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曹慧娟左看右看,还哼了声,仿佛刚才偷东西的不是她一样。
她是真的不担心,刚才说报公安这不也没有报吗?只要回了村儿,她还怕什么啊?
自己给老徐家生了四个儿子,男人还是长子,那她就是徐家的功臣!以后徐家的东西,都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曹慧娟拍了拍胳膊上的土,跟没事人似的往外走,路过席于飞的时候还白了他一眼。
等人都走了,曾柳华叹气道:“徐家一家子好人,都被这么个老鼠屎坏了。”
“娘,”席于飞走过来,“以前我觉得这徐家大嫂子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啊,感觉这两年变本加厉了。”
“还能因为什么?她生了儿子,觉得自己有功。娘家也不认为丢人,兴许还认为自己闺女做得好呢。行了,我去看看我孙子,刚这么嚷嚷孩子估计吓坏了。”
席于飞跟着进了屋,一进去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散发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儿。
炕上放着两只襁褓,里面裹着的小人儿早就醒了,正睁着大眼睛四处看呢。
“外面吵架,他俩也不害怕?”席于飞有些担心,这么大动静没听见,别是个小聋子吧?不过这话可不敢说,他娘得收拾他。
左看右看,从炕上拿了个拨浪鼓,在孩子脑袋前晃了晃。
俩小不点儿循着声音,左右摇头的找东西。
还好,不是聋子。
徐颖已经把眼泪擦干了,看席于飞在逗孩子,便笑道:“这俩胆子可大了,过年外面有人放鞭,都担心他俩吓着,结果压根没事儿,还一个劲儿往外瞅呢。”
席于飞嗤的笑出声,“俩傻狍子。”
曾柳华也跟着笑。
东北神兽傻狍子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听见动静不知道逃跑,先好奇的过来看看。被吓到了跑几步,又回头看。
这种小玩意脑子蠢成这样,竟然没有灭绝。进入国家动保名单之后,数量越来越多了。
几个人笑了一阵儿,曾柳华低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姓曹的偷了东西?”
“不是我看见的,是玉玉说那个姓曹的总是摸兜,看上去心虚又紧张。我就过去一掏,嘿,还真掏出东西来了。
曾柳华嘘了声,“你胆子可真大,万一没东西呢?”
“玉玉又不会骗我!”看了会儿侄子,也就没有新鲜感了。毕竟席家小孩子多,俩双胞胎小小子还真不稀罕“娘,我跟玉玉去那边收拾收拾了啊,烧个火暖暖房子,中午就不回来了。”
“中午不回来去哪里啊?吃什么?”曾柳华着急。
“去国营饭店随便吃两口,晚上再回来住。”席于飞摇头晃脑的,“租了房子没住几天,我觉得亏得慌。”
原本想的很好,下了段直接过去住,但天气实在太冷了,过去还得烧炉子,实在麻烦。不过等天暖和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好歹把租金住回来。
“晚上包饺子,过年都没跟家里吃饺子,酸菜猪肉馅的,记得早点儿回来吃。”曾柳华摆摆手,小年轻不愿意跟家里待着喜欢往外跑就跑呗,反正俩大小伙子呢,也不会出什么事。
席于飞一出门,就看见了张大嘴。
这都快晌午了,这张大嘴才骑着板车打算“出摊”。
“哎哟,六爷,上车呗?”张大嘴满嘴京腔,贫的不行。“那女的,你家什么亲戚?板儿爷我看着不像好人呐。”
席于飞也不客气,拽着云穆清就上了车,“拉我们俩道边上就成了。那女的是我大嫂的大嫂。”
“啧啧,这么个亲家,哎哟。”张大嘴摇头晃脑,“你大嫂娘家,不会看人啊,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谁知道呢,兴许她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席于飞想起一种心理疾病,家里不缺吃喝,但就是喜欢偷东西,而且这种疾病范围好像大多数以女性为主。
不过人家偷了东西被抓到了也是有羞耻心的,徐家大嫂可没有羞耻心,人家兴许还觉得自己那是给家里谋福利呢。
“席于飞,席于飞!!”车子刚出胡同口,就听见有人喊他。
席于飞听见这个声音,就翻了个白眼。
今天真是没看黄历啊,怎么又碰到李永军这个倒霉玩意儿了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吐槽了!
等我多搜集点儿槽点再来吐槽!
虽然国际形势紧张,但没有什么乐子看了啊,哎

第80章 预知梦
张大嘴停了车往身后看,“哟呵,李永军那小子啊?你俩还在一起玩呢?他旁边那女的是谁?”
作为一名中年街溜子,张大嘴对周围百八十条胡同的人都认识,就算不熟也能认出脸来,更别说以前总跟席于飞混在一起的李永军呢。
但李永军身边那个女的,他却不认识。
他不认识,车上的俩人却都认识的。
席于飞黑了脸,对张大嘴说:“别搭理他们,走走走!”
张大嘴回身蹬车子,李永军却加速跑了过来,一把拽住车板,“席于飞,你咋了这是?你怎么都不搭理我了呢?”说完,还隐晦的打量了一下云穆清。
“我忙着呢,哪有时间跟你瞎胡混!”席于飞见张大嘴一脸吃瓜的样子,干脆跳下床,“玉玉下车,别耽误板儿爷赚钱去。”
“诶嘿,我也不那么着急。”张大嘴有些遗憾,在看到席于飞的白眼之后只能道:“成吧,我走了,找我的话就去车站啊。”说完,蹬着车子不甘心的离开了。
这时候柳眉也跑了过来,目光就没有从云穆清身上挪开,满脸兴奋,“这位同志,我们真有缘分,没想到会在京城相遇。”
云穆清压根就不想搭理她,直接往后推了一步,挪到了席于飞身后。
这种场合他不太会应对,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席于飞直接甩了个白眼过去,“这位女同志,你嘴租来的?啥玩意都往外叭叭?谁这么倒霉跟你有缘?”
李永军不乐意了,“席于飞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我表姐。”
“哦——”席于飞拉长声音,目光在李永军身上逡巡一圈,“这是你表姐啊?你表姐可是个人物。在沪市外滩当着一群人的面,带着几个男同志,跟我碰瓷儿呢。”
他也没说太明白,主要是这年代女人的清白比较重要,只要没有被逼急眼,有点儿道德的谁也不会把一个大姑娘的清白拿来当闲话说。
李永军懵了,他看看柳眉,“表姐,怎么回事啊?”
柳眉红了脸,娇羞的看了眼云穆清,“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柳眉,目前是个知青,但老家也是京城的。我,我可以跟你发展革命友谊吗?”
这句话说出来,其他三个男人都惊了。
“表姐,你……你跟他,你俩……”李永军话都说不明白了。
席于飞笑了,“你可真不要脸啊这位女同志,看上个男人就要发展革命友谊?咋?你沪市那边几个男知己不要了?”
“你胡说什么?那只是跟我一起在知青点的同志罢了!”柳眉连忙撇清,然后一眼一眼的看着云穆清,“云同志,我知道你家现在的情况,但是我真的不嫌弃你,我是非常愿意嫁给你的。请你同意好吗?”
“哕!!”席于飞都快恶心吐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李永军,你表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啊?”
按说柳眉上辈子也算是个女强人了,怎么年轻的时候这么颠?
李永军也不知道啊,他比席于飞更加迷茫,“表,表姐,不是,你这到底怎么了?你认识他?”
席于飞连忙道:“我们可不认识你表姐!”
柳眉跺脚,“你这个人真讨厌,我在跟云同志说话呢。”
云穆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麻烦以后离我远点儿,不要跟我说这些疯话。”
李永军听到这里,原本想发脾气,但又觉得他表姐的表现实在有点儿诡异,干脆不说话了,就只是看着。
柳眉用力咬了咬唇,眼泪涌了出来。
她道:“如果当时,是我救了你,你还会对我如此冷漠吗?”
席于飞与云穆清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向柳眉。
“你什么意思?什么救了我?”云穆清问,“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救了?”
“就是在沪市,我只是晚了一步,你就被别人救走了!是不是他,是他对不对?”柳眉生气的看向席于飞,“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席于飞压根就不承认,“我俩早就认识,他是我大师兄的邻居。什么救不救的,你满嘴说什么鬼话呢?”
“不,不应该啊……”柳眉有些心慌。
她用力喘息两口,再次看向云穆清,“云同志,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不能!”云穆清直截了当拒绝。
开玩笑,单独说几句话,万一被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要说什么呢。他可不想跟这个奇怪的女人纠缠不清,在京城看见她总觉得有些晦气。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还单独说,怎么?打算玷污我朋友的清白?”席于飞是真的烦,主要是这个柳眉跟个神经病似的,说话着三不着两。
但他跟云穆清已经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应该是藏着什么秘密。
柳眉左右看了看,这里已经出了胡同范围,接近大马路。因为天冷而且是上班时间,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她想了想,抬头看向云穆清,“我做了个神奇的预知梦,在遇到你之前,就做了那个梦。梦见我们结婚之后,过得十分幸福,还生了好几个孩子。”
“不可能!”云穆清断然不认,甚至还紧张的看了眼席于飞,“我压根就不可能喜欢你!”
“可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柳眉步步紧逼。
“卧槽我真的是忍不了了,报公安吧,就说有个女疯子发花痴了。”席于飞一开始总觉得这个柳眉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但听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又不这么认为了。
柳眉上前一步,“听我说完,我还梦见你的父母会在二十年后平反,然后我在纺织行业十分厉害,而你则掌握了京城这边的经济命脉!这都是我们两个人拼搏出来的!”
“表姐,表姐!!”李永军吓坏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这时候说这种话,万一被某些有心人听了给举报怎么办??
“云穆清,你不能没有我!”柳眉豁出去了。
席于飞眯了眯眼,他发现这个女人身上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上辈子的某些情况,她知道,但细节似乎并不清楚。而且,她应该是知道她上辈子离婚了,云穆清地位很高。所以有了这些“预知梦”之后,目标干脆就放在了云穆清身上,打算一步到位。
“报公安吧,”云穆清淡淡道:“说出这种话,怕是疯了吧。”
“云穆清!”柳眉低吼,“上辈子,我给你生过孩子啊!”
李永军吓坏了,“表姐,表姐咱们赶紧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之前他觉得这个表姐知书达理,文静漂亮。怎么下乡没几年成这样了?
乡下把她逼疯了啊?
怪不得这次回来就要想办法留在京城,可问题是,一个女疯子留在京城,这不是给他们招祸吗??
不成,回去一定得跟表姨说一下,表姐还是去乡下吧,绝对不能留在京城!
这就是个祸害!
“云穆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家得罪的那个人很厉害,凭你一己之力是扳不倒他的!但二十年后你有了能力,有了途径,找到了他的弱点才把他从那个高高的位置上拽下来!云穆清,只有我,只有我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啊!”
柳眉真的是豁出去了。
她这次回来,原本只是想要找个工作,不去乡下了。
但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只要她能在这里嫁人,还是嫁给一个有工作的,那也不用回乡下。
“那你说,我家得罪了谁?”云穆清紧紧的盯着柳眉的双眼,“既然你有预知梦,那你告诉我啊。”
柳眉摇了摇头,“我,我没有梦到他的脸,但我知道有这么个人。”
在梦里,她真的是只知道这么个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人倒台了,云穆清迅速吃掉他势力内的产业,一跃成了京城大佬。
但梦境毕竟只是梦境,断断续续零零碎碎,没有那么全面。
她还在梦里见到了她未来的那个男人呢,如今想起来就恶心。
“别听她废话了,李永军,要么你把你表姐带走,要么我们去报公安。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怕我还怕呢!”席于飞拽着云穆清就走,“我们还有事,不想跟疯子说话,不见了您了。”
“云穆清,云穆清!!”柳眉大声喊着就要追过来,却被李永军拽住了胳膊,“表姐,表姐,你可真是我亲姐啊!咱们回去吧,回去!就算你真有什么想法,回家咱们关起门好好商量商量。人家明显不认识你啊,哎呀!”
“你信不信她那个预知梦?”云穆清突然问道。
“不信,听上去跟疯子说话似的。”席于飞一口咬定是假的,但心里有些打鼓。
柳眉的预知梦,还就是真的。
但或许只是预知梦,而不像自己这样是直接重生回来的。
否则几十岁的女企业家不可能如此幼稚,还说出这么多奇怪的话来。
而二十来岁的柳眉,估计是在乡下也不怎么如意,再加上梦里的情景给她画了个大饼,让她有些不管不顾了。
年轻人,真的是爱冲动。
只可惜,这一世有他这个BUG的存在,跟上辈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啊柳老板,只能委屈你啦!
作者有话说:
现在留学生不吃香了,哈哈。
我知道很多企业都拒绝那些归国留子了,主要是这些年,留子里出现了太多的间谍,不得不防。
为什么我这么幸灾乐祸呢?是因为我二舅。
我二舅有钱,就特别看不起穷亲戚,他闺女结婚我们一家跑里跑外帮忙,结果他闺女我表妹从国外带了礼物,压根没有我们的份。
对,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
如今他们一家都润去澳洲了,我迫切的希望他们可别回来了,就在澳洲待着吧。
还真以为拿了绿卡就是人上人了,看不起自己的祖国,看不上自己的家。
澳洲现在天天倒霉,鸡蛋都吃不起了,他还打电话跟我妈诉苦。
有啥好诉苦的?
这路不都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吗?
当年疫情,他非要我家给他弄口罩寄过去。闹呢?口罩多紧俏啊,还给他寄?
他看不上我家,我还看不上他呢。
没有什么比一张中国人民身份证更令人心安的身份了!
真的是有福不会享,就没苦硬吃!
一会儿还有一章

席于飞说不信,但云穆清却有点儿信了。
但他信的并不是那个柳眉说什么嫁给他生孩子这件事,而是云家得罪的人很厉害,要二十年后才能平反。
云穆清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席于飞,他觉得,如果没有席于飞,光靠自己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也许真的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席于飞,是他的福星。
只是,他真的要为自己的一私之利,将福星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云穆清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悸动,“你说得对,我也觉得她胡说八道,如今我家里人过得都还好,怎么可能会拖二十年呢?”
二十年!
以自己家人之前的状态,别说二十年,再过两年怕是都熬不过去。
而且京城这边还有人对他们虎视眈眈,若不是这次有马科长跟吕团长帮忙,怕是这个年都撑不住。
“就是就是!”席于飞美滋滋的,心想那还不是因为有我?
要不是我瞎溜达把你救了,上辈子还知道点儿你的情况,估计这辈子的你还得再深渊里挣扎呢。
也许老天爷就是为了让我回来一个是弥补对家人的遗憾与愧疚,一个就是为了打老虎,解救好人!
柳眉不甘心的被拖回去,李永军还问呢,“表姐,你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预知梦啊,还什么纺织业京城大佬,什么话你都敢说?不要命啦?”
看不见云穆清了,柳眉也冷静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李永军,“我记得那个席于飞跟你关系很好啊,但这次看着他好像并不喜欢你?”
李永军有些尴尬,怎么话题就转到我身上了?
“三年没见了,他一回来就去铁路上上班,经常看不到人,怎么可能关系还很好呢。”
“不对吧?”柳眉道:“你给他写的信,可没少忽悠挑拨,如果我的梦没错的话,你才应该去铁路上班,而不是他。”
柳眉的预知梦也不是只有云穆清的,而是围绕着她自己展开。
作为她的表弟,自然也会出现在梦里。
“真的假的?我会去铁路上班?”说到这个,李永军双眼立马亮了,“这也是预知梦里说的?”
柳眉点点头道:“梦里的你告诉我的,说这个席于飞是个傻子,你随便挑拨几句,他就对家里人不满,然后把工作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你,卷了家里的钱跑去南边了,一走就渺无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外面了。”
李永军嘿嘿的笑,“不是我吹,表姐,当初那个傻子下乡,也有我一份功劳呢。我还给他写信,说席家没有了他,天天吃肉,她娘又开始宠他那个弟弟,压根就把他忘了。就连回信的邮票都是那个傻子给我出的,而且偶尔还会给我寄粮票肉票呢。”
“那现在怎么回事?他回过味儿了?”柳眉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弟是什么德行,“他现在跟家里关系怎么样?”
李永军挠头道:“我也不清楚啊,他自从回来,我俩就没见过几面。他成天在铁路上跑,我上哪里见他去?哦……”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我听说,他在外面租了房子,平时也不跟家里住。”
“那就是说他跟家里关系不好了?”柳眉笑了笑,“那以后他那个工作早晚还会是你的,就等着吧。”
“那得等什么时候啊?表姐,你的梦里没告诉你吗?”李永军激动的都不行了。
在铁路局上班,那可是金饭碗!不但能坐车到处玩,而且听说铁路上的人还能从外地淘换不少好东西回来呢。
而且有了正式工作,他以后找对象就方便多了。
不像现在,家里给他介绍对象,城里的看不上他,嫌弃他工作是个临时工。乡下的他看不上,户口不在城里,压根没有商品粮吃。如果娘家不给力,那不就只等着吃李家的粮食了吗?
“也就两年功夫,”柳眉道:“你就安心等着吧,记得多跟他说说话,别生疏了。”
再过一两年,知青开始返城,到处都乱糟糟的,也就是席于飞彻底跟席家撕破脸的时候了。
席于飞打了个大喷嚏。
云穆清担心的看着他,“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有,呛冷风了。赶紧走两步,就快到家了。”席于飞身心雀跃,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小家赶。
虽然在席家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太闹腾了。还是自己家好,安静,舒服。
“诶,你看,那是谁?”云穆清眼尖,突然拽了席于飞一把,指着前面一个老太太,“崔家的那个。”
“崔树刚他娘!”别看只有一个背影,但毕竟有过交锋,俩人记性都不错,直接认出来了。
云穆清不解,“她来这边做什么?”
“走走走,跟上去看看!”席于飞又想吃瓜了。
主要是这日子过的一眼能看到头,见天的也没啥乐趣,如今眼瞅着事故制造者就在前面,他不看一眼不死心啊。
俩人就缀在崔老太婆身后,看着她钻进胡同,七拐八绕的,在一家门口停了下来。
他们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崔老太婆应该是在喊人,跟里面出来的一个老头交涉了半天,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起来了。
她那个动静跟杀猪似的,足够大,哪怕离得远,席于飞也能听的清楚。
“这不是逼我去死吗??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太啊!”
这一片旁边就是军区大院,周围也住了不少军属,还有部分铁路上的职工以及本来就住在这里的老百姓。
这一嗓子,直接把周围的闲人都招呼起来了,不过眨眼功夫,呼啦啦围上来好多人。
席于飞怕吃不到一手瓜,急忙往前凑。
云穆清无奈的只能跟着,顺便帮他挡一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有好事儿的问。
崔老太婆别看又是哭又是嚎,但说话可清楚了,“我就是想看看我孙女啊,我那个儿媳妇嫌贫爱富,不跟我儿子过啦。我看看我孙女,我想我孙女!!”
“张家不住这里吧?”席于飞有些疑惑。
主要是这个时候,什么单位就有什么家属院。
张家住的是百货大楼那边一片的家属院,这里离百货大楼可不近。
“哟,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能不让老太太看孙女呢?”
崔老太婆这么一说,就有人正义的帮腔了。
“蓉蓉,娘知道你住在这里,娘也知道你恨娘,哪怕你揍我,你打我几下啊,你别不让我看孙女,那也是我孙女啊!”崔老太婆连哭带嚎,声泪俱下。
其实她压根就不想过来,一个孙女而已,压根不配让她老远的过来看。但儿子都急的火烧眉毛了,希望张家能出头帮帮他。
但崔树刚自己可不敢出面,他现在担惊受怕。
那个笔记本,以及派出去就没能回来的人,成了每天悬在头上即将要砍下来的刀。
其实如果只是人没回来,他还能装傻说不知道。
但那个笔记本呢?
一天笔记本没爆出来,他就担心一天,恨不得这些事赶紧了解。
这种事,只能崔老太婆出马了。
她先去张家堵了好几次,但张家避而不见。
后来打听到张蓉蓉不在家里住,而是去姑姑那边住了,又是跟踪又是打听,还花了钱,才找到张蓉蓉姑姑住的地方。
张蓉蓉的姑姑是军属,可她男人就是个连长,分的房子小,家里孩子多住不开,干脆就在外面又租了两间大房子。
现在就是她跟她男人和大儿子一家住大院,二儿子带着老婆孩子和还没有出嫁的俩闺女小儿子住外面租的房子。
后来张家出了那档子事儿,崔老太婆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又总是上门,张家干脆把张蓉蓉送来这边躲几天。
可谁知道,还被崔老太婆找上门了。
如今家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张蓉蓉带着小闺女躲在屋里,气的直哭。
“蓉蓉,”有人拍窗户问,“外面那是你婆婆?”
张蓉蓉抹这眼泪,对窗户外的那个女人道:“赵家嫂子,能不能帮我个忙啊?你去大院喊我姑姑过来,或者去百货大楼那边给我哥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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