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作者:江湖太妖生  录入:10-17

又是热烈的鼓掌声。
席于飞尴尬的脚丫子跳舞,他纯属拾人牙慧,如今被人表扬,总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侯长青也发现他不自在了,原本准备了满肚子的话只能咽下去,“成了,知道你们都累,赶紧去休息吧。后天下午一点半,局里大礼堂集合。这次毕竟市里领导也要来,你们都把衣服洗干净熨好了,备不住咱们还得拍照上报纸呢。”
“放心吧师傅,”梅雨站在最前面昂首挺胸的,“我们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绝对不给师傅丢脸!”
侯长青满意的点点头,“解散,那什么大宝啊……”
他刚说完,就看见了席于飞怨念的眼神儿,“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吧!”
还想多夸夸这小子呢,谁知道这小子不领情。
而且这么好的事,他死活不愿意领头功,硬是把头功都分给了他跟常峥嵘以及刘队长,搞得其他段上的同事看自己都羡慕的眼珠子红了。
没办法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好徒弟呢?
席于飞是真的很累了,恨不得直接去大马路对面自己小院儿休息。
但不行,过年都没回家,让家里等了这么多天,他必须得回去,不能让他爹娘又担心一个晚上。
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大门门口站着个人,正往胡同口这边看呢。
“娘,我回来啦!”席于飞一蹦三尺高,把手里的行李往地上一甩,嗷嗷的就跑了过去。
后面的云穆清只能把那个行李拎起来,左手还扛着个四五十斤的羊羔子呢,右手俩大行李包,行军都没这么累的。
“哎哟我大宝,可算回来了。玉玉呢?”曾柳华抱住她的心肝肉,抬眼看见了大包小包往这边挪的云穆清,“老大,老大赶紧出来,接接人!”
“大宝回来了?”屋里的人乌央乌央跑出来了,席老大几步跑到外面,接过云穆清手里的俩包,“怎么这么晚到?娘跟门口等半天了。”
“没找到板车,”云穆清也累得够呛。
“赶紧回屋歇歇,原本说是去车站接,但你爹说不知道你们今天能不能回来。我觉得就是今天回来嘛,听说外面雪下的老大,车不好开……”
曾柳华拉着她儿子的手,絮絮叨叨。
席于飞抱怨道:“车晚点儿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又找不到板车,这一路给我累得!”
回了屋直接脱鞋爬上炕头,席于飞这才舒坦的叹了口气,他往周围一看,“诶,我大嫂呢?”
按说他回来,家里所有人都会来看他,这倒不是因为他多尊贵,主要是他会聊路上的见闻,给家里人乐呵乐呵。
席家大嫂最好听八卦了,这种场合不能没有她啊。
曾柳华脸上掩不住的笑,“你大嫂生啦,初二生的。哎哟这次又是俩皮小子,可真遭不住。”
席于飞一听又是俩,跟着脑瓜子大了,“咱家这个基因,可真的要命了。我大嫂奶水够不?不够的话我去淘换点儿牛奶票?”
“够,医院也给了奶粉票,再加上这段日子吃得好,奶水足足的。”说着,云穆清也进了屋。
席家大哥道:“西北咱姨夫又给弄了只羊过来,他大嫂坐月子足够吃了。”
席于飞到处认亲戚这事儿,家里人也都服了。
西北那边寄来了两份年礼,一份是姑父寄的,一份是姨夫寄的。
当姨夫的又给弄来只羊羔子,可以说礼非常重了。
席于飞没想到马科长竟然寄了年礼过来,他走的时候还没接到呢。
“东北那边不是寄了不少干菜过来吗?收拾收拾给我姨夫寄过去。西北那边现在都没啥菜吃,成天土豆子,白菜都少。还有我姑父那边,也寄点儿。”席于飞小嘴儿叭叭的,就安排好了。
曾柳华有些不放心,“干菜人家不嫌弃?”
“有什么好嫌弃的?我姑现在吃土豆吃的都反胃了,但没有别的什么吃。酸菜干菜什么的,在那边都是新鲜物。”
“成,反正东北那边寄了不少过来,说是用瓜子什么的换了钱,多亏了你给的方子呢。”曾柳华一想到儿子的本事,心里美滋滋的。
席文明坐在一边儿直叹气。
儿子认了亲戚,他这个当爹的就得跟着忙。
平日里写信联系感情,偶尔也要打个电话。他甩手不干了,自己不能不干啊。
“热汤来了热汤来了!”云霞端着个盆子进来,把盆子往炕桌上一放,“玉玉,你俩洗手没?喝个汤暖和暖和。”
“谢谢姐!”席于飞嘴可甜了,他下炕去洗手,顺便问道:“崔家没来找你麻烦吧?”
云霞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看了看曾柳华。
曾柳华道:“怕她个老干菜瓤子做什么?去找麻烦了,被我领着人直接去她儿子工作单位把人臭骂了一顿。我说了,再来找我闺女麻烦,给他腿打折!”
席于飞想到黑头套,提醒道:“年后上面会有动作,那边怕是要狗急跳墙什么的,家里都警醒一些。我跟玉玉在外面,别让我俩担心。”
“哎哟,”曾柳华忍不住再次搂着她儿子,用力在大宝脑瓜上亲了一口,“看我儿子,长大了,还知道操心了。”
“娘!!”席于飞无语的捂着脑袋瓜子,“我都二十了不是两岁,别把我当小孩儿!”
“好好好,我儿子长大了,二十了,可以说对象了!”曾柳华十分欣慰,“想找个什么样的?跟娘说说,娘帮你撒哒撒哒。”
云穆清抬头看了眼席于飞,又垂下头来喝汤。
没人发现,他的脸有些发白了。
作者有话说:
我给我家鹅弄了个小鹅崽子,好家伙,几只鹅都围着小鹅崽子,我一靠近就叨我!!
气人,养了这么多年,为了个鹅崽子叨我!
我给你们说说我昨天晚上做的梦吧,哎妈呀,一宿噩梦!
我梦见自己坐在火车上,还是个双人座并排的小火车!这火车在车站里面不知道为啥有铁轨,一路横冲直闯啊。
铁轨上还站了好多人,都被创飞了。
好不容易下了车,找行李半天,找到行李又找身份证,给我急的满头大汗。
找完身份证要换成另一辆车,结果找不到站台。
最后终于上了车,但车上没有坐,是没有座位,是个平板,大家都做地板上。
然后火车不知道怎么的还过站了,我说过了过了,乘务员说给你减速你记得跳下去啊。我心说这也成?但还是蹲在门口等着跳车。
折腾了一宿,最后被我家十二斤的大宝贝儿一个信仰之跃,给我干醒了。
我怀疑我头晕就是没睡好!

“找什么对象啊?”席于飞无语,他还不到二十周岁呢。
虽然在这个年代20岁左右开始找对象非常正常,但对于经历过高速发展时期的席于飞来说,再过二十来年,很多有能力的年轻人都会选择晚婚。
甚至是不婚。
当然,他绝对没有打算自己一个人过的念头。
上辈子是因为心里压着事儿,压根不去想结婚。
既然这辈子重新来过,他在招呼好父母家人的同时,也可以替自己着想一下了。
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他的那个市场。
若是找了对象,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女孩子好奇心又很重,自己有个随身市场这件事很容易就曝光了。如果被不小心透露给外人,那自己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所以,在等到家里进入正轨不需要市场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考虑让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不过……
席于飞飞快的扫了眼云穆清。
他这段时间算是跟云穆清双出双入了,其实在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很多破绽。云穆清当兵这么多年,是经历过实战的,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他不但不问,甚至连目光都没多给一个,仿佛这些事都不存在一样。
如果他是女孩子就好了,那自己压根就不用费心去找对象,直接把云穆清留在身边不就可以?
摇了摇头,把心里那点儿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席于飞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找对象这事儿不着急,爹,娘,你们知道不?我们这次回来碰见押解的了。好家伙,一路上都特别紧张,睡觉都不敢打呼噜!
他只是没好意思说,自己睡觉翻来覆去不踏实,还是云穆清亲自哄他睡的。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他上辈子没有这个行为啊。
“这些日子京城有些乱,”席文明推了推眼镜儿,看着坐在炕边上的几个儿子儿媳妇还有云霞他们,“把孩子都看住了,别到处乱跑。山雨欲来风满楼,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家都纷纷点头,席文明又看向拿勺子吸溜吸溜喝汤的席于飞,“大宝,你是不是要换线了啊?下一次要去什么地方?”
席于飞道:“说是去鲁省。”
火车去鲁省有两条线路,一条是从京城出发,去省会庄绕一圈,再回来途径津门,穿过半个冀省进入鲁省,终点是青市。还有一条线是从京城出发,往北边途径醋市然后绕道鲁省半圈,终点是济南。
因为这个时代铁路少,火车也少,所以很多车出发都绕来绕去的。
其实京城距离鲁省真的很近,可是这么一绕,那就远了。
鲁省是重工业省份,纺织也很有名气。再加上青市有个码头,能看到外国人和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我听说青市那边海鲜不错,”于倩大大咧咧道:“去那边能整点儿海鲜回来不?”
于倩的肚子也老大了,医生说里面有俩。只有二嫂肚子略小一些,里面只有一个娃。
为此二嫂还抱怨呢,总觉得自己落后了。
“能啊,有门路就能整点儿海鲜回来,不过也都是干货,鲜货弄不了,味儿太大,车上也不让放啊。”席于飞笑嘻嘻的。
一家子人又聊了一会儿,看着天色太晚了,就都去休息了。
席于飞原本还想去看看自己的小侄子,不过他娘说现在孩子已经睡了,若是吵醒了又得哭闹,不如明天早晨再去看。
因为在车上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第二天席于飞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才醒。
外面一阵喧哗,听动静是来人了。
片刻后云穆清进了屋,看见席于飞瞪着俩大眼珠子在炕上躺着,一愣,“你醒了?”
“醒了,懒得起。谁来了?”他问。
云穆清道:“大嫂娘家人,我不认识,干脆就进屋来了。”
席于飞唔了声,指着炕头捂着的棉袄道:“帮我把衣服拿来吧,家里来且了,我还躺着不合适。”
就算是有帘子隔着,但人家一会儿进屋来说话,这里还躺个大活人,多不好意思呢。
刚穿好衣服,门帘子就被撩开了。
进来的是大嫂徐颖的嫂子,这女人瘦高个,眼珠子很大,透着一股子贼光。
进屋就先撒摸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席于飞身上,撇了撇嘴道:“哟,才起啊?这都大小伙子了,怎么还睡懒觉呢?要我说亲家婶子也真是的,就是太宠孩子了,整的一个小子成天着三不着两的。”
席于飞就烦徐家这个大嫂,之前家里欠徐家钱,这个大嫂可一句好听的都没说过。但席家人都忍了,毕竟是欠着人家的。
可没欠钱的时候,这女人也成天挑三拣四,每次来席家都不空手回去,恨不得把自己亲戚都弄来城里,住到席家来。
一开始她还真这么做过,把自己大儿子二儿子跟娘家几个侄子都整了过来,在席家“沾沾姑奶奶的光”,愣是住了俩月。
后来徐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气的要命,骂骂咧咧的过来把孩子接走了。
那时候席于飞才知道,这个大嫂是偷摸的这么干的,愣是没让徐家人知道。
“哟,亲家嫂子啊?”席于飞慢悠悠的穿鞋,“别人都去看我大嫂生的娃了,你冷不丁的跑这屋里来做什么?得亏我把衣服穿上了,否则让你看了,我都没脸活。”
“这话说的,”徐家嫂子一张脸拉拉老长,“咋,你这屋还不能进了?”
“能啊,能进。玉玉,把那个箱子上的小闹钟收起来,还有我娘搭这里的这几件衣裳。这几块布料拿出来做什么啊?都收起来。”
“干什么?你这是把我当贼了?”徐家嫂子不乐意了,厉色内荏的嚷嚷起来。
席于飞笑道:“哪能呢?这不是给您腾地方吗?炕上铺这么满,怕您没地方坐!”
这个徐家大嫂,手脚不太干净。看见席家总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
每次来屋里,都会丢点儿小件儿,哪怕一块手绢让她看见了,转眼就没。
“嚷嚷什么呢?”徐家婶子从闺女屋里出来,被曾柳华迎着往主屋走,还没进门,就听她大儿媳妇嚷嚷的声音,顿时脸色涨红。气道:“收起你那俩贼眼珠子,人家的东西都是好的,看到你眼里就拔不出来!”
其实这次来她压根不想带大儿媳妇过来,但大儿子帮忙赶车,大儿媳妇非说要来城里见见世面,怎么劝都不听,只能让她来了。
她这个儿媳妇其实干活什么的都可以,但就是手脚不太讲究。
在村里,谁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她每次出去串门,都能带回来点儿玩意。不是一把花生,就是两个红薯,反正不带空手的。
知道她偷东西还是有一次去大儿媳妇娘家说事儿,结果就看见那边几个妯娌用的手绢,边角上都绣着一朵小花儿。
这手艺一看就是自家闺女的,但手绢这玩意农村可不时兴。
徐家婶子就上了心,找机会来城里跟闺女一问,差点儿没气死。
那几块手绢就是席家丢的,还都是用过的,找了好久没找到,只能又到处踅摸布头重新做了几条。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餐巾纸啊手帕纸之类的东西,讲究人出门身上都带着一块手帕,擦汗擦嘴都靠它。
而且好手帕用的布料那都是得花钱的,每个月单位发的布票都是按尺来发,很多人家都是凑好久才能凑够几尺布,扯来做衣裳。
跟闺女一对账,席家不止是丢了手帕,还丢了几根铅笔,一瓶钢笔墨水。
徐家婶子知道这件事差点儿没气死,回去就把儿媳妇臭骂了一顿。徐家大嫂还撒泼呢,说要对峙。好家伙,徐家婶子敢让她来对峙吗?万一被揭穿了,徐家脸还要不要了?
徐家大嫂仗着自己生了四个儿子,那真的是有恃无恐,甚至还说让席家给她大儿子找个城里的工作,在给她大闺女找个城里的婚事,那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一家子都搬来。
见婆婆进来了,徐家大嫂翻了个大白眼,直接往炕上一坐,“亲家婶子,我们大老远过来,也没有个茶水啊?”
曾柳华也烦她,但毕竟是亲家嫂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快给沏一壶茶来,别渴着徐家嫂子。”
徐家婶子用力瞪了眼儿媳妇,但她这个儿媳妇滚刀肉,压根不怕。不但上了炕,还把鞋脱了,俩脚丫子上的袜子都黑了,露出大脚指头。
曾柳华让云穆清把炕桌放上,又拿了一盘子冻橘子进来放在桌子上,笑着跟亲家说,“老姐姐,这次您打算过来住多久啊?”
说完又对席于飞道:“去,去供销社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菜,买几个回来。”
“切两斤肉啊!”徐家大嫂急忙道。
徐家婶子气的往她身上抽了一巴掌,“吃什么肉?张嘴就两斤?过年少你肉吃了?”
“娘,你都给他家带了好几只鸡了,我吃他家点儿肉咋了?”徐家大嫂大声道,“谁家这么金贵,做个月子要吃五只鸡!”
曾柳华的脸刷的沉下来了,“既然这样,鸡拿走吧,我家儿媳妇没这么金贵,吃不起。”
“哎哟老妹妹,你跟她置气做什么?”徐家婶子八百个后悔把大儿媳妇带来了,“那鸡是给我闺女吃的,我心疼我闺女呢。”
席于飞拿了毛巾正打算去洗漱呢,听徐家大嫂这么说,笑道:“哎哟,之前大嫂子您坐月子,我家可是拎了俩肘子跟十斤大米过去的,咋?您一口没吃着啊?”
“哎呀大宝,你嫂子就这个嘴这个心眼子,你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徐家婶子连忙道:“老大,老大把你媳妇儿带你妹妹屋里去,跟这里要吃要喝的,什么样子!”
徐家老大正在外面跟于教授聊天呢,听见喊声连忙进来,把不情愿的媳妇连拖带拽带走了。
“行了,就你长了嘴,赶紧去买菜!”曾柳华不疼不痒的说了句,重新拉着徐家婶子的手开始拉哈。
席于飞拽着云穆清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刚进门,就听他大嫂骂道:“爱来来不爱来就滚蛋!我缺你那点儿吃的了?再说那是我爹娘给我的,你倒是看着眼馋?当年你儿子你侄子过来连吃带喝两个月,你给过一分钱没有?”
好家伙,这是吵上了?
作者有话说:
我去医院了,医生说我是中暑了- -
我咋就没想到,自己是中暑了呢???
医生还说最近太热了,提防热射病。宝子们记得一定减少室外活动,室内的话也该开电扇开电扇,该开空调开空调,千万别因为省几个钱生病了!
最近北方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离谱了,比南方还热!
又潮又闷!
我怀疑地球歪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热啊!

“我就跟你说了,我大嫂这个嫂子,不是省油的灯。”
席于飞站门口,看着他娘跟徐家婶子嗖嗖的从屋里快步出来,冲进大嫂房间。
紧接着,屋里传出噼里啪啦吵架的动静,然后徐家大嫂就被搡出来了。
“我又没说错,嫁出去的媳妇儿泼出去的水。”徐家大嫂嘴里还不停呢,叭叭个没完。
“放你的狗屁!”徐颖好歹也是农村出来的,虽然在席家的时候看着很温柔,但吵起架来可不输人,“你天天拿婆家补娘家以为谁都不知道呢曹慧娟!我给爹娘织的毛衣是不是被你拿你娘家去了?你且等着,等我出了月子,给你娘家全掀了!一家子贼窝,满屋子贼赃,当年我大哥瞎了眼娶了你!呸,还跟我指手画脚,你也配?”
“哎呀,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徐家婶子苦着脸,劝她闺女,“小心回了奶。”
“怕我回奶你让她来做什么?我看见她就烦!”徐颖气的直哭,嘴里还骂呢,“赶紧滚蛋,走的时候好好看看你那个兜,别又从我家揣东西回去!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
“我又没说错!”徐家大嫂梗着脖子骂,“你都嫁城里来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施舍给我点儿怎么了?长嫂如母没听说过啊?”
“让她滚!!!”徐颖爆发了。
要不是坐月子不能动,她早跳起来把曹慧娟的脸挠花了。
徐家婶子也怒了,恨恨推了一把自己大儿子,“我都说不让她来,你说你看着不会有问题。我告诉你,二丫头但凡有点儿闪失,你就去你老丈人家住吧,我们徐家放不下你这种大佛!”
席家已经很少吵架了,这么一嚷嚷,墙头上又趴了不少人。
张大嘴抻着脖子看的津津有味,“哎哟喂,我说大宝啊,又怎么了这是?”
席于飞没搭理他,只是抱着膀子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曹慧娟,“没听见啊,我大嫂让你滚蛋呢!”
曹慧娟翻了个白眼,“你别没大没小的啊,亲家惯的你都不行了。”
“你算老几啊还跟我掰持大小?”席于飞道:“你管谁惯我呢,吃你家粮食了?”
“怎么没吃我家粮食?”一说到这里,曹慧娟眼珠子都冒光,“咋?二丫嫁到你家那就是你席家的人,还成天跟娘家拿吃拿喝?你看谁家嫁出去的闺女这么做?”
席于飞大声道:“娘,您听见没?我大嫂说的对,等我大嫂出了月子,咱们去她曹家,看看那个贼窝偷了咱家多少东西!我那个枕巾鞋垫子可少了不少,也不知道哪个贼耗子都顺走了。”
说完又看向曹慧娟,“我嫂子的粮食是我家拿钱买的,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我家就不给钱了,也不要你徐家的东西了。以后徐家是曹慧娟你做主了,我家跟你家一刀两断!”
“听她放屁!”徐家婶子一声怒喝。她现在也不好意思做和事老了,怒气冲冲的出来,拽着她儿子胳膊往院子里搡,“滚蛋,带着你这赖婆子一起滚。我们徐家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轮不到她姓曹的指手画脚!”
“娘,没有。”徐家大哥哼哼唧唧的,“我媳妇儿她就是嘴坏……”
“光嘴坏吗?人家亲家把她跟防贼似的防着,这是嘴坏?这么多年,你是少吃人家的了还是少喝人家的了?我就寻思了,你今天非要带你媳妇儿过来是为什么,平常也不见得你这么体贴人啊。哦,原来是放话来了?老娘还没死呢,你爹还活着呢!徐家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徐家婶子真的是气坏了,她说完,眼睛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拎起一把大扫帚就挥了过去,“滚,都滚回去,你们一个个的不安好心!徐大柱,这是你妹子,你妹子做月子吃点儿鸡肉怎么了?这鸡是你养的还是你杀的?这是人家给钱买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让你媳妇儿从人家指手画脚?”
徐大柱被抽的直跳脚,“哎哟哎哟,娘,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这就走!”
云穆清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低头在席于飞耳边说了句什么。
席于飞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抓住曹慧娟的胳膊,伸手在她兜里一掏。
一只钢笔出现在席于飞手里。
“报公安,咱家招贼了,抓了个现行!”
曹慧娟也没想到钢笔会被人摸出来,顿时脸刷白,嘴里还硬呢,“那是我的钢笔,我,我给我弟买的!”
于教授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热闹,见摸出来的钢笔眼熟,连忙过去,“这不是我的钢笔吗?我洗了笔放在窗台上晾一会儿的工夫……”
那钢笔上,还有人家于教授的名字呢。
徐家婶子气的头晕,“报公安,这种儿媳妇我家不要了,给她抓了吃花生米去!”
“娘,娘!!”曹慧娟着急了,“娘,那不是我偷的,我,我就是看放在那里以为没人要……我以为没人要了啊!”
“娘,”徐大柱也劝,“看在她给咱们老徐家生了四个孙子的份上……”
“八个孙子我也不要了!!”徐家婶子脸色刷白,她把扫把往地上一扔,转头看向默不作声板着脸的曾柳华,“亲家,这,这月子我先不能陪了……作孽啊,我家怎么娶了这么个贼婆娘!亲家你且等着,她偷得东西,我都给你们要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曾柳华也没留,主要是没办法留。老亲家这一登门,脸都丢光了。她如果还在这里住着伺候月子,今年这个事儿都被左右邻居听见了,她门都没办法出。
“娘,娘诶你走慢点儿,娘!”徐大柱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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