了白白净净的皮子,就是还有些瘦。他撑着墙站着,背后的肩胛骨支棱起来,仿佛蝴蝶的翅膀。顺着翅膀往下看,就是几乎一把能抓住的细瘦腰肢,还有圆鼓鼓的……
云穆清连忙把头撇到旁边,手下用力,不敢再看。
席于飞被搓的呲牙咧嘴,“你轻点轻点,我特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
其实也怪他们,压根没想到要锁门。不过问题来了,那扇门也没有锁啊!插销还是坏的,否则他也不会半宿压根不敢睡,生怕那个小姑娘又杀个回马枪。
云穆清轻声劝导:“反正以后也不跑西北这条线了,咱们是跟齐大爷有关系,大妮儿跟齐大爷也不是正经的一家人,你管她做什么?就算过两年又跑这边,估计她也早嫁人了。”
虽然现在颁布了男女青年成亲的岁数,但村里人可不管这个。
很多村里人结婚一辈子都没拿过证,还是后面人口普查发现了,给过了大半辈子孩子一大群的老两口补的证呢。
他们姑娘十四五结婚的比比皆是,小伙子十六七撑起一个家的也不是没有。
等孩子生了一串了再去拿证,也不耽误。
席于飞叹了口气,“这小姑娘估计也是穷怕了。”
人穷志短,就生了邪门心思。
这种人,他看得多了。
等到改开,这样的女孩儿更多。红灯区怎么来的?不就是一群村里山沟里的穷苦人家姑娘,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和哥哥弟弟,跟着亲戚来城里,靠身子赚钱吗?
如果能傍上个有钱的,那真是光耀门楣,一家子跟着翻身。
别说这些穷苦女孩了,再过几十年,那些大学生不管男女,只要有点儿姿色而且脑子不对路的,不都想着要挣这些快钱?
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但这种事他又管不了,他谁啊操这个心?
上辈子,他连老婆都没有呢!
“好了,”云穆清的毛巾从某个圆鼓鼓的地方打了个转儿,“擦干净了,别成天寻思这么多。穷就要生歪心思?那么多穷人呢,也没都跟她似的。”
席于飞想起等到知青回城,导致不得不全国严打的时候,又叹了口气,“知道啦,该我给你搓背了!趴墙上,诶嘿你这个姿势,哈哈哈哈。要不你蹲下来吧,算了还是站着吧,蹲着不方便。哈哈哈哈。”
看着肌肉线条漂亮的脊背,席于飞秒变大黄小子,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在某音刷出来的男菩萨。
“啧啧,这身材,以后你如果当了男模,我必须大把大把给你花钱,金屋藏娇!”
云穆清不懂什么叫男模,但听懂了金屋藏娇,脸腾的就烧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我昨天去了北京,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又累又晕车,实在撑不住洗了个澡就躺平了。
今天两章五千字,算是弥补昨天的失约。
晚上还有一章,爱你们……
话说睡醒了头晕戴眼镜对不上焦看什么都转是怎么回事?量了血压也没事啊,总觉得眼珠子不归自己管了,有它自己的想法。

第77章 押解
也得亏这大浴室里蒸汽升腾加水热,谁都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到也显不出云穆清脸红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仿佛是把晚上的那种晦气一扫而空。
席于飞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宿舍走。身后跟着小媳妇儿似的云穆清,端着盆子抱着衣裳,脸上还带着未能褪下去的红晕。
梅雨打牌输多赢少,主要是跟他一个桌上的都是长辈,就算赢也不敢多赢。幸亏是打一分钱的,但凡高一点儿,他这一周的烟钱都没了。
他借口尿急出来散散心,然后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哟,大少爷跟童养媳回来啦?”
“这话说的,”席于飞白了他一眼,“都是同事,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龌龊?你嫉妒了?”
梅雨哼了声,“我嫉妒个屁,你且等着,等我叔婶回来我就告状,说你欺负他儿子。”
“可拉倒吧,你不知道叔婶多喜欢我,把我当亲儿子疼呢。”席于飞洋洋得意,下巴恨不得抬出二里地去,“我就喜欢看你嫉妒我又杠不过我的样子。”
每次怼每次输,梅雨撇了撇嘴,“早晚有人能治得了你!”说完气哼哼的去蹲坑了。
“大宝子,玉玉啊,进来进来。”侯长青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大声吆喝,“三缺一呢。”
“师傅!”席于飞探进头去,笑嘻嘻道:“我可不会打扑克,我只会打麻将,要不咱们打麻将吧?”
“我上哪儿给你整麻将去?”侯长青摆摆手,“玉玉会不会?”
云穆清老老实实的摇头,“我只会下象棋。”
下象棋只需要两个人,这样一来就得更多人空着了。
“你俩,关键时刻一点儿都不当事!”侯长青抬手点了点他们,“成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接到了电话,说雪清除的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就能返程。这两天老老实实在宿舍里待着,别乱跑了啊。”
“知道啦师傅,师傅,常叔,刘叔,你们好好玩哈,最好把我师兄赢的一分钱都没有,让他喝西北风去!”席于飞嬉皮笑脸,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哎哟我去,谁啊!”
一回头,看见了梅雨的大黑脸。
“师兄,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哪里……”席于飞眼睛往梅雨下三路瞄。
“滚边儿去!”梅雨把他推开,“师傅,我刚下楼的时候看见几个公安带着一群黑头罩进来了。”
黑头罩就是犯罪分子,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但凡是见光的地方都会把他们的头蒙上。
侯长青洗着牌,头也不抬,“这时候来?估计是去南边吧?”
北边的车都停了,也只有南边的车还在通行。
因为这个年代交通不顺畅,交通工具更是不便利。
一个派出所公安局连一辆四轮子都没有,别说四个轮的了,自行车都少得可怜,出警全靠十一路。
若是押解,远程靠火车,近的靠公交,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梅雨见到这种,撒尿都顾不上,急忙回来给他师傅通风报信。
他们这些车上的乘务员,最怕的就是赶上这种押解了。一个个恨不得提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生怕这群人在车上出什么事。
也不是没出过,不过是在十多年前了。就有人上车来抢人,死伤了十多个,举国震惊。
但是现在查得严,虽然身份证实名制什么的都没有普及,但无论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
哪怕有人偷了别的地方的介绍信,但也都是有迹可查的。
总的来说,这年头犯罪除非跑去深山老林,基本上还是能抓住,因为范围小。而且满大街都是查介绍信的,乱七八糟的人都不敢在外面溜达。
但等到改开之后,知青返城,那就热闹了。改开到两千年之前,严打了好几次,就是因为这二十来年什么敌特帮派都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再加上沿海走私猖狂,各地派出所公安局都忙的脚底板跑出火星子了。
梅雨听侯长青这么说,放心的去上厕所了。
席于飞跟云穆清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打算小小的眯一觉。
结果刚合上眼,侯长青就来敲门,“走了,开会去!”
这个时候,开什么会?
席于飞心里一咯噔,想起梅雨说的黑头罩了。
不会吧?押解要上他们的车?
果然,一群人挤在了侯长青的宿舍,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因为交通和通讯问题,所以这些人提前来了,黑头罩带着手铐子脚镣子,就住在招待所最后面的小平房里,周围调了几个兵团士兵把守,里面就是押解的老公安。
刘队长脑瓜子都大了,“完了,这一路三天,别想消停了。”
要说押解路上,跟着的公安紧张,但车上的乘警也紧张。但凡出了什么事,乘警得首当其冲的在前面顶着。
席于飞上辈子可没赶上过这种事,没想到这辈子倒是开了荤。
侯长青叹气道:“打电话给中间交接站,让他们派男同志负责卧铺。”
平时卧铺这边都是女多男少,都说女的细心,能更好的把床铺收拾好。但现在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就只能换男的,毕竟男的胆子大力气大,真有什么需要也派的上用场。
按说有公安和兵团士兵把守,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提高戒备还是必须的,尤其是这伙人就是要去京城,那估计应该是大案子了。
兴许跟农场这边的整顿有关。
没经过事儿的年轻人对这种事十分感兴趣,回到宿舍就开始议论纷纷。陈虎跟橙子也跑到席于飞这边,扯着他们要 一起八卦。
“有什么好八卦的,这群人安排在咱们那节休息车厢的最里面,到时候中间大门一关,外面的人进不来,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席于飞打了个呵欠,“我看你们真的是,这几天闲坏了。”
“这不是第一次赶上吗?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陈虎作为从安保科刚转到车站乘警的年轻人,脸上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儿,“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来劫车?”
“你可闭上乌鸦嘴吧!”席于飞抄起旁边暖气上晾的袜子扔过去,“真出了事,杀你祭天!”
陈虎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很兴奋,“我申请去卧铺巡逻了,但师傅不让。”
他师傅就是刘队长。
“废话,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让老人去做,有经验,你去做什么?”席于飞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回去啊,我睏死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睡!”陈虎不甘心。
“就是,大白天的……”橙子上下看了看席于飞,“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咋就睏成这样?”
席于飞又打了个呵欠,“齐大爷知道我俩要走,拉着我们聊了大半宿。我跟你俩说,出去少跟人白话这些破事,真出了事儿到时候追查起来,你说错一句话都是麻烦。”
陈虎缩了缩脖子,“知道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跟老头一样?橙子,走了走了,这俩人无趣。”
一个困得半死,一个死不吭声,说话都没人捧场。
因为押解的来了,原本说是要多休息两天的车,第二天就要出发了。
至于说车站那些买票的乘客怎么通知?
笑死,直接大门口贴个告示呗。
反正没有任何通讯,就靠告示。因为这几天停运,车站大厅里都挤满了人,还有人每天过去看。
到时候能不能上车,就看缘分了。
果然如同席于飞所说,押解人员被塞进了乘务员卧铺车厢最里面的两间,并且与其他卧铺连接的大门锁上了,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钥匙都抓在人家公安手里。
交班之后卧铺休息,席于飞看着真枪实弹的兵哥哥们满脸寒霜的样子,都有点儿害怕。倒是云穆清十分淡然,还跟兵哥哥们行了礼。
乘警队长刘长胜也是退伍军人,外面两截卧铺就由他来巡视查看。
不知道是不是火车延后的问题,原本一半都住不满的卧铺,如今竟然住了大半,而且一半以上都是年轻人。
这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警戒起来,但凡有人上卧铺第一时间查介绍信,如果可以,恨不得把对方的行李都拆开。
如果有人死了心要劫车,这年头上车也没有安检这一说,指不定行李里面放着什么呢。
万一是几个土手雷,那就真的要命了。
席于飞终于知道侯长青为什么这么紧张了,就连带他也跟着紧张起来,晚上都睡不踏实。
这跟他上辈子活了多大岁数,内心是个什么样的小老头没关系,而是这种警惕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来的死亡镰刀,真的会让人紧张到不行。
等席于飞翻了一百八十个身之后,云穆清终于从上铺翻下来,干脆跟席于飞挤在一张铺上。
火车卧铺很窄,睡两个人都得侧着身,压根睡不好。
但身后有了云穆清,席于飞一个心就猛地松了,眼睛一闭再一睁,天都亮了。
“胆小鬼!”梅雨吐槽他。
席于飞不甘示弱,“得了吧还说我,你黑眼圈满脸都是了,一宿没睡吧?”
梅雨:……
他干嘛嘴欠!!
其他人被这俩人的打趣逗的笑出声,紧张的情绪稍微化解了一些。
还好,一路平安,并没有发生他们脑补中的绝命激战。
等所有乘客都下了车,席于飞松了口气。
这种破事可千万不要再来了,再来他们这群人也扛不住啊,三天比三年都难过,皱纹都要多两条。
集合的时候,侯长青笑眯眯的公布了一件事。
“后天,咱们都要去参加表彰大会!这一次表彰,仍旧是我们的同事席于飞同志为我们争取来的。大家鼓掌!”
一群人热烈鼓掌,看向席于飞的眼神都充满了热情。
席于飞浑身难受,“师傅师傅,通知一下就算了,大家都累得很呢。”
侯长青哈哈大笑,笑完了又道:“这次表彰大会,不止是我们局里的同事参加,还有市里的同事,以及津门跟冀省也会有同事参加,向我们学习。其实也是向席于飞同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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